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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十九章 观心沧海

开篇序 第十九章 观心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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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落尘之所以留她在身边,除了柳月一般的身段儿和那一副姣好容颜,大多归功于她的一双手,外不显女体寒凉,内不觉虚火燥热,干而不皲湿而不黏,宛若柔骨丝滑璎珞,通透如玉细腻如酥,令得风月老祖赞不绝口。
  饶是这般完美无瑕,也被一番吹毛求疵,蹭着身后娇躯的两瓣儿蜜桃,隐落尘伸手搭在捏肩的那双美玉上,细细揉搓品味,若有深意道了句:“小依蕊啊,这对宝物件儿还是小了些啊,看来以后只能含在嘴里喽。”
  前两天似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拗口,隐落尘稍稍修改了一下,给这个二十三四花果透熟只等肆意采摘的姑娘唤作‘小依蕊’。
  府上下女的香料千滋百味,尤其是贴身丫鬟都会隔几日更换,自然是随着各位主子的兴致。依蕊发现只要她抹了蝶粉檀之后,床上的亲昵都会多出不少,自作聪明接下几晚不曾改变,结果却是连门都进不去了。
  照顾多天仍旧不知姓字,作为下人的依蕊不敢无礼多问,可转念一想便意识过来,牵强的拗口改名叫起来依然不顺嘴,现在又听来这般评价,只当是自家公子哥儿风月挑弄。
  依着对柳月身段儿的自信,心中丝丝幽怨,娇滴滴声如细蚊:“公子心里这般没数,依蕊哪里小了?”
  今日难得被唤来给他捏肩,想来自家公子心情还算不错,不由更加认真细腻。
  待得肩膀舒坦了,隐落尘拍了怕大腿,依蕊识趣的绕到身前躯臀轻触,也不向后贴去,只是挨了一点边儿,这种姿势需要稍力维持。
  过了含苞待放,已值花开正艳,跟在夏寰歆身边做了多年侍女,早就变得心思玲珑,虽是不曾伺候过男人,但也知晓这种做法最得宠。
  王府大多都会找这些无亲无故底细干净,唯一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的人做奴仆,依蕊眼中的王府没有流香郡主来的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不止对她,对很多人来说,下贱不过是一种最简单的事,这种看似不惜任何代价的做法,有时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大多埋怨时过境迁,何曾不也物是人非?这世上变化最快的莫不过人心,再心狠手辣的恶鬼,看多了也会对它打招呼。
  谨小慎微的依蕊可以变成任何模样。
  此时的她并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是故意做作,更像是被勾弄欲拒还迎的小情人儿。
  突然想起自家公子在长郡主眼中高人一般的形象,不免开始担心这般作态,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又在耍小聪明。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复杂的心绪惹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任何一种决策都是她不愿见到的结果。
  隐落尘不会在意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如何纠结,顺手把腿上的滚圆揽了过去,不搭理她慌乱的模样,在她嘴边递了一块儿‘无心炙’,这种糕点的寓意被信手拈来,依蕊安下心,终于张开了小嘴儿。
  “自然是说力道小”
  依蕊悄悄瞥了一眼,无言以对。
  依着她百灵鸟儿一般的嗓音,这几日代读的次数越来越多,在他怀中又被拨弄不少轻喘之后,被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去内室拿来那本读了一半的《仙山情事》,隐落尘摆了摆手,丢给她另外几本,示意今天读这些。
  依蕊跟着夏寰歆不仅学了诗书,比她也多明白些许风月,每次读完《仙山情事》已经闹得一脸通红,现在注目看去,更加扭捏起来。
  ......
