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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成为社畜后磨平了我的棱角 / 046.恶鬼

046.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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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未知的生物以一种狂妄自大的口气对着飞鸟说话,他贪婪地看着飞鸟的面孔,舔着唇角的血痕。
  
  “……可是你不痛吗?”飞鸟在听对方讲了一大堆话后没忍住提醒道。
  
  “嗯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随便什么武器都能伤害到我吗?”他发出尖厉的笑声,在大笑的同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飞了出去。
  
  飞鸟的黑剑在手上翻了个面,她有些迷惑:“砍得断啊。”
  
  那被砍断的胳膊落在雪堆里,而那个生物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双目凸起,瞳孔四周交错着细小可怖的血管。
  
  但很明显,就算砍断了肢体,也对此‘人’没有什么大影响,切割的创面换做是正常人类,早该有血柱喷涌而出,而他连刚刚腰斩的横截面都未曾感受到丝毫痛苦。
  
  在对方暴起想要使用血鬼术攻击飞鸟时,他的另一只胳膊也断在了雪地之中。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他看起来很生气,但飞鸟却更为不解,很快,在那人的断肢处竟然又生长出来了。不论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在现实发生的事情。
  
  于是飞鸟用黑剑抵住了他的脖子,薄薄的嘴唇掀了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血鬼术,无效?
  
  他的情绪比起刚才狂妄的时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激凸的眼球视线开始动摇,瞳心抖如筛糠,那本就苍白的皮肤面如死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用力动了一下,却发现身体僵硬得像是灌了铅,四肢没有办法随自己的意愿做出任何动作,他更加惊恐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硬要说的话。”飞鸟手中的刀尖往他身上戳了戳,“也算是一种术式吧。”
  
  飞鸟的眼里充满了一些探究:“你知道术式吗?”
  
  那人迟疑:“……你也会血鬼术?不对,你明明是人,怎么可能会血鬼术?”
  
  他自问自答了一会,又叫嚷起来:“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那把刀不是日轮刀吧?为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冰凉的刀面贴上他的脸颊,他的气息一窒。
  
  “你的问题很多,也很烦,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刀刃侧面在他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在羞辱般发出一声又一声‘啪、啪’地声音。
  
  飞鸟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震慑力,原本就匍匐在地的那个家伙更是略微后仰,甚至从尾椎滋生的恐惧正在侵蚀着他的神经。
  
  “第一个问题。”
  
  刀尖划过颊侧,溜到了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了头。
  
  “你是什么东西?”
  
  他注视着飞鸟诡异的红色双瞳,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话在他听来似是瞧不起他的样子,又似是真的再问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正年间,正是恶鬼丛生人间作乱时节,就算是猎鬼人也从未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他们。
  
  但不可思议的是,即便怒火升起,他的欲望想把眼前的少女撕裂,嘴里却乖乖回答了飞鸟的问题。
  
  “我是……鬼,食人的鬼……嗬……嗬……”
  
  刀尖没入了他的喉咙,发声的同时喉管冒着血泡。
  
  “目的?”飞鸟问。
  
  自身的意愿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打架,利牙差点咬碎了舌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十分艰难:“寻、寻找青色彼岸花——唔!!“
  
  多日未曾响起的声音在这时出现,那恍如隔日机械化的声音没有感情地给飞鸟颁布了任务。
  
  【寻找特级咒物:青色彼岸花。】
  
  右手用力,利刃穿破了那自称是鬼的喉咙。
  
  发声器官被直接贯穿,自称为鬼的家伙惊恐地发现面前的少女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秀气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噗嗤。
  
  利落的刀刃被飞鸟拔了出来,他捂住喉咙,惊惶地大口喘着气。
  
  区区人类,不过是……一个人类罢了!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她都应该敌不过他才是!
  
  自称是食人之鬼的怪物喉咙的伤口很快复原,刚才被遏制住的力量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他半伏在飞鸟脚下,弓起背身,十指成爪就要朝飞鸟的心口挠去。
  
  把她的头拧下来,心脏挖出来,让她这脆弱的生命在一夕之间就毙命于自己手下——
  
  他贪婪充满欲念的双目刚对上飞鸟的视线,下一秒,天旋地转。
  
  恶鬼的头被斩了下来,他失去了行动的躯体,一颗头颅咕噜噜地从脖颈上分离滚了下来,落在积雪上,半张脸埋入雪中。
  
  “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
  
  飞鸟用黑剑拨开了些积雪,露出了半埋在雪坑中的头颅。
  
  “青色彼岸花在哪里?还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东西在这里?”
  
  头颅的嘴内塞满了雪,他啐了了一口雪渣出来:“这里?”
  
  “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我没有什么耐心。”飞鸟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脸颊上,沾染着草屑污泥的鞋底在他的脸上磨出的印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头骨被用力地雪地中碾压,即便是食人恶鬼也不由得再次生了恐惧。
  
  “哈。”飞鸟的耐心几乎快耗尽,她抬手敲了下塞入耳内的无线耳机。
  
  “莫西莫西?”
  
  入耳式的耳塞传来一点点细微的电流声。
  
  很快飞鸟得到了回应。
  
  “飞鸟?”夏油杰的声线最先出现,紧接着是比他更高些分贝的五条悟。
  
  五条悟听起来有些兴致高昂:“你们遇到了吗?那些怎么也杀不死的东西?”
  
