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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经筵讲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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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筵讲席”金晏端坐在自己府中,口中喃喃自语道。关于经筵讲席原宿主的记忆中没有更多的信息,会不会和前世华夏谈天说地的吹水论坛差不多?金晏眉头一皱:“福叔,经筵讲席我没参加过,您能和我仔细说说吗?”
  “殿下您言重了”管家黄福有些惶恐,自家这位主人最近一段时间好似变了个人,比往常稳重了许多,十来岁的少年行为举止甚至隐隐有了威仪,让人不敢轻视。
  “不知殿下为何问起?”黄福小心翼翼发问。
  “哦,父皇命我明日去文华殿参加经筵讲席。”金晏随口答道。
  “老奴恭喜殿下!”黄福喜出望外:“我朝经筵讲席历来由皇帝陛下恩准,参加者有国中各位宗师翘楚、高阶修士们,讲席中所有人可以畅所欲言,讨论对天地至理的感悟,交流修行的体会。能参加讲席本身就是难能可贵的事情,更不用说听高人论道可能获得的好处了。”黄福越说越兴奋,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皇子殿下,他是很有感情的,心里早已把金晏当做子侄看待。如今十六殿下终于受到皇帝重视,老管家是打心眼为小主人感到高兴。
  “原来如此。”金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略微放下心来,说了半天就相当于前世那种多人版本的聊天谈话类节目,参加这种聊天清谈,对于一个哲学系出身的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若论嘴上功夫,前世大学毕业后两年的保险推销生涯可不是白费的。
  金晏挥了挥手让管家和仆从退下,躺在床上开始发呆,短短一天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青衣楼里要杀自己的刺客,突如其来保住自己小命的白色液团,皇帝对自己的召见,看来要把思路好好清理一遍,才能决定未来的应对之策。
  从穿越至今为期一月,他已经慢慢融入到现在的角色中,自己刚才在朝堂上的表现,应该可以改善一些武帝对自己的看法了。但这还远远不够,既然是上天安排,那么就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才不枉又活一次。金晏二世为人,人生经验可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前世读过,看过那么多的历史经验和教训,金晏深知,生在皇家就算甘愿做缩头乌龟恐怕也不行,自己已经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十六皇子,边缘化的不能再边缘化的呆傻儿童,居然还有人要派刺客来刺杀自己,这踏麻还有天理吗?这踏麻还有良心吗?金晏愤怒的拍了拍脑袋。他要尽快强大起来,不为了别的,至少要尽快拥有自保之力。
  可要强大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到的,眼下最现实也是最方便的做法,是找一条大腿抱着。“武帝?”金晏脑子里闪过一个高高在上的身影,“不行。”金晏下意识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通过今晚短暂的接触,冷酷严峻,杀伐无情是金晏对这位父皇大人最深刻的印象。而且,金晏在武帝身上还感到了似有似无的威压和对自己一丝丝的敌意。难道自己和武帝这对父子间还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不管这么多了,见招拆招,做好当下事,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金晏彻底放下了心头的困扰,穿越以来,这是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次日清晨,金晏尚在睡梦中,管家黄福便把卧室房门拍的啪啪作响:“殿下,有客来访。”
  府中大院里站着一队人,领头的一男一女,金晏认得,相貌秀美气质高贵的少女是当朝丞相张英的三女儿张鸿蕊,俊朗男子则是朝廷大司空礼部尚书澹台天的次子澹台政。
  “十六殿下,请随我来,我父亲请你过府一叙。”张鸿蕊面无表情,眼中却是掩不住的鄙夷。张姓家族在大金王朝根深叶茂,耕耘数百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是当之无愧的世家。金晏这个庶出的废物皇子,比起人家来确实不算什么。