  流香郡主夏寰歆把自己关在伤心匣子里几天不出来见人,长郡主多年不在她身边,对这个妹妹的性格多了些许了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流香苑。
  看着眼圈儿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小狸猫,不由心疼安抚一番,捏着她的小下巴柔声道:“今天姐姐带来了两个消息,都是关于你的。”
  夏寰歆靠在姐姐怀里,有气无力不失恨意:“爹要不来看我,我就一辈子不出去。”
  夏宛娮抚摸着妹妹有些凌乱的长发,疼怜道:“爹每天都在看着你呢。”
  夏寰歆蓦然抬头,片刻又失望,呢喃道:“姐姐骗人。”
  夏宛娮捏着她的俏脸,无奈道:“姐姐何时骗过你了?”
  “那爹为何不进来看我。”
  夏宛娮解释道:“爹出远门了,你也知道,爹日夜操劳都是为了这个家。”
  夏寰歆愣神良久,似懂非懂默然点头。
  “这么多年爹最疼你,姐姐我都要吃醋了。”
  夏寰歆闻言使劲摇头,忙不迭道:“不是的,爹也很疼姐姐,我看得出来。”
  夏宛娮笑道:“好啦,我们两个爹都疼,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那个?”
  夏寰歆看了她半晌,没看出什么来,又想了半天,道:“我先听坏消息。”
  夏宛娮起身,背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抬起一根手指,道:“这坏消息嘛,是那小子没有被打成猪头,可惜可惜。”
  夏寰歆不由噘嘴,显然听了这个消息并不开心。
  可接下来的好消息却是让她笑逐颜开:“好消息就是那小子答应教你武功了!”
  由于太过高兴,夏寰歆跳起来的时候磕了头,但脸上仍然兴奋,扑到姐姐身上又是搂抱一番,就要立刻找那小子去。
  夏宛娮把她拉回来,嗔道:“你现在的模样就跟个疯丫头一般,你不怕他笑话,姐脸上都跟着害臊。”
  羞红脸的夏寰歆听完后半句,拍着胸脯道:“姐,等我学好了武功,先把那小子打的鼻青脸肿,然后就出门做大侠,惩奸除恶。”
  夏宛娮打趣道:“行啦,依着你这姿色,不出去为祸人间就算好的了,以后姐给你介绍几位俊俏公子哥儿,把亲事办了,保证你这小心思小俏嘴儿栓得牢牢的。”
  “诶呀,姐,你又取笑我,我都说了一生不嫁,要嫁也是嫁给你。”
  “这哪成,姐也是女儿家,以前答应了姐的话,说好了可不能耍赖,哪有两个女孩子成亲的?”
  夏寰歆撇嘴,煞有其事道:“怎么不可以,就赖在你身边,反正我也不是男人,说话当然可以不算数。”
  夏宛娮哭笑不得,无奈的摇着头,道:“好啦好啦,你还要不要见那小子了?”
  早有丫鬟在旁边绕发捏簪梳妆打理,夏宛娮夸赞了这位俏佳人几句,声称还有事便离开了流香苑。
  看着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倩影,夏寰歆没由来道了句:“姐,你真美,你是天下最美的仙女。”
  夏宛娮转过身来月眉轻笑,伸着葱指对她点了点。
  “姐,我这辈子非你不嫁,等爹回来了,要让他给我们操办成亲。”夏寰歆笑得花枝乱颤,像个无忧无虑仍然长不大的小女孩儿。
  夏宛娮摆了摆手,传来:“好,等爹回来一定让他这么做。”
  一身仙气的她依旧是那袭暗梅长裙,已经走远的她身影显得有些单薄,看得令人微微有些寒意,此时她的脸上噙着冷笑,锋芒毕露。
  脑海浮现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佝偻身影。多年以后,能见她这般冷笑已是一种奢望。
  从此,夏侯王府的威名,由她来打,夏侯王府的军旗,由她来扛。
  月玄山没有中原那般层峦叠嶂,最后一座山峰于其他二座之后,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观沧海为月玄山三大奇景之一,虽然不比流景飞云的巧夺天工,却是夏宛娮常来之地,十年前他爹问过一句,她说每有心事,在此可以听到答案,那年她十二,在这个男儿如金女儿如衣的时代,对小女儿倾尽所有的疼爱,到了大女儿这只剩下怜爱,堂堂夏侯王的心中人事,家事,国事,天下事,他听到的惊涛骇浪如漫野厮杀,都是一阵冲锋的事。
  山上有一亭子,名为观沧海,海面风平浪静,夏宛娮道了句‘还未到时候’,隐落尘只得和她相继而坐,无酒只有茶水,不免心中抱怨这女人当真不尽待客之仪。
  夏宛娮举茶轻酌,根本不搭理他脸上的淡淡失望,问道:“你这几天都在研究什么?”
