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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带我...离开”
伸出手,向着那日思夜想的人儿。
顷刻之间,一条什么东西从面前旋转着飞去。
微微涣散的瞳恢复了焦距。
“啊——!”
右上臂肩关节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眼瞳再度涣散。
目中的世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要...死了吗...
面前敌人的体积好像膨胀了不少,只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听不得使唤,向后摔去。
“滚开!”
“喂,醒醒!啊...”
这才发现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将士打扮者的右臂不见了。
一脚踹开地上趴着扑过来的黑色怪物,一刀斩开右后方偷袭者的上半部。
一分为二的黑色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切口生出了细小的触须,似乎是想重新连接在一起。
一刀插向较大的那一块。
“我来...助你”
方才将士的声音?
是身后!
变更反持,刀尖猛地戳向了后方。
“嗤喇”
破开血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左手立刻搭在刀柄上,双手一齐用力!
切割的阻力自大减小,破开的瞬间,改换正握,立刻转身斜砍。
果然,是碎得只剩右下半身的黑色怪物失力倒下。
这一次,几个块之间没再出现先前的触须。
死透了。
搀起断臂的伤员继续向前。
“快走!”
前方好像有谁在冲自己呼喊。
片刻失神。
那人竟向自己冲了过来。
正欲抱着伤员上前时,来人被拦腰斩断。
还是那怪物。
“别发呆了,快把伤员抱过来!”
“走!”
跟上面前的四人小队。
前方不断传来连续爆炸的声音,闪过几道极有辨识度的白华。
啊,是那位殿下的元素技艺!
“看那边!应该是祈月都的幸存者,我们快靠过去!”
“看见了,走!”
右方有阴风袭来!
当即架刀格挡,但刀身上传来的劲道愈渐加大,左手所压柄头倏忽向上,伴随一道清脆的断裂声。
以断刀头刺入没能收住力道的怪物左上部,趁其踉跄再补一脚踹向正中。
顺着反作用力接一个后手翻向着小队跑去。
“你们只管向前,后面的我来解决,刀借我用一下。”
尚未征得刀主人同意,抬手抽出其挂在后腰上的开山刀,借着出刀的力道辟向右后方逼近队伍的怪物。
没留意几人深深的目光,再次挥刀辟向凑近的怪物。
一边挥砍,一边向队伍的方向靠拢。
糟糕!
奋力一跃,侧空翻躲开右方的攻势。方才自己所站位置留下了一个鞭坑。
刀尖轻轻点过已处于下方的黑色头顶。落地堪堪稳住身形,继续向前追去。
幸好自己平时不太依赖元素技艺,不然遇上这些东西要吃大亏。
先前有人使用元素技艺为对方“疗伤”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离目标愈发地近了。早些年便听过那位殿下的事迹,一度相传她已溘然长逝,现在看来应是谣言。
象征着那个国家的标志性元素技艺,自己不会认错。
解决掉剩下的散兵游勇,刀主人跑了过来,想都没想就是一刀过去。
“喔,喔,冷静,冷静,是我。”刀主人吃惊地避开这凶险的一击,抽出背后的刀鞘又指了指自己。
“抱歉。刀很好用,还你。”
跟着刀主人,两人来到一名明眸熠熠的白发少女面前。
“白姑娘,这边是我方才向你提过的。”
女孩回以刀主人一个微笑,转而看了过来,向自己抱拳。
“你好,在下姓白字瑜。”
“在下姓雨,字...淳。”
“雨?请问公子可是来自无忧谷?”
“正如殿下所说。”
少女的脸上轻松不少,攀上了惊奇与期待。
“公子可否引我面见谷主?”
“抱歉殿下,此事在下无能为力。”
“嗯...是不方便嘛。”
“并非如此。实不相瞒,在下此前正独自云游,对无忧谷也是阔别已久。”
“原来如此。”
“那末,今后的打算呢?”
女孩审视的目光直直得刺眼。
“嗯...?公子如此僭越的眼神,瞪得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呢。”
啊...走神了吗?
引人遐想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殿下,我...”
“免了免了,我还是担不起公子的这一声‘殿下’。”
“只是长久不见,技术不见长罢,就连招呼也不会好好打了吗?”
到底是百闻不如一见。
只是她...似乎偏离了曾经的印象不少。
“...小妤。抱歉,我原以为重逢的场合应当正式一些。”
“哼。装模作样。”
“少主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呢。”
妤撇头走向此前同行的断臂伤员。
“白,啊...殿下,还不曾感谢您的慷慨相助。”
“前辈太客气了。值此乱世,为每一名勇敢反抗而非消,极,懈,怠,者尽些绵薄之力,我认为,都是理所应当的。”
意有所指,含沙射影,倒不如说是直截了当点名。
“诸位前辈来自哪里?”
