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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春从这里起步 / 第 七 章

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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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让生活丰富多彩
  经过大家的辛勤劳动,我们的生活环境逐步好转,伙食也相应得到改善,我们吃上了自己种的粮食和蔬菜。连里养了好多猪,足够我们日常所需,每周都能吃上一顿饺子。包饺子时,伙房战友把馅和面发到各班,我们临时把桌子擦干净,在上面擀饺子皮。缺少家什都是大家想办法凑齐,擀面杖不好找,就到木工房找马瑞生刮一根回来用。在我们眼里,马瑞生待人热情,平时遇到有木工方面的一些小零碎活找他帮忙时,他都会很爽快地答应。饺子包好后各班都把饺子端到伙房排队等候下锅。伙房炉灶只有两口大锅,有两个战士挥舞着大铲为我们煮饺子,我们焦急地等待。好不容易轮到给我们班煮饺子了,没想到的是大家盼了半天等出锅时饺子皮都是破的,等盛到桶里提回我们班再往盆里一倒,皮和馅都分家了。大家互相埋怨,都说有人没把饺子包严实,而且各自撇清都认为与己无关。等到下次包饺子时大家都谨小慎微每个人都认真地捏,最后还一个个地检查。然而,等饺子煮好后仍然是皮馅分家一锅片汤,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家都搞不明白。看到别的班煮出来的饺子利利索索,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为这事我和刘焰还专门到伙房去看那饺子到底是怎样煮的,可并没看出和煮其他班的饺子有什么不同。好多年后,记得有一次和杜杰在一起吃饭,说到此事时他哈哈大笑,说那都是他和杨文汉的恶作剧,每次给我们班煮饺子时刚一开锅,他们就把火给压住,让饺子一直在锅里泡着直到出锅为止。我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对我们班这么“恨之入骨”,他说他也记不清了。现在想想,当时我们班那些傻乎乎的姑娘眼瞅着桶里的烂饺子一个个互相埋怨着是多么的可笑。
  在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伙食的改善,很明显地见到了效果。一个个面色红润,脸上有了光泽。从后面看,不少人的衣裤都绷得紧紧的,明显地胖了不少。
  听说男战士去蒙古包拜访当地牧民,我们也禁不住好奇。那天,我和几个女战士结伴前往,我们用蒙语“赛白努”(你好)问候牧民,主人冲我们笑着,将我们迎进蒙古包并端出奶茶、奶豆腐、奶酪、炒米等让我们逐一品尝。牧民用砖茶加牛奶给我们泡好奶茶,并且让我们把炒米放进奶茶,我觉得有些怪怪的,炒米怎么可以放在奶茶里喝呢?我试着喝了一口在嘴里品味着,慢慢地觉着有种奶的香醇和茶的清爽柔和在一起的味道,很适合我的口味。可奶酪的味道却并不爽口,吃到嘴里有些酸酸的味道(牧民很少做甜奶酪)。牧民朋友一直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们,不断地给我们碗里加奶茶。主人很热情,我们一边喝着一边向牧民朋友表达着对这可口奶茶的赞美之词,牧民朋友笑着向我们点头,看那样子好像并没有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回到班里我们就和战友们大肆炫耀牧民朋友盛情款待我们的情景,不少战友经不住诱惑,三五成群频繁地去牧民家“拜访”,以致后来无论你怎么喊门,蒙古包内都没有回音。不久他们就搬到了更远的牧场(牧民经常换草场,牛羊把附近的草吃完,他们就要转场)。现在想想,那时我们这些年轻人是有点不太懂事,借着人家牧民的热情好客就不分时日地去造访,全然不顾人家是否方便,对自己的行为给人家正常生活带来不便却不去理会。其实,草原牧民不但热情好客,而且善于热心帮助别人,他们常年生活在草原远离尘嚣,纯朴善良是他们的本性,如果你在草原上迷路或遇到困难,只要他们能做到的一定会热情相助。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我们逐步适应了兵团生活,也学会了在艰苦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中寻找快乐。晚饭后我们结伴在草原漫步,嘻戏打闹,充裕的时间足够我们消遣。我们走向连队宿舍的后山坡,走向草原的深处玩起了儿时的游戏,藏在一人深的草丛里捉迷藏……大家都喜欢躺在草地上欣赏落日余晖,天边那一抹云霞呈现出火焰般的嫣红,把身边的云染成五颜六色,霞光把草原映射的五彩斑斓。太阳缓缓地向山那边走去,当晚霞抹尽最后一丝太阳的余辉,月亮像一只晶莹的玉盘慢慢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渐渐地越升越高,皎洁的月光绕过朵朵浮云撒向大地。草原仿佛披上了银纱,一阵微风吹过泛起层层波浪并伴随着沙沙的声响,像是频频和我们招手再见并对我们说:“姑娘们,天凉了该回去了,明天见!”在月光的映照下,我们依依不舍地向连队走去。快到连部时,耳边响起了美妙的口琴声。那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仿佛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当我们回到宿舍时,那悠扬的口琴曲调仍然在月色中委婉地缓缓流淌……
