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十四章 却害相思

开篇序 第十四章 却害相思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抬眉的眼神并没未有些许意外,见那神色慌乱地缩回身子,隐落尘一笑便不再看她,抬手勾着额边长发做着慵懒动作,复次起身支在门框边子望着外面的景象,阳光有些刺亮,眯着眼哭笑不得,道:“这是做什么?”
  林思翰见这位爷一醒,似是心情颇好,虽是嘴皮子向来好使,却也忍着心中一丝莫名的紧张支支吾吾总算说完了来意,复次抬头看着隐落尘,生怕因得伺候不周又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来。
  隐落尘听完,只是指了指屋里那位不知所措的姑娘,道:“这又是做什么?”
  林思翰闻言,忙不迭擦着地面三蹭两蹭不敢起来,解释道:“这,这是孝敬您老的,完璧之身,碰都没碰过。”说完,觍着脸的同时又心中发憷。
  唐棠在里面听了个仔细,已然知晓自己最终的下场,不由把身前这个乞丐和那跪在地上不敢挪动半分的少爷嘴脸对比,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侥幸,至少她自己不觉得这种侥幸有多矛盾。
  林思翰看他样子,好像不是很满意,生怕他劈头盖脸骂来,赶紧道:“爷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找?”
  隐落尘倒不是想着喜欢不喜欢,而是难得见一个混世纨绔如此委身相求,虽是看透他最终的心思目的,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勤奋努力?
  对于这种人隐落尘还是颇为欣赏的,随即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嘴脸,也不见他有所答复,兀自又回了柴房。
  事实,隐落尘这番思绪也颇有道理,虽是这些阿谀奉承献酒献丫头的做法有些俗鄙,但贵在这小子有一副独到的眼光,亏得一夜豪赌跪倒天亮,终是换来一句不是拒绝的话。
  林思翰思忱着这位爷的面目表情半天,怎么看都是一副缺心眼德行,不由心中生出一丝狐疑,这真的是赌对了的绝世高手?一想到这,他不免又想打自己一耳光,越不像就越是,林思翰心中反复琢磨安慰自己。
  虽是没听得回复,但林思翰心中已经有谱,只要能留得这位绝世高手住在府上,怎么着都混得脸熟赊得人情,就算日后成不了师徒关系,但跟在身边偷他个一招半式总是可以的,当下觉得自己跪了大半夜值,真他娘的值!
  林家多年来一直能相安无事,自然是有着自恃的资本,前院两侧住着多位招揽而来的武林高手,虽是比不上那林若芝的身手,但看个家护个院倒是绰绰有余。
  林思翰哪能让这位绝世高手住在柴房?跟请神仙似的请到一处偌大庭院华宅,比那些个所谓驻府护院的待遇不知高了多少,还没问得尊姓大名,就听来一句:“稀里糊涂落俗世,心如明镜抚轻尘,日后叫我陈公子。”
  又是呵呵一笑,临了摆了摆手让他改日再叙,随后闲庭信步入了厅堂没了身影,看他这一身癞皮狗的伤势,该是歇息疗伤去了。
  林思翰怔怔愣神,这高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虽是见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脸上的佩服之色比见了他亲爹都浓郁,当下又安排了一些姿色上佳的侍妾下女,那唐家小女自然也在里面,还着重威胁伺候不周就要了她娘的命。
