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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九章 辽东江雨

开篇序 第九章 辽东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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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一道血雾夹杂着些许泥巴直接喷在了小腿裙边,林若芝又被吓了一跳,身躯微抖,神色不宁,随即瞪眼看去,却见这厮咧嘴一笑,眼神深邃,又泛着某种邪气,她向来爱干净,却因为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隐落尘抬眼转首,看着又在托腮注目的小白,随即露出玩味加嘲讽的冷笑,仿佛在示范她从未玩过的‘男女之事’,抬手就向那裙中玉腿的内侧伸去。
  “啪!”
  一记响亮的抚摸,复次再老练地揉捏一把,隐落尘收回手来:“嗯,皮肤娇柔嫩滑,线条紧致够劲儿,好腿好腿!”
  给完了好评,突然仰身倒地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厮动作行云流水,快若闪电。似是因那力道过大,林若芝疼得俏目噙泪,却不是忍辱之后的委屈,而是反抗不及的羞愤。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轻薄,还是敏感部位,最令她气恼的是,竟然还是个乞丐!
  忍着一鞭子把他抽死的冲动,林若芝干站着有气没处发,见状,随从们当下会意,抬着地上的血人儿一路小跑往家门赶去。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江雨城东门林家演武场人头攒动,传来一阵喊叫,大大咧咧,是那连环坞水帮出的声,因得是林家场子,也只顾造势。
  花胡子杜大的魁梧身影现于临街的台子上,此番露面儿,为的就是要看看那山匪头子竹叶刀的斤两。
  除了看热闹的城中百姓,最外围还有三排五列好几处官兵堆子,持刀架弩,目标便是那擂台上的斗笠男。
  因得那边渤辽的海贼叛党屡教不改,还时常摸进城内刺探军情。这边还有个家底儿深厚的水匪舵头窥觊地盘。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个所谓‘竹叶刀’来,听说出手快到一眨眼身后便倒,拉帮结派在山上成了势。所以,这些个档子搞得林远河至今都不太安生。
  这还不算,没料想那‘竹叶刀’竟是胆大包天,不仅不在山里躲着,还堂而皇之顶着比武招亲的牌子,扬言要娶自家闺女,连那最为棘手的杜大都不敢放出这话来,简直太不把他水军统领放在眼里。
  若现在擒他,虽是个好时机,但这由头却不好整,恐怕德不服众。林远河思前想后,只得暂压心中怒火,站在监武台上瞠目而视。
  不过这事儿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比武输给了那‘竹叶刀’,他也没想着把宝贝女儿下嫁给一介山匪,只待得一结束,再跟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人群喇喇散开,留出个道儿来,利落快马雄赳赳,一个倩影在空中几番腾挪。
  但看她:
  鬓眉空缕潇飒爽,花簪马尾腰际帘。
  杏目清眸水波流,暗花长裙绫罗纱。
  晃得眼前一阵花哨,只见擂台上出现一清丽俏佳人,已是负剑而立。
  这一派出场方式,登时引得全场叫好,掌声连连。江雨城能玩出这一身轻功的屈指可数,台上斗笠男颔首,听得台下华彩,抬眼朝那身前俏佳人,笑容带着些猥亵。
  这才看清那刀客面庞,估摸三十来岁,长得不算磕碜,胡子拉渣并未细细打理,一道长疤由眼眶右侧划过脸颊,向那脖颈延伸而下,看不出有多长,若是稍稍盯久一点,更觉触目惊心。
  “媳妇儿,留点力气,夜里怕是不够用!”
  听得这话,想来这‘竹叶刀’也颇为风流,见面一句,登时惹来全场哄笑。
  林若芝俏目一冷,刚刚才被袭腿,现在又遭调戏,羞愤情绪早已过了大半,心中只有那无尽的怒火。
  凉意微冷,寒芒乍现,伴着台下一阵惊诧,还没待人有所反应,林若芝已经欺身近前,向着那‘竹叶刀’裆下刺去。
  浊雨一落,长刀出鞘!
  “锵!”
