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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回忆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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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百里,小百里……”梅姨不知道什么时侯跟过来了,焦灼的声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她恛惶无措地穿梭在凉晒场上的人群中,眼睛如失至宝地寻找着守约的身影。
  “你们看到小百里吗?看到了吗?”梅姨焦灼如焚。
  “没见,他不是几年前就失踪了吗?”高高瘦瘦的那个地中海大叔极不耐烦地说。现在刚刚死里逃生,高兴还来不及,被问及以往某些不喜欢的人,不禁有点纳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个有口吃的小百里吖,他娘死后就没见过了,那么多年过去,现在都不知他长什么样。”肥大婶摇摇头地随口一说,心里庆幸捡回一条命,也猜想着刚才的年轻人是谁。她所能想到的、跟这个年轻人年岁相仿的人,不是在田间锄大地就是在山里放牛割草。
  “你们应该见过他,看起来高高瘦瘦的,裹着麻黄色长围巾的帅小伙——”梅姨说着说着,瞥到了在一旁伤心失落的花亦。她自断了话,连忙拉着花亦问了起来,“花亦,你这怎么了?你刚才看到百里了吗?”
  “没事。他刚刚离开了。”花亦振作了起来,当她正想给梅姨指出守约离开时的方向时,却发现记忆中的守约在自己低头又抬头的一瞬间就消失了,诡异地消失广阔的草地上。
  “他来过,救了我们,然后就消失了。”花亦说到最后,声音就开始拖沓起来。她自己也是后知后觉,百里突然给她一种极其神秘的感觉。她在想,刚才面前那个冰冷的男人就是以前那个名叫百里的男孩,他到底怎么了,这短短几年他又经历了什么……
  梅姨如火燎眉目地望着广阔的草地,她想追上去拽回守约,她有很多话想对守约说。这些话她只是想迟一点对守约说,咋晚方才见面,她不忍那么快就揭开这个可怜孩子的旧伤疤。
  02
  “梅姨,梅姨,你怎么了!”李氏兄妹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上来,看着梅姨无力地箕坐地面后慌忙问道。
  梅姨的脚疾好了许多。近年来,她除了吃一些有益于腿脚康复的药物,也常常赤足踩在鹅卵石地面上,以此来按摩穴位促进血液流动,于是脚疾渐渐好了起来,虽不能奔跑,步行八九公里腿脚上也不会再有疼痛的感觉。今天是她近几年来的第一次奔跑,当听到枪声一起,她很担心,径往凉晒场奔了过去,于是脚疾又犯了。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伸直双腿箕坐在地上。
  相比于脚上的疼苦,其实她的心里更痛苦。对于她来说,守约也是自己的孩子。早在十年前,她和就守约一家亲如一家人。她是孤儿,在与守约一家相处的日子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对她来说,世间难得的不是财富,不是名声,也不是权力,是真心实意的亲情,最后者用什么都换取不了,然而却是人必不可少的。在百里的妈妈离开后,她本应好好照顾百里兄弟俩的。然而就在葬礼过后,他俩兄弟却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愧疚之余,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开始了孤寂,自已又成孑然一人。现在,百里出现了,却又是不道而别。谁又知道这一别又是多少年呢,难又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这是守约哥哥在收拾东西的时侯给我的,让我在他离开后交给你。”李玲喘着粗气跪坐在梅姨面前,忙不迭地递上个厚实的信封。因为她和哥哥都不认得村里的路,绕了不小的弯子才找来到凉晒场。
  梅姨连忙打开了信封,看到了里面一叠厚厚的崭新纸币,这些最大面值的纸币足够梅姨和李氏兄妹生活到后者成年。纸币之间还夹有一小张白宣纸条,她缓缓打开了纸条,随着目光在纸上的字里行间移动着,双眼很快就润湿起来……
  纸上写道:
  不辞而别,再望梅姨见谅。弟玄策安好,望梅姨勿念。恭请福安。百里。
  “这傻孩子,怎么都不会多说几句话……”梅姨目不转睛地看着纸条,泪自流,“这怎么能让梅姨放心呢!”