  我们这些战友,在音乐方面有些小才气的人不在少数。离家到兵团的时候,他们把各自擅长的乐器都带来了,小提琴、秦琴、二胡、笛子、口琴等都派上了用场。每到晚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操起各自喜欢的乐器演奏着,那美妙的旋律在寂静的草原上此起彼伏。欣赏那优雅的曲调你会心静如水,伴随那飞快的旋律你会翩翩起舞,那革命的流行歌曲会让你迸发激情,那具有浪漫色彩的歌曲会令你陶醉浮想联翩。我记得一名男战士用小提琴演奏了毛**诗词《沁园春.雪》这首曲目,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听着听着你会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还有不少用毛**诗词或语录谱写的歌曲,如《浪淘沙》北戴河等,虽然对其意寓不是很明白,但是爱听,还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记得当时弹秦琴的有刘亚军、张太莲、侯兰香、胡景文、杨利芳、康兰翔、张慧等。刘桂兰以前不会弹,可她下功夫学,不久也能弹的很不错了。刘亚军的秦琴弹的特别娴熟。在我们团独一无二的三弦高手是赵慧娟,后来她调到团文艺队了,每次团里文艺队下连队慰问演出,都专门有她的节目。她一出场台下的听众都用赞叹的目光注视着她。在我的记忆里她长得白白净净,还有点古代美女的韵味。
  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下,团里想尽办法来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一天傍晚,全连战士分坐几辆马车,迎着晚霞向团部进发去看露天电影。一路上,我们兴高采烈地唱着革命歌曲,马倌也配合着我们时不时高高扬起鞭子在空中甩几个响笛,马跑的更欢实了。露天电影要等到天黑时在操场上放映,操场是用黄土碾压而成的,操场上已经画好了各连看电影的位置,各连的人按顺序依次进入操场指定位置。我们席地而坐和各连的人此起彼伏地拉着歌活跃气氛等待着电影开场。天完全黑了,电影开始放映了,我挺直腰板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银幕摆出一副要认真欣赏的架势。然而电影片头曲和字幕刚刚开始,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不行,我一定要坚持住,说什么都不能睡着。这次团部放映电影我们好几天前就知道了,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就急切地盼着放电影的日子快点到来。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刚开演就犯困了。我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背,左右手换着掐。可能是白天的劳作使我太疲倦了,掐着掐着我的身子向后一倒躺在了后边战友的腿上随即就进入了梦乡。电影散场了,战友连喊带叫地把我弄醒,这时全团的人都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时间乌烟瘴气,我迷迷糊糊随着人群找自己连队的马车……
  还有一次,我们坐拖拉机去团部看电影,我仍然是刚开场不久就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看到诺大的场子里就我一人,我们连的拖拉机早没了踪影。无奈摸着黑走了十八里地赶回了营地。刚到连队,就听人们嚷嚷着:“回来了,回来了,可算回来了。”原来各班回来后,点名发现没有我,把连长吓得够呛,正准备派人去团部找我。事后,班里的战友说,电影一散场就叫醒了我,以为我跟着大伙一起回来了。那一次,十八里地我独自一人往回赶,一路上心惊胆颤,走一阵跑一阵,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似的,走着走着突然窜出个东西吓得我汗毛直竖,借着月光一看是只野兔。幸亏那是个夏天,如果是冬季后果不敢想象。我们连的一名男战士就是在冬天从团部返回连队的途中,不慎跌入被雪掩平的枯井里遇难的。当时连里曾派人四处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第二年雪化了,人们才在枯井里发现了他。