  若不是刚才一大早胸口贴来,隐落尘还真想再睡个一天一夜,这下进得豪房,随手把四下候着的一群侍女打发出院,留着她们站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之后四仰八叉倒床就睡。
  听闻这下三滥林思翰不仅没玩死那乞丐,还要拜他为师,林若芝的脸上却不见该有的惊诧表情,反有一丝讥讽,搞得身边柳儿翠竹一脸疑惑,摸不着头脑,之后便去了林家侧院练武台,继续她日常的武学功课,路过街巷的时候,见得到处牌坊挂满了春龙宵灯,舞龙队摇来摇去惹得四下阵阵喝彩,这才想起春分佳期,春龙万家汇供之事来。
  林柔音依在窗台子边上,探头踮脚抬眉,想要把目光放在那府外城内的热闹之中,见她这般模样,一边两三丫鬟不由心疼,饶是生得一副天妒人羡的怜人儿模样,却也小家碧玉美中有瑕,落得个寒身怪症,借身前依旧萋萋眼神的二小姐之言:“此身不得相思,也无可相思,却害相思。”
  且不说这相思病由何而来,常日也没见得哪位公子爷引得她眸帘放光,也只觉得是小姐无奈无惹无人怜。
  已有几个丫头搬得桌椅板凳过来,因得昨夜一番出水芙蓉,慌乱场面一时没来得及欣赏那般美得不可方物,眼中只有那副怜人儿俏脸儿冰霜敷面,今日虽是艳阳高照,却是打死不敢再纵容小姑奶奶的性子。
  倒是昨夜那道人影没见得真容,只看到小姐飞上飞下怕是玩疯了,今日活泼得忘乎所以,就跟那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娇贵着却又扑棱着翅膀。
  饶是这般心疼,也只能在这二楼花笼子纵容小姐难得的肆意妄为,站在已是叠了几尺高的红木堆子上极目远眺,若是再来个一丈白绫悬于梁上,再看那常年蹙眉而形成的一种凄美柔婉的气质容颜,脑海胡拼乱凑还真像个一心自缢的少女。
  丫头们这般臆想,也不敢将脚下的桌椅板凳推倒,反倒加大了手中力道,生怕真被自己猜中一般令得雪裙佳人失足跌落,反正那林大小姐不在跟前,也稀罕这林二妹妹自个儿胡闹活泼。
  林柔音自是不知下面调皮丫鬟心中想法,纤手手指又掐又攥使得其上白一道红一道,想起昨夜俏脸儿一袭凉意一阵滚烫。而这脸上滚烫,倒不是酒热上头所致,而是恍惚间贴来小腹的肌肤之亲。
  深悉医道所知,这并不是手中温热入体相冲,而是身躯寒意过腹而出,仿佛被生生吸走一般,这才使得昨夜十八年来第一次安适入眠,赖到时过晌午太阳晒到了翘臀方才起身洗漱。
  心念及此,忽地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目光四下乱撞,不知要寻得什么。
  一聪明伶俐的丫头赶紧捧着一个早已空空如也的酒壶递了上去,也不知这二小姐死活不愿意下来是为了什么,反正这般做法倒是惹来了小姑奶奶会心一笑,那丫鬟哪敢出声讥笑她犯着花痴?只是把那容颜一笑算作某种意义上的奖励。
  女儿家心思细腻,小小短暂萍水相逢,竟是惹来这般狂热痴迷,世上鲜有奇女子,十八年相思没得痊愈反倒病入膏肓,岂非不怪那勾得怜人儿玻璃心肝儿的罪魁祸首?
  时年三月二十一,春分,细雨,微冷。
  林府侧门口一石狮子旁,隐落尘嘴里拈着一根枯草枝儿,几只扑棱翅膀的谷鸟急忙归巢,目光兜兜转转,林思翰难得身边没有了随从走狗,就这么呆站在一边儿,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啥,反正也不确定有几分真假。
  似是急了,小心道:“陈公子,对那西岗子的剑客,有几分把握?”
  “没得把握。”
  凉凉的湿气潲着弧璇儿打来,隐落尘又往后边站了站。
  “啊!我这可是赌了一千两加俩丫头啊!?”
