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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八章 梦入轮回

开篇序 第八章 梦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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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待到行至‘生’门前,瑶姑娘面色突然一阵痛苦,隐落尘赶紧退了回来,关心道:“怎么?”
  瑶姑娘摇了摇头。
  见状,隐落尘若有所思,独自一人行至‘生’门前,转头看向瑶姑娘,可看了半天,也没见她再有痛苦反应。
  隐落尘常受仙帝慈悲教诲,早就成了这老儿的铁杆粉丝,一时想不通,便退了回来,扶着瑶姑娘坐到一边,手中灵气涌现,贴在她的额间,沉吟片刻,缓缓道了句:“莫非是仙决真言?”
  瑶姑娘疑惑的看着他。
  “仙决真言是我儿时从遗录所学,一到深夜,只有口念此决,才能捱过寒灵噬体。”隐落尘看向那门,接着道:“此仙决我早已倒背如流,深入魂宫,怕是只有身俱此法之人方能进入。”
  隐落尘轻抚她鬓间柔丝,微笑道:“适才头痛,该是这个原因,一时你心中默念此决。”
  瑶姑娘闻言点了点头。
  复次起身,拉着她来到‘生’门前,此时,门前华光闪烁,通透而出,紧了紧手,见她不再有痛苦之色,隐落尘放下心来,二人一并向那门内走去。
  华光之后,有一通道,待得走尽,顿显开阔。只见一数丈楼阁大殿,座于中央,四周石壁,夜明珠熠熠生辉,长风凛凛,却不显冰凉。阁顶通透,荧光繁绕,幽邃静谧,隐隐有仙灵之气。
  隐落尘一笑,敞怀:“这后院真是别有洞天,甚是宽敞!”
  待得二人走近,楼阁大殿风开八面,壁廊百盏长明如月,帘帐下有一白狐轻伏于榻,若雪柔毫,妖眸微闭,清寒注视,似皎如冰。
  似是早有觉察,不待有何反应,灵光浮现,再看,哪还有那白狐身影,俨然成了一绝世美人儿。
  “伏羲一曲,一梦千年。”
  手边古琴,柔指轻弹,声似幽谷,该已成狐仙。
  隐落尘注目半晌,一边瑶姑娘惊讶之下,也并无言语。
  “凡妖,已多年未见。”
  闻言,隐落尘并未搭茬,半晌说道:“仙帝时期,妖灵一族繁盛,但时至今日,却是早已式微,不曾想竟在这极地深渊,再见妖仙。”
  香肩若雪,衣袂轻飘,道:“是啊,我也不曾想,在这仙帝府天,又见仙决真言。”
  见隐落尘默然,白狐道了句:“身边虽是窈窕,却令我见犹怜,此番前来,莫不是......”
  “正是。”
  白狐默然。
  瑶姑娘心中不安。
  许久,一柄仙器入手,耀光乍现,幽谷霎时一闪,似有喘息阵阵,流水汨汨,仙灵之气扑面,带得白狐身影漂浮。
  “此龙象叠影,乃为仙帝遗物,小女子仰慕已久,便拿来耍耍,可这手还没热,却是要去破那蝶妖灵禁,颇是不情愿呢。”
  娇滴滴,柔弱媚态,抬眼轻撇一边瑶姑娘。
  瑶姑娘已然跪拜,道:“同为妖族,又见此番道行,小妖憧憬之至,并未奢望仙家前辈相助。”
  隐落尘见状,摇了摇头。
  白狐一听,瞥向隐落尘,道:“哦?怕是这情郎还不知道吧。”
  瑶姑娘身心震颤。
  隐落尘扶起她来,心道这妖族之间也有颇多规矩,当下道了句:“已然知晓。”
  瑶姑娘神色惊诧之极,看着隐落尘,目光闪动。
  见这厮悠哉,白狐嫣然一笑,语气有些玩味:“既然知道,这小小蝶妖灵禁破茧之期,已是不到三年,莫不是有那把握将这龙象叠影求去?”
  轻抚她后背,隐落尘微微点头,道了一句,换做白狐惊诧:“天人仙脉之秘,我已知晓,不也正是你所求?”
  白狐复次轻笑出声:“想必也是听了青叶老祖的点拨,你真可知?”
