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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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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驴沉默了一下,说:“我决定退学了。”
  “啥?”屋子里的同学异口同声的喊道。
  “我决定退学。你们不用劝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毛驴淡定的说。
  “你退学总得有个原因吧。我们费那么大劲都没考上高中,你却要退学。你是想气死我们吗?”刘静说。
  “家里负担太重了。我爸已经60多岁了,等我念完高中,大学毕业,至少还要7、8年时间。我哥还没结婚,如果我继续念下去,我爸到死也挣不够这些钱。”毛驴说。
  “你念书能花几个钱?我姐说大学都有奖学金,生活费自己打工就能挣够。你何必非要退学呢?”大头说。
  “对呀。”同学们说。
  “我等不到大学,这三年就已经很难熬了。”毛驴说。
  “你可想清楚了,这将影响你的一生啊!”茧子哥说。
  “是啊。上大学才能有出路,不上大学能干什么呢?”棍哥说。
  刘静低下了头。她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后,家里给找了个理发店当学徒工。
  “李霞,你应该继续读。你肯定能考上大学。不要像我一样,没有未来,只会憋死在这个小镇。”刘静抬起头眼含泪水的说。刘静是李霞的发小兼闺蜜。她说的这番话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没关系,走不出这个小镇,至少还有你陪着我!”毛驴伸出手握住刘静的手。两个人都流出了眼泪。刘静比我们更了解毛驴及毛驴的家庭情况。她没再说什么。
  “你退学后打算干什么?”茧子哥问。
  2022年5月13日夜于萨
  “我联系了一家中专学校,两年毕业,我打算去上。”毛驴说。
  “什么学校?可别被骗了。”我说。
  “不会被骗。就是杨俊去的那个学校。”毛驴说。
  “好像是什么铁岭导游学校吧?”茧子哥说。
  “对,就是那个学校。毕业包分配。”毛驴说。
  “你联系好了?”大头说。
  “联系好了。杨俊已经在那上学了。都替我问清楚了。这边退完学,我就去那边报到。”毛驴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也就不再劝你了。虽然以后我们不能再一起上学了。但你仍是我们的大班长。”风色说。
  “对对对,还是我们大班长!而且必须是带盖儿滴!”我说。
  “你个死夜猫子!啥时候也不忘埋汰我!以后你就埋汰不着我了。到时候别想我想哭喽!”毛驴说。
  “姐,放心吧!他不敢想你!”茧子哥暗讽毛驴长得太黑。
  “有你这样的弟弟吗?成天跟姐姐对着干。”毛驴教训茧子哥。
  “放心吧,大班长。我们骚大只会想黄百合。”大头说。
  “我看也是。他个没良心的,人家那谁喜欢他那么长时间,他居然没反应。”毛驴说。
  “谁呀?我咋不知道?”茧子哥惊奇的问道。
  “哎—还能有谁?江丽呗。”毛驴叹了口气。
  听到江丽的名字,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突然冰凉,她还是我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什么情况?骚大?”大头逼问。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刘静瞪大眼睛问。
  “知道什么?”棍哥问。
  “快—大班长,你快来给大家讲讲。当时可是你组织的。”刘静说。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居然不知道。好吧,我再给你们回忆一下当年。”毛驴说。
  于是毛驴又把当年在她家学习,她们几个女生分别说喜欢班级的哪个男生的事儿讲了一遍。
  “还有这事儿!”大头感叹道。
  “那咋了?谁像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连个喜欢都不敢说。”刘静说。
