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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走太远了一些……”
“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人们都在喝酒，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
丽莎拉着我的手，把我引进了圣殿后面的树丛迷宫里。这里相当僻静，只有轻微的虫鸣，如果说要私聊的话，这里一定是最好的地方。
我已经在这里完全分不清路，高高的树丛篱笆把外面的景色全部都挡住了，连圣殿在哪个位置我都看不清。
“好绕啊……”
“这里就是按照传统迷宫设计的，和外面那些过家家的地方可不一样哦。”
丽莎把我带到了树丛迷宫的中央。那里有一个一直在工作的地标喷泉，告诉所有访客，这里就是迷宫中心。
“老师，在我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之前。能先答应我两个要求吗？”
她坐在木凳上，一脸期待地仰视着我。
“……得看是什么要求？”
她红着脸，惴惴不安地摆弄着胸前的十字架。看她这个样子，我似乎也不好拒绝。
“好，那我先说第一个吧。”她一脸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和我拉近距离，“我可以叫你哥哥嘛？”
“啊这……”
我一时被这个唐突的要求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种天降妹妹的事情似乎又一次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比我年长，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学生，一直叫你老师是不是也不好。”
“虽然但是……叫哥哥也……我们刚认识也才不到一个小时。”
我极力想表达我们之间不熟。毕竟，有费莲娜就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来一个我可接受不了，更何况这孩子还是个黑魔法术士呢。
“那看来你是不想问了？”
“随你吧……”
我果断妥协，要是这条线索断了，那我可就真的无功而返了。
而且这孩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她偷窥过我内心的一角之后，就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了。
“那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那是我最后给哥哥的小特典，这件事情，连二位大人都不知道，是只关于你的事情。”
只关于我的事情？而且，就连那为特蕾莎都不知道。
丽莎显得相当放松，她看出了我对这件事情得兴趣，就故意在这里稍做拖延，卖了个关子。
“我要的东西，肯定会更昂贵。不过支持货到付款哦。”
她简直像个妖精，一言一行都散发着甜美的粉色气息。
“你要多少钱。”
教A班让我能从王那里拿到更多的薪水，我想我现在的钱包应该还是能支付得起的。
“钱？那自然是比钱还重要的东西，我们先来聊正事吧。你说呢……哥哥～”
她露出邪魅的笑容，戳了戳我的小腹，这把我搞得心里头都感觉痒痒的。
有种很多事情都被她带着走的感觉，我是不该把她看作是小孩子。
“你知道莱茵哈特和恩雅在梦境试炼发生的事情，对吧。”
“是的，我就是考官，那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这个孩子三年前就已经是黑魔法术士了吗？
我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于是借着这个线索问了个额外的问题。
“你不是被特蕾莎训练出来的？”
“当然不是，”她笑着否认了，“特蕾莎对黑魔法一无所知。我是被王特赦出来的，在那之前我一直被关在督军水牢里。”
又是王……王是知道神教手上是有黑魔法术士的，并默许了这个行为。那既然是这样，督军和神教之间所发生的争执，是否也是王的计划。
“抱歉，一不下心就会对哥哥说多余的话呢。”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调皮地对着我吐了吐舌头，于是把话题重新转回到了恩雅和莱茵哈特的身上。
“那次考试是先从恩雅大人开始，随后才是莱茵哈特。”
丽莎开始回忆起来。
“恩雅大人当时的……她个子好像没有再长过，啊，这点别和恩雅大人说，她很看重这个的。”
还说别人，你自己也明明不高啊。看到她看恩雅笑话的样子，我不禁在心里头嘀咕着。
“她的第一印象给我并不好，柔弱又胆怯。我当时觉得，她肯定不可能通过试炼。”
“但是她却通过了？”
“是的。她的内心世界比我想象中得要更加强大。她有过迷茫，恐惧和困惑，被无数的负面情绪群起而攻之，恩雅大人却承受住了。”
她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还能体会到见到有这样的女孩通过梦境试炼的时候，自己是有多诧异。
“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变得果断，坚定。等恩雅大人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神和之前完全不同，她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自己的归属。宛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这种变化真让人唏嘘。”
恩雅是突然改变的，这是莱茵哈特的说法。他很有可能是看到了梦境试炼前后的，那判若两人的恩雅。
“莱茵哈特则和恩雅完全相反。我以为他可以平稳地度过试炼的，只能说我的眼光还不是很够。”
她伸出手，将手穿过喷泉制造的水幕，转动着手腕，感受着水的流动。
“他的心宛如这水幕一样，看似波澜不惊，井然有序。但稍有干涉，就会像现在这样，水花四溅，杂乱无章。”
丽莎缩回手臂，用手帕擦拭自己湿透的手臂。她此时整个人都仿佛就在过去，视线的焦点并不在这个空间。
“他失败了。在试炼尾声，他的情绪发生了剧烈波动，那是一种焦躁和自我厌恶。最终他没能挺过黑魔法的影响。他最终说出了必须要埋藏在心里的数字口令，失去了晋升机会。”
丽莎回忆完，伸了个懒腰。
“怎么样，哥哥。我有帮助到你什么吗？”
她说的非常抽象，作为黑魔法术士的她也只能大概把握其他人的内心。
“我觉得很有帮助，谢谢你，丽莎。”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听到我的感谢，便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笑声宛如银铃般好听。
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问题的重点将集中在莱茵哈特的身上。