  “势在必得。”
  答非所问,倒是应了景。
  见他这般,不知是必得神剑,还是必得仙脉,白狐又道:“既是如此,我且如何相信?”
  隐落尘道:“这由不得你,千年一尾,千年一昧,偷得神剑,又重伤垂危,怕是为那将至劫期,才这般做法。”
  白狐闻言冷笑,转首看向一边的瑶姑娘,道:“真是郎情妾意,他为了你这个小小蝶妖,竟如此不知死活。我若是稍稍一动,他便灰飞烟灭了。”
  瑶姑娘仍沉浸在惊诧之中,她的一切事情,一切心思,竟是全然被身前这个男人了然,他......
  白狐再次悠悠缓缓,长声不绝:“你是谁......?”
  隐落尘狂妄:“天下大势,天人仙脉!”
  白狐笑出了声,像是听了一个笑话,道:“那青叶老祖当真会糊弄,竟是教出这等愚痴。”
  接下一句,却是让她心沉:“飞花摘叶,俱有乾坤,你怎知落花无意,流水无情?既在这天道之中,你又可知前途渺茫,却不曾转首回望?”
  此为仙脉机锋。
  轻轻一掌,猝不及防,隐落尘倒飞而出,衣衫尽染殷红!
  “那便留着此情追忆去罢。”淡淡一声传来,白狐敛去手中华光。
  隐落尘艰难爬起,说道:“我并非青叶弟子,神剑仙灵之气萎靡,已然天下大势,不足令你修得仙脉,唯我能助,如若不然,你便拖着重伤,睡去罢,醒不醒得来,都未可知。”
  白狐清眸一撇,轻哼一声,道:“继续说。”
  隐落尘被瑶姑娘扶起,她已然泪涌,眼神似有哀求,似有无奈。
  隐落尘道:“三年之期,定能助你修得仙脉。”
  茫茫天道已破,三千年妖道修为,仍是仙脉不得,无丝毫气息,白狐转首,终于正眼瞧向那一介凡胎,竟是通晓一些天道,短短几十年寿命,可换来一信?
  自传承仙帝遗志,仙途飘渺,心生向往。再看那蝶妖,颇有灵根,奈何却溺在这凡尘俗情之中。
  不曾解得那心,不曾动得那心,也不想有那心。
  当下顿觉无趣,摇了摇头,道:“好,给你三年。”
  “不过......”
  隐落尘抬首,听她接下一句。
  “这神剑仙灵之气怕也不足为她破得灵禁,你可知?”
  一听,隐落尘身子一震,道:“当真?”
  没有任何解释,白狐直接把那龙象叠影抛了去,隐落尘接过轻抚,哪还有多少仙灵之气?
  已然一把青石破剑。
  天下垂涎的神器,却这等不堪模样,连一把精炼青锋都不如。
  “三洲神剑有二,我见过那把逆翎飞灀,已与这把无两,你可还有他法?”
  似是已经料到,隐落尘轻笑出声,几缕长发落得眼前,堂堂中洲太子,何时这般颓废德行?
  见他这般,瑶姑娘心中绞痛,短短一年相厮相守,何来如此情深?
  隐落尘道:“此下最快之法,便是寻得他洲仙脉。”
  白狐冷眼,像是看着两只凡尘蝼蚁,待了半晌,道:“等到你寻得仙脉,怕是她早入灵禁,百年之后,即便记得你,你可还曾这般倜傥?”
  隐落尘默然。
  白狐轻笑,见他这般,可谓俗尘多遗憾,当下心中快意,道:“你可与我一赌?”
  “何赌?”
  “还是三年之期,你助我修得仙脉,我封住这小妖的精魄,储于魂宫,我不死,她便不会步入灵禁。”
  转而又道:“若是不成,就别见了,反正也是三年化蝶,终得会离去。”
  隐落尘冷哼:“若是真到那时,你便把她妖灵和功力吸食殆尽不成?”
