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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我可能会转学。”黄百合没再和我探讨爱情的问题。
“为什么?”我惊奇的问。
“我妈说,咱们学校的教学质量和学生素质不好。”黄百合说。
“咱们北河一中可是周边乡镇里最好的了。哪有比咱们更好的?”我说。
“我妈让我去市里读书,正在联系呢。”黄百合说。
“市里的就一定好?”我说。
“市里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妈觉得好。”黄百合说。
“哦-这时候听你妈的了。你妈不让你处对象你咋不听呢?!”我说。
“你。。。你什么意思?”黄百合问。
“没别的意思。”我说。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黄百合说。
说完那句话我也后悔了。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早了,回教室拿上东西,咱们回吧。”黄百合说着开始往教室方向走。
“哦。”我木讷的说。
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黄百合停住了,说:“以后少踢足球吧。容易受伤不说,还耽误学习。”
“知道了。”我说。
回到教室收拾完东西后,黄百合和黄燕一起回宿舍了。我一个人回到宿舍。
“骚大,晚上干啥去了?”我刚推开宿舍门,茧子哥这个鸟人就开始逼问我。
“晚上?在学校了。我答。
“知道你在学校,在学校什么地方?干什么了?”茧子哥问。
我看棍哥抿嘴了,大头一副贱样,猜到这仨鸟人肯定是发现我和黄百合在操场遛弯了。
“哦,晚上黄百合问我点问题。”我说。
“问问题,问一晚上?”茧子哥说。
“问问题,不在教室问,跑到操场上问?”棍哥也开始了。
我没回答他俩问题,而是扭头看了看大头。大头两手一摊。
“我没问题。就想听你自己说。”大头说。
“问完问题,我俩在操场上溜达了一会儿。她说她下学期可能要转学了。”我说。
“要转学?转哪去?”茧子哥问。
“转到市里的中学。”我说。
“市里的中学?有什么好的?!咱大头考上最好的都没去。”茧子哥说。
“是她妈非要让她去。”我说。
“哦!明白了。她妈让她转学,她舍不得你。所以找你出主意是吧?”棍哥说。
“都哪跟哪啊?!她肯定得她妈的。今晚就算是老同学告别吧。”我说。
“我看是老情人告别吧?”大头贱贱的说。
“要是情人还好了呢?连TM手都没牵过。”我说。
“走了也好。省得你一天魂不守舍的。”茧子哥说
“嗬!可不是你家蓝百合走!”棍哥说。
“蓝百合走就走呗,跟我有啥关系?”茧子哥说。
“你家蓝百合最近动向好像不对,班里有不少男生追她。”大头说。
“无所谓!”茧子哥说。
“当然无所谓了。左边妹妹,右边徒弟的。咱茧子哥现在香得很!”棍哥说。
“滚一边子去!哪有什么妹妹?”茧子哥说。
“七班那个小姑娘不是没事就给你送点零食啥的?”棍哥说。
“那是她自己要认我当哥,我可没答应。”茧子哥说。
“嗯!等你答应了,就是情哥哥了。”大头说。
“不可能!你看她长得,眼睛跟没睁开似的。给你你要啊?!”茧子哥说。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哦!”大头念到。
“我俩中间隔着10座喜马拉雅山。”茧子哥说。
“骚大,你俩就没聊点别的?”大头说。
“没有。”我说。
“哎-咱骚大稀罕了半天,没等到手呢?跑了!真是够可怜的。今晚哥们陪你!”大头说着话,假装收拾东西要到我床上睡。
“有多远滚多远!谁稀罕你个大脑袋?!”我说。
“你俩也停!别把我也给染黑了。”我对着棍哥和茧子哥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呦-”棍哥鸟人念到。
“收起你那些淫词浪语吧。哥要写作业了。”我说。
“你赶紧写作业吧。哥也要觉觉喽!”大头说。
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黄百合。“第一次约会就迟到”、“Youjump!Ijump!”、“现在喜欢的就是合适的”。。。往事种种也浮现在眼前。她应该是喜欢我的。
但她为什么又会和高二那个男生散步呢?而且还是好多次。我搞不懂黄百合究竟在想什么?!