  隐落尘随意拎起一边的家伙什儿劈头扔来,他的脸顿时跟个黑粉团子一般,那是把刚扫完烂泥的扫帚。
  西风岗之所以叫西风岗,自然是没得什么由头,刻意描来,似是更加符合那位孤冷剑客的性情,倒是少了帽儿山上多有的竹林,也有着些许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的倭树荆棘,一边儿的山崖对着下面的江雨城,除了那远处接着帽儿山脉的几个城内大土坡,乍一看去四平八稳,一览无余。
  可这样的好景色却是没得几人观赏,估计也不会觉得有多美,何况是站在这崖子上常年怀中偎剑的一个瞎子。
  虽是很少知晓行踪见得身形,也不知他吃啥玩啥住哪,所谓的观景成了他每日的固定行程,
  一个孤独的瞎子,一把从未见得出鞘莫不是柴刀的破剑。
  这种事情谁才感兴趣?
  当年那位霎时拔剑回鞘的男人踏着寒冷血雨走过,嚎风吹过飘飘摇摇的斗笠之下,杀意摸不真切,拼了死命按着扑通扑通的胸口瞥了一眼,有眉无目地蒙着破布。林思翰似是学了那陈公子几分古怪性情,早上农忙来不及拉屎一般蹲在远处的沙荆丛里,全然不顾划腚刺肉的爽快感,目光炯炯却也不敢喘着大气,盯着崖边一前一后一背一面的两个男人,仿佛阴云就在头顶,估摸着下来几道雷劈在他们身上。
  这两个男人,一个瞎子,一个傻子,至少林思翰心的最底儿个是这么认为的。
  “你走吧,我不杀傻子。”
  也许陈公子的打扮确实显得有些随意,不过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飘荡开来,令得瞎子回过身,好像真的不瞎。
  比那戏台子上耍杂技一般的花拳绣腿有所不同,虽是肃杀的气氛有些压抑,但也让林思翰不免有些失望,只是待了不知多久,窝着难受随着两道清鼻涕留下,这才看清陈公子终于有所行动。
  “风紧,扯呼!”
  山匪一般煞有介事的嘴脸伴着这一嗓子嚎叫,陈公子撒丫子扭头就跑,惊得林思翰忙不迭身子一抖滑了个狗啃泥,四爪扒拉着不知怎么起的身,倒是远远见得那混蛋一溜烟儿没了影子,林思翰头皮发麻头也不转的跟着跑去,估摸听不到声了才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泥腿子,腚都划烂了你就给老子看这个!?”
  末了不清楚林思翰走在街上能招来多少回眸一笑,反正一边儿堆着几大盒子千两白银,不见两个丫头,瞎子的后背衣衫湿了个透透。
  该是雨淋的。
  ......
  春龙节佳期十日,过了头天汇供,便是热闹翻腾,人生鼎沸。
  除了林思翰那小崽子跟个怨妇一般胆儿肥腻歪了几天,陈公子依旧是那副优哉游哉缺心眼的神态,又睡了一天到傍晚才醒,只有身边这个女娃子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浑身溜光儿仅剩个红肚兜在床上候了一整天。
  “若赶我走,我便去死。”之前忍着不敢发出动静又梨花带雨地哭过一遭,此时又被盯得两眼红红含着泪光。
  倔强又无奈的威胁向来让陈公子不太痛快,不过见她嘴巴说着,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帮忙叠被为他更衣,又端来水盆为他捏脚,似是讨好也似是习惯,这般慧思敏锐心灵手巧,被伺候舒服了,这才意识到还真缺个贴身丫鬟。
  不理会浸过洗脚水的酥手死命在肩上拍打,陈公子把那美玉娇躯霸道地按在床上压在身下,鲁莽扯掉那唯一遮掩羞处的朱红秀布,下意识的挣扎使得那双诱人白兔儿来回摇摆甚是晃眼,身下的风景一览无余似玉生香
  有些粗重的喘息袭来:“既是这般下贱爬到床上,还装什么雅自矜持?”