  白狐拨弄银丝,不以为意,道:“好歹也百年修为,算是三年的补偿。”
  自神剑龙象叠影不知所踪,不足一月,消息不胫而走,惹得天下人尽皆知。
  剑宗出云峰首座何镇江死于非命,刀阁二位天道阁主也不知去向,诡异的是,行人仙客镇一夜消失,相问无牙山弟子,却说从未得见此镇。
  仙门倾聚大半心血追寻神剑,两番围剿无人得知,不但俱皆失了记忆,且死的死,伤的伤,末了仅有数人得回,一时三派元气大伤,自那以后,俗尘之中仙门弟子甚是少见。
  青叶祖师得知此事,道了句:“既是缘起,又见缘灭,罢了罢了!”随即羽化升天,自此三洲之内,再无一人有那天人仙脉,也再无一人破得丁点儿天机。
  武林谣传四起,顿时风起云涌,各路民间高手现身,皆为那神剑一事,凡是传得半点消息,即惹来腥风血雨。
  就在这当口,似有仙人下界,青叶飘飘,游历了一圈儿之后,随口道了段仙诗,在民间传诵,连那黄口小儿都能朗朗上口: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中洲以南
  铧洲境内
  江雨城
  时年三月有余,阴雨连连。
  自那白狐临了说了句:“这俗尘儿女私情,看着心烦。”把瑶姑娘精魄收入魂宫之后,这个叫隐落尘的小子就一直黯然不语。
  白狐瞥着他,不知心中想着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又来到弧形圆廊。
  “自是通晓‘仙决真言’,但你可知这‘梦’门之意?”
  隐落尘这才抬首,白狐趁机向那剑眉看去,随后颇有失望,仿佛为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却不见那几滴眼泪而有所不满,再看他身上衣衫,又兀自摇了摇头。
  血倒是吐了不少。
  片刻,他轻声呢喃:
  半梦田园蝶,半醒花亦香。
  秋冬若三昧,须臾又一春。
  日月当空悬,照破百丈冰。
  我意凌云翔,神欢体自轻。
  随后,不等作何,径直入那‘梦’门而去。
  华光闪烁,意识昏昏,渐渐闭目,良久,有声传来:
  一念起为生,一念落为灭,人生复灭,亦是如此。梦亦如念,念念为虚,致使空得一梦,纷念缭绕,何求一梦方醒......
  念生非生,念灭非灭,梦即为虚,即无真念,无真生真灭,亦无真虚,已然得真......
  何为天人仙脉......
  天下遍地,天人仙脉......
  此去经年,若是有缘,你再来问我......
  执子之手犹有时,此意长情却无期......
  华光敛去,悠悠转醒,念念回荡,复次看去,冷空暗云,阴雨连连,滴落脸颊,凉意如斯。
  恍然隔世......
  一清丽女子默然伫立,雪衣长裙,双目直盯盯的瞪着四仰八叉的隐落尘。
  瑶姑娘...
  “叫我小白。”语气淡淡。
  隐落尘爬起,注目看去,哪里是瑶姑娘,还是那只狐狸精。
  似是察觉他心思,已经走了几步的小白转身又退了回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然后隐落尘飞出几丈远。
  “你给我清醒一点,我叫小白,不要忘了你我的赌约。”话音冷冷传来,但此时他已经是个泥人,耳朵里塞满了土。
  “小白...........痴。”
  又一记耳光,拿出芳巾擦着手上的泥巴,等着他再说一句。
  吐了口鲜血,堂堂中洲太子,广怀天下,万人敬仰,乃中洲真正的九五之尊,却迎来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脸,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隐落尘从泥坑里爬出,狼狈不堪,但仍然眼神呆滞......
  “这是哪里?”
