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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一脚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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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福刚要跃身飞出,可瞬间就觉得右肩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随即,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提悬在空中,而后,又被狠狠地扔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棺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这一摔的力量很大,将王守福跌得头晕眼花,几乎站不起身来。他吃力地挣扎了几次,最后,还是躺在地上,强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紧紧盯着对面嗤嗤发笑的女人,疾声问道:“小金凤,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金凤看着呲牙咧嘴的王守福,冷笑着说:“臭道士,没有想到吧?我会出现在这座山洞里。”说完,竟放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洋溢着一股浓烈的辛酸和无奈,沉重地回荡在石洞里,震得石壁哗哗作响。
  那天晚上,小金凤见王守福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心中明白,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肯定会吃大亏的,说不定,会被杀红了眼的王守福打死,落得大师兄一样的悲惨结局。于是,见好就收,钻进茂密的胡杨林,一溜烟跑了。
  此刻,见王守福发问,她情不自禁地发出狂笑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止住笑声,恶狠狠地紧盯着眼前这个昔日的情郎,鼻孔里冷哼一声,嘲讽道:“王守福,当年,你狠心抛弃了我,去了京师,追求你的荣华富贵。可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两手空空,出家做了道人?”
  闻听此言,王守福苦笑着辩解道:“小金凤,当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能告诉你。那时,我们都年轻,不谙世事,做出了一些荒唐事情。”
  小金凤撇了撇嘴,厉声说:“当年不能说,今天可以说了吧?在杀死你之前,我要知道,你为何不念我对你的一片苦苦痴情,竟然给我下了迷魂药,趁我昏睡的时候,狠心地抛下我,说走就走?”说完,竟轻声抽噎起来。
  二十年前的一个秋风凛冽的晚上,王守福接到了安公公送来的一封紧急书信。信中,小娃子的父亲大阿哥告诉他,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要他如论如何一定要今晚火速来京师一趟,千万不得有误。
  看完信,王守福皱着眉头紧紧思索了片刻,而后,紧盯着站在对面的安文良,轻声问道:“安公公,大阿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现在告诉我一二,也好让我心中有个数。”
  安文良苦笑一声,摇摇头,显得很无奈地说:“王老弟,你知道,我也是替大阿哥跑腿的,哪里会知道大阿哥父子的事情。再说,这些皇宫里的事情,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
  王守福点点头,明白安文良说的是大实话,没有再追问下去,又借着惨淡的月光,将大阿哥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才语气异常坚定地说:“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安公公,我去去就来。”
  安文良急忙叮嘱道:“王老弟,你一定要来,不然,我无法向大阿哥交代。”接着,又不放心地说:“我来找你的时候,大阿哥一再吩咐,要我一定把你今晚带到端王府,否则,就别再去见他。”
  王守福听出了这句话里包含的深意,沉重地点点头,语气异常冷静地说:“你放心好了,安公公,我会跟你去端王府大阿哥的。”说完,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叠好,装在贴身的衣服里,又冲安文良点点头,疾步走进院子。
  正在月光下练武的小金凤见王守福满腹心事地走进来,急忙停住手脚,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二师兄,是不是有啥事情了?刚才练武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去了?”