“嘶-哎呀-嘶”茧子哥在床上哀嚎。
“咋了兄弟?”我问茧子哥。
“老大,快帮帮我,腿抽筋了。”茧子哥说。
我穿上拖鞋,走到对床的茧子哥床位。
“哪里抽筋?”我问。
“小腿肚子,快、快。不行了!”茧子哥催促道。
我搬起茧子哥蹬直的右脚,握着脚尖使劲向里掰。
“怎么样?好点没?”我问。
“好多了、好多了。”茧子哥说。
“我帮你揉揉小腿。肌肉都僵了吧?”说着,我开始揉搓茧子哥的小腿肚子。
“妈的,今天跑了个万米,就这个熊样了。”茧子哥说。
“兄弟,你以后还是得多吃啊?”我说。
“光多吃没用啊,还得多吃好的。”茧子哥说。
“咋啊?你还想继续搞体育啊?”我问。
“恐怕还得学体育。文化课是真跟不上啊。”茧子哥说。
“马上高二了,分文理班以后会好点。”我说。
“老大,我只要一背东西就脑瓜子疼。文科我肯定学不了,只能学理科。但是理科我的底子太差了。”茧子哥说。
“哎-再学体育也行。这个是你的专长,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我说。
“我宁可不要这个专长。让我学习好点。”茧子哥说。
“话不能这么说。老天既然给你开了这个窗,就肯定有用处。你看看那些体育明星,多风光!”我说。
“中国13亿人口,真正能走到领奖台上的有几个?”茧子哥说。
“倒也是!”我说。
“不过,我可以通过体育考个本科院校,拿个本科证书。”茧子哥说。
“你们两个鸟人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骚呢?”大头被我们两个吵醒了。
“行了老大,赶紧睡吧。”茧子哥说。
“要是再抽筋了,你叫我。”我说。
“应该不会了,睡吧!”茧子哥说。
高二开学,分了文理班。我和棍哥、小虎选择了文科,大头和茧子哥选择了理科。就我和小虎分在了文科一班,棍哥在文科二班。大头在理科一班,茧子哥在理科三班。茧子哥如愿的和李铁等体育生分到了一班,他选择重新学习体育。黄百合转学走了,没和任何同学告别。在教室走廊里我碰到黄燕,
“好久不见。”我说。
“是啊,一个假期了。”黄燕说。
“你选择了理科?”我问。
“是的,我文科学得不好。没办法,只能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了。”黄燕笑着说。
“彼此彼此!我初中化学就考20来分,也是没办法。只能选文科了。”我也笑着说。
“你就别谦虚了。听黄百合说,你初中学习可是杠杠的。”黄燕说。
“初中还凑合。但是上了高中就完蛋了。”我尴尬的笑笑。
“分了文理就好了。可以轻装上阵了。”黄燕说。
“对了,你知道黄百合转学了吧?”黄燕继续说。
“我知道。夏天的时候她和我说过。”我说。
“哦!那就好。她其实。。。”黄燕犹豫了一下,话说一半。
“其实什么?”我问。
“她其实挺好的。就是爱玩。父母离婚对她影响还是挺大的。”黄燕说。
“是的,她很聪明。换个环境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我说。
“嗯,也许吧。改天她回来,我叫你,一起聊聊。”黄燕说。
“好的。”我说。
“改天见。”黄燕回班级了。
黄百合转学这件事使我难过好久。我觉得我们今生的缘分到此结束了。我曾深深的后悔,如果我不追求百分百的爱情,我们是否就有可能在一起。或者,我将要求降低一些,我们应该就能在一起。但是,想到她跟别的男生说话、散步,我就心如刀绞。我觉得我忍受不了。
高二文科一班大概50多名同学,大部分不认识。班主任叫陈红,是四中的老师调到高中的。虽然没教过我,但是她认识我。开学第一天,陈老师就告诉我:我知道你,你们冰老师跟我说了,你底子很好,好好学。整个高二都是陈老师当班主任,对我也是关爱有加。在分座位的时候,特意给我分到了第二排。我在班级排名才20多名。绝对是对我的照顾。
受唐波校园霸凌事件的影响,我们四个在一个叫福利处的单位的宿舍楼里租了一个四人间,条件跟我们在学校租的四人间差不多,价钱却便宜不少。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得走路10分钟才能到学校。但那里有24小时电源,想学几点就学几点,而且很安静。小虎依然是骑自行车走读。
文班课最大的好处就是女生多!而且学美术的小三科学生都在我们班。学音乐的在文科二班。我的新同桌鲁美的闺蜜就是一个美术生。对新同学的兴趣多少冲淡了黄百合离去对我的影响。我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和鲁美混熟了。她比我大两岁,是四中补习班考上来的。高一的时候和大头一班。他看大头有时候来找我,就问:“你们是好兄弟?”我答:“是啊!”
