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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成为社畜后磨平了我的棱角 / 045.雪天

045.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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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在列车上睡得迷迷瞪瞪,被硝子拍醒后半眯着眼看向窗外。
  
  是雪。
  
  如荒木所言,遮天蔽日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小樽区域,车厢门打开的时候寒风裹着雪屑就往里飘。
  
  “拉好了吗?”硝子回头问还没太清醒过来的飞鸟提醒她把围脖裹紧点。
  
  飞鸟扯了扯颈间绕了两圈的围脖,反应略显迟钝地点了点头。
  
  由辅助监督荒木带头,四名从东京赶来的咒术师一个接一个下了车,而负责接应的人也早早等候在车头。
  
  “荒木先生。”
  
  接应人是一个梳着齐耳金色短发的女人,她恭敬地向咒术师们问候了一下便与荒木交谈了起来。
  
  冰冷的风雪让飞鸟彻底清醒过来,她半张脸埋在围脖下,往月台边走了几步后朝着空中坠下的雪伸出手。
  
  白色的雪花落入掌心,还没等飞鸟看清摸样,一只比自己掌心要大上许多的手覆了上来。
  
  飞鸟:“……”
  
  白色的雪融于相合的手掌。
  
  少女皱着眉,斜眼看着身旁的五条悟。
  
  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放开。”
  
  五条悟攥的很紧,他专注地看着飞鸟,用另一只手轻扫开落于飞鸟发旋的雪:“飞鸟的手怎么就捂不热呢?”
  
  说罢相攥的手还用了点力气捏了下。
  
  换做平时,飞鸟早就拿剑朝人削了过去。她视线下移,落在交握的双手上,原本冰的发僵的手在外来热源的影响下逐渐回了些温度。
  
  “热了。”飞鸟抬起那双如黑色琉璃珠般通透的双眸,她对五条悟说:“手已经热了。”
  
  埋在围脖下的半张脸呼着气,光照之下,眼底折射出面前人的倒影。
  
  五条悟张开嘴,说话时因低温的关系开口就冒出白气。
  
  “真的热了吗?”
  
  他微微前倾,常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早就被他掀了上去,就像是一望无边的天际,蔚蓝的天空全部包含在这双姣好的瞳中,凑得近了些,飞鸟突然想后退几步,却因手还被五条悟拉着,反倒是更拉近了些距离。
  
  眼看额头就要相抵,五条悟忽然挺直了背脊,眼睛亮亮地看着飞鸟,随后满意地说:“看来是热了起来呢。”
  
  什,什么啊。
  
  飞鸟抓了抓耳朵,感觉似是有根羽毛在上面轻挠那样的痒。
  
  “五条先生?”荒木正要和四人简单讲解一下进入被帐覆盖区域的事项,一回头就看到站的距离有些远的五条悟和禅院飞鸟。
  
  视线被立于面前的夏油杰挡了些,荒木只看见站在月台边的两人好像在说这些什么话,他出声先唤了五条悟的名字,紧接着就看到禅院飞鸟一个大后撤,差点栽下月台。
  
  “……禅院小姐!”荒木慌了一下。
  
  由于这声呼喊太过急切,硝子和夏油杰一同回头。
  
  飞鸟的半截身子已经露在月台外了,而五条悟正拽着绕在飞鸟脖颈间的围脖,这才没让她掉下去。
  
  硝子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飞鸟的手:“还好下车前让你绕紧了一些。”
  
  “也不会就这样摔死啦。”飞鸟稳定了平衡,远离了月台及五条悟,重新缠好被扯松的围脖。
  
  硝子没有立马松手,而是莫名多揉捏了两下,发出惊奇地疑问:“你今天好像没那么怕冷了?”
  
