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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满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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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中世纪式建筑二楼,小姐和她的朋友在畅谈不久后的婚礼,自幼相识的女仆亦伴随在身旁。两位小姐兴致盎然的聊到深夜,女仆服侍小姐歇下后,满心欢喜的等候在阳台。
  男人熟娴的攀上二楼阳台,许久未见的两人似干柴烈火立马缠了上去。一番温存过后,两人相拥在窗帘后头。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缱绻着,好似神仙眷侣。女仆脸上的喜色怎么也遮不住,但在她看不到的背面,男人亮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朝着最致命的位置刺去。
  也不知道该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于卉卉出现了。只不过她出现的形式,确实预料中最坏的情形。在垃圾堆成的山里,一个花一样的少女以诡异的姿势蜷缩在里面。她的身上还穿着戏服,衣服上大致完整,边缘处有些大大小小的破洞和褶皱。看这个状况,可能早在三天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呼吸,被人抛弃,随着垃圾车一起运送到了垃圾站。全市的垃圾都集中在这个地方,清理其实着实费劲,若不是尸体腐烂的气息过于刺鼻,招惹了不少的虫蚁噬咬,再加上重新确定了于卉卉的调查方向,可能要等到这里的垃圾清理干净才能发现。
  率先赶来的人,都扶着腰在一旁呕吐。如果说曲蕾死的时候毁灭了她漂亮的脸蛋,那么于卉卉在生命结束后,整个身体都难得完整。
  “如果觉得不适你可以先回去。”隋州要比其他人要好上一些,看着站在他旁边的简染,皱了皱眉。别说是第一次见到这现场的人,即便是老胡他们这些常跑现场的人也都感到一阵恶心。
  简染摆了摆头,没有开口说话,憋着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口罩戴上。然后十分好心的递了一个给隋州,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说道,“没事。”
  那边吐完了的陆阳转向这边就看见两人戴着口罩,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来,问道,“简医生还有口罩吗?”这句话刚说完,熟悉的刺鼻味道再一次钻进陆阳的鼻子里,还没等简染回答就又冲到小陈身旁吐了起来。
  剩余的口罩辗转分发到其他人手中,简染和隋州跟着法医已经站在了尸体旁边。于卉卉全身有些肿胀,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是死后在垃圾车中与其他垃圾摩擦造成的。这些细小的伤口早已泛起发白,甚至有虫子在死命的往里钻。全身最大的伤口在心脏位置,刀口在后背,一击即中然后将接近贯穿的刀子整个拔出。在这个伤口处更是蛆虫密布,看起来狰狞而可怕。包裹住尸体的是一张大大的蓝色地毯,上面的血迹因为干涸而显得格外清晰。
  法医将蛆虫象征性的收集到培养皿里,就着包裹的地毯将尸体塞进裹尸袋带回去尸检。剩余的人还得硬着头皮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尸体身边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上沾染上血迹或者其他可疑物品,毕竟谁不敢确定这些东西里会不会有案件的线索甚至指认凶手的证据。
  “隋队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如芒刺背,一直被隋州盯着的简染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简医生心理素质挺高的。”确实,在场的所有人中,即便是胡钧这种资历老的刑警都忍不住吐了一回,而简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别说发怵,她都敢跟在法医身边检查尸体,还时不时的问上几句。看看陆阳他们,再看看简染,说是心理素质强一点也不为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简医生倒是一点也不怕。”
  “人死如灯灭。纵使死状凄惨了些,又有什么好怕的。”简染也不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低下头,脑子里飞快闪现一下画面,因为闪现得太快,她一时难以抓住。
  现场搜查完毕,一行人打道回府。几个吐得狠的人,在封闭的警车里又是一阵恶寒,一时间颇有些兵荒马乱。
  宋法医遣人送来了于卉卉的尸检报告,由于尸体长时间处在高温逼仄的位置里,尸体腐化的速度较之平常要更快一些,大致上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至于具体是什么时间倒是不好判断。死因是系心肺破裂大出血,她被人用刀从后背刺入心脏然后拔出。刀口处显示,凶手从左下方刺入,甚至带有恶意的搅动了一番。身体上的其他伤痕是在死后造成的,未发现防御性伤口,尸体胃部未检测出任何有毒物质。尸体指甲里残留着一些纤维,已经送去检验室进行进一步的检验,至于包裹着尸体的蓝色地毯也一同被送了过去。
  “凶手也太可恨了。加上于卉卉这个小姑娘,已经有四个受害者了。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混蛋。”陆阳恶狠狠的说道。
  就连稳重老成的胡钧也是连连叹气,“杀了人还将尸体扔进垃圾堆里,这厮是想要人死后还恶心一把吗?”