  但金晏如今已不同往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轻视的。他不咸不淡说道:“你去回复张相,就说金晏深感盛情,日后自当抽空前往拜会。”
  “什么!”张鸿蕊做梦也没想到金晏如此回答,一张俏脸也染了红色:“好个金晏!我父以当朝丞相之尊请你过府,你居然敢如此敷衍推脱,尊你一声殿下,你莫非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本殿下如何不敢?”金晏傲然道:“我乃当今圣上亲子,皇家血脉,自然不是一般人物。”
  “蕊妹,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身子”旁边的白衣澹台政柔声劝道,转身又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金晏:“你要是没了这个皇子身份,不过就是街边一条无人理睬的癞皮狗而已。”
  “哈哈哈哈,什么皇子,不过是街边的癞皮狗而已!”两人身后随行的仆人纷纷大笑为自家主人壮声势。
  “哼”金晏心中冷哼一声,强压心中怒气。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教训对方的能力。
  若论身份高低,对方不但是大司空之子,还是翰林院五品侍读,对比起来,自己虽然有个皇子身份,但无品无秩,图有个空架子而已。
  若论拳头大小,虽不知对方的深浅,但大金朝规定,无修为之人不能入仕,澹台政既是五品官员,自然是修士无疑。自己虽然有白色液团这个秘密武器,但却不知其底细,也无法御使,若动起手来也无多少胜算。
  光棍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金晏默默把澹台政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金晏!你可想好,到底去还是不去?”看到金晏被群嘲的窝囊摸样,张鸿蕊冷笑着。
  “黄叔!”虽然暂时忍下这口气,但金晏也没打算再留下好脸色,一甩袍袖,没有再搭理张鸿蕊:“备车,去文华殿,不要误了经筵讲席”
  “文华殿?”澹台政嗤笑:“经筵讲席?凭你一条癞皮狗居然也配?”
  “小子!好大的胆子!”张鸿蕊见金晏居然不予理会自己,气的跺脚娇斥:“你可不要后悔!”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金晏漫声随口道:“本殿下做事向来不会后悔!”
  张鸿蕊闻听一愣,心中不禁琢磨:“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真是好句,既凌然且决绝,自有一番雍容气度。”心中震惊,一时竟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得儿驾!”管家黄福动作麻利,马车赶来,金晏一个翻身跳上马车,大笑着扬长而去。只剩下一干人等在原地面面相觑。
  文华殿外。
  “十六殿下,您怎么才来啊?陛下和其他大人们都到了。”秦公公看到金晏,连忙远远的迎了上来,嘴里还在絮叨着。
  “谢公公挂念,这不刚刚在途中险些被野狗咬伤,所以耽误了一会。”金晏笑嘻嘻的随着秦太监往文华殿中走去,不动声色的往秦太监手里塞了一锭黄金。
  “这怎么话儿说的”秦太监笑成了一朵花,嘴里还在叨叨着:“殿下您算是来着了,大风国的国师带着他们的皇子和小公主也来了,听说那小公主有大风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呢。”
  “哦,我倒要见识一下。”金晏顿时来了兴趣,大步流星迈入文华殿。
  “大胆金晏,经筵讲席如此大事,你居然姗姗来迟,该当何罪!”
  金晏一眼扫去,队列中出声的,正是老熟人七皇子金尹。
  “罢了,”武帝淡淡道,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你且入列去。”
  “遵旨。”金晏闻声泰然自若,找到皇子队伍的最后一个位置站好。
  “诸位臣工,”武帝站起身来:“这三位是大风国国师轩辕胜、大风国二皇子风谦裕、大风国七公主风君容。”
  殿中左首三人站起,为首之人身穿淡青长袍,看不出多大岁数,连头部都包裹在内,只露出一双亮的刺目的双眼。后首一位约莫三十岁的青年,身着白色劲装,剑眉朗目,腰中系一条金色丝绦。末位之人从身形来看,是一位妙龄女子,只不过一袭黑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陛下,我等早听闻轩辕胜大人修为了得,今日有幸得见,还请轩辕国师不吝赐教。”右首出言之人,金晏认得是大金朝从一品礼部尚书澹台德,也就是澹台政的父亲。
  “澹台大人说的对!末将早已等不及要向国师大人请教了!”右首一员武将大声嚷道。