  胯下一紧,垂刀格挡,贴身一记回善手,搂过林若芝的盈盈细腰,竹叶刀觍过脸去,只见她一顾挣扎,不由加大碗力,闻着香风腻歪道:“呦,媳妇儿,真气莫,往哪刺呢?”
  霎时僵持,林若芝脸不红,心不慌,抬手一记耳光打去,男人赶紧松手,翻身跳到一边。
  虽是便宜还没占爽,但若被这一巴掌打到,怕是要被人拿住笑柄来。这边官兵一大堆,那边还有个花胡子看着喝酒,稍稍调戏一番他便不再玩闹,赶紧解决战斗,脱得身来入洞房去。
  当下收刀,转瞬步伐生猛,松着鞘簧,急速向那林若芝掠去。
  片刻之后,二人已是战了数十个回合,剑意刀锋,往来错身,最后一招飞月斩,削去脸边半缕墨发,林若芝一惊,脚下不稳,顺势滑到在地,顿时粘得一身污水。
  场面有些尴尬,刚才的欢呼声仿佛也小了些。
  可那竹叶刀往来山中杀伐,并没有想象之中懂的那般怜香惜玉,都是江湖人,瞥眼一看便知她手臂已经脱力,不然估计要到百个回合之后才能胜她,若到那时,估计连跑路的力气都没了。当下心中一乐,欺身抬手把林若芝死死夹在腰间,运着轻功就向场外飞去,口中还喊道:“胜负已分,林老丈人,这媳妇儿我带回家了啊!”
  林若芝心中一急,死命挣扎,但就是不起任何作用,仍然被夹着在那房檐上一纵一跃,一高一低的晃着。
  好好一场比武招亲,成了黏黏两人怀中厮混。
  一切发生的有点快,不待得场中众人反应过来,竹叶刀携着林家千金三下两下就要躲进林子,林远河对此早有所料,只见大群官兵从另一头巷子围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活擒‘竹叶刀’。
  终得待到林若芝回过神来,虽是手中脱力,但这下巴可是憋足了狠劲,也不管在半空晃荡,对着嘴边的胳膊就是一通乱咬,银牙口口到肉,霎时疼得竹叶刀手臂一抖,怀下一空,那林若芝便从瓦屋顶子摔了下去。
  “妈的,你这小娘们儿属狗的!”竹叶刀口中叫骂,不过身子也随之一轻,竟是让他跳出了包围圈,急速奔向那山边的林子,临了瞥了眼远处不为所动的花胡子,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因得接到命令,今日必须活捉竹叶刀,所以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跑哪一帮子人就追到哪,猝不及防突然掉下个人儿来,反应不及愣是没人敢接,林远河可不会轻功,待得他急急赶来,宝贝女儿早已摔昏过去。
  气得堂堂水军统领一通乱抓,抓到就是一顿耳刮子,下令一定要擒来竹叶刀,不然全部不准下山,吓得几百号子人冷汗直冒,趁着那匪头子没跑远,撒丫追了过去。
  另一边临街台子上,花胡子沉思注目,这突然冒出来的竹叶刀身法刀法都不在他之下,看这情况,是要花点心思好好琢磨琢磨,保不住那家伙还有别的野心。
  与梅雨三月有所不同,江雨城一带要么三刻绵连,要么三日瓢泼,再赶上这初春寒暖交接,像山上雨师和那海中龙王斗上了脾气,这天气更是反复无常。
  对于城里的百姓来说,谁管你天上哪家爷爷斗不斗的赢,这地上比武下注的赌钱可怎么算?