  “就是!夜猫子,你说你后悔不?”毛驴问我。
  “后悔!”我回答。
  “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毛驴说。
  “哎—人生真的无常!我们珍惜现在吧。”毛驴说。
  那天我们天南地北的侃了小半天。从初中一个班级的学习时光到初三分班,到高一生活,直到对未来的憧憬。一群16、7的小镇青年对自己人生的规划。如今已经过去近25年。当年那群人中的少部分已经失去了联系,大部分还都有联系。大家逢年过节还会在群里相互问好,扯淡,只是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也有近3年没有回去过了。以前每次回去之前,我都会提前给毛驴发个微信,告诉她哪天到、哪天走。她准会把在小镇的初中同学都叫上,找个不错的馆子,大家聚一下。她还像当年那样,像个假小子。
  后来我们才知道,李霞的父母是半路夫妻。结婚后生下李霞,她的哥哥和姐姐是他父亲结婚时带过来的。哥哥和姐姐都是初中念完就不念了,唯独她上了高中。哥哥和姐姐意见很大,对她母亲也不是很好。李霞的父亲比我们的父母大很多,比大头的父亲还要大,身体也不是很好。父母都没有工作,靠卖爆米花为生。李霞上了高中后,家里经济压力很大。李霞在我们高三时从导游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深圳的一个大型游乐场,她在那边处了对象。如果没有意外,她可以在深圳安家落户。那大概是2001年左右的事。但是,2003年大一放寒假回小镇以后,李霞给我们打电话,说有时间出去聚聚。吃饭聊天的时候,李霞告诉我们,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她的母亲得了喉癌,喉咙已经切割了。父亲岁数大,也需要人照顾。我们没有像当初她退学时那样劝她。刘静逗她说,我可是一直在坚守我的承诺。她们这对发小兼闺蜜终于又在小镇团圆了。如今她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五年级,母亲依然健在。老公在我们当地是个普通的工人,很爱她。刘静她们两个人,没事儿就往对方家钻。两人不带老公,就她们自己小酌几杯。我常常因为一些事情而想,如果当初我不这么做,而那么做,会是什么结果。在高原上,我常常思考什么是幸福?我去寺庙祈祷,我去书里寻找,似乎没有完美的答案。记得一次聚会吃饭,我问李霞:“你为没考大学后悔吗?”她说:“不后悔!”
  以李霞的成绩和学习劲头考个本科绰绰有余。
  我问:“你为没留到深圳后悔吗?”
  她说:“不后悔。”
  “我现在回家,有我妈给我开门。”她满脸幸福的说。
  李霞知道什么是她要的幸福。她得到并爱护着,她是幸福的!
  高中的生活与初中的差异很大。班级的概念比初中淡化很多。晚自习班级里没有老师看着,一个年段只有一个老师在走廊里巡查。记得高一下学期开学不长时间的一个晚自习,我坐在教师第一排靠门的位置。班级里很乱,我没法安心写作业。于是我悄悄地把脚伸到门边,轻轻一拨,门慢慢的开了一条缝,就像巡查老师推开查看班级的情况一样。教室里立刻安静了。可过了半天,巡查老师却没出现在门口。同学们知道是我在搞鬼,把我一顿臭骂后,又开始说话聊天。我用脚把门回归原位。过了一会儿,我用脚又轻轻地把门打开,教室又安静了。我得意的回头说:“吓死你们!让你们吵!”同学们不说话,都低头学习。我转过头正碰上巡查老师站在我面前。同学们哄一下全笑了。“奶奶的,小丑竟是我自己。”我心里想。
  “你出来一下。”女老师说道。
  “哦!”我耷拉着脑袋走出教室。后面有几个鸟人,贱贱的说:“让你捉弄我们,活该!”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女老师问。
  女老师是六班班主任,叫徐琴,教我们历史课。
  “我叫程功。”我答。
  “嗯,历史上学期考多少分啊?”徐老师问。
  “108。”我答。
  “嗯-还可以。好好自习,不要捣乱。”徐老师说。
  “我没捣乱,徐老师。是他们太吵了。我想吓唬吓唬他们。”我说。
  “吓唬他们是我的事儿。你就安心学习吧。”徐老师说。
  “哦!知道了。”我说。
  “回教室吧。”许老师说。
  “哦,好的。”我说。
  回到教室,同桌小虎小声问:“怎么?挨收拾了?”
