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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五章 浪迹天涯

开篇序 第五章 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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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堰京城
  天涯棋社
  雕梁画柱,楼台清风,阵阵爆竹,郎朗人声。街头门面,一派大气,早已不见萧条景象。往来品茶弈客,在走亲串门之后,都挤进这棋社之中,只为一局赢得百两黄金!
  想来奇哉怪哉,竟有这等好事?!怕是只有那富家纨绔,陈公子干得出来。
  与那一年之前,仍旧一袭白衫,当中一清秀小哥儿,一纨绔公子,再赌一盘百两棋局,登时引得人头攒动,在外围摆来几条长椅长桌,剥着花生,嘬着花雕,暗自指指点点,虽是颇为好事儿,但也甚是热闹。
  看这人群内围,落了几座唯挨批贵宾席位,大都是富家公子,多情风流,风华正茂,显然是混纨绔这一道儿的,自然认得那场中豪赌的陈公子。不过,那厮寻花问柳,调戏闺秀的方式方法,不太符合纨绔圈儿的向来规矩,因此,不是很受他们待见。
  因那娱乐界影响力向来不可小觑,也为解得看客老爷心中八卦疑惑,因得此事各中细细缘由,且听我说书小哥儿娓娓道来。
  皆因那京城选美大赛,醉花头牌鳌占花魁一事。不仅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引得纨绔圈儿风起云涌,也勾得一群浪荡子魂飞魄散。一时间,多情种们闻风而来,踏破那醉花苑的门槛,天天夜夜天天,昏昏沉沉昏昏,赖在这里。
  只为博得佳人芳心,掷千金,放走狗,末了,倒是争得了脸红脖子粗,却是斗没了同行兄弟情。
  醉花老鸨虽是赚得盆满钵满,但也迫得万分无奈,看着这番撕逼景象,只得左一个哥,右一个爷,赶紧唤那花魁现身。
  一颦一笑,笑得那春怀乱撞,一步一摇,摇得那群情激动,再也顾不得同行兄弟之间,那最后一张薄面儿,挺着透支过度的身板儿,争先恐后就要扑上去,再来个一泄方休!
  就在此时,一柄蝶衣剑绾了个剑花儿,丝丝剑气若冰水寒霜,给那楼下熊熊欲火浇个透凉,吓退一大群跃跃欲试的色胚狼崽子。
  看着场中景象,花魁心中感叹,竟无一人解得心中㜣姌千结。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一声灵犀穿心:
  “那边妓院百味胭脂水粉,可不比此般青楼千缕幽香!”
  寻声看去,只见一长衫小生,无酒无菜无桌,兀自坐在小板凳上,甚是滑稽,顿时全场众人一阵捧腹。
  花魁瞥了一眼,唤来老鸨轻声低语。
  见状,有人不服:“这般穷酸,这般下贱,怎博得赏月一叙?怕是连那杯中女儿红都对付不起!”
  此言一出,引得那堆富家的酒囊饭袋大为舒心,随后跟着抗议起来,场面一时乱乱哄哄。
  却听那花魁转身步入赏月阁,薄唇微动,轻声淡淡,憋得众人不知何言以对,全场哑然:
  “无妨,那位公子已为自己赚够了酒钱。”
  自那赏月一叙,京城花魁之名陡然消失,不知佳人下落,连那穷酸小生也销声匿迹。纨绔们以讹传讹,俱皆以为,三夜沉溺,春毒上身,导致色眼昏花,想那花魁现身,怕是为一夜黄粱春梦!
  对此,虽是多有不信,把那醉花苑上上下下问了个遍,附近风月场所翻了个底儿朝天,只听那老鸨打着马虎眼,一阵糊弄,反正就是不知真相。随着时日一久,这花魁风波也渐渐平息下来。
  且不说那花魁无影无踪,没过多久,京城却是多了个陈家公子,那泡妞儿手段可是海了去,一时间,登门拜师求艺,如过江之鲫。
  虽是这话传得夸张了点儿,可人家陈公子并不是浪得虚名,偶尔就出门现身,以身说法,登时引来道儿上豪强集聚,跟在身后,远远吊着,只为偷来半招一式。
  哪料得,陈公子这等风月老祖,岂是随随便便就去逛窑子的?一路晃晃悠悠,拐进了这天涯棋社。依着那厮泡妞手法活泛儿,高深莫测,忍着心中六分狐疑三分妒忌和一分崇拜,跟进了棋社,瞧上那么一瞧。
  看着此番阵势,棋社老板哪见过这档子世面,吓得以为这百年招牌就要砸在自己手中,不想却是听来那百两棋局的事,当下安心,亲自为那众爷看茶,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
  各家公子只等棋中论贱,却看那棋局,似懂非懂,不由大眼瞪小眼,此真当泡妞绝学?也不对,转首看那清秀打扮的姚公子,向来传他有龙阳之好,怕不是这陈师傅转癖改行了?种种疑虑,只当他是一贯造势铺垫,好勾得那海底绝世美人鱼来!
  不曾想,这美人鱼未得一见,倒是勾了个穷酸乞丐上得楼来,晃晃荡荡,也不理谁,径直挤开人堆,瞥着场中二人。
  先不说这乞丐引来多大躁动,众纨绔见那陈师傅输了一局,当下心中甚是舒坦,掌声阵阵,对那姚公子大加赞赏,可算是让他吃了次瘪。
  陈师傅心道这人情世故,大多如此,心中颇有不爽,当下道:“再来一局,小爷我钱多心里堵得慌!”