  女战士宿舍前安放了两个篮球架,成了篮球场。每天收工后到晚饭前的这段时间是大家最欢快的时光,女战士们坐在宿舍门前织着毛衣聊着天,男战友们在球场上你争我抢一场场地打着比赛。连队不让战士们骑马担心出事,因为我们刚来兵团时就听说过北京知青放牧骑马时,跌落马下脚还在马蹬套着被狂奔的马拖拽而出事的例子。可我们这些兵团战士好像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尤其那些男战士一逮着机会还是会偷偷地骑,骑不着马就骑牛、骑驴。有一天下午收工后,篮球场边聚拢着好多人在看场上的人打篮球,而女战士们有的在屋里收拾东西,有的在门口洗着衣服,也有禁不住篮球场那热闹场面的诱惑跑去看打篮球了。这时,一名男战友偷偷溜向了拴在菜园旁边平时车水的那头驴旁边解开缰绳,趁其不备骑到了驴身上,那头驴受到了惊吓,一边嘶吼着一边沿着女生宿舍房前跑去,吓得门前的女生们惊叫着纷纷躲闪,这边的动静也引得篮球场的人们往这看着。说时迟那时快,驴在快速奔跑钻过女生排房前晾衣服的铁丝时,骑在驴身上的人可就惨了,一下子被这根铁丝挡住重重地摔在地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当他看到旁边那么多女战士一个个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顾不得疼一溜烟似地跑了。有一天,炊事班的崔汉文一边喂猪,一边问侯兰香、贾玉华:“你们想不想骑猪?”侯兰香说:“想骑,但不敢骑。”崔汉文说:“骑猪可好玩了,不信我骑给你们看看。”他边说,边往猪旁边靠,此时的猪正贪婪地吃着菜叶,崔汉文冷不丁噌的一下窜到了猪身上,猪受到惊吓狂奔起来,没跑多远,就把崔汉文甩下来了,但人并没有摔倒。隔了会猪又回到了那堆菜叶旁边接着吃。此时的“侯子”(大伙都称呼侯兰香侯子)也想过过瘾,她也采取崔汉文的偷袭方法悄悄溜到猪的旁边,瞅冷子骑到了猪身上,而且她还瞬间抓住了两只猪耳朵。同样,猪惊得往前一蹿,一下子就把“侯子”给扔了下来。不过,“侯子”可没有崔汉文那么幸运,摔倒在地上把脑袋还摔了个包。惹得旁边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一旁的贾玉华看到“侯子”的惨状,就没再敢骑。听到笑声,连长也来到了这边,当他发现是有战士骑猪被摔下来时,急忙用他那浓重的山东口音喊到:“妈(马)不能骑,妞(牛)不能骑,央(羊)不能骑,绿(驴)不能骑,主(猪)更不能骑,一后(以后)什么都不能骑!”连长这番喊话更是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其实,在女战士中想过过骑马瘾的也大有人在。记得有一次,我事先和马倌说好让他把马牵好了,我在好几个战友连托带举的帮助下骑到了马背上,马倌牵着马往前走,马的两侧有战友们跟着生怕我跌落下来。我骑在马背上看到有这么多人保护着我,不但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在马背上学着电影里骑马镜头的样子一会儿身体前倾,一会儿向左右摇晃,嘴里还吆喝着:“驾!驾!”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骑兵战士,自我感觉特好。后来在一次和战英见面时我又兴奋地说到那次骑马的事,战英笑呵呵地说:“你那次骑的是咱们连的一匹瘸腿马,跑不起来的。”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和别人吹嘘自己骑马的事了。
  其实牲口也是通人性的,只是得摸透它的脾性。就拿天天在井边车水的那头驴来说,菜园班专门负责赶这头驴的战友,天天用她那又尖又脆的声音吆喝这头驴,那头驴总是乖乖地围着井边转。一次,另一个班到菜地帮忙,用驴车水的活就由她们负责。担心这头驴可能会认生,她们专门把这头驴的眼睛蒙上。然而,无论人们怎么吆喝,这头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人们急了就拍打它,可它不但不往前走反而往后退,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几步,却是奔着井口走,结果一条腿踏入井口卡在水车的缝隙间,上不来下不去。没办法,最后只能找来几名男战士帮忙,大家连抬带拽地终于把那条被卡住的驴腿弄了出来,再一看,腿上一块红红的皮被卡掉了,惨不忍睹。后来偶尔的一次机会和一个赶驴车的人聊天时得知,驴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养驴的人每次让驴干完活把它拴在木槽上,便用笤帚把驴背扫干净,然后用手轻轻地摩挲,嘴里叨叨咕咕,表示着对毛驴的谢意与歉意,久而久之驴在你的面前会很温顺的。而我们这些从来不和驴打交道人冷不丁就窜到人家背上要骑,或突然把驴的眼睛蒙上让它干活,它能那么顺从听你的吗?