“不太像啊!”鲁美自言自语。
“哪里不像了?”我问。
“大头是我们大班长,学习成绩班级第一!年段也是前几名。”鲁美说。
“欸-鲁美同学,你什么意思啊?”我问。
“没别的意思。总觉得奇怪,你俩怎么能成好哥们。”鲁美说。
“您可是骂人不带脏字啊!”我说。
“弟弟,你别往心里去。姐说话就是直。”鲁美说。
“谁姐姐啊?还挺喜欢当大辈儿的。”我说。
“你姐姐啊!你比姐姐小两岁不是事实吗?姐姐是平辈儿。你不吃亏。”鲁美说。
自此,鲁美就一直叫我弟弟或者老弟。后来我也承认她这个姐姐了。再后来她处了对象,奶奶的,那哥们让我叫他姐夫。鲁美脾气挺大,不过用不了2分钟,不用哄,自己就能好。相比于她,她的闺蜜张洋脾气就好太多了。美术女生的气质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话声音不大,人未开口说话,笑容先挂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清澈明亮,就像婴儿的一般。每次鲁美对我发脾气,只要她在场,肯定把鲁美慢声细语的训一顿。她俩能成闺蜜,绝对是互补型的。高二时候的我,已经变得很自来熟。我后桌的女生叫刘婷,大眼睛,梳个小子头。碰到不会的问题,喜欢在后面踢我凳子问我。后来混熟了,她叫我“偶像”。我要是把她惹生气了,她也喊我“偶像”,不过她一定要加一句:呕吐的对象!有一次过生日,她送给我一只毛绒猪,给它起名叫“放屁猪”,说它可以陪着我。我比刘婷大一岁,自此她就叫我哥。但是我一旦惹她生气,立马变回“呕吐的对象。”还有什么王萍、吴萍、王丹丹等等,我们处的关系都不错。大头、小虎他们四个鸟人,嘲笑我说:“黄百合走了,没人管你了。你小子是彻底放飞了。”“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已经卷着树叶跑了,沙子能咋办?随遇而安呗!”我如是回答他们。他们会异口同声的说句:“浪人!”说我是浪人,其实这几个鸟人除了小虎,谁也没闲着。在回福利处的路上和晚上的卧谈会,都他妈有暗恋的对象。棍哥被她同桌,原来五中的一个冯媛媛的女生的深深吸引。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到腰间。”大头同样也是被同桌吸引。他的同桌是七中上来的,叫李慧,也是留个小子头,并且染成了红酒色。不光是小子头,更是小子性格。胆子尤其大,跟老师顶嘴,逃课,样样不输男生。但成绩丝毫不差。用大头的语言形容就是:古灵精怪。大头作为班长,自习期间要时不时的维护一下班级纪律,谁都会给大头点面子。唯独他这个同桌,他是管不了的。同学们经常打趣他:“桌管炎”。同桌以外,威风八面;到了同桌这,老老实实。茧子哥就比较不靠谱。一次在食堂吃饭,大头班级的一个小女生到我们桌给大头送了一张贺年卡。那个时候快过圣诞了。茧子哥这个鸟人,非要人家小姑娘到我们桌吃饭,并问东问西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几中上来的?”“家住哪里?”“父母是干什么的?”等等。女孩都悉数回答了。原来女孩叫李婕,五中上来的,家就在学校旁边的处长楼。父亲是我们小镇机关单位的一位处长(叫处长,职位肯定达不到处长级别)。自此,茧子哥的晚自习时间基本上是在大头班级度过的,慢慢的跟李婕混熟了。有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从北河菜市场看完录像回来的路上。茧子哥指着路边一个亮着灯的窗户说,那个就是李婕的房间。更看完录像,正热血沸腾呢。
我提议说:“我们给他唱首歌。”
“好!必须来首。棍哥领唱。”大头附和。
“没问题!茧子哥你说,我们的小姑娘喜欢听什么歌?”棍哥说。
“拉倒吧!大晚上的再吓着人家。”茧子哥说。
“怕什么?还啥都没有呢,就开始怜香惜玉了?”我说。
“就是!必须唱。棍哥你说唱什么?”大头怂恿棍哥。
“此时此景!非一首《窗外》最合适不过。”棍哥说。
“真唱啊?我怕吵到人家。”茧子哥说。
“怕个鸟?就是要让她知道。”大头说。
“行!唱就唱,有啥的?棍哥起头!”茧子哥说。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预备-唱!”棍哥张嘴就来。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悄悄地爱过你这么多年,明天我却要离开。。。”大冬天晚上10点多,街上空无一人,我们四个站在马路上对着路边住宅小区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肆无忌惮的长了起来。棍哥和茧子哥唱得还可以。我和大头就无法直视了。整首歌没两句在调上,而且声如狼嚎。
唱完歌以后,我和大头勾肩搭背的问茧子哥:“怎么样?兄弟们够意思吧?嗓子都喊哑了!”