恩雅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但莱茵哈特没有。他需要指引，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哥哥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知道连特蕾莎女士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惴惴不安，担心丽莎已经知道了我过去都做了什么事。她能看透情感，体察情绪，我会不会整个人已经被她看透了。
“哥哥，你放轻松些，”丽莎温柔的抓起我的双手，将我向喷泉的方向引，“我知道你曾经，有过一段噩梦。让你永远无法忘却的噩梦，但我只知道那么多。”
我迷茫地看着她的那对澄澈无垢的眼睛，不禁好奇起眼前的少女究竟还有何种力量能把我整个人给看穿。
“需要我说吗？说完我可就要收费咯？”
她踮起脚，在我耳边低声耳语。
“……你说吧。”
我咽了口唾沫，做出了回答。目前为止，我一直在关注学生的事情，从来没有看看自己。
现在这样的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能错过。即便这个信息会掏空我的钱包，我也不在乎。
“我知道了。”
丽莎深吸一口气，收敛起平常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哥哥，你曾经，受到过黑魔法攻击。黑魔法的痕迹依旧残留在你的脑海里。”
我曾经被黑魔法攻击过？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我绞尽脑汁地开始回忆过去种种的可能迹象，可最终一无所获。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那个黑魔法术士用非常粗暴的方式用黑魔法撬开你的理性防线，试图扭曲哥哥的心智。”
丽莎很同情我的遭遇，抓着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这不禁让我感受到一种，别有的安心感。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是黑魔法术士啊，当然能知道同行的手段。”说罢，丽莎歪着头，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那么，你准备好付款了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和恶魔做交易。获取情报的同时，我本人还得付出代价。
“你要多少钱？”
“钱？我才不想要钱。”丽莎耸了耸肩，“来，哥哥，把眼睛闭上。”
这是要做什么要我闭眼啊。我现在是完全搞不明白她想要什么，但没办法，我现在只能老实照做。
“接下去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不要睁眼。”
“我知道了。”
她听到我的回答，轻轻笑了一声，把我的双手放开。
我感觉她的双手在探向我的大腿两侧，随后开始上移，在我腹部两端来回抚摸。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别急，就快了。”
我感觉我的脚底踩了块钉板。身体就这样被她随意地玩弄着，这种羞耻感真的想让我找个地洞钻下去。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丽莎的话就好像某种信号，把我从禁锢中解放开来。我紧绷着的心这下子可总算是放松下来。
我睁开双眼，为这一切结束而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却看到丽莎闭着眼睛，踮起脚尖，她的面庞在向我靠近。
我没能反应过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嘴唇上传来。它很柔软，足以让人忘记自己所处的时空。它好甜美，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啊，啊。”
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的大脑完全被她的吻给占据。我心脏狂跳，身体发烫，我的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
“你……你……”
除了那个吻，我觉得大脑已经没有任何空间给我的语言模块了。
我憋了很久，才勉强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我们才……认识还不到两个小时啊！”
这到底是什么孩子。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她知道帝国有非常完善的刑法吗？她知道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我的名誉就彻底完蛋了吗？
丽莎看到我混乱的样子，笑得更加高兴了。她本人也因为刚才的那个吻，烧得她脸红扑扑的，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些。
她边大笑着边往后推，走到喷泉边时，丽莎不管不顾地坐在喷泉的基座上，任由喷泉的水幕弄湿身子。
“我，很嫉妒。我嫉妒恩雅，能有你这样为她的老师。我嫉妒那个黑魔法术士，能第一个打开你的脑壳。”
“你都在说什么呢……”
她脱线的行为和话语，让我哭笑不得。
“我是黑魔法术士，我看过很多人的脑子，从那些肮脏龌龊的脑海里挖去我想要的东西。”她张开双臂，水幕被她整个撑开，“但是你不一样，你让我感到安心，你让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
要我对她做出什么评价，我唯一能说的只有，她会不会是个疯子。
“那是我一直在渴望的东西。当那种的感觉包裹着我的时候，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它让我感觉上瘾，我可不能把这种东西随便交到其他人的手上。”
丽莎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所说的，绝对都是真情实感。
她通过我的梦境试炼，和我的内心产生了些许共鸣，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拿到手的东西。
“我不能接受，仅仅是因为这个，这仅仅只是一个仪式……”
“一个仪式？”
丽莎不满地皱起眉头，从喷泉边站起来，再次走近我。
“这不是仪式。这是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的交流。而且……”
她抓起教袍的边缘，把手抬至腰间，向我展示那对湿漉漉的匀称美腿。
喷泉的水从我完全看不见的腿根处缓缓地往下淌，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产生某种特别的想法。
“我呢，是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