  草原上常有狐狸、野兔等猎物出现,很多男战士都喜欢捕猎。一到休息天,他们就结伴去草原捕猎,时间久了,他们对这些常见动物的习性就有了些了解。看到野兔在雪中觅食,就在兔子习惯走的路上放个套,兔子往往会顺着原路返回,即使前边放个套,它也毫无戒心会钻进去。然而,当兔子遇到狡猾的狐狸时却并不傻,往往会把自己的脚印弄得乱乱的,经常把狐狸搞得晕头转向理不出头绪。到了冬天,这些男战士又把追寻狐狸的行踪当作乐事。逮狐狸必须在下雪后顺着脚印寻找,他们在一根五六米长的铁丝顶端弄两个尖,另一端绑在一米多长的木棍上,便于探洞时绞着狐狸的尾巴毛往外拽。逮着的狐狸被他们掏干脏腑,皮挂在门前风干。远道而来的牧民从连队经过时,看到墙上挂着的狐狸皮、兔皮,无耐地说:“狐狸是草原上逮兔捉鼠的高手,你们把狐狸打光了,那草原上的兎子和老鼠就会越来越多,草场就会被破坏掉的。”
  一天晚上,连队被一群狼围住了,我们听到骇人的狼叫声,此起彼伏,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原来严贵章、于永前、贾卫铭他们几个男战友到山上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洞,从里面淘出了一个狼崽抱回连队,晚上狼寻味找了过来,吓得他们赶紧放了小狼崽,狼群见着了狼崽这才撤了回去。
  草原上有各种各样的鸟,百灵鸟是其中的佼佼者,它们在草原上那此起彼伏的美妙旋律天天都在吸引着我们。战友王春波对抓百灵鸟很感兴趣,他不仅会抓而且还会识别雌雄。不少男战士在他的影响下一有空就和他一起去套鸟。百灵鸟在地面上筑巢,很容易受到天敌伤害,雄鸟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为的是把靠近巢区的天敌引开。巢中的雌鸟叫不作声,即使鸣叫也是低沉不悦耳。男战士在一块盖板上用一根根马尾做成活套,专逮雄性的百灵。据王春波讲,人离鸟窝越近,百灵在空中的叫声越大,而当它看到人走了就会很快返回鸟窝来孵蛋,这时很容易把它套住。他们抓回百灵鸟给它做了笼孑挂在房檐下。一天夜里人们都睡了,忽然听到哨声响起,以为是连长吹集合哨呢,纷纷赶紧穿衣下炕,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百灵鸟学会了吹哨声。可是有一天魏排长真的吹哨了却没有一个起床的,魏排长到男战士宿舍一看全都睡着,原来人们都以为又是百灵鸟在吹“哨”呢。
  年终评选五好战士的活动开始了,全排有好几个五好战士的评选名额,我们班把我选上了。其实我很清楚,我被大家选上并不是因为我比别人有什么突出的表现,最主要的还是我平时爱说笑话,经常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大家因此而对我有所偏爱。一次,熄灯哨声响过,大家纷纷躺在炕上等我开讲,说着说着大家就笑了起来,起初还只是压低声音嗤嗤地笑,到后来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一个个大笑不止,有的人甚至笑得控制不住,从炕上笑到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炕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别说了,受不了了!”夜晚的笑声惊扰了查岗的连长,他在屋外大声训斥:“你们有完没有,快睡觉!”连着几天,我们的笑声不断。无奈,连长在熄灯前给我们班开会,他讲着讲着,看到有人捂着嘴偷着笑,连长有些莫名其妙。原来是我坐的位置略在连长身后,我借着煤油灯投射的光,偷偷地两手交叉变换着动作在墙面上投射出免子、飞鸟或动物张牙舞爪的形状。当连长的目光环视到我的位置时,我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状。很长一段时间我一说话大家就笑,不说话大家还笑,甚至有的人不能和我对视,因为人家一看我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想笑。回城后偶尔和战友聊天说到这段往事时,她们还一个劲夸我在那艰苦的环境中带给她们的欢乐,使她们舒缓了对家的思念。在兵团的日子里,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大家志趣相投,情同骨肉。我的棉被脏了,洗后战友们帮我缝好,一冬穿过的棉袄棉裤也都帮我拆洗。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谁有困难了,大家都热心帮忙。一名战友的母亲在农村生活,平时她攒够三十块钱就给家寄去,这次,快过年了还差五元。这事被我知道后就把当月发给我的五元津贴给了她。那时我们都这样,人与人之间都坦诚相待。战友刘桂兰家是当地的,每次连里战友进城去锡林浩特,中午经常在她们家吃饭,那是个困难的年代,家家粮食都按定量供应,谁家都不富裕。后来她和我说当时家里就有十多口人,她的姥爷、姥姥都和她们住在一起,她妈妈用仅有的红薯干熬稀粥供全家人吃,现在想来很是愧疚。战英家也是当地的,有时,我借着连里给的假就去她家住几天,她的妈妈每天都专门为我煮牛奶喝,那时的牛奶也是供应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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