  我说:“怎么可能?!只是跟我聊了聊历史方面的问题。”
  “真TM能吹牛逼!”小虎说。
  “就你个贱人。老师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问。
  “怎么跟你说?咱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小虎说。
  “少找借口,不够意思!”我说。
  “少扯淡吧。赶紧写作业。”小虎说。
  小虎是三中考上来的,中考成绩惨不忍睹。还好,三中的整个中考成绩更惨不忍睹。本来已经让父亲联系好放牛工作的小虎,意外惊喜的考上了高中。小虎高一的时候身高大概也就165cm,但也是喜欢打闹的选手。应该是跟他哥哥、姐姐的影响有关。据他自己讲述,初中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中午放学的时候,他哥带着一群人,把欺负他的同学揍了一顿。晚上放学的时候,他姐姐又带着一群人把那个同学揍了一顿。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两个虎犊子,除了打仗、祸害钱,别的不会。小虎的父亲本来是杀猪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麻花用酸菜缸装。他小姑家的一个女孩,断奶后就过继给了他家。所以,除了哥哥、姐姐之外还有一个妹妹。高一上学期的时候,有一次在我们班的另一个男生宿舍,小虎和同班另一个吵架,那个男生手里握着一个吃饭的叉子要捅小虎。那个男生是我们四中补习班的学生。虽然不熟,但也算认识,家里是开饭店的,很有钱。在四中也是有一号的,打架、处对象样样全。我抱住那个男生,并把他劝走了,临走前他说:“你个小比崽子。懒得和你计较。我拿钱也能砸死你!”那天的晚自习下课后,小虎我俩出去溜达。他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他很郁闷。
  “算了吧。多大点事啊?!”我安慰他说。
  “太TM装逼了。”小虎红着眼圈说。
  “别跟那种人见识。你觉得他除了祸害家里钱,能干什么?”我继续安慰。
  “妈的!走着瞧!”小虎说了句。
  自此,小虎我俩成了很不错的朋友。高中、大学放假我常去他家里睡,他偶尔也在我家睡。但是他跟大头和茧子哥始终融合不到一起。他曾跟我说过,他瞧不起茧子哥的阿谀奉承,看不惯大头唯我独尊。我帮茧子哥和大头辩解过,但他只是笑笑。小虎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和我在一起,后来我们共同选择了文科,棍哥我们仨一个班。他和棍哥处的很好。他跟大头我们4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旁呵呵乐。后来时间长了,他跟棍哥经常和茧子哥跟大头四个人斗嘴。我只能在中间斡旋,怕他们真的红脸。往往是棍哥和茧子哥两个鸟人吵得面红耳赤,小虎和大头则在旁边呲个板牙看热闹。
  高一下学期,我为了好好学习,特意跟老张申请调到第一排跟小虎一桌。小虎中考成绩在我们班排倒数,经过高一一个上学期的学习,他在班级能进前10名。我们的分数统计完,除了班级内总分排名外,还会有一个全年段的文科排名和理科排名。小虎经常是文科排名榜的前三名。小虎小时候家里条件是不错,但是到他上高中这会儿,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哥哥姐姐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不挣钱,而且还因为打伤别人,家里赔了不少医疗费。市场上贩卖猪肉的人越来越多,他父亲不再杀猪,而是打起了零工。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为了贴补家用,也出去打零工。但他父亲还停留在从前富裕的生活状态,花钱大手大脚,经常胡吃海喝。自己挣的钱不够自己花。小虎上高中没有钱住宿,只能骑着她姐淘汰下来的女式自行车家里学校来回跑,单程就要骑30分钟。大冬天晚上零下30多度,他骑了三年。我曾经劝他和我们一起住,他没有答应。早饭在家里吃,午饭在食堂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就是干嚼一袋方便面。小虎三年的高中读得很辛苦。
  有几次我和小虎在教室走廊碰到黄百合和黄燕,我跟她俩打招呼,说话。小虎就在旁边等我。
  “你喜欢那个叫黄百合的女生吧?”小虎问。
  “哪有?我们是四中同班同学。”我答。
  “少扯逼!当我是瞎子、聋子?!”小虎说。
  “是有点喜欢。不过。。。”我说。
  “不用不过了。别扯没用的,好好学习吧。你俩不合适。”小虎说。
  “我草!你会算命,你咋知道我俩不合适?”我问。
  “这还用算?长个眼睛都能看出来!”小虎说。
  “听兄弟的吧!好好学习吧,别想别的了。”小虎说。
  “我也一直在好好学习啊!”我说。
  “就你那**烂成绩也好意思说好好学习了?!”小虎说。
  “同样是四中出来的好兄弟,你看看人家大头,再看看你!还好意思跟人家称兄道弟!”小虎说。
  “你大爷的!跟我做兄弟是不是有点丢人了?”我问。
  “少TM跟我挑歪理。咱俩是兄弟的时候,我TM还不如你呢?!”小虎说。
  “做兄弟没有先后之分。只要认准了,相处一天,也跟相处十年的兄弟感情一样,一辈子的好兄弟。”小虎说。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小子尾巴翘上天了呢?”我说。
  “咱们家里条件都不好,考个好大学是唯一的出路。别扯没用的。”小虎说。
  “放心吧。哥心里有谱。”我说。
  “谱个毛蛋吧。不是整天踢球,就是琢磨处对象。你快废了!”小虎说。
  “我再最后告诉你一次,你和黄百合不合适。不是我阻止你处对象,而是你俩不是一路人。”小虎说。
  “快别瞎操心了。八字没一撇呢。”我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小虎说。
  我心想,茧子哥刚TM开窍,怎么又来个法海?!