  隐落尘上得月玄山已有一段时间,他研究什么,小依蕊比谁都清楚,可她毕竟没有习得阴阳绝学,隐落尘对看流氓一般的目光表示理解。
  被问及起来,隐落尘想起《房中五部论》中的一句“亢龙有悔”,评论道:“这阴阳绝学千年立世,随便翻看都盖有阴阳至理。与那江湖中随便仗着一本武功秘籍都能开宗的小门派,底蕴不知深了多少。”
  现在的夏宛娮可以说是整个夏侯府家主,没怎么吓唬几句,依蕊那丫鬟就全招了。听隐落尘这般回答,可能在他面前,夏宛娮才会玩味一笑,问道:“哦?不妨说来听听。”
  隐落尘冷不丁古怪相视,对这女人的表情不是很理解,但不理解归不理解,他依旧大言不惭侃侃而谈:“男女二气两相皆益。相其阴阳观其流泉,却因亢龙有悔所悟,动极而静,静极而动,一静一动,实谓互为其根。”
  本来还想看他故作道貌岸然,说道些‘四季转换阴阳复行’之类的话,没料想竟是这般不要脸,仙女一般的夏宛娮不曾历过男女之事,也稍有了解,听了这几句奇淫巧技不由脸色微红,好在离欲定将至心思极其稳重,况且还真被他拐出些道理,只得微微点头,不接话茬。
  隐落尘见状心中好笑,风月老祖哪能输得牌面!?
  似是察觉她有心事,隐落尘一副相士嘴脸,问道:“世间五欲,财色名食睡,看姑娘这又是哪一欲不得而愁?”
  夏宛娮不藏拙弄巧,但能知晓她有心事,也实属不易,当下回道:“名欲。”
  隐落尘面有阴沉,注目身前绝世容颜半晌,兀自说道:“一个人的意志,只要足够强大,便可成事,不管为善为恶,自有多人追随顺从,所谓名欲,古往今来,在修得仙脉神仙之前,都不能完全断绝,姑娘何必发愁?”
  夏宛娮岔开话题,问道:“你是为何?”
  隐落尘咧嘴,贼眉鼠眼悄声回道:“色欲。”
  夏宛娮沉思良久,试探问道:“我妹妹如何?”
  隐落尘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不怕把她往火坑里推?”
  “你若是让她伤心,我便杀了你。”
  隐落尘瞥着这个女人冷笑,道:“且不说看不看的上那丫头,只是你这般作态,意欲何为?”
  “你留下来,与我共谋一事。”
  “你要造反。”
  隐落尘语气淡淡,说出一句事不关己。
  夏寰歆没有再说话,等着他的回复。
  良久之后,隐落尘说了一句可以令她死心的话:“把那丫头换成你,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夏宛娮面色阴沉如水,隐落尘故作一脸猥琐。
  她不相信那晚月玄刹井所见景象,即便来到这里,也不愿相信师父临了那句断言。
  “你爹生杀多年阴煞附体,为师此去定海仙峰为你爹驱散阴煞,以求长生秘法,不过几率渺茫,他苦苦支撑十年盼来九龙睥睨之气,却不在他身,为师用阴阳星占之卜,得见此子天道开化,如今夏家气运全部聚集在你一人身上,为师不敢妄言揣测,你爹累了,是兴是衰就由你决断吧,这是他的意思。不管结果如何,三年之后为师回来传你功力,能得一二成也算尽师徒之情。”
  夏宛娮明眸阴霾低沉,贝齿紧咬薄唇,为了整个夏侯府,她可以舍弃自己,娘亲早逝,只剩那个妹妹,她如何不知那妮子的心思,对于这个条件,她决然不能答应。
  “哼,那个丫头年纪还小,能懂什么?她一心想做个女侠,倒是你,符合我的口味。”
  听了这句,夏宛娮怒道:“你懂什么?少在那自鸣得意了,看来把她托付给你根本就是个错误。”
  隐落尘忙不迭点头,瞥眼笑道:“对对,咱俩才是绝配。”
  “你休想!”