  一注是林家小姐成了压寨夫人。
  一注是山匪头子沦落为阶下囚。
  终得林家小姐没被拐到帽儿山,倒是让那竹叶刀溜了上去,人群你一嚎,我一喊,争得算不清账,一时把那赌保摊子抢了个精光,末了搞得庄家穷了个叮当响。皆因自己也玩了天大的豪赌,后悔没再开个平手的注儿,只得坐在泥潭子里嚎哭。
  这闹剧还没完,磅礴大雨便是转瞬而降,淋得演武场顿时作鸟兽散。要说这城东门设计得还颇有先见之明,中间是个能容十车并过的青沥六丈高拱,两边也有四个低点的侧拱,这么多人跑起来,一时也不显拥挤。
  但在早些年前,这江雨城的城墙可没这么雄伟,要不是铧洲九军其一的辽东水军换了个军统领,估计这儿早就被那委奴国海贼扒了去。
  江雨城地理位置甚佳,帽儿山以西不远是矿脉,东边儿岛屿众多,海产丰富,北面官道横跨一条半里宽的江河,流入渤辽海,其余四下全是平原,土地肥沃,再往北便是几座互攀肩头的矮山,漫坡的野瓜山枣,再深点进去,什么猪、鹿、熊、虎的野物应有尽有。
  要么说这百里江雨的名号咋这么响亮,富饶得跟个肥鱼一般,哪个不垂涎万分?
  因此,新上任的辽东水军统领林远河带着两万亲兵,来到江雨一带,一边赶着那委奴鸭子下水,一边大动土木,几年下来,便把这东门城墙改建成了水师军工要塞。再加上老练的驭兵战术和独特的战略思想,一举抹平了整个渤辽海域的战乱。
  这事传到了铧洲朝廷,群臣匪夷所思,陆军的统领,他一旱腿子怎么就玩得过委奴泥巴龙了?
  皇帝心中也有些纳闷,见状,西都府三军军统司薛焕拖着五十好几的身板儿俯身行礼,道:“陛下有所不知啊。”
  私底下一老太监在皇上跟前儿嘀咕:“这薛焕跟那林远河在军中有十多年的交情,前些年西域三军成功合剿突厥,也是二人一起谋划的。”
  皇帝看过那一本西疆战奏,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
  “回陛下,我朝军臣衔爵不能世袭,这林远河也并非武臣之后,能升任我西都府一军统领,皆是靠着自己的本事。”
  闻言,皇上道:“哦?既是如此,能在那渤辽平乱也不足为奇。”
  薛焕又补充道:“其实,我这老友林远河,他的老家便在那江雨一带。”
  林远河少年背井参军,多年征战西域虽是不假,主动请缨由西跑到东倒是奇怪的很,还口出豪语:“不平乱,不还乡!”
  原来,这江雨城便是他的老家,怪不得有妙招对付那委奴水师。此番借机平乱,也有另外一盘打算,一来这伤痕累累的老身板儿,怕是握不动刀,跨不得马。二来出门在外多年,早已怀念那诗书江雨的故乡。三来也是不想这宝贝女儿上战场。
  年龄一大,跑不动塞外固守,没了那热血豪情,最后的选择也只能上任朝廷,做不得军臣做武官,跟另外俩军统司天天站着怄气。薛焕和他往年军中尿一个壶,哪能不知林远河的心思,虽说林远河只是一军统领,还走不到自己这个地步,但心中感触迟迟不能释然,自然也想着帮他一把。
  可料想,这归家之后,江雨却是随了铧洲尚武为尊的风气,冲散了多少诗书味道。看了那梦中的老府深院换了门头,一时间心中不是滋味儿。所幸他这一军统领回来的早,那帮委奴才没来得及糟蹋江雨宝地,一家子爹娘孙侄儿整整齐齐,锦衣玉食,富足的很,说是跻身江雨三甲大院儿也毫不夸张。
  因得林远河膝下无儿,也是夫人的一桩心事,只有宝贝女儿常年跟着自己西征,算是随了一部分铿锵豪情,但另外一部分,他希望是带点儿诗书墨气。现在平了渤辽战乱,心里也稍稍安生了些,只想着把这女儿留在身边,揽个上门女婿来,再抱着孙子多享受几年天伦就算知足。
  其实这上门女婿也有人选,前些年征战,一兵卒子为他挡了胸口一箭,细下一问,名叫卓云,原来是因为家破人亡才吃上了军饷。不过这小子身手当真不错,领兵打仗也有天赋,跟着几年下来立了不少战功,林远河把他收为了义子,改名林卓云。
  看着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几岁,长得也算英俊,讲义气够开朗,最重要的是跟他对脾气。不由心中琢磨,再过几年撮合一下也不错,可谁知呢,这小子跟了自己多年,虽是懂了不少武略,可这泡妞的本事却是一点都没学到,等得来到江雨,已经整整过了五年,还没把自家闺女追到手。林远河心中这个气啊,天天教训他,说当年追他娘的时候,就用了三碗酒下肚,一晚上就成了,会打仗固然牛啊,但这泡妞的技术也不能拉下。听得林卓云一愣一愣的,赶紧抄着板凳做记笔。