  和小虎探讨黄百合不长时间,大概是高一下学期六月份左右吧。晚自习下课后,黄百合到班级门口找我。让准备骑自行车回家的何奎叫我。
  “程功同学,四班美女召见。”何奎这个鸟人站在班级门口喊。
  我正在想何奎这小子又发什么骚呢?抬头看见黄百合站在门口朝我招手。我赶紧走出班级。
  “一会儿干什么去?”黄百合问。
  “啊?什么干什么去?”我问。
  “问你一会儿有事没有?”黄百合不耐烦的说。
  “没啥事啊!”我说。其实心里是有点小激动的。
  “哦!那一会儿带上足球,到操场叫我踢足球呗。”黄百合说。
  “行!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我爽快的说。
  “15分钟以后吧,在班级门口等我。”黄百合说。
  “好的。”我说。
  回到班级,我把没写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那会宿舍写。看时间差不多了,到教室的角落里拿上足球,准备到走廊里等黄百合。没想到她先出来了。
  “真可以!跟女孩约会也迟到。”黄百合说。
  “哪有?我可是准时出来的。”我说。
  “打住!程功同学。”黄百合说。
  “欸-前面的窗户开着呢,从那走。”黄百合指着右手边朝向操场一侧的窗户。
  “快老实走门吧。你个女生怎么跟个小子似的?”我说。
  “没跳过,试试。”黄百合说。
  “有门不走跳窗是狗!”我笑着说。
  黄百合瞪着我举起了胳膊肘,我连忙躲闪。
  “上去,你先跳。”黄百合命令道。
  我看黄百合是铁了心要跳窗户走,就只能从了。我一步跨上窗台,看了看下面,没有什么东西,就跳了下去。
  “把球扔给我。”我说。
  “接着。”黄百合一甩手,球出来了。
  黄百合爬上窗台,却迟迟不敢跳。
  “哎呀-这么高呢。你是怎么下去的?”黄百合问。
  “不高。不是你说要跳窗户走吗?”我说。
  “没想到这么高啊!我不敢!”黄百合说。
  “得了,我在这等你。你从门出来吧。”我说。
  “不行!我要跳。Youjump!Ijump!”黄百合说。
  “姑奶奶别甩词了,快跳吧!再磨一会儿宿舍锁门了。”我说。
  “那我真跳了,接着我点。”黄百合说完就跳下来了。
  还好一楼不高,但她还是双脚没撑住,坐了个屁蹲。
  “你怎么不接着我点?”黄百合坐地上问我。
  “您哪给我准备时间啊?”我说。
  “我站在上面那么半天,你都没准备好?”黄百合问。
  “没想到你话还没说完呢,人就下来了。”我说。
  “打住、打住。现在扶我起来总可以吧。”黄百合说。
  “哦、哦,好的。”我赶紧上前扶她起来,黄百合瞪了我一眼。
  我俩并排走上操场。
  “你想学什么?”我问。
  “我都摔成这样了,还学什么学?”黄百合说。
  “哦,那就不学了。”我说。
  “不学了,沿着操场走走吧。”黄百合说。
  我俩沿着操场跑到开始遛弯。第二个晚自习开始了,走读的都已经回家,住宿舍的写完作业的基本上也会宿舍了。操场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初夏的夜晚,风很温柔,像草原上的小羔羊,时不时的用小脑袋到你的腿上蹭两下,撒个娇,然后又蹦蹦跳跳的跑开。三两片薄云霓裳一样的缠绕在月亮周围,月光羞涩的洒在操场上。
  “你上学期期末的考试成绩好像不太理想。”黄百合问。
  “嗯-考的不好。”我说。
  “怎么了?没发挥好?”黄百合问。
  “没有,实力就那样。”我答。
  “瞎说!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实力?”黄百合说。
  “我哪个实力?没学,神仙考也白费。”我说。
  “怎么不学习呢?”黄百合问。
  “我也不知道。上了高中,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就想踢足球。”我说。
