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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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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任务安排下去,隋州的心思一时有些发散。是否将调查结果传讯给简染,隋州觉得还是没有必要。一是局里对此有明确的规定,即使他是支队长也没必要为此而触犯规定。二来,看起来这两起案子与简染毫无关联,但案件重要的两名嫌疑人都与简染有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对方对于凶案的敏锐让他感到惊艳,但也仅仅是惊艳而已。而且他总觉得,那个时候的简染看起与初见时又不一样,至于是如何的不一样,隋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对方造访凶案现场这一诡异举动,在内心对简染的警惕又强了几分。
  如此思来想去之后,隋州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花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么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侦破接下来的案子。索性他也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没人看见他时晴时阴的脸色。对于于卉卉的调查同时在紧锣密鼓的展开着,自从第一起案子中发现疑云,就不曾放弃过对于卉卉行踪的侦察,只不过在于花费的时间精力长短罢了。令人觉得诧异的是,无论对于卉卉这个多么深入的调查依旧无法发现她的行踪,这个不大的女孩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总归不是一无所获,于卉卉与刘子奇私底下的那些情啊爱啊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即便是在于女友曲蕾浓情蜜意期间仍旧与于卉卉这个女孩子牵扯不清,而这个于卉卉同样不是个简单的。凭借她的出色样貌以及讨人欢喜的性情亦有无数追求者跟在身后。当然在众多追求者当中,刘子奇自然是个有极大优势的一个。但是若是只是为了谋夺刘子奇正派女友的位置,又为何还要杀害社团里的另外两个受害者?而其采用的手段也是完全不同的暴虐斩杀。难道两起案子不是并没有什么干系?
  即便是隋州也感到一阵头疼,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他看到了埋头专注调查的同僚。几天的强压下调查,即便是陆阳和小陈这样的年轻人也有些吃不消了。对面的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凌晨,又看了看外面忙碌的其他人,隋州的眼睫重重地垂了下来,下意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根烟。不知是因为太过忙碌忙了添购,还是因为案件迟迟没有进展抽得太狠,手里的烟已经告罄,隋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手插进口袋里起身向外走去。略微调动了下气氛,然后让其他人回去休息。
  其他人自然珍惜这个休息机会,将手头的事情收尾就相携离开了。陆阳虽然家境优渥,但为了和这帮兄弟同甘共苦,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住进了警局的宿舍,虽然条件差了点,但确实与其他人的关系无形之间拉近了几分。陆阳本来是和宿舍的其他人一起回去的,但临时把手机落在了会议室里,他只好单独折回来拿。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已经关上的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不过这种诧异没过多久就被陆阳甩在了脑后,大抵上他已经知道,现在留在局里会是谁。
  果然,原本属于他的位子上多了一个人。他一手拿着烟,一手翻着桌子上的资料。也许是为了防止烟灰落在资料上,拿着烟的那只手搁在背后的椅子靠背上,宽大的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他的肩膀上,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也不知道陆阳这样看了多久,还是对方率先开了口,只不过视线仍旧紧紧盯着眼下的东西。
  “你的手机在小陈桌子上,拿了就回去休息。”虽然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陆阳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让他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值夜班的时候他睡着对方帮他倒的水。
  想到这,原本打算拿了手机就走的陆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坐到了小陈的位子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隋队不回去吗?”
  “回去也是睡不着。”言下之意,是准备在这里待着。
  隋队的精神似乎一直都还不错,即便是最让人觉得萎靡的时候,他好像也似仍旧有无穷无尽的气力,不知疲倦。听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有失眠一样。踌躇了,陆阳还是说道,“我有个小姨在市中心医院,隋队睡不好觉可以去医院看看。”
  隋州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不再看手中的资料,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后知后觉失言的陆阳只好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的。隋队我不是觉得你有病。我不是..”越说,话里的意思越说不清楚。说到最后,原本善意的话似乎变了味道。
  隋州倒是没有计较这些,看着陆阳懊恼的样子,最终还是开口道,“下回。”说完了避开陆阳吸了一口烟,又看向手中的资料。
  “隋队放心,保证药到病除。”陆阳笑嘻嘻的说道。突然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糟了!”
  见他一惊一乍,隋州只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倒是后者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
  “我答应我妈周末回家。”
  “这周不回去,我估计她就要跑到局里来揍我了。”
  “我爸也是的,也不知道帮我说说好话。”
  一直静静听着隋州突然出声道,“你和你父母关系还挺好的。”
  提到自己的父母,陆阳的话更多了起来。他走到自己的桌子边上,从一堆杂物中拿出一个装裱精美的相框。照片里是笑得一脸灿烂得陆阳和整整齐齐的一大家子人,所有人的笑意似乎都要溢出照片之外。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家庭状况介绍了个遍,言辞间对亲友的爱几乎毫不遮掩。见隋州对此有兴趣,讲起来就更加卖力了。只是,再多的事情也有说完的时候,把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说完了之后,陆阳笑着对隋州问道,“隋队你家里的人呢?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礼尚往来的话,对方却沉默了下来。觉察到自己似乎触犯到对方的禁忌,陆阳连忙改口道,“隋队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啊。时间不早了..”