  03
  花亦看着梅姨戚然伤感的样子,心中也开始难过,于是扶着后者的肩无声地安慰她。花亦知道有很多东西不可强求,心中再多遗憾也无可奈何。
  “算了,人总是会变的。只要心中、记忆中那份美好依旧存在便好。”花亦感慨地叹气想。她松开了心,恍惚间,她的思绪被眼前烂漫的繁花和葱郁的大片林木牵引了过去。
  那份美好的记忆虽说渐渐久远,然而我却从未忘记。那是我第一次的心动,即使是第一次,也让我很明白了那就是爱。
  那是一个躁动的夏天。正午时刻,艳阳高挂于空,林间万物生机勃勃,而人们热得一刻都停不下来,很多人选择闭门不出。
  这里是我的故乡,每到暑假爸爸妈妈都会送我回乡一次。我喜欢这里。城市太过繁华,太过宣嚣,人们太过匆匆,以致于他们早已忘了自己想要什么,以致很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渐渐稀薄。
  爸爸妈妈总是在忙活于生意,忘了对人来说最重要的是生活。即使赚够了一辈子的钱,感觉他们都不会陪我吃个饭,不会陪我在家睡一个夜晚,那怕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每年的生日几乎都是我和年老的管家以及他的儿子左棠度过。偌大的华丽楼房内,我只能对着桌面上精美的蛋糕和精致的礼物面无表情地发呆一整天。即使爸妈每次匆匆见面又要离别后说,“宝见,爸妈爱你。”我内心也是毫无波澜,只是冷冷地“嗯”一声回应。不是我无情,而是我从不能在爸妈感受身上任何情感,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应。那时的我就像是脚踏在精神荒野上形孤影孑,毫无安全感。
  于是,我想远离城市,逃离城市。那里的高楼大厦、一砖一瓦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机。
  回乡,恰恰正合我心意。在家乡里,我喜欢静静地倚坐在那里的瀑布旁的树荫底下,像个小文艺女青年那样如痴如醉地品读诗书。冰凉的暗流倾泄而下,如柔顺垂直的白练,让人难以忍住赤裸着身子在水下激荡一番的冲动。
  我还真就下水激荡过一番,反正村子远,不会有人来。那时的我这样想。
  尴尬的是我第一次下水上岸后就被一个同龄男孩看到了。那货看得傻眼了,脸红如铁浆,我用手掩着身子尖叫起来,结果他向后一个踉跄就倒摔进身后的水潭中……
  自那次“激荡”以后我就没敢再次下水激荡,不过还会经常到那里看书。那里的环境真的太适合我了,静静倚坐,默默看书,看得入迷之时仿佛有千万心脏四周跳动,静谧之中居然徒生一种别样的热闹。
  只要再次看那个男孩,必须得修理他,我可是正儿八经学过武术的。他肯定是故意偷看,下次要是再看到他,定要戳瞎他双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得丝毫不漏……
  某天,近黄昏,我像往常那样拎着一两本书直身而起,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些光滑石头的碰撞和摩擦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循声看去,又看到了那个男孩,他手上像是装着鹅蛋的麻布袋重重掉在地面上。那男孩稚嫩的脸上已然透出几分不符合他这年纪的成熟帅气,长大了很肯定是祸害不少花花少女的主。衣品极差,老旧的麻棉布衣还不合身,穿在身上却显出了他健朗的体格。
  奇怪的是他的脸像是凝固了的样子,紧张兮兮的。他直直地指着我的脚下,欲言却不能言。
  “你个流氓,居然偷看我洗澡,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嗔道,正想撸起袖子过去虐他一番,却感觉到自己的脚底踩在一条极富弹性的东西上,这条东西“咝咝咝”声地拍打在在我的小腿上,在我尚未来得及注意它的时侯,我又感觉到有针扎进了我的小腿。我惊得尖叫并摔坐在地上,一条头部像饭铲的小蛇迅速地背离我溜走了。
  感受人类天生对蛇类就有一种畏惧,第一见到蛇并被咬了,我的脊梁忽地窜起一陈阵冰凉。
  此时那男孩不由分说就抓起我的裤子咬撕起,裤子就被吃人的狮子那般兹啦兹啦地利落地撕裂开来。我看过很多小说,我感受这时这个男的肯定是要侵犯我,自古被侵犯的女人的下场大都很惨,不是被奸杀就是事后被人嫌弃或者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然后一生蒙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本对他不怀揣着好感,那时被那样粗鲁地对徒,于是我抡起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身上。然而拳头砸在他身上就像自己的拳头击打在石头上而石头纹丝不动。慌乱中,我抓起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直往他的脑侧敲击下去。
  “啪”一声,我手上的石头被一巴掌扇飞了。石头敲在他头上似乎无效,反而让我的救命稻草被他发觉了。他拍开了我手上的石头后,就用结实的小腿压住了我的上身。原本,他另一小腿已经压在我大腿上,一只手抓住我另一腿的脚踝上,使我周身不得动弹。
  我依旧挣扎着,用绷紧的指尖抓刮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上,指甲缝中瞬间填充满他的皮肤组织,而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似地,头也没回,完全不理会我。到了最后我都没放弃挣扎,但是身体却渐渐不听使唤,慢慢麻痹瘫软下来……
  我再次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家里。小腿被细心地包扎好了,喉咙里是与黄莲有得一拼的苦涩的中药味。照顾我的爷爷奶奶说我被饭铲头这种蛇咬了,他们把我从一个叫梅姨的寡妇那里领了回来,还说幸好救治得及时,要不然……
  奶奶担忧地细察我的身体情况,然后问我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流血了。她说她问到了极浓的血腥味。我摸了摸身上大部分地方,摇摇头说没有。爷爷奶奶离开我的房间后,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回想到了我曾被那个男孩稳稳驮在背上,飞快地穿棱在林里树间。他喘着粗气,鲜红的血自他那黑密的短发參出,血汗交融在一起,染红大半张侧脸……想着,想着,一种像是在战地中被铜墙铁壁包护的安全感在自己的身上漫蔓延开来,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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