茧子哥一脸愁容的说:“没你俩可能会好点。你俩这歌声,怕是能驱鬼。”
棍哥哈哈大笑,说:“没事!有哥这中流砥柱压着呢,他俩影响不大。”
我和大头互相对视了一下,我说:“草!这俩鸟人瞧不起咱俩!”
“再来一首!”大头吼道。
“得得,你俩想吼,到别的地方吼吧。可别吓着我家小婕。”茧子哥说。
“熊样吧!还她家小婕!什么玩意儿啊!走-”我搂着大头肩膀往前走。
“就是!真恶心!”大头学着电影里风月女人的模样,搭着我的肩膀,使劲扭了两下屁股。
“你俩真TM恶心!”茧子哥说。
大头我俩根本没理会他。“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我起头开唱。大头随后跟上“向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我俩勾肩搭背、外头斜眼的卖力嘶吼,洋相百出。
“你俩站住!”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不是棍哥和茧子哥。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俩定睛一看,原来是我俩正前方站着一个黑影。一身黑,皮肤更黑。大半夜的,不仔细看,真找不见人。
“你俩是不是喝酒了?”黑影往前走了两步,到我和大头跟前嗅了嗅。
这回看清了,是我们高三的体育老师,同时也是教务处的。平时学校里有个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都由他处理,人送绰号“盖儿哥”。我们小镇管一种脑门黑色的狼狗叫“黑盖儿”。“盖儿哥”长得黑,同时看护校园,正合适。
“没喝酒。”我和大头答道。
盖儿哥没有闻到酒味,又问:“大晚上的,你们不回家,在街上闲逛什么?”
“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住,晚上学习饿了,就出来吃点饭。”我说。
“都多晚了?!还在大街上鬼哭狼嚎,不扰民吗?”盖儿哥训斥道。
“扰民、扰民,老师我们错了。”我连忙说到。
“你叫什么名字?”盖儿哥冲我一扬脖。
“我叫蒋飞云。”我报了伟哥的名号。
“我叫刘木易。”没等盖儿哥问大头,大头抢先报了棍哥的名号。
正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棍哥,蓄势就要冲过来,被茧子哥拦住了。
“大半夜的吃饱了就赶紧回宿舍睡觉。不要出来扰民,走吧。”盖儿哥说。
“好嘞!谢谢盖儿哥。”我说。
“你说什么?”已经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盖儿哥回过头来说。
“他说谢谢老师。”大头赶紧说。
“明天早上,你俩到我办公室报到。”盖儿哥说完扭头走了。
大头给了我一拳,说:“骚大,你这才是没事找事呢!”
“我这不也是一激动,说秃噜嘴了嘛!”我说。
“没关系!我通知伟哥一声,让他明早去找盖儿哥。”我笑着我。
大头看了看旁边的棍哥。
“滚犊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个鸟人,做事不敢当!为什么要报我的名字?”棍哥吼道。
“我看你俩一个色系。就直接报你名了。”大头无辜的说道。
“少扯淡!那你为什么不报茧子哥的名字?”棍哥问道。
“我这不一紧张就自然的说出你的名字。看看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绝对第一!”大头忽悠棍哥。
“他敢抱我名字!我体育棒子,盖儿哥认识。”茧子哥说。
“少来这一套!我跟李慧可没法比!”棍哥挖苦大头。
“李慧跟我们棍哥可没法比,你看这黑亮的脑门,多性感!咱家冯媛媛一定爱不释手!”大头边说边抚摸棍哥的脑门。
“滚蛋!少提我家媛媛。”棍哥打掉大头的手。
“对了,骚大,咱俩明天去不去找盖儿哥呀?”大头问。
“找个鸟啊?!他知道咱俩是谁?”我说。
“也对!他又不教咱们,全校几百号男生,他哪能记得住!”大头说。
自此,我和大头在校园里碰到盖儿哥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认出。
茧子哥在我们的怂恿下,终于在一个晚自习后,送李婕回家,并打算在路上表白。茧子哥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提出要向女生表白的人,我们很是期待。都跑到我们教室,趴在窗边,望着学校大门,期待茧子哥凯旋的身影。鲁美跑到我们身边问:“你们仨趴在床边看哪个美女呢?”