  四季轮换,飞鸟的体温从来就没这么高过,从手心传来的热意要比自己原本的温度还要高。
  
  缠着围脖的右手一顿,飞鸟眼神飘忽不知为何就是不敢看向硝子:“可能车上太热了吧。”说完还用手作扇子扇了几下。
  
  身边的声音突然变得过于安静,飞鸟没忍住懊恼自己胡言乱语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
  
  在列车上的时候硝子有问过她冷不冷。
  她的回答是:冷得要死了。
  
  硝子拧过身,往五条悟那头一看。
  
  却见身后把墨镜架到脑门上的白发少年也看向了自己。
  
  硝子:“看什么看?”
  五条悟笑嘻嘻:“当然不是在看硝子。”
  
  苍瞳对硝子并没有什么诱惑力,于是硝子对五条悟比了个国际专用手势后便领着飞鸟去荒木那边补课刚才漏听的注意事项。
  
  夏油杰明显感受到五条悟今天黏在飞鸟身边的时间过长,他看着五条悟的视线随着飞鸟移动,感觉自己似乎是靠近了一些答案。
  
  “确定了?”
  
  五条悟回答的没有迟疑:“还没有。”
  
  这倒是出乎了夏油杰的意料,他以为五条悟会更快地明确自己的想法。
  
  “那还是算我赢。”夏油杰双手背到身后,不急不慢地走向荒木。
  
  五条悟:“单方面宣布自己获胜可不算赢。”
  
  白发少年又勾下了墨镜,遮住了那双动人心魄的苍瞳,他快走了两步与夏油杰并肩说道:“再等等,至少我现在可是非常期待未来飞鸟心甘情愿把禅院那个姓氏扔了呢。”
  
  夏油杰:“是嘛,我觉得姓夏油也不错?”
  
  五条悟:“那也太——难听了,还是五条更好听一点吧。”
  
  飞鸟还在专心听荒木说话,而把两名dk交谈听了个全的硝子多看了他们两眼,目光中带着一些鄙夷。
  
  她双手捂住飞鸟的耳朵。
  
  “都很难听。”硝子说:“不论是五条还是夏油,都难听的要死了。”
  
  硝子的手并不能完全隔断飞鸟的听觉,但也只听了个大概,她眨了眨眼便问:“什么难听?”
  
  五条悟已经靠近,他从背后按住飞鸟的双肩,低下头,又用那种极为亲昵的距离对飞鸟说:“在说禅院这个姓氏很难听呢。”
  
  若她真的是禅院,怕是会以为五条悟的这句话是在挑衅,亦或是对禅院的无视。
  
  但她不是,内心也并未因为这句话有什么波动。
  
  “改不了。”
  “你忍忍。”
  
  五条悟可惜地一叹:“如果换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极为强大的咒力波动像通过声呐传播一样以环形为径发散开来。
  
  荒木神色一凛,从金发女人手中拿出四只无线电耳机塞入飞鸟等人的手中。
  
  “家入小姐请跟随我在帐外等候,夏油、五条先生和禅院小姐,请你们即刻进入帐中。”
  
  飞鸟一言不发地将圆形耳塞塞入耳中,正想询问开关,一阵巨响从耳麦中直接叩击着飞鸟的心灵。
  
  荒木已经提前打开了耳机的开关。
  
  五条悟拿着耳塞就放在嘴前大喊了一声:“莫西莫西!”
  
  爆发的音量让先带上耳塞的飞鸟和夏油杰立刻又取了下来。
  
  夏油杰揉了揉被五条悟分贝折磨的耳朵痛苦地说道:“拜托你控制下音量吧。”
  
  “我试试看好不好用嘛。”五条悟一脸无辜。
  
  飞鸟拍了拍右耳,确定没有被五条悟一嗓子吼聋后才心有余悸地再次塞入耳塞。
  
  硝子把耳塞握在手心,对飞鸟叮嘱:“遇到危险不要管那两个家伙死活,你活着就行了。”
  
  “……硝子,我们还没走呢。”夏油杰无奈。
  
  硝子:“哦,是嘛,就是说给你们听的。”
  
  -
  
  “两个小时为节点,能处理多少就多少。”荒木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表盘:“一个半小时后,我会联系各位确定安危,希望三位能在节点结束时准时到达这里。”
  