  这时,大师兄徐晨露练完一套花雨流星剑法,也走过来,看着王守福的脸色,问道:“出啥事情了,师弟?咋不高兴?快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此等机密大事,怎能告诉他们呢?看着小金凤和徐晨露着急的样子,王守福勉强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啥事,刚才出去见了一个好久没有见面的朋友,耽误练功了。来,小金凤,咱们继续练功。”
  小金凤和徐晨露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的神态,见王守福不肯说出真相,也不好再追问,就陪着他一起练起功夫来。
  过了一会儿,见王守福有一招没一招,完全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徐晨露便借口夜深了,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他知道,师妹小金凤暗恋王守福已久,自己在场,两人说话不方便。
  见大师兄借故走了,小金凤也停下来,紧盯着王守福,疾声问道:“你快说,到底出啥事情了?呆瓜子,不说实话,急死我了。”
  王守福仰天长叹一声,片刻,才凝视着小金凤焦灼的眼睛,犹犹豫豫地说:“我有事要去一趟京师,就在今晚,得马上走。”
  “去京师是好事情,你咋不早说呢?我的呆瓜子。”听完王守福的话,小金凤噗嗤一笑,眉开眼笑地说,“我陪你一块儿去,看看京城到底有多大。长这么大了,我还没有去过京师呢。”
  “你不能去,千万不能去。”说完,见小金凤用疑惑不解地眼光紧紧看着自己,王守福就急忙解释道:“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去,有点事情,你跟着不方便。”
  闻言,小金凤即刻赌气地撅起嘴,不高兴地说:“我爹又不在家,没人管我。跟你去京师,又不是不回来,看把你吓成啥样子了?胆小鬼。”
  王守福暗想,这次去京师端王府见大阿哥,凶多吉少,说不定,有可能回不来了,怎么能带她一起去呢?可是,这小金凤的脾气,他很清楚,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想到这儿,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好好,我带你去。”
  随即,小金凤的脸色转阴为晴,高兴地拍着双手叫道:“这才是我的好呆瓜子。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换件好看的衣服。”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向屋子走去,而身后响起了王守福的叮嘱声,“端杯水来,我有点渴了。”
  时间不长,小金凤端着一杯水走出来,嗔怪地说:“就你事多,临走还要喝杯水。京师那么大,就没有你喝的水?”说着话,将茶缸递给王守福,又说:“赶紧喝完,咱们就走。”
  王守福接过茶缸,喝了一大口,看着小金凤兴奋的脸色,笑着说:“看把你急的,一会儿也等不住了。来,你也喝口水,天冷了,喝口热水好赶路。”说着话,将热气腾腾的茶缸递到小金凤嘴边。
  小金凤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兄徐晨露的屋子,见黑洞洞的,知道大师兄睡了,就微微一笑,扬起头,喝了一大口水,又笑着轻声说:“慢点,想烫死我。”
  王守福关切地问道:“东西都带好了?京师比这里冷,小心生病。”又抬头望望夜空,说:“夜里风大,你再穿暖和一点儿,快去,我等你。”
  小金凤略一迟疑,看了看王守福充满关怀的眼睛,有转身走进了屋子。可是,就在她弯腰取衣服的刹那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暗自惊叫了一声不好,就一头倒在炕上,昏睡过去了。
  这时,王守福如同一只老猫,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将小金凤抱到炕上放好,又拉来被子,将她盖好,这才自言自语道:“小金凤,我走了,恐怕你我今后再也不能见面了,请原谅我。”
  说完,关好门,扫视了一眼师兄徐晨露的屋子,就蹑手蹑脚地轻轻走出院子,和安文良一道,借着惨淡凄迷的月光,迎着呼啸的寒风,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向京师快速跑去。
  后来,事情真的如同王守福心中猜测的那样,他再也没有见过小金凤一面。那寒风凛冽的秋夜,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面。至此,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此刻,见小金凤提起这段令人心酸的往事,王守福也情不自禁得感到一丝恐惶涌上心头,急忙说:“我也是为你好,担心你受到伤害,才在茶缸里下了一点迷魂药。”
  “为我好?说的倒轻巧。”小金凤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紧盯着王守福,语气凶狠地问道:“我再问你,王守福,后来我爹派大师兄徐晨露去端王府找你,你又为什么把他打成重伤,置他于死地呢?”