  “聒噪!”武帝眼睛一瞪。武将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他是京城兵马司指挥副使,虽然品秩只有从三品,但手中握着京畿防卫的兵马指挥大权,是个实实在在的实权派。
  “陛下,既然时间已到,我们就开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大风国师轩辕胜。
  “如此,那就请国师升座。”武帝欣然道。
  话音刚落,便有太监摇动机括,一座方圆十丈许的法台从地面缓缓升起。
  “我等远到是客,哪有客人抢在主人前面的道理?”轩辕胜推辞道。
  “既然国师这么说了,那么”武帝伸手点了刚才的武将:“莫爱卿,就从你开始吧。”
  “臣遵旨。”京城兵马司指挥副使莫大勇一步迈出,走上法台,盘膝坐定。
  旁边秉笔大太监公鸭般的嗓音长声道:“陛下有旨,经筵讲席开始~”
  金晏眼睛一亮,好戏终于开场了。
  “在下兵马司指挥副使莫大勇,修持火属性功法,二阶旋照期大圆满武者。”莫大勇向轩辕胜遥遥一拱手:“我是火灵根,修持三年破关筑基,成为一阶武者,八年二次破关成功入二阶旋照期,眼下卡在旋照期大圆满已经五年。”
  “当时筑基破关问道自心时,我参悟的是――”说到这,吴大勇这一条三十多岁的壮汉,黑脸上居然闪出一丝窘色。
  “当年我才不到十二岁,只知道每日打熬修炼,对身外的事情一无所知。”吴大勇继续说道:“我初破关参悟的是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女人?”
  一言既出,只听台下扑哧一笑,正是那捂的严严实实的大风国七公主风君容。
  大风国师轩辕胜脸上有些挂不住,出言道:“君容你可能不知,天道莫测,我辈修士修行过程中,不免对万事万物不能彻解,天长日久便成了心障。所以当要提升境界之时,心障便出现,只有找到答案后,心念通透,才能破关而出,提升境界。”
  在座的众人都是修士,这些修炼的基本道理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但听轩辕胜仔细解释后,似乎感悟更深了一点。
  轩辕胜有意为吴大勇解围,继续说道:“吴将军初次破关问心之时,还是孩童。对男女之事一片懵懂,所以日久便成破关之时的心障,也不足为奇。”
  武帝金冶笑道:“国师所言不虚。”
  台下众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那吴将军是如何破关成功的?”有人已经按捺不住问道。
  “我来回答!”七皇子眼见这是个出风头的机会,连忙上前一步。
  “请七皇子升座!”秉笔大太监公鸭般的嗓音长声道。
  七皇子金尹抬腿上法台,在吴大勇对面坐下,此时升起的法台上只有他们两人。
  “天乾地坤、内外动静、昼夜明暗、寒热虚实,”七皇子傲然道:“想来吴将军应是参透了世间万物阴阳对立的道理,才悟出人分男女之理,破关成功的。”
  “七皇子果然大才,我也是如此看法。”
  “应该就是如此没错了。”
  “是了是了,当年我破关三阶之时参悟的也是阴阳之道。”
  台下众人一阵小声议论,金尹听在耳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得。
  眼看下面议论的差不多了,秉笔大太监长呼一声:“请主讲开示。”
  “七皇子说的那些,我是不太明白。”吴大勇倒也没客气:“当年我苦思数日不能破关,出门见到村头桂家媳妇大着肚子,之后又偶然遇见一次,那时她怀中已经抱着个婴儿。”
  吴大勇见台下众人已听得入神,笑呵呵道:“我瞬间堪破了心障,想通了答案——这世上有女人,就是为了生孩子的。”
  台下众人一阵哄笑,台上七皇子金尹的脸已经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大善!”大风国师轩辕胜赞道:“吴将军破关之道突破常理,直指人心,于我辈修炼者颇有启发。”
  台下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听到这里,金晏算是彻底了解了所谓的经筵讲席,就是修炼者的沙龙,大家不论修为高低,用对话的形式交流修炼的方法和心得,用前世的话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而所谓的心障,用前世的科学理论解释就是,人对外界事物缺乏足够程度的认知后形成的心理障碍。破关则是指依靠自己或他人来突破心理障碍。
  “这不就是基础心理学和应用心理学嘛!”金晏顿时信心备生,前世在大学哲学系有一门选修课,就是心理学:“修士升级需要的破关,不就是心理辅导嘛。”
  想到这里,金晏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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