  夏油杰:“啊,遇到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强度比较低。”
  
  他一边说着一边撇了一眼被自己操纵的咒灵叼在口中的属于恶鬼的半截身体。若是正常生物,此时怕是早就已经断了气。
  
  “食人的恶鬼,倒像是丧尸片会发生的事。”虽然看不见夏油杰的表情,但从说话的口气来听也算不得愉快。
  
  “胳膊断了可以再生,脖子断了还能再接回去,这真是——”五条悟通过无线电传达来的声音忽地被一阵干噪音盖过。
  
  飞鸟的耳膜被噪音刺了一下,身体先做出反应把它从耳朵中拔了出来。
  
  “悟?悟?”
  
  夏油杰的声音在耳麦中呼喊着五条悟的姓名。
  
  飞鸟犹疑地再次把耳机放在耳边,这次没有塞入耳中,而是隔了点距离问:“那边怎么回事?”
  
  “用了术式啦。”五条悟的话通过耳麦清晰地传达到夏油杰和飞鸟这边:“刚刚试验了一下,把它轰成渣好像就没有办法复原了。”
  
  “……轰成渣?”飞鸟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那颗头颅一眼。
  
  五条悟说的话明显也被踩在地上的恶鬼听了进去,他牙关抖颤,突出的眼球向上翻着眼白:“放,放过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真的,真的,我不想死!”
  
  夏油杰在听到五条悟的实验结果后当机立断,让操纵的咒灵直接吞噬了恶鬼的身躯。
  
  飞鸟问道:“青色彼岸花呢?”
  
  “资料中的特级咒物?”夏油杰回忆了一下在列车上翻阅的资料,“目前遇到的这些‘鬼’的口中只说了这是他们需要寻找的东西,并没有具体信息。”
  
  飞鸟:“悟,你那边呢?”
  
  五条悟摸了摸地上残留的一些碎屑:“没有特别明确的指向性信息,但是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除了杀不死外,还有更古怪的事?”
  
  飞鸟和夏油杰屏息等待着五条悟获得的信息。
  
  “这种又是和服又是西装帽的搭配,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审美啊??”
  
  夏油杰:“……不用过于关注人家的穿衣喜好吧?”
  
  “等一下。”飞鸟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切割成好几份的肢体,她细细看了一眼肢体外包裹的衣服样式。
  
  ‘无论发生多么难以置信的事,都应该是有可能的吧?’这句话再次在飞鸟的耳边响起。
  
  飞鸟松了脚,嫌恶地用黑剑把头颅的脸掰正:“现在是什么年号?”
  
  “年、年号?”险些丧命的恐慌还未散去,恶鬼说话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他结结巴巴地盯着剑尖,害怕下一秒就会捅入自己的脑壳。
  
  “大、大……”
  
  “大正?”
  
  “不是吧。”飞鸟与恶鬼的对话全然被无线电另外两端的人听清,夏油杰没忍住吐槽:“穿越时空的OO?”
  
  五条悟:“这电影才刚上映吧,杰,你瞒着我们偷偷去和外校的女生看了吗?”
  
  “才不是!”夏油杰回应道:“我只是看过原著而已!”
  
  耳麦被飞鸟再次拿开,她按下了关闭按钮,塞入口袋中,紧接着她俯下身,与那颗恶鬼头颅对视:“怎么办,现在可是平成啊?”
  
  “是怎么过来的?你的脑子里也有系统那样的东西吗?”
  
  恶鬼被问的有些迷茫,他没有听懂飞鸟口中的系统是何意。
  
  飞鸟:“啊,看来是没有了。”
  
  “你总该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灌入咒力的咒具往头颅的脑门怼,尖端处已经刺破了额头的肌肤。
  
  恶鬼的瞳孔剧烈摇晃,他在情急之中喊出了那位大人的名字。
  
  “童磨大人,我是童磨大人的直系隶属!一切都是按照童磨大人的吩咐来行事的!”
  
  黑剑又埋入额头几分:“你的那位大人在哪里?”
  
  咒力加成,令恶鬼的头颅有了如火灼烧般的刺痛,难以忍受并且痛苦万分,就好像有一根烧红了的烙铁在脑子里搅动一样。
  
  “中心区域!中心区域!”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了这些词汇。
  
  飞鸟拔出了黑剑,重新收回刀鞘,然后站起身,没有再给地上恶鬼的头颅一个眼神,径直向中心区域走去。
  
  走,走了?
  
  埋在雪坑中的头颅舒了口气,但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也没有办法使自己断开的肢体再生。
  
  “喂!喂!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朝着飞鸟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应该使用原始世界的能力。】
  
  飞鸟在听见脑海中的声音时就心生厌烦:“不过是成倍的能量消耗,并不会有别的什么惩罚不是吗?”
  
  【过度使用也会造成世界节点失去平衡。】
  
  “你在跟我说平衡?”飞鸟的脚步在雪地停留了一下。
  
  系统仿佛也意识到世界线节点的混乱,面对飞鸟的反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飞鸟嗤了一声,继续向着中心区域前进。
  
  而身后的积雪堆上,躺着一具完好无损的躯体,他木然地仰躺在地,眼神呆滞无神地望著天空,五官不断地向外淌着黑漆漆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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