  王守福苦笑着,默默地凝视着咄咄逼人的小金凤,暗道,大师兄徐晨露确实见到了自己,但是,在大阿哥的威逼之下,安文良带人重伤了他。如果不是自己再三乞求大阿哥手下留情,恐怕大师兄当场就被打死在端王府了。
  后来,自己雇人将大师兄送回来,不久,就听说大师兄因伤太重而死在师傅面前了。如今,人死无对证,这打死同门师兄的罪名,就强加在了自己头上,就有自己来承担,而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小金凤气势汹汹地质问自己,王守福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不能说一句替自己分辩的话。他心中明白,此刻,不论自己如何巧牙利齿分辩,小金凤是不会相信的,整个武林同道也是不会相信的,反而,越描越黑,对自己越不利。与其这样,还不如沉默为好。
  见王守福坐在地上,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而不说一句话,小金凤愈发言辞刻薄地说:“不敢承认了吧?王守福,大师兄待你如同自己的亲兄弟,可你为了讨好主子,竟做出了禽兽也做不出来的事情,出手打死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
  王守福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小金凤猛地扑上来,狠狠一脚将他踢翻,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今天,我要替屈死的大师兄和我爹报仇。”话音未落,鼓足力道,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王守福的胸口。
  王守福心中“哎呀”一声,刚要闪身躲避,不料,却见小金凤蓦地仰身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脸惊慌地大喊大叫起来。
  继而,又飞快地爬起来,惊恐不安地大叫着,疾步冲进石洞的一处阴暗缝隙里,瞬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如泣如诉,回旋于石洞里,不绝于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守福看的目瞪口呆,还未等他清醒过来,只见李一峰站在面前,脸上挂着冷笑,冷冷地说:“老道士,在你没有交出文物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杀死你的。”
  “是你打伤了小金凤?”见状,王守福疾声问道,“锦衣达摩,你是福源寺的主持,也是出家修行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呢?况且还是在背后偷袭,太卑鄙无耻了。”
  “哈哈哈,是你卑鄙无耻还是我卑鄙无耻?”李一峰仰天大笑数声,紧盯着王守福,厉声问道:“刚才,我躲在后面,一直在听你们两人的说话,这才知道,你王守福竟然打死了自己的同门师兄,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闻听这句字字戳心剜肉的话,一股血气顿时涌上王守福的心头,强力压制了半天的怒气一瞬间爆发了。他大喝一声,顾不得伤痛,纵身跃起,暗贯力道,一记神龙摆尾,右脚狠狠地踢向对方腹部。
  “来得好。”李一峰也大叫一声,气贯长虹,右脚后滑,右手猛地往下一切,想要切断王守福的右腿。这一招,叫做“达摩揽苇”,是极为狠毒的一招。只要切断了老道士的腿,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到了那时,还不乖乖地听我摆布,交出那批文物?
  见李一峰出手如此狠毒,王守福心中一惊,扭动身躯,一记“反弹琵琶”,硬生生抽回右脚,左掌弯曲成铁钩状,自上而下,紧紧抓向对方的天灵盖。
  李一峰见自己的招式走空,而对方的左手又忽的疾抓而来,急忙伏身躲过。同时,握紧右拳,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胸部。只听得一声惨叫,王守福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重重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不停地翻滚惨叫。
  李一峰站稳身形,冷冷地看着惨叫不断的王守福,片刻,冷笑一声,厉声说:“老道士,文物藏在哪儿?快说,不然,我一拳打死你。”
  王守福扭动着身体,大声喊道:“李一峰,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文物的藏身地。”继而,又冲那口黑棺材大神喊道:“小娃子,师傅救不了你,你要多多保重。”
  李一峰冷冷一笑,用极力嘲讽的语气说:“到这个时候了,还挂念着小娃子?真是一对好师徒,亘古未有。”未几,话锋一转,恶狠狠地说:“老道士,快说,文物到底藏在哪里?”说着话,又狠狠地踢了王守福一脚。
  就在这时,那口黑棺材剧烈地摇晃起来,吱吱哑哑的,紧接着,传来了小娃子的大叫声:“臭和尚,别打我师傅。我知道文物藏在哪里。你放了我师父,我就马上告诉你藏宝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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