  夏宛娮看着这个所谓的天道高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但这家伙的德行,倒是有一句提醒了她,不由心中动摇。
  也许那样真的会害了夏寰歆。
  时间过了很久,待得海上浪潮翻涌,她回过神来,发现隐落尘仍旧看着她,现在轮到她的回复。
  夏宛娮不是那种小家碧玉,面色终究浮现一抹决然,点了点头。
  只见隐落尘搓着手来到她身边,贴着她的长发使劲闻了闻,这在夏宛娮看来,样子别提有多猥琐,可接下来这混蛋的轻薄动作让她羞怒万分。
  虽是点头答应,但见他就要伸手把自己揽到怀里,夏宛娮只当他是个贪图美色的浪荡子,猝不及猛然一掌拍出,似是要拼死想搏。
  可随着并没有多大力道的出手,那位天道高手却是跟风筝断了线一般飞了出去,若不是夏宛娮随手一招,估计已经尸沉大海。
  隐落尘吐了一口鲜血,瞪着面前这个出尔反尔的娘们儿,骂骂咧咧大叫:“你下手也忒狠了点儿,给小爷等着,晚上就破了你的瓜。”
  夏宛娮气红了脸,何时被这般侮辱,就要出手再来一掌的当口,猛然醒悟过来,不由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混蛋,面色如霜,道:“你不是天道高手么?怎么连我轻轻一掌都受不起?”
  隐落尘一脸疑惑,道:“天道?”
  刚说完突然看见那娘们儿周身剑意涌动,杀气腾腾,这才意识不对劲,忙不迭道:“好,好,好,你厉害,大不了我答应就是了。”
  夏宛娮脸色渐渐缓和,逼问道:“你的功力是何境界?”
  隐落尘总是自恃清高的过早,随口答了句:“虹贯三重。”
  夏宛娮脸又冷了下来,就要再次出手。
  隐落尘见状紧忙苦笑,一通解释道:“我所悟为多极十瑞相天道开化,但功力尽失,现在虹贯三重是他人相传,不能己用,除非修定,才能有所转化。”
  一般来说,境界高者便能一眼看穿,夏宛娮闻言会意,怪不得察觉不清他的气机。
  隐落尘看她模样,坦言道:“不知那老头儿与你说了什么,能看出我修为境界,估计也是个绝世高手,为何不见他出面,反倒派来个丫头片子?”
  自那日辩论之后心有所感,知道这小子所悟顿超自己十万八千里,日后还要仰仗他的谋略,夏宛娮只得压着心中怒意,道明了所有事情的原委。
  隐落尘听完,不由冷笑,道:“定海仙峰,我还没去,他们倒是去了。”
  “等我师父回来,他会帮你传功。”夏宛娮银牙紧咬,无论如何也要留住他。
  《仙帝遗录》中的破虚心法只有隐家代代孤传,不可能有拓本,炼至臻境都用了十几年,连带功力的进展就更加缓慢。这般模样如何也去不了定海仙峰,不说会遭遇别的江湖士,就是期间海域猛兽众多,也是没得办法。意识到那虹贯三重功力不能用之后,他就心灰意冷了。
  没有充溢妖灵,唯一能快速提升功力的纯阳秘术也无法使用,即便那狐狸精答应,隐落尘都无法那么做,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境正在沉沦。
  不过依着天道所悟,区区十年从头来过又何妨?