“除了我老姐,世上就没有美女!”我答。
鲁美在我后背轻轻捶了一下,说:“还是我弟会说话。”
“臭美!”张洋在旁边小声说。
“你看你没有弟弟,就嫉妒别人吧?”鲁美对张洋说。
“谁嫉妒啊?”张洋说。
“欸-对了!你可以做我弟媳妇啊!这样咱们就更亲了。”鲁美拍着手说。
“这个完全可以!我们老大也还单身呢!”大头扭过头来凑热闹。他和鲁美、张洋是高一同班同学。
“那太好了!班长,咱俩就做回媒人吧,怎么样?”鲁美说。
“我没问题!”大头说。
“别整跑题喽!你好好盯着茧子哥。”我说大头。
“你们就没个正形!”张洋脸红着走开了。
“别走啊!正商量你终身大事呢?你看这孩子!还害羞上了。”鲁美去追张洋。
“回来了!回来了!”棍哥激动的喊。
“快走,快走,问问咱们茧子哥,战果如何?”大头催促我们出教室。
“啥情况啊?这几个男生搞什么名堂呢?”我们班几个女生小声问道。
我边跑边说:“你们小屁孩懂啥?赶紧学习!”
“切!”女生们白了我一眼。
在教学楼一楼门口,我们堵住茧子哥,急忙上前稳住他。
“咋样?咋样?答应没?”我们仨问道。
茧子哥一副神秘微笑样,呲个小白牙,半天不说话。
“我草!成了!牛逼!”我们仨喊道。
“咱茧子哥就是牛逼!一出手就有。”我搂着茧子哥的肩膀说。
“必须有!咱茧子哥是一般泡儿吗?”大头说。
“那是!别看我们兄弟黑!但是黑得有魅力!”棍哥说。
“走!回福利处!好好给兄弟们分享一下泡妞经过。”我说。
“走走走。”大头和棍哥附和道。
“你们说完了吗?”茧子哥说。
“说完了,该我说了吧。TM的,整呲了!”茧子哥尴尬的笑着说,顺便用手搂了一下三七分的头发。
“啥情况?不会吧?”大头张着大嘴问道。
“别开玩笑!你可是咱们兄弟表白第一人啊!”我说。
棍哥蹬着眼珠子,等着茧子哥的回答。
“真的!被拒了!”茧子哥说。
“少扯淡!上楼收拾东西,回福利处说。”我说。
在回福利处的路上,茧子哥大致讲了他被拒的经过。谈恋爱这件事儿的规律是这样:表白成功的形式多种多样,失败的理由几乎千篇一律。什么岁数太小、咱俩不合适、担心父母反对等等。
茧子哥也不例外,被李婕以岁数太小,怕影响学习给拒绝了。转过头,第二年,高三上学期,李婕就长大了,不怕影响学习了,偷偷找茧子哥表白。茧子哥当时已经有对象了,当然是拒绝了。不过,茧子哥还是收了她做妹妹。一是考虑李婕的自尊心,二是茧子哥花心大萝卜。而且我猜二的成分多一些。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福利处,我们为茧子哥伤感半天。算是我们兄弟给茧子哥的安慰吧。同时也为我们未来的恋爱之路无光赶到担忧。
高二上学期,我们4个人在处对象这件事情上,颗粒无收。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情场失意,考场得意。上学期期末考试,大头理科班第二,棍儿文科第五,我也进了前10名,茧子哥成绩也提高不少。小虎跟个绝缘体似的疯狂学习,稳居文科班第一。
高二下学期开学,打扫卫生、领书等环节都结束后,是自习课,没有安排课程。老陈站在讲台上讲了一堆好好学习等套话。最后说:“班级来了一名新同学,正在教务处,一会儿过来报到。”大家对新同学都很期待。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长得漂亮不?长得帅气不?男女生们各自猜想。直到快打上课铃,老陈领着一个女生走上讲台。我正跟小虎俩个人扯淡呢,我们俩现在又成了同桌。小虎看着讲台,桌子底下拿脚踢我。我根本没理会,还在小声的跟他说。老陈我根本不怕。小虎见我还在没皮没脸的说,轻轻说了句:“新同学是你家黄百合。”我扭头看讲台,四目相对,我当场愣住。真的是黄百合!讲台上的黄百合似乎在发光,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T恤,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仍旧是一头齐耳短发,脸上画了淡妆,五官更精致了。我的心脏砰砰的急跳,嘴巴大大的张着,眼睛死死的盯住黄百合,生怕光圈消失,把黄百合带走。小虎又踢了我两脚,嘴里小声的念叨:“TMD,矜持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位是黄百合同学,高一的时候在咱们一中读的高一。现在又回来读了,大家欢迎。”老陈带头鼓掌。
“你就坐在那吧。”老陈用手指了一下我后两排的一个空位。
此时我真想一脚把小虎踢到那个空位上,让黄百合坐过来。我恶狠狠的看了小虎一眼。
“你大爷的!就踢了你两脚,至于这么恶毒的看着我吗?”小虎说。
“滚过去!把黄百合换过来。”我命令小虎。
小虎站起身就往外走,我拽都没拽住。这个鸟人,要干什么?!
