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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一舞跳完，俯身微微行礼，便在满屋男人的“再来一舞”的喝彩声、大佬们的疯狂打赏中，退至幕后。
揭开帘子，凝香这会来到丽娘跟前，福身道：“嬷嬷。”
丽娘抬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便道：“感觉那群男人如何？”
凝香面色微红，回道：“今日与往日却有不同，我感觉大堂男子，目光皆是汇聚于我身下，不曾如以往那般看我容颜了，而且今日赏钱，也比往日高出不少。”
“哦？是么？”丽娘眼睛一亮，又说：“你穿着这丝萝袜，可有什么感受？”
“包裹的十分紧实，像是穿了，又像是没穿一般，让人羞怕。”
“以后可愿意再穿出场？”
凝香不好意思道：“以后若有机会，穿着出场倒也无所谓。”
丽娘再次打眼看了看凝香一眼，只觉那黑色丝萝袜不知为何，让这丫头的双腿居然变得更加纤细有型。
烛火照耀，还映衬着一些亮色反光，就像墨玉一般，引人注目。
而丽娘，这会也在心中琢磨，这桩生意的底子。
看来这丝萝袜，倒是有几分功用，只是不知道是否划算。
左思右想间，她还是不想错失良机。
当即，她便派人去叫方衍，准备继续深入商讨。
烛火亮光，方衍又带着玉珠来到丽娘房中。
这次，丽娘倒也热忱，她亲自为方衍斟茶一盏，口中说道：
“方公子既非长安人士，为何会找上我通香苑谈生意？”
这时，丽娘更是眼动心动的偷偷观察着方衍的神态，心中不断推演盘算。
谁知方衍却说：“这……贵苑门楣高立，姑娘姿色上乘，想来极为有钱，做生意不就是要找个有钱的下家么？”
方衍一言，竟让丽娘哑口无言，这简直真诚到无懈可击。
“这倒也是。”丽娘这会，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方衍用来装丝萝袜的木匣，打开盖子，露出里面另一只白色样式的丝萝袜，用手摸摸后，又问：
“所以，方公子来此谈这丝萝袜的生意，能否详细说说带给通香苑的好处？”
方衍抿一口茶，茶香四溢，苦味散去便是后味甘甜。
片刻，他才看着丽娘说道：“丝萝袜，乃是在下潜心钻研数年得来的珍贵织物结晶，其中费了老大心神，才做出此物……”
“方公子可否说重点？”
“看来丽娘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那我也便直说：
丽娘若是愿与我合作，那么此物我完全可以由贵苑代理销售，您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只负责提供此物。因此丽娘你也无需担忧我将此物售卖于其他青楼。
其中最能利好通香苑的一点，便是此物能够提高通香苑在长安一众青楼之中的竞争力，以后整个长安都知道，只有咱们通香苑的姑娘穿着丝萝袜，而这则是其他青楼所不具备的。
因此，通香苑只需要将丝萝袜打造成奢侈品，便能极尽赚钱，甚至收割各路豪商的腰包。”
方衍高谈阔论一番，只觉得自己要是开青楼的，他的计划简直是大有可为！
而丽娘则是沉吟道：“那方公子手中这丝萝袜欲售价几何？”
方衍一听，便知丽娘心中意动，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反复纠结之后，开口说：
“这丝萝袜质量上乘，一条便可穿一月半月，其制作工艺成本也是极其高昂。
这样，为了造福长安广大男性顾客，在下便也忍痛，这一条丝萝袜一贯钱罢，我也只赚一成利润。”
玉珠这会想起方衍此前的调教，也是搭腔：“公子……这般定价是否低了？”
方衍摆摆手道：“无妨，一成利我也有的赚。就看丽娘这边意下如何了？”
只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方衍见丽娘好像面色有些不好。
半天后，她皱着眉望向方衍，语气有些奇怪道：“方公子可是来消遣于我的？这丝萝袜何德何能值一贯钱？”
一贯钱，很值钱。
长安城内普通居民，一家子一个月的开销，也差不多是这么多钱。
不过，方衍见状，却是笑道：“丽娘莫恼，我们卖的不是奢侈品么？奢侈品自然价格贵些。”
丽娘抽出那白色丝萝袜，左右摇头，“丝萝袜面料确是触感非凡，但要说此物奢侈，我不敢苟同。”
方衍嘴角轻提，收声道：“丽娘看起来不像是生意人啊？
难道丽娘忘了刚刚在下说的，只要将其打造成奢侈品，它不便成了奢侈品么？”
丽娘瞳孔一缩，瞅着方衍这幅帅气面庞，半晌后，突然轻笑一声，似请教般说：
“丽娘愚钝，不知方公子又该如何将其打造成奢侈品？捧出一个值当物件儿，恐怕耗资不少吧？”
方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便说：
“丽娘可与房中主家在此商量一番，若无异议，便可于门外寻我。
届时便请丽娘配合配合在下，我今夜便不费一分一毫，让这丝萝袜于通香苑中扬名一番。”
说罢，方衍就出了门，只剩丽娘一人在此地，面色变幻的瞅着他离去的背影。
左右踱步之后，她闭上房门，目光四处逡巡一番，却见房梁暗处，跳下一人，丽娘一惊，定睛一看，这才拍拍她丰满的胸脯说道：
“呀！陛下怎么上了房梁？”
李轻寒摘掉面上的狐狸面具，敛着眸子，负手而立，说道：
“这年轻的郎君看起来是个会赚钱的，他给咱们卖这一条丝萝袜，恐怕他就能赚个四五成利。
丽娘，先答应他，我们给他送钱，但也要看看他给咱们赚钱的本事。”
见李轻寒已经这般说明，丽娘便福身道：“遵命。”
……
门外，方衍正在打趣自家丫鬟，逗得玉珠面红耳赤，却见丽娘房门突然打开。
他心底豁然一笑，只觉今晚肥羊已经上钩。
作为兜售之人，方衍有必要为丝萝袜的销量提前打通道路。
毕竟，一条丝萝袜一贯钱，他含泪赚九成利润，付出点这点辛苦自然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