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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恶狠狠地瞪了说话之人中的那个女子,叉着腰道,“亏你自己还是个女子呢,怎地说话这般恶心?”
“你这又是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便要教训起老娘来了吗?”
“我家小姐说过,女子生下来便有诸多规矩,世道艰难,因此女子之间更应互相扶持,互相帮助。”
连翘挽起袖子,就准备冲出去帮忙,她回头又瞪了那女人一眼,道,“你这人,不帮也就算了,还一天天的就会在背后看笑话捅人刀子!”
“真叫人觉得恶心!”
说完,连翘便脚一蹬,冲了出去。
“你……!”
那女人气得拍桌子站了起来。
成王世子懒懒开口道,“李一,你去帮一下连翘那个小丫头,也帮一下那对主仆。”
“是。”
成王世子身后一个侍卫提刀也跟了出去。
“不过的确,你们这一帮子人,都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看得明白。”
成王世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惹怒了那一桌的人。眼见着那一桌人就要暴起,成王世子身后的另外三个侍卫都纷纷上前一步,拔出了腰侧的长刀。
“本世子最烦得就是你们这些嘴上没点把门的人了。”
另一厢,就在二柱子和铁蛋要追上那对主仆的时候,连翘一个利落抬腿飞踹,直接将当先的二柱子踹出去一米远。
跟在后面的铁牛吓得猛地停住了脚步,原地一哆嗦。也就是这个空隙,跟在连翘身后出来的侍卫直接一个擒拿手,把铁牛掼倒在地,疼得铁牛嗷嗷直叫唤。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姜禾便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冲上去救下周颖主仆的,让狗子在暗处观察酒楼里那个妇人是否出来。
到时让他先跟着,姜禾再跟着他做的记号把这人捉拿了。
不过看到连翘这般生猛,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她看到周颖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姜禾朝周颖笑了笑,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接着,姜禾和狗子继续蹲在巷子口,时刻关注着酒楼里的动静。
酒楼里的人看着连翘小小年纪便这般生猛,惊叹之余不由纷纷叫好。周颖隔着幂篱同连翘和成王世子的侍卫行礼道谢。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叫唤了一句,“诶,那姑娘瞧着可真像兵部尚书家的那大小姐啊。”
“诶,她身边那丫鬟我认识,好像是叫玉兰吧。”
“你这么一说,我看着还真是有点像呢。”
……
成王世子微微皱眉,看向说话之人的方向。
那是几个穿着绫罗绸缎面容姣好的贵族小姐,她们头抵头窃窃私语着,在看到成王世子的目光时,先是一愣继而便红了脸,闭上了嘴。
成王世子看着她们,目光朗朗,温声道,“仅凭一个丫鬟,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那一定是周家的大小姐呢?”
“这般在背后议论她人,也不知各位小姐家中的教养嬷嬷是这般教导的吗?”
成王世子依旧在温和地笑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令那几位贵族小姐们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语毕,成王世子也不再看那几位小姐,摇着扇子便往外头走去。
剩下那几位小姐在原地面红耳赤。
周颖在谢过连翘他们后,正打算回头去找姜禾,却忽地忆起姜禾说过,待混混的事情解决后便直接回家,在家中等她的消息,勿要打草惊蛇。
这般想着,周颖带着玉兰转身便想朝着周府的方向走去,而成王世子则正好摇着扇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侍卫看到成王世子走了过来,便上前见礼。
周颖这才知道,原来成王世子刚刚也出手帮了她。
她忙微微屈身,郑重向成王世子行了一个道谢礼。
成王世子“啪”地一声收了扇子,抬手朝着周颖拱手道,“不过只是顺手一帮罢了,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对世子来说也许只是顺手一帮,但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说着,周颖再次朝着成王世子道谢,“小女感激,谢过世子出手相助。”
姜禾看着周颖同成王世子说了几句话后,成王世子笑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点了三个侍卫随同一道亲自护送周颖回府。
临走前,还留了一个侍卫守在连翘身边,想来是怕连翘刚刚那般出头会被人盯上。
姜禾笑了笑。
真是又欠下世子一份人情了呢。
这时,狗子在耳边轻声道,“出来了,就是那个妇人。”
姜禾收回心神,看向狗子所说的那个妇人。那个妇人一身锦衣罗缎,头上还带着两支金钗,虽容颜老去,但从气质上看,的确像是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
只不过,她的衣裙不过鞋面,应当也只是贵族家中的一等仆妇吧。
那妇人出得酒楼后,左右张望两眼,便往酒楼斜对面的巷子里走去。
姜禾带着狗子慢慢跟了上去。
两人远远在那妇人后头缀着。妇人多走小路,行的很快,又七弯八绕的,没一会儿功夫两人便跟到了一座小宅院的小门前。
姜禾看着那扇被合上门,皱了皱眉。
假设,阿颖说自己最近未与她人结仇,这话是成立的。
那根据她的猜测,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法的人与阿颖的关系可能便比较亲近,许是那周府里头的人。
只是兵部尚书周大人也不曾纳过什么妾侍,是故膝下仅得周颖和她哥哥两个孩子。
姜禾的眉头皱得更紧。
以前阿颖倒是曾同她抱怨过,二房的那些姐妹不知为何与她说话总喜欢阴阳怪气,令人难受得紧。
难道是二房做的好事?只是二房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阿颖是周家年纪最大的孩子,如今又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今日这一举动若是真成功了,虽说会让阿颖的名声蒙受损失,可同时周家的其他姑娘也会因此而名声受损啊。
周家二房应当不会这么傻吧?