  听得这句略带怒意的愠骂,倍受屈辱的俏脸儿终得回过神儿来,快要入肉的白皙双臂渐渐滑落,复次攥紧身侧刚刚叠好又褶皱凌乱的绣花锦褥。
  感觉不是放弃无力无谓的抵抗,而是做好任他蹂躏的觉悟。
  陈公子看向一边的安眠檀香,淡淡异样的气息弥漫,压着腹下被勾起的强火呵呵一笑,把衣物丢在她身上,意识仍然有些恍惚:“赶巧缺个暖床丫头,你就留下来吧。”
  对于这般暴殄天物的做法,唐棠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看着仍旧压着自己的男人,不算魁梧,不算正经。
  脖颈贴来轻吻,呢喃夹杂着丝丝酥麻,想听的情话不太真切,腹部传来被掐拧的疼痛感,目光在她身子上晃荡,似是喜欢这种被遮掩的朦胧,与刚才的粗暴截然相反,使得她轻声低吟,面色羞红。
  做完这些挑弄后,已然意识恍惚,待得反应过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唐棠看向窗外怔怔出神。
  四下丫鬟不敢违越主子命令,神色担忧退出房门,林柔音依在绣榻摊开手指,算着那家伙翻进窗的次数,听他说过了今晚,自己不再是所谓的青龙寒体,复次十指相扣。
  每次都被他折腾的俏脸儿红彤彤,想起那正儿八经的傻样,不由心中狐疑那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那道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又勾得心肝儿噗噗跳动,没说什么话,径直来到床边,寒潭青龙意乍现转瞬内敛入手,复次抵在她的腹部。
  此次的动作之快,窗外远处的阁楼,各类烟花于夜空绽放,五彩缤纷,林柔音不由愣神,片刻伴随着身体寒意彻底消散,陈公子伸手停在她的额间,似是有着些许期待,终得只见他摇了摇头,捏了几番俏脸。
  原路自然还是走窗户,林柔音开口把他叫住:“带我去看烟花。”
  此番风月佳人,陈公子自然不会放过,不待得心理准备,又被他拦腰抱起,几个上下纵身,翻过墙头的那一刻,多少年来第一次离了林府,林柔音看着身后,它像个笼子。
  千阁塔是江雨最高的古建,塔顶夜风颇大,林柔音衣裙单薄,不由缩了缩身子,习惯性偎在他的怀里,夜空没有月亮,此下也无酒,风月氛围不是那么融洽。
  尘世古人心力颇强,情感表露甚少却深沉浓郁,又有烟花绽放,映着飘然千丝,初有相思物人。
  “你可冷?”
  “冷。”
  轻抚佳人衣袂,却被她猛扑入怀。
  “我还是冷。”
  随着幽幽目光看来,手掌些许功力传入她的腰间。
  “带我走,可好?”
  “好,去哪?”
  风真的有些大了,抓不住吹走的谎言,仍骗得泪水盈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饶是她痴情难以对付,但这般狗熊嘴脸,却令她有些无奈。
  似是身体已经无恙,纤手向那混蛋的腰间死命掐去,力道大的紧。
  对于刚才欺骗,这记情招本不该躲,林柔音拿捏不住套路,眼睁睁瞪着他掰开自己的手,心中气闷,情丝饶了不知多少匝。
  有着充分理由的任性,几日相会便如十年情伴,拍打他肩似是要把心中火气撒去,愤恨男儿多情女儿痴情为何这般不公平。
  若是没遇到这个花心萝卜又这般会拈花惹草,只与专情儿郎相伴,该是多好?
  “你去哪,我便随去哪。”
  又一股倔强凄美。
  陈公子一笑,问道:“你可随我浪迹天涯?”
  林柔音决然点头。
  捏着她的俏脸儿,道:“若多年沧桑,你成了黄脸婆,我成了佝背汉,可还能浪迹天涯?”
  林柔音默然片刻,道:“自是一起白头到老,共赴坟冢黄泉。”
  “可不想见你那般老态模样。”
  愠怒上头,伸手打去,却被抓在半空。
  “一辈子相依相偎何其短暂......”
  林柔音不解,望着他接下一句:“一甲子痴痴相候只为专情。”
  肆意又有些许霸道。
  些许陌生,或是根本不曾解得那心。
  “丫头这般容易晃点?”