  良久,他擦了下嘴角血迹。
  “铧洲,江雨。”
  “哦。”
  似是见他恢复正常,小白转身,向城里走去,渐行渐远,传来:“不想再让我赏巴掌就快点,我要被淋湿了。”
  从漠北雪原,到了铧洲东南,跨了整整一个中洲。
  隐落尘的模样有些凄然,用鼻孔哼了一声冷笑,随后缓缓跟了上去。
  江雨城,位于铧洲东南,占地百里有余。西南怀靠帽儿山脉,东临渤辽海域,正北只有一条官道出城,时见官兵进出,西剿山匪,东御海贼。
  城中水货昌盛,码头半岛众多,虽是颇有江南风情,民风却是多有彪悍,水帮舵头大小割据。
  因得铧洲朝廷建都偏了不少,跟那最西南圣树云庄比邻,天高皇帝远,一时也管不来这群地头蛇,好在前几年,来了个朝廷派来的水军统领,日夜在这练兵,还划地建了靶场、马场、演武场等军中设施,跟那海贼打起了仗,顺带连这江雨城主的位置也霸占了去。
  要说这城主统领的霸道还真没人敢挑话儿,早年在疆边塞外立了不少战功,那一套刀法耍的是威风凛凛,敌军见了都望风而逃。待得回京封赏之后,一听渤辽海域造反,当下拍着胸脯向皇上保证,不平乱,不还乡。
  别管这统领怎么玩得过那些海贼的,用兵大将自有他的妙招,几年下来,接连退敌,让城中百姓过上了安稳日子。
  这日,虽是下着小雨,可城里却一点不显冷清,皆因那城主的千金大小姐比武招亲的事,闹得是沸沸扬扬,一时间好事儿的可太多了,纷纷挤着暖儿在演武场擂台边儿张望。
  城主林远河就这么一个小女,因得家里世代习武,虽是提起这事也颇感自豪,但也挺羡慕那些书生豪气。可能是遗传的不好,一看起书来他就头疼,所以至今五十有几,肚子里也没装多少墨水。
  他决定要让这孩子读书,而且要读好书,并亲自取名,根本不听别人献计,都知道他脾气犟,周围人也不敢再多嘴。
  眼看着女儿出生好几天都没个名字,夫人急了,跑去问他,谁知他来了句:“这妮子一定得读书,我得先做个榜样来。”
  憋了三天之后,终于让他想出个颇为文雅的名儿来,林若芝。
  就这样,林远河倒是做好了榜样,这妮子也喜欢读书,几年下来相安无事,可稍稍大了点就开始不愿意了,把那琴棋书画往地上摔个稀碎,嚷嚷着要弃文从武。
  林远河听了,跑去哄着千金宝贝儿,说是怎么啦?咋好端端的不读书啦?
  那宝贝儿来了句:“这就是你做的好榜样,爹你才是个弱智。”
  打那以后,林若芝死活不读书,天天找人练拳脚,不让练武就嚷嚷着要改名。这林远河正为自己的智商发愁,可一听改名,当下就妥协了,也不知道他为啥如此看重这破名儿,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林若芝如愿习了武。
  似是因得武林大乱,江雨这地儿本就尚武为尊的风气也跟着躁动起来,绿林帮派等江湖虾米时有纷争,其中就属那连环坞一群乌合之众甚是高调。
  连环坞是一水帮舵头,说敞亮了就是搞着白业的黑帮,这江雨城水货产业是他们连环坞全权打理,十几年来根基也算扎得稳固,皆因这连环坞舵主杜大耍的一手金背大砍刀,人送外号‘花胡子’。早年混帽儿山匪,后来转行下了山,来江雨城做了水匪,比那水军统领林远河来早了不止十年。
  要说这年纪大了,就不好舞刀弄枪,连环坞自从吞并了其他水帮以后,也一直与那城中官僚相安无事,这杜大偶尔还跟他们磋上几桌饭局。可自从几年前林远河来了以后,他的势力便急剧缩小,听得这老小子要打仗,他就意识到只手遮天的日子已失不复还了。
  好在那林远河也算识趣,没把这局面闹僵,一时间跟那海贼水师扯膀子,也懒得管那么细,只是放了句话来:“海贼和水匪不一样,那是造反!”
  就因得这句话,让杜大面儿上尴尬心中有气,但是人家话糙理不糙,造反的事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干。
  不过这段日子,却是让他有些不顺心,原来这帽儿山上不知啥时候冒出个‘竹叶刀’来,就一外号,没人知道真名,专门打劫那些走山路去乡下的富家马车,虽是多年不越山货,但依着道上规矩,还是得在他这儿走个过场,谁知找上山去,只听那‘竹叶刀’淡淡道了句:“一股鱼腥味,莫要浑了我这竹叶青。”
  上去二十几个兄弟,只有一个爬回来,左胳膊整根儿被削下,切面溜平,那小子号丧了半天,被杜大一巴掌打出一口牙齿才反应过来,回道:“待了半天血才流出来。”
  要说这林家千金十八九岁,正是嫁人的年纪,脸蛋儿长得也水灵,该凸凸,该翘翘,满城的富甲豪绅,官僚子弟这两年上门提亲踏破了门槛,可人家林若芝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多年习武,一看到酒囊饭袋就来气。
  林家千金比武招亲,这‘竹叶刀’闻声下得山来,谁也不找,来到城东演武场,扬言要把那林若芝娶回去做压寨夫人。
  这一听,林远河还不气疯了?