只是这里的小宅院大多独门独户,又因地段颇好,价格也不菲。只是所住之人,身份却都不是很高。
可刚刚那个妇人的打扮和气质,怎么都像是贵族人家里头出来的嬷嬷才对啊。
真是太奇怪了。
忽然,姜禾的耳边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她一惊,猛地回头,却见一匹白蹄黑马朝着她飞奔而来。
这马……怎地瞧着还有些眼熟?
姜禾微微一愣。
只是还没等她想起来,那匹白蹄黑马便已经喷着鼻息凑到她的身边使劲蹭她胳膊了。蹭了一会儿,似乎还不够,它又伸出舌头使劲舔了舔姜禾的脸。
舌上的倒刺刮得姜禾脸生疼。
“青霜,回来。”
一个声音在路上乍然响起,声音清朗如月,只是听着似乎有些疲惫。
姜禾探头看向来人。
竟是那日在五城兵马司不欢而散的荀鹤,荀小公爷。
荀鹤朝着姜禾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原来是姜司吏啊,倒是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了。”
姜禾倒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笑道,“小公爷安好。”
青霜在一旁使劲地拱着姜禾,时不时还哀哀嘶鸣一声。
姜禾从荀鹤身上收回目光,笑着抚了抚青霜的鬃毛,“这好多年不见,青霜你长得可比以前更加壮实了。”
那匹白蹄黑马晃了晃脑袋,嘶鸣了一声,又用脑袋拱了拱姜禾。马脖子上的鬃毛蹭到了姜禾脸上,痒得姜禾边躲边笑。
荀鹤看了姜禾与青霜打闹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眼微微翘了翘嘴角。
他慢步上前,拉了拉青霜的缰绳,没费什么力气,便把青霜拽到了他的身边。
荀鹤看着姜禾解释道,“刚刚路过那边的巷子口,青霜可能是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儿了,我一时没拉住,便让它跑过来了。”
“若是不小心让姜司吏受了惊,荀某在这儿向姜司吏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怎么会受惊呢?”姜禾忙摆手道,她抬手揉了揉青霜的耳朵,“我也许久未见青霜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狗子看着姜禾一脸高兴地捏着青霜的耳朵,他又转头看着那个被姜禾唤作小公爷的男人表情寡淡但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狗子默默收回目光,心里暗道,还一时没拉住呢……傻子才信他说的话。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姜司吏原来竟也是个傻子呢。
“姜司吏你在这儿……”荀鹤看着狗子,挑眉道,“可是执行公务?”
姜禾转头看了一眼狗子,笑笑道,“是也不是。”
说着,姜禾走到狗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放到他手里。
“这里钱虽不多,不过给你妹妹买些米糊应当是足够了。”
姜禾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到了狗子面前,“买好米糊,你便带着你妹妹和你母亲先去我家。连翘看到这块玉牌便知道是我的意思了。”
狗子还未抬手接过那块玉牌,便忽地觉得自己后颈一凉。
他抬起头,便看到那个小公爷的男人正皱眉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和那块玉牌。
我的个老天爷爷……这男人的目光怎么比姜司吏还凶啊?
狗子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默默将手背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