  回应他的是默然。
  “这天下之大之美,美得过三千大千绝世佳人,你就这么愿意吊在我这颗树上?”
  “我便不是男人,如何赏得过来。”
  陈公子无奈:“自是也有专情儿郎倜傥。儿女风月该是人生一大乐事,且能这般由你揪心糟践,哀哉怨哉我心痛哉!”
  豪情所染,终得放下心中那一点儿情丝纠结。
  “情之深,深不过真心,意之切,切不过天涯,你这般妙龄,纵是不曾孤芳自赏,却可曾体会那天地之美?”
  此美略有秘意,想那古往今来,多少将相王侯,多少江湖儿女,尽付诸东流,落得一尘一毫不染,何来流芳,不过嘴上说说耳耳,焉能体会真心永存?
  “纵有那般情深意切,何曾撼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是喜或哀?只剩不喜不哀,看得重了,且放宽随心而去,便能此心接天!”
  “接天如何?”
  有此一问,陈公子身形一滞,转瞬一笑:“接天之意不好说,只落得个不顾自喜只为他哀。”
  林柔音目光向往。
  “既有天下奇女子相伴,我与你一赌,可敢接?”
  听得林柔音一边愣神,半知半解,不求她能全然领会,只求这萝卜花心找个借口。
  陈公子一看有戏,随即哈哈大笑。
  “我接。”
  心中评为百二十分俏目容颜,美得不可方物,想起瑶姑娘痴痴情意,不由心疼。
  即便徒惹一身风流债,谁又能将那风月看破?
  今日浓云永昼,林家各大长辈小辈难得齐聚家宴早早散了席,待得傍晚时分便携伴出府看那龙灯群舞去了,最后一天的春龙佳节气氛还是那般热闹,林思翰这几日倒是安生,闲出空来就敲上陈公子的门,可能也是他唯一能忙着对付心思的活儿计,邀他一起出门目色些个美人胚子回来。
  可他这心思看来是要落空,那陈公子身边已然跟了个佳人,瞪眼一看,是那位拱手献上的唐家小女,多日不见,更显桃红,怕是及到二十久旱逢甘霖。
  眼神中的猥琐盯得她有些害怕,躲进陈公子身后低头默不作声。
  自那晚未曾骗他上床破得身子,不屈不罚倒是得了个‘糖糖’的名号儿,打开始还不自知,后了发觉这个谐音有些不对,多嘴问了句才被他解来,原是贪得她那小嘴如蜜饯一般的糖味儿。陈公子这遭出来勾搭美人儿,虽是被他时常挑弄似疼似爱,却不敢打搅雅兴,多了些许了解,自然不会再度下贱,也不敢有所高攀。
  亏得她没露出什么异样表情,不然依着林思翰那股机灵劲儿,估计现在已然忙不迭嫂子嫂子的嚎了。
  万家灯火虽不及白昼,正好舍得清晰仔细留得朦胧迷离,各般郎才佳人依依作对儿,各类杂货玩意儿小吃林林总总,不怪江雨的街道不宽敞,只是加上这些个簇拥着的摊儿,就显得人挤人了,多了几分熟络,少了几分生疏。
  林思翰打算由着陈公子随意兜转,后了却是他在前面带路,早猜得这陈公子不是本地人,兀自跟前儿走着介绍这介绍那,十五六岁能说会道,摸着怀下翘臀时不时刮着四下美人儿,说得兴起时不由志得意满扭头望去,哪还有陈公子的身影?