  奈何那林若芝却不以为意,道了句:“好啊,三天打擂,你要是还站在这上面,我当夜就跟你上山入洞房!”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一时间让那些练家子们群情激动,这比武招亲可不讲究门当户对,若是当上那水军统领的女婿,一下子咸鱼翻身,省去多少年水里捞摸。
  可这城主女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攀上的,别看那林若芝身子板弱不禁风,武学造诣连林远河都啧啧称奇,虽是对女儿有信心,可听说那‘竹叶刀’刀法快的惊人,因此也难免有些担忧,万一要是输了,岂不是要当土匪的老丈人?
  秀月居里的小二跟着上了二楼,看着眼前一个美若天仙的富家小姐,一个满身恶臭的街头乞丐,心中不知是啥滋味,反正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无声的默契。
  这边儿的酒杯跟个碟子一般大,让隐落尘端得不是很舒坦,没什么雅兴,但还是见他酒过三盏,晾着一身臭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眉瞥眼看着楼下的风景。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除了零零散散几个行人经过之外,大部分怕是都去那城东门看热闹去了,今天是比武招亲第三天,等的就是林家小姐现身,和那帽儿快刀‘竹叶刀’比划比划。
  待得半天也不见他言语,小白心中有些不爽,刚要开口,却听隐落尘说道:“这‘梦’门到底有何玄机,使得我功力所剩无几?”
  还以为他是装傻充楞,小白抿了一口酒,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说道:“还有呢?”
  “你和青叶老祖到底有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此话乍听,引人浮想,小白调侃:“我可看不上那把老骨头。”
  听得答非所问,却是意料之内,隐落尘转首轻笑,看着面前的银铃美人儿,道:“貌似是你更老吧?!”
  小白意外地没有生气,只听她道:“居然还有这般心情挑弄,你是血没吐够还是已经有了法子?”
  对于后者的法子,她可不想一巴掌把他拍飞,万一再把这小子弄失忆,和那青叶老祖的一席话岂不落空?
  虽是不太明了那老倌儿所言之意,既是断言这小子已破天机,她也没别的办法,这一点倒是被说中了。
  “三千年老太婆,没经历男女之事,不会还是个雏儿?”
  ......
  管不得那么多,身前乞丐瞬间没影,贴窗楼廊破了个稀烂口子,小白微微活动着酥腕,起身探头,看着楼下的尸体。
  嗯,喘着气儿呢,果然还是没吐够。
  就在这时,街口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几声清咤传来,颇为霸气。
  众人一看,不是那林家千金小姐林若芝又能是谁?
  隐落尘起身爬起,胸口又一阵翻涌,还没待得再吐,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闪开!”
  林若芝听闻消息,那‘竹叶刀’果然是个高手,三天打擂,把城中大小场的练家子打得是落花流水,此时正在那林家演武场等着迎她过门呢。
  一路策马,忽见一小乞丐拦在路中央,对她的喝骂不闻不问,眼看着就要来个马踏飞燕,从他头顶掠过,谁知那乞丐转过身来,从头到脚,整个一血葫芦,愣是被吓了一跳,林若芝虽是见过不少类似情形,但这未免甚过夸张,只露着俩眼呆滞,似是一心寻死。
  林若芝不得不勒马急刹,惊得胯下骏马白驹昂首嘶天,一时,周围行人看呆,这林家小姐甚是威武!
  翻身下马,来至那乞丐身前,林若芝心中有气,刚要挥起马鞭把他抽飞,可一看这血人模样,又有些不忍,还能站着,说明死不了,当下一抬脚,就要将他踹到一边子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那‘竹叶刀’先料理了。
  可不曾想,这修秀长腿一出,竟是被那厮单手夹在腰间,力道还颇大,一时抽不回脚。
  小白双手环膝,已是坐在二楼稍外的瓦梁上,盯着这小子又再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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