  “哦,对了。你腿和脚怎么样了?听说冬天联赛的时候,你确实是受伤了。”黄百合说。
  “没事了。换了个脚趾盖。”我说。
  “那腿呢?”黄百合问。
  “腿也没事了。留下三个疤。”我说。
  “你可真行!踢个足球也那么拼命!”黄百合说。
  “当然了!事关荣誉问题。”我说。
  “你就是死要面子!”黄百合说。
  “男人!必须要面子。”我说。
  “你就装吧!不累吗?”黄百合说。
  “累也得装,男人嘛!”我说。
  “打住!懒得听你装。”黄百合说。
  “懒得听我装,喜欢听谁装啊?”我问。
  “谁都行!就是不想听你装。”黄百合说。
  “师哥也行?”我突然问。
  “什么?什么诗歌?”黄百合问。
  “没什么。”我说,心想你也够能装的。
  “你对早恋怎么看?”黄百合问。
  “早恋?嗯。。。不太好吧。”我说。
  “哪不好了?”黄百合问。
  “耽误学习啊。”我说。
  “你没早恋,也耽误学习了。”黄百合说。
  “那不一样。我就是踢踢足球。等我踢够了,就安心学习了。”黄百合说。
  “早恋也可以一起学习啊,共同进步啊。”黄百合说。
  “那怎么可能?你想想看,怎么可能安心学习?每天上课、下课、放学想的都是对方。怎么可能好好学习?!”我说。
  “哦?那你怎么理解恋爱呢?”黄百合问。
  “借用毛老人家的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说。
  “谁说的?”黄百合问。
  “谁说的你别管了。关键是我很认同这句话。”我说。
  “小小年纪想得倒挺远。”黄百合说。
  “那当然!恋爱不是儿戏!”我说。
  “如果你碰到喜欢的人,你会表白吗?”黄百合问。
  “嗯-不确定,应该不会。”我说。
  “为什么?”黄百合问。
  “你喜欢人家,人家喜不喜欢你啊?再说了,你不能碰到一个表白一个吧。”我说。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黄百合点点头。
  “你怎么理解恋爱?”我问。
  “恋爱嘛,喜欢就可以。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黄百合说。
  “您是够洒脱的。”我说。
  “不然呢?总以为后面还有更好的,也许错过了合适的。”黄百合说。
  “就以现在的岁数来说,你知道谁是合适的?谁能跟你白头偕老?”我问。
  “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哪有那么多以后?你想等到江丽的以后吗?现在喜欢的就是合适的。”黄百合说。
  小镇初夏的夜晚,多少还是有些微凉的。青蛙、鸟虫们不会像盛夏时节那样,整晚的叫个不停。只是偶尔会在远处发出一两声的鸣叫。像是不满这微凉的夜,或者是熟睡中翻了个身,顺嘴念叨句:你俩太吵了!
  我似乎是听懂了鸟虫们的念叨,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陪着黄百合静静的走。
  “我爱江丽,江丽也爱我!对于爱情我不允许掺杂任何杂质,必须是百分百的相爱。如果给我百分之九十九,只有百分一的保留,我也会转身就走。我是有大男子主义,好面子,对于不确定的爱情,我不会追求。这不光是面子问题,更多的是我无法接受百分百以下的爱情,少一分都不行!”我看着黄百合淡淡的说。
  “你相信这世上有百分百的爱情?”黄百合问。
  “我相信。”我答。
  “关于爱情,你太天真。”黄百合说。
  “关于爱情,本就应该天真。”我说。
  2022年5月13日夜于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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