  林远河昨个儿刚教训完,第二天一早就见那小子被挂在校场的杆子上,打着酒嗝鼻青脸肿冻了一夜。又看着一边幸灾乐祸的宝贝女儿,当下会意,足足又赏了他几个军板,不过力道都跟挠痒痒一般,爷俩参军多年,这小子可比亲儿子都亲。
  几个东门港头放哨的水塔兵卒,看着一边演武场一堆落汤鸡,讪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这是林远河从西疆边塞拉过来的亲兵,除了感叹这一东一西,一沙一海的天涯变迁,便是聊着这鬼天气,少了沙关的干燥炎热,也多了一身湿气痱子。
  望着海上风雨潲到了脸上,也不觉得凉,反倒有些惬意,稍一愣头,眼前便出现了战船的影子,几人当下不再闲聊,凝神细细一看,挂的是辽东水军的幡头,于是透着一腔西北口音,喊道:“是林都尉回来了!”
  林远河站在屋外,雨下得稀里哗啦,下人传来大小姐醒了,赶紧跑进女儿闺房,坐到床前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有没有摔傻,万一认不出爹了咋办。
  亏得他是瞎想,林若芝刚醒,意识还有些懵,趁着贴身丫鬟给她喂汤药的空,跟着进来一奴仆模样的老华行了个礼,随后仔细检查了下,说道:“回老爷,跟郎中说的没错,大小姐头后枕轻微磕了一下,没有伤及要害,并无大碍,不过......”
  本来刚要放下心的林远河听到后半句,转过头来看向老华,问道:“不过什么?”
  老华刚要说话,却听来床上的林若芝突然叫道:“那竹叶刀太卑鄙了,竟然对我用迷香!”
  啊!?
  林远河一听大惊,一边的老华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说的。
  “他把那迷香藏在刀鞘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四肢已经酸软无力,意识模糊。”林若芝咬牙切齿,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啪!”
  一边照顾的两个丫鬟被吓了一跳。
  林远河一掌拍碎身边放茶碟的红木凳,估计值二十两银子。
  “那个竹叶刀怕是事先服用了解药。”一边的老华猜测。
  闻言,林远河强忍心中怒火,说道:“这山匪头子好生阴险,敢打我女儿的坏注意!”
  好在没让他得逞,林远河就这一个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平日里都不舍得骂一句,现在竟这般被人欺负,还当着自己的面,怎么能让他忍得住这口气。
  当下吩咐道:“老华,多派些人手,给我把这帽儿山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那竹叶刀的窝儿!对了,卓云该回来了,这江雨的十万地方军让他好好整顿整顿。”
  “是。”老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转身离去,也不顾及看起来消瘦的身子,淋着大雨就出了院子。
  说完,林远河看向自己闺女,与刚才凌厉的眼神截然相反,听老华说没什么大碍,于是关心说道:“女儿啊,哪还不舒服啊,爹给你按按,外面现在下着大雨,别冻坏了身子,让爹给你出气,把那竹叶刀绑来,要杀要剐全由着你,可好?”
  林远河了解女儿的脾气,心中有火那是一定要发出来。当下只得说着好话,就算现在拿他自己出气,也不能让她溜出去找那竹叶刀算账。
  林若芝嘴上说着:“爹,我不跑,我现在肩膀还酸着呢。”
  闻言,林远河会意,赶紧给宝贝女儿揉起肩来,可没按两下就听林若芝说道:“诶呀,爹,我这儿两个丫鬟都在呢,她们比你好使唤,你先出去吧,外面好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林远河一听,心中舒坦,这宝贝儿终于知道体谅他了,说道:“果然是爹的好女儿,那爹先走了啊。”
  说着,捏了捏林若芝的俏脸,疼爱之意丝毫不掩,被女儿推了下肩膀,林远河来到屋外,对着门前佩刀的四个护卫吩咐了几句好生保护的话,方才离了去,一边早有人撑着伞,院外候着的一行兵卫淋着大雨相继护送。
  等了一会儿,叫翠竹的丫头跑到门外四处张望,然后又跑回来,悄悄对着林若芝说道:“大小姐,老爷走远了。”
  腾的一下坐起来,另外一个叫柳儿的丫头赶紧帮忙更衣,随后唤来门口把门的佩刀护卫,林若芝道了句:“人在哪?”