  穿过几处喧嚣,就是要给她个甜纸糖人才应了那俏嘴儿的景,唐棠被拉着来到一处糖艺摊儿跟前儿,递来一串儿玉兔儿糖串儿非要让她吃上一口,娇羞依言遵从却突然被揽了过去,看那模样怕是又要尝得自己嘴唇上的甜腻,四周人多眼杂难为情,当下神色慌乱撇嘴摇首,却也拗他不过被当街占了便宜,好在除了一边儿心知肚明乐呵呵傻笑的糖艺老汉儿之外,并没有其他目光看来。
  想来曾经在中洲一手遮天的太子,勾得多少大家闺秀贴身拥来,尝遍多少活色生香,却是生平第一次品来半份街巷小吃,半份小嘴香甜夹在一起的浓情蜜意,见她稍被挑弄就骨酥体软目光闪动,夜市热闹才刚刚开始便这幅模样,估计再逛下去不到一半就要把她扛在肩上走了。
  难怪使得陈公子这番贪得无厌,原是这唐棠的小嘴儿天生香甜,想来奇哉怪哉,陈公子捏过翘臀,使得娇羞回神,后悔出门前寻了些胭脂水粉让她稍作打扮,就这幅娇弱美人儿胚子再加此时风情万种,已然不能让她在身后跟着,一不留神怕是要给人拐跑了去。
  眼神没有一丝嗔怪,只当他来了兴致又是一番欺负作罢,偎在怀里跟那些街上情侣没有任何两样。
  上了一处视野开阔的茶居,写的是茶居其实也兼做客房,两边是围酒弈手们时常聚集的棋社,做的生意全面,此时没几个人下棋对弈,楼台三三连连倒不显拥挤。
  唐棠一心伺候只剩她一个丫鬟,宅院各项杂事杂物由她打理也不知如何下手,几日下来从家到林府来回跑,许是也有些拘谨,他这个甩手主子一天傻呵呵,哪来的心思想过这等事情,一天一夜都不会吃东西,愣是连带唐棠一起也跟着少饮少食吃不饱。
  这地方对她来说已然算是豪华场所,又摆来一桌子好酒好菜,记得出门好像没带多少银子,不免有些担心的望着海吃海喝一脸悠哉的主子,陈公子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加入战局。
  唐棠虽是家境贫穷,也不至于会像他一般不顾仪态,只想着为他夹菜倒酒又被揽着坐到腿上,陈公子嚎着嗓子吓跑一圈儿侧目的人群,偌大的楼台只剩他们二人,唐棠一边怕招来麻烦一边又安下心来,这才张开小嘴儿吃下一口热菜,几日见得朴素脸蛋儿,现在稍稍粉饰淡妆就已然似玉生香,虽是小小风月手段信手拈来,可这幅佳人模样着实为一倾城祸水。
  饶是以伺候主子的心思去看待这般挑弄,却也似是习惯或是沉溺在了三番五次的摆布之中,小小丫鬟心底不敢升起一丝幸福,只有侥幸的欣喜浮于面色。
  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低声问了句‘饱没?’,回他的是频频点头,唐棠见他脸色,本该是结账的时候,心中却又些许疑惑,还没来得及询问腰间力道猛然加大,猝不及转眼便被抱到了楼下,这姿势引来多少目光,以为又发生强抢民女的事来,却不知是那堂堂中洲太子吃了个偷牌餐。
  ......
  弈剑山庄算是江湖里的上乘流派,早年偶有一位祖师登得天道,名声大振,后百十余年没出一人,这才式微。
  听雨深山在江雨城北蔚河以西,三百里跑马一日有余便到了山麓矮岗子,再随蔚河支干逆流九曲十八弯,若见百二十丈剑碑,才算是来到了山庄脚下,除非有其内弟子索引,否则十有八九会被无形剑意绞杀。
  时年春龙佳节过后四月有余,江雨城大户人家林府二老爷独女千金林柔音依此手中一物,顺利拜入九洞十三峰其一苏茹长老门下,收为关门弟子,习得精深剑法,传闻出师之后,便会把派中灵剑‘青龙’传之,并继承碧水寒潭纯阳气脉,此原为双灵剑,另一把号‘苍龙’,为中洲一绝世剑客所有,除此之外,两把天下名剑秘闻谣传纷纭,不知属实。
  一时,此事传的江雨满城沸沸扬扬,隐落尘极目天川如璀璨星盘,想起那位曾在中洲皇宫教他文礼诗书剑法,并与他对弈多年的师尊太傅。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