  “前几年出车祸去世了。”本对隋州的回答不抱有期望的陆阳在准备灰溜溜逃跑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话说道了这个份上,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陆阳匆匆的告别后就离开了。过了好久仍旧感到心悸,不为别的,只是提到双亲去世时,隋队的眼里是按捺不住的仇恨,那种仇恨像火焰一样,要将人吞噬了去。
  隔天,陆阳有意的打听了隋州的行踪,却被告知对方有事在忙。倒不是为了避开陆阳,此刻隋州正在局长办公室,接待着一位不速之客。隋州到的时候这位不速之客正和面前他熟悉的局长相谈甚欢,见到隋州进来还对他客气的笑了笑。
  “隋州,我可给你请回来了一位人才啊。你认识认识。”说话的正是C市公安局局长丰明哲,虽然身居高位,但他看起来却十分和气,鼻梁上的眼镜让他平添了几分儒雅。如今在这位置上已经有七八年了,御下有方,市局的刑事案件侦破率年年都是翘楚。而隋州也算得上是他的得意门生,此番倒不是他任人唯亲,隋州申请来这里他虽然意外,但后来任命隋州为支队长也是他的能力所在。“别看小染年轻,她的履历可是十分优秀。”
  履历如何优秀隋州早已经从陆阳的调查中了解到,只是看到面前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暗暗有些吃惊,面上却没有显现,反而冷漠的说道,“丰局,这不合规矩的吧。”
  “我知道。小染不在你的编制里,是替我们局里聘请的。”丰明哲自然知道手下人的秉性,硬塞进去一个人他必定会不快。
  后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撇了撇嘴表示他的不满。说心底话,简染在他心里的怀疑只高不低,但两个人既然是旧识,丰局也决定聘请简染,自然要把这些成见放在心底。相互客套了一番,在丰局的命令下,隋州带着简染离开了。
  “简医生好大的本事。”隋州冷哼了一声。
  “如果隋队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告知你而感到不满,昨晚我就提醒你了。”简染皱了皱眉,因为她觉得对方实在没有生气的必要。“我并不会过多的干涉你,毕竟我只是个顾问。”想了想,最后还是添上了一句。
  在简染的提示下,隋州打开了他的手机。意料之中的从未接受的信息中看见了她发过来的简历,并告知今天来报道。只是昨天晚上的隋州被陆阳搅弄了心神,并没有注意到。自觉有些理亏的隋州倒是没有再对简染横眉冷对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到底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带上这位“新同事”跟其他人见面,其他人的反应自然也在预料中,左不过对简染的夸赞和好奇。由于队里的人大多是男的,言语间可能都不大注意,但简染都客客气气的应了下来。对于其他的提问基本是有问必答,面对不方便回答的问题也只是略微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对于简染的应对方式,隋州不置可否。对方看起来温柔可欺,但是言辞间并未透露多少信息。虽然总是在笑着,但那笑里总是隔了些什么。没有多做纠结,隋州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案件上来。
  案子目前的进展陷入停滞之中,而于卉卉是调查的枢纽,无论怎么查探都躲不开这个人。令大家觉得无力的是,所有的交通和监控中基本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消费记录也只能查到案发前的,案发后这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于卉卉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也已经遇害了。她不是本地人,从市内外出的交通并未发现她的踪迹。消费没有丝毫记录,姑且可以认为她是使用现金消费,但要支撑她长时间逃逸必须需要足够多的资金。案发前后,她的银行卡都没有取款记录,这太不正常了。”简染说出了自己对于卉卉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意味着多一名受害者,但这也是目前较为合理的猜测。在C市庞大的监控网下,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踪迹,这太奇怪了。
  简染的话点醒了隋州,“于卉卉最后的行动路线是在C大礼堂,虽然这之后没有人再看见她,但学校附近的监控也并未显示于卉卉有走出校园的踪迹。我们之前猜测她可能乘坐车辆离开,但她也有可能并未离开,甚至还在学校的某一个地方。我们出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
  “如果于卉卉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如何锁定表受害者的呢?”
  “受害者都是《无事生非》的参演人员,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为人狭隘刻薄,风评不好的人。据他们的同学们说,私底下两人也是喜欢造谣中伤他人。而曲蕾,也和剧中她饰演的角色一样,是个性子软弱,弱不禁风但又有些骄傲的人。”简染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算上于卉卉,她应该就是剧中那个卖主求荣,勾三搭四的女仆。每一个死者似乎都与剧中角色的性格有所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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