  知道大小姐窝着气,都不敢怠慢,赶忙回到:“回大小姐,抬到柴房了,到现在还没醒。”
  林若芝一听,抬手掴了其中一个叫四贵儿的脑袋,吓得他低下了头,没搞清状况。
  见状,翠竹赶紧啐道:“你是不是傻,不知道用水泼啊!”
  “哦,哦,大小姐,我这就去办。”四贵儿终于反应过来,带着另外三人逃也似得往后院跑去。
  林若芝这才没发彪,说道:“还是翠竹机灵。”
  “大小姐,我,我也机灵,只是翠竹早就瞥眼看着四贵儿了!”一边的柳儿有些不满,出声说道。
  闻言,翠竹小脸微微红了一下。
  林若芝伸手摁了一下柳儿的头,说道:“就你滑头。”转而又点了翠竹一下,嗔道:“你个死妮子,又在发春。”
  “我没有!”翠竹撒娇,挺着胸脯努力为自己辩解。
  “还敢顶嘴,反了你了,这俩小葡萄瞎显摆什么呢!?”说着,林若芝已经抓到翠竹胸上,吓得翠竹登时连连后退,但那种电流一般的触感让她的面目表情极为精彩,柳儿见状也扑了上去,一口一个四贵儿的叫着,弄得翠竹羞红着脸讨饶。
  这俩贴身丫鬟都比林若芝年龄小上一两岁,翠竹相较来说,比柳儿活泼些,但也少了几分柳儿的聪慧,她们都算是又机灵又可爱的类型,身材也不赖,一时间没得别人,三个女孩儿挤在一起大胆撕扯,不过明显是翠竹吃亏,被林若芝和柳儿夹在中间,弄得浑身又痒又麻。
  闹了一通,看着翠竹已经近似哀求的目光,林若芝这才作罢,道了句:“走,找那个出气筒去。”
  柳儿闻言也停下手,只剩下翠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随后俩人赶紧在后面跟着,非常默契的恢复了丫鬟该有的模样。
  这样的主仆关系,估计只有在隐落尘那儿才能得见。
  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着这里是江雨三甲富豪的林家,若是跳到房顶,这大大小小院落一时间还真数不过来,迎着大门的便是两丈许宽青石铺路,四下花岗岩景,三座会客厅堂,两侧是各类厢房,楼台镂窗观景园子众多,再往后便是从江雨城外蔚江引流的活水池子,中央落了几座观鱼亭,两侧设有长廊,若是赶在那晴朗天气,清风抚着河面迎来就能闻到各种花香,这里还有几处私塾,供少爷小姐们读书,尤其是在盛夏令时,多在此处吟诗作对,一时好不热闹。
  至于后院,所囊括的东西就多了去了,几百号下人都在这里起居,大的不显拥挤,井井有条,各项生活琐碎杂物及杂事基本也在这处理。
  七拐八拐,四下经过的仆人都止步行礼,待得走远了才心中嘀咕,怕是向来温和的大小姐又要发火了。
  林若芝可不管温和不温和,头后枕还有些微微的酸麻,这对习武多年的她算不得什么,但这玉腿内侧的红印子却迟迟不消,本来不影响走路,但是一想到这,大脑就不听使唤的将这敏感部位和那家伙的脏手贴在一起,反倒使得修长玉腿走起来的步伐,带着些不自然来。
  她隐隐觉得那血泥小子很耐打,忍着心中一股又得意又气愤的矛盾情绪,越走手越痒痒,只得暗暗攥起了拳头,待得将那竹叶刀捆来之前,先把这穷乞丐碎尸万段了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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