  帐被掀开了一个口子,五条悟率先抬步走了进去,紧跟其后的是夏油杰和飞鸟。
  
  脚陷入了厚重的雪地中,飞鸟借夏油杰的胳膊向高处跃了一下。
  
  帐内的空气比帐外要更浑浊一些,刚走了些距离,就看见堆积的雪堆上还残留着因溶于雪水中而变得要比原本淡一些的血痕。
  
  夏油杰呵出了一口热气,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道路。
  
  “这么巧?”他数了数分叉路线,不确定地对一起进来的同伴说:“好像有三条岔路。”
  
  五条悟一脸像是遇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的样子说:“看来是执意要我们分头行动了。”
  
  飞鸟想也没想,直接跨向了最左侧的道路:“我走这边。”
  
  “飞鸟。”五条悟出声喊住了飞鸟前进的脚步。
  
  他难得摆出正色:“遇到过于危险的情况,一定要回头过来找我们。”
  
  “得了吧。”飞鸟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要是打不过,你们也不见得有用。”
  
  雪有在变小,直到飞鸟的身影消失不见,五条悟才跟夏油杰说:“杰。”
  
  夏油杰以为五条悟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果然还是叫五条飞鸟更合适吧?。”
  
  夏油杰:“。”
  
  夏油杰转过身,朝着中间那条岔路走去,只给五条悟丢下一句:“没事别打开耳机乱喊。”
  
  -
  
  雪落的确实要比刚下列车时小了许多,刚刚被五条悟拍干净的发旋上零零散散地积了一点点新的白雪,没有直接触到体温所以也没有完全化开。
  
  孤身一人朝道路前方走了些距离,飞鸟感觉自己的体温又降了下来。
  
  果然还是最讨厌冬天了。
  
  越往里深入,周遭的环境就变得越压抑。
  
  飞鸟皱着眉,暂且停下了步伐。
  
  道路两侧除了皑皑白雪,还有被积雪掩埋了一半的尸体,不,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零碎的肢体残块。
  
  残肢断臂七零八落地横在路边,即便是已经堆起了矮小的雪坡,也难以遮掩越发浓厚的腥味。
  
  前行的脚步在身后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飞鸟一路提防着万一会出现的异动,手心也紧紧贴着黑剑的刀柄。
  
  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
  
  飞鸟已经没有再前进了。
  
  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
  
  有人。
  
  飘雪的不远处,半蹲在地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飞鸟没有感受到那个正在小幅度抖动的身影的咒力。
  
  是普通人吗?
  
  不能百分百确定安全,剑也不能放。
  
  飞鸟拔出黑剑,持着泛着银光的刀刃朝那朦胧的身影靠近了一些。
  
  大约再往前走了几步距离,才能够彻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那应当是个人的模样,着一身白色浴衣形制的衣服跪在雪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快与雪融为一体,大片的血以那人为中心,向四周映了出去。
  
  这么冷的天还穿成这样?飞鸟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飞鸟手中的剑没松,她看着那耸动的背影,心里有点发毛。
  
  挣扎了一下,飞鸟决定先开口。
  
  “还活着吗?”飞鸟询问道。
  
  那背影在飞鸟出声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佝偻着背缓慢回头。
  
  在飞鸟看清了那人模样的同时,那人也看清了飞鸟的样子,他嘴角滴着血,双手捧着一只断了的胳膊在嘴边啃。
  
  那人转身的瞬间,飞鸟的剑尖直指,一股锋利的刀气直接划了过去。
  
  未曾想,那人躲都没躲,腰间就被劈断,上半身却毫无影响,他慢慢地抬头,看的才比刚才更清楚:头发,瞳孔乃至任何一根发丝也全都是白色。
  
  飞鸟握着剑柄的指尖用力地泛白。
  
  他的嘴巴不舍地从断肢上移开,目光粘稠地紧盯着飞鸟说:“是女人啊。”
  
  他笑的渗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大人……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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