“殿...白姑娘,某来自曦宁域,这两位也是。”
“这么说...”
“储君曾带领我们反击过,但效果并不理想。就在准备撤离辗转时,被国老院以反击不力驳回,继续毫无意义的死守。结果...唉。”
女孩面前的汉子,连同一旁看向他们的两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围坐的篝火辉映着他眼中的愤慨,破不开其外蒙上的悲哀与无力的雾霭。
雨淳坐在了篝火旁,填上了三人的最后一角。
“倒是符合那些地主老财的一贯做派。”
他顺手添上柴火。
“如果不是他们...本不至于落得今日。”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雨淳不知为何细细端详起来,那双蔚蓝与纯白渐变眸。
其中有点点摇曳的金色,想来是火苗的倒映。
女孩很快嫌弃地瞥开了。
“两位也过来暖和暖和吧。”
她向着缩在角落的两名女孩招手。
“谢谢几位仗义相助,我们...”
沉默者忽地戳了发言者,打断其接下来的话。
两名女孩之间的小动作瞒不过三人的眼睛。
“两位,我们是不是...见过?”
妤有些不确定。这对姐妹的模样,呼唤着某些久远的记忆。
“是...有幸见过殿下。十几年前,家父作为代表之一接见过您,我与小芩那时也在。”
“啊,当时是你们两个小好奇。”
殿下的脸上好像没有预想中的鄙夷与厌烦?
“原来是致远公的女儿们。嗯,想来真是沧海成桑田,荒山也覆林。如今这罥烟眉,含露目,可是与十七年前那一眼相去甚远啦。”
“您...谬赞了。”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若我所记不错,姑娘许是夏清;贤妹,便是夏芩了。”
“承蒙殿下惦念。”
女孩拍了拍自己的妹妹。
“殿下...。”
两名女孩紧张得很,只是并非悲伤,更多像是...
歉疚。
十七年前之事虽有模糊,好在她白妤不是什么老糊涂。
有些事情小丫头们以为不好说,但是现在还是要以信息交换为重。
结果很好揣测,女孩们的态度业已说明了问题。
“不必有所顾忌,在座便是友。”
旁边的雨淳撇撇嘴。不一会打了个喷嚏。
“呼...我们并非有意隐瞒。殿下大概不知,家父相比那时变了许多——反对头次撤离,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汉子攥紧了拳,隐隐带着颤动。
妤看在眼里,夏清亦是。
她知晓自己父亲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故而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对不起...郝叔叔。”
两人不好开口劝些什么。
“我去看看伤员。”雨淳起身离开。
汉子虽沉着脸,却又甩开拳头,跟了上去。
“接着说吧。”妤对此并不意外。
人心善变。
先前护一方安宁变成了为祸一方的恶霸者不在少数。郝姓男子更是身在局中,这般反应无可厚非。
只是尚不知事情全貌,总不该轻易下了论断。
“自圣君重病不起时,因伤病无法出征的父亲便开始了敛财,家中生活日渐奢靡,请来了最好的老师为小女与舍妹指导元素技艺,吃穿住行样样都要最好,浪费更是家常便饭。”
夏清叹息,却不是怀念富贵生活一去不回。
“直到储君临近登基,解了父亲的兵权,也抄了我们的家。念在父亲曾救驾圣君、开疆拓土有功,留下了一小部分罚没钱款,水平仅供维持基本生活。”
“我询问过父亲何至于贪心不足,他说这是在把握机会,再追问时又说不要多管闲事。父亲郁郁寡欢许久,但没忘催着我们加紧练习元素技艺,不满意时就大发脾气,辱骂不够还要动手...唉。”
妤只是点头,并不予评价。
“没想到啊...父亲仍然不记教训。”
“某一天夜里,有人找上门来。隔着门我并未全部听清,大致是希望助他东山再起,他竟欣然应下。我出言制止,他却大怒骂我是不忠不孝,忘恩负义。”
夏清的声音带了点点哽咽,她凄惨得笑着摇头。
“储君大多时候不问政事,四处游历,但对贪腐之事很是上心。不知是谁走漏风声,父亲等一众贪官被连根拔起。致远公封号被摘,我们随着父亲返回乡野老家。原以为荒谬能够到此为止,可是...唉。”
许是经年的委屈得以倾泻,女孩的紧绷的脸稍有放松。
“结果再次未如你意。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他再次抓住机会上位,与储君对着干。”
一个呼之欲出,几近理所当然的答案。
“...是。”
妤眯起蓝白渐的眸。
夏清的表情归于平静。似乎无论面前终于变了眼神的白发少女作何打算,她都能接受。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ps:本书书名应该会有一次变动。在下向各位被名字吸引进来的老爷们道歉。红豆泥私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