  “看照片多漂亮的一小姑娘,也不知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得了这样得手。”
  贴在白板上的受害者照片又多了一张,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留着长卷发,身上穿着黑色短裙,修长白皙的腿一前一后,叉着腰冲着镜头甜甜的笑着。
  在这样低沉的气氛下,隋州心下叹了口气,然后用他一贯冷静的语气说道,“当天斩首的事件发生后,我们赶到时就已经将礼堂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除了舞台上也没有发现血迹,包裹尸体的蓝色地毯并未发现在现场。”
  “除此以外,我们发现于卉卉的时候她身上还穿着戏服,化着浓厚的舞台妆,据了解她的戏份并不算多。她死亡时应该是在汇演途中,她应该先于最开始我们发现的两名受害者。”
  “尸体是从后背中刀,刀口自下而上刺入。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凶手在被害者身后,且身高要低于死者,不然刀口的方向应该是自上而下。第二种可能,死者与凶手是环抱的姿势。我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可能性,死者遇害时正在与凶手相拥。死者身上并未发现任何防御性的伤痕,而且根据包裹尸体的蓝色地毯来看,出血量比较集中。从后背将刀拔出,血溅出的范围肯定不是地毯所能够包裹得进去的。”
  隋州的话让其他人都豁然开朗了起来,简染接着他的话说道,“我赞成隋队的看法。无论是最后一名受害者曲蕾还是我们现在发现的第一名受害者都有一个共通之处,杀害她们的人都是她们信任的人。通过现场足迹勘探,曲蕾显然是自己走进树林的,能够让一个女孩在夜晚独自走进树林里,一定是她熟悉的人。而于卉卉,她是个骄傲的姑娘,能够让她毫无戒心的人,也必须得是她熟的人才行。而让她们两个感到熟悉的人,对她们却是满怀愤懑。”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简染分析,隋州对分析案子靠的都是犯罪现场的细微线索以及尸检报告上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而简染的分析偏向心理方面,比起干瘪瘪的推理,这样的发散思维似乎更容易激起人的兴趣。隋州看了看侃侃而谈的简染,视线颇有些肆无忌惮,但对方好似沉浸在新发现当中,并没有在意。但隋州却不动声色的将查探的眼神收回,他总觉得简染这个人太奇怪了,一连两次出现在凶案现场(虽然第二次是与他一同出现)。即便是老刑警都感到恶寒的凶案现场一点也不发怵,面对这种现场思路格外清晰,说是没问题,隋州一点也不信,但隋州知道,这个案子的凶手肯定不是简染。
  “凶手是个偏计划型的罪犯,从我们并未从犯罪现场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给自己预留了足够的时间,享受杀戮带来的快感并且能够干干净净的打扫这个凶案现场。即便是造成极大骚乱的斩首现场,除了混乱的现场,我们一无所获。他享受在校园里造成的混乱,享受人们的惊慌失措。他当着几百观众的面进行斩首,毫不掩饰的将尸体放在树林里,甚至将信任自己的人放任在垃圾场造成一个人失踪的假象,这个人足够冷静也足够冷血。”
  “但是我发现还有一些很矛盾的地方,比如说刻花曲蕾的脸。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在意的应该就是她的脸,但凶手将她的脸划花心里的嫉恨情绪不言而喻。”说着说着,简染就沉默了下来,不止是这一处,很多细节之处似乎都说不通。
  “难道凶手是女的?”陆阳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他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说道,“欸。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既容易博得同为女性的两名受害者的信任,又有强烈的嫉妒心恨不得将情敌除之而后快。”他看着隋州,一脸求夸奖的模样。
  可惜没等到夸奖,后脑勺就挨了一记。“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她怎么将刀片搬到礼堂然后按上去,最后又是怎么讲于卉卉的尸体搬到垃圾车上去的?”胡钧的发问瞬间浇灭了陆阳的智慧之火。
  后者仍旧倔强的瓮声瓮气地说道,“没准对方是个女汉子呢?”
  陆阳地话博得哄堂大笑,笑归笑,简染还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性,然后还是摇了摇头。正如刚刚胡钧所说,选择斩首作为杀人方式不大符合女性特征,女性凶手一般不会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地作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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