小虎走到老陈身边,笑呵呵的说:“老师,我去趟厕所。”
他大爷的!吓了我一跳!我长出一口气。他要是真说他跟黄百合换座位,我这老脸往哪搁呀?!
上课铃响,老陈走了。说是自习课,哪有人自习。书本刚发到手里,崭新的。自习课直接变成交流课。我假装拿着政治书学习。耳朵却一直在监听黄百合方向的一举一动。班级里有几个同学是认识她的。她们已经聊开了。正当大家肆无忌惮的聊着呢,教室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吓得大家一激灵,都盯着门口看。过了两秒钟,小虎背着双手人模狗样的走了进来。“滚出去!”、“你想吓死我们啊!”,甚至有的拿纸团伺候他。小虎笑嘻嘻的走回座位。
“哎呦-开始发奋了?”小虎假装惊喜的说道。
“什么叫开始?是一直好不好?”我说。
“嗯-是一直在“发粪”,都快涂了一面墙了。”小虎说。
“你看你一张嘴就是味儿!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说。
“哎呦-程功同学又在学习呐?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还坚持看书,真。。。”小虎学着老鸨的音调,并拈起莲花指在我肩膀上点了一下。
我赶紧捂住这个鸟人的嘴,说:“你上趟厕所,把要件丢了?怎么这幅鸟样子?!”
旁边同学听我俩这对话,都笑喷了。女生也是低头捂嘴乐。
只有张晶晶,瞪了我俩一眼,说:“小虎你发春呢?给我小点声。”
张晶晶五中考上来的,高二我们分到一班。典型的学习用功型的。是我们班的千年老二。每次考试文科班第二。无论如何努力,结果不变。只要有时间,一定专心看书。上学期和小虎是同桌,两个人或真或假的没少吵架。下学期打死也不和小虎一桌了,说是打扰她学习。别看小虎平时也学习,但他是学一会玩一会,无论课上课下。小虎平时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样,其实也喜欢招猫逗狗。尤其是张晶晶这样的,稍微一聊扯,就生气的这种。他俩一桌的时候,小虎没少气张晶晶。惹急眼了,张晶晶就DuangDuang的怼小虎几拳。每当这时,小虎双拳紧握,摆出一副健美比赛时,男模们摆出的姿势,嘴里还念叨:“哎呀-挠痒痒真好,舒服多了!开始学习!”张晶晶则气得把身体转向另一侧,完全背对着小虎。
这回张晶晶够不着小虎了,只能语言威胁。小虎则笑嘻嘻的说:“哎呀-皮子痒痒了,也没人帮我捶两下。”
“程功,交给你个任务,帮我捶他两下。”张晶晶冲我喊。
“老臣接旨!这好事哪找去?”我说着就举起拳头准备捶小虎。
“你干什么?你还要听一个女人的话?重色轻友的东西。”小虎转过身对着我。
“没办法啊!学习委员让我捶你,我不敢不捶。兄弟你就忍忍吧。”我又举起拳头。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说着话,小虎眼睛直往黄百合方向斜。
“你又要干什么?”我说。
“哼!干什么?你捶了就知道,来吧!动手吧!”小虎还故意往前倾了下身子。
“这次就先饶了你个贱人。攒着下次一起。”我也不知道这个贱人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
“哼哼!算你小子聪明!”小虎说。
“哥不跟你扯了。哥要学习了!”我说。
没等小虎说话,后面张洋踢我凳子,并递过来一张叠得像艾滋病红丝带形状的纸条。我刚要接,被小虎一把抢过去。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人给你传纸条!我得先审审,看看有没有什么非法内容。”小虎边说边要打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