  心法不同,相传功力的结果只能是走火入魔,隐落尘对梅连城所传的功力百思不得其解,抛开这个不说,夏宛娮的话自然另有深意,怕是要让他习得阴阳绝学心法,才故意这般说来。
  要说夏宛娮的孤注一掷不算没有道理,如今八势绝府被灭得一片狼藉,日后保不准月玄山也会遭殃,何况掌管阴阳玄邸,又背负夏侯王府,将二者的命运绑在她身上,担子太过沉重。
  看着她的倩影,不过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子,可即便如此,隐落尘依旧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般答应下来,日后定然不会过得这么逍遥,至于阴阳绝学心法也不会入眼,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得不靠着夏侯府这棵大树,他不曾踏足江湖武林,也没有这个雅兴争那天下第一,这些事儿太傅和太上爷早就做过了,一个绝世剑客,一个天下第一剑神,可能隐无痕和青叶颇有渊源,但这些他不感兴趣,隐落尘为了什么?
  若是让隐家祖先知道这小子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知心中作何感想。但起码隐落尘知道太上爷不会意外,当时看他那般推崇自己当晚就入洞房,好像年轻的时候也做过这般风流事儿,何况太傅?弈剑山庄接云峰首座都撵着他以身相许。
  到了隐落尘这辈儿,不但为了女人,还是个妖女,他当然要做出点不一样的出息事来。
  早年在皇宫习武稍稍偷懒都会被太傅打半天,这也是他能在短短十几年把破虚剑法修到圆满的原因,抛开对热血江湖的憧憬不谈,去年数月平定边境战乱,不是没领教过所谓江湖武林的风采,现在没了功力,自然不能招摇过市,阴阳玄邸那老头儿不是察觉出来了么?
  这段时间不仅读了阴阳绝学的书,还了解了很多江湖事,高手不在多,即便看出他的秘密想来也不会太过麻烦,隐落尘自然是一点麻烦都不想找,除去这种情况,江湖那些杂七杂八的势力众多,虽然成不了大事,但邪门外道却是数不胜数,多少高手不是死在这种不曾了解的邪功之下?再说,出门在外什么最值钱?脑袋最值钱,冷不丁几百号人单挑一个,当真利益相冲死命相拼的时候谁管那些个江湖规矩?
  隐落尘玩的是运筹帷幄,能省事自然不会白费力气,他的性情古怪,都古怪到心机上了,自得多极十瑞相顿悟天道开化之后,此些心思更是大道至简,除了面对青叶或者隐无痕的时候,能被一眼看穿,待得下了隐家接天势之后,太傅都看不出来了。
  武道一途,自是由苦入简,由简入难,后再返璞归真,能登天道都是靠着机缘,再几经心历磨练,才能修得仙脉得化成仙,哪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所谓吃的一苦,方才修得一心,若是年纪轻轻学着那些纨绔公子哥儿,看起来确实是沉溺美色天天乐呵悠哉,隐落尘可以么?不谈之后如何,就一个天霜寒脉都能折腾他活不过十五。
  自顿悟天道之后,隐落尘与可人儿的浪迹天涯确实浪漫,也不怪他想的简单低估了这个江湖,若是没有天霜寒脉和瑶姑娘的蝶翼灵禁,别说三洲了,就是整个浩土七洲都能随便逛,再依着破虚心法,不出三年定然是一对儿神仙眷侣。
  世间之事,八九不如人心,才辗转半年入夏,为了除去天霜寒脉功力没了,为了解得灵禁可人儿没了,当时传完破虚功力之时太上爷的那番话,和雪天刀阁青叶老儿的那般点拨,怕是早已料到入世这一出,隐落尘明白的不算晚,半年折腾下来思绪繁多杂乱,想来真是应了自己那句话:“心一动,便成了难题。”
  心如何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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