  那乞丐一看,也不说话,竟是把他推开,看着那姚公子,说道:“想来你应该是那主公了,我来与你一对。”
  陈公子反应不及,被推了个趔趄,嚷嚷道:“怎么让个乞丐进得我家?来人,给我打将出去!”
  众人一听,摸不着头脑,何为‘我家’?
  不等下人上前,只听得姚公子道了句:“无妨,我且跟你赌,那陈公子一百两黄金,权当一局赌注,可好?”
  “我不赌钱。”
  四字淡淡传来,惹得一阵鄙夷,想这乞丐还颇有职业素养,赖得一局只讨不赌。
  “我赌这身上一命,和那一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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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堂堂大堰天子脚下,小小乞丐口出狂言,怎一个疯字了得!
  围观众人怕是惹祸上身,俱皆麻溜儿奔走,好在那几个道儿上豪强,仗着几分家世,绷着几分定力,额间冷汗直冒,却也是不敢好事儿插手。
  却见那场中姚公子不为所动,目光流转,道了句:“怎得个一壁江山,值几分几两?”
  又此一言,听得那群纨绔风流公子哥儿再也按耐不住,各个屁滚尿流,要不是被及时扶起,怕是已经滚到桌子底下。当下连滚带爬,一帮子跑了个精光,暗道龙阳这厮,也是一疯子。
  过了些时日,当天在场之人才敢悄声议论,传那二疯棋局对弈,杀得是风起云涌,天地变色,不知谁得了一壁江山,谁丢了一条小命,反正是京城之中,再也不见那龙阳姚公子,和那穷酸小乞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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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三夜棋局对弈,段逍离吐了一口鲜血,杀棋如杀命,十多年棋道修为,竟被这眼前太子拖了这些时日,好在终得赢下此局。
  心下一松,还没张口,只听得一声嗔怨:“你看你,我说下不过他,你还逼着人家。”
  定睛一看,哪还有太子身影?分明是那一日天上佳人!
  隐落尘一声爽朗轻笑,没理会一旁眼神幽怨,说道:“皇兄,二十年未见,可尚好?”
  身心一怔,转瞬会意,段逍离默然,一时道:“那个皇兄,已经死了。”
  “也罢,见你如此心切,就为那一口鲜血,我便还你一壁江山。”
  “不是为那一壁江山,而是当年一夜真相。”
  闻言,隐落尘心下会意。
  “既是要知真相,且随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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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
  古木参天,小桥流水,春暖惹花开,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只见段逍离全然没了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祭出一把弯月刀,刀背纹路似狼牙,刀刃势沉若冰霜,磅礴刀意席卷开来,凛冽割面,仿佛又回寒冬。
  隐落尘腰间执剑,道了句:“你乃为天人仙脉,我打不过你。”
  段逍离冷眼声沉,跟了句:“你却是天煞孤星,你打得过我。”
  一边的瑶姑娘没搞清状况,这俩兄弟说话好不别扭,怎来个商业互吹?
  棋风杀伐,剑气浩荡,落子若龙吟,恰是出鞘的好时机!
  “苍龙!”吟声阵阵,如苍龙出水,拔击剑气,龙啸磅礴,向那嶙峋瘦骨斩去。
  “寒烟入月!”段逍离身形似鬼似魅,道道残影,刀锋凛冽,绕开那道龙形剑气,袭向隐落尘。
  依着‘苍龙’佯攻,隐落尘白袍猎猎,霎时身似流光,一纵飞天,凝心一剑,华光乍现,使出一道更为猛烈的十三剑决第五式‘回流光!’
  真身一出,段逍离已是近在咫尺,却没料得一道华光迎头劈下。
  见状,瑶姑娘颇为震惊,此式剑招带得身形速度极快,避开了寒烟入月波及范围,引出真身。虽然剑意极少,功力却是极多,怕是他只能硬接此招,看来,那执剑苍龙是要速战速决。
  “北风!”鹰啸苍空,只见一只化灵大鹏飞至身前,挡了那一记‘回流光’,随后化为雪花飘落,雪花之后,段逍离身形一闪而出,刀势一转,大开大合,瞬间形成几道凛冽寒光,斩向那半空落下的隐落尘。
  空中不能借力,就算执剑格挡也会身受重伤,看着那寒光袭来,已是避无可避。
  “离形身!剑灵!”隐落尘身似化影,三道剑灵浮现,各执一把苍龙,剑气呼啸,与那凛冽寒光战在一处。
  二人已是落回地面,隐落尘又出剑诀:“合剑意,七星剑阵!”
  话音一落,令得急速飞奔而来的段逍离身形一震,只听得天边隆隆,拨云散雾,霎时间,天地肃杀,安静的令人心颤。
  “此为十三剑第一式剑诀奥义,就用这个与你一分高下吧!”隐落尘身形缓缓升至半空,举起苍龙,天地沉吟,剑势铺天盖地,此等灵压,使得段逍离寸步难行。
  段逍离心中惊讶万分,感知这番灵气密度,这厮竟是超我几万功力,看来也无处可躲,只能运起十二分功力与他拼上一拼。
  事实,段逍离已是多想,隐落尘见其跪在地上,仿佛猜出了他的心思,兀自摇了摇头,此剑诀奥义,乃用强大意念之力通与天地灵气,唤来七把剑虹,跟功力毫无关联!何况剑虹一落,剑阵已成,便是无处可逃,只得被无数环绕剑气,凌迟虐杀其中。
  武道一途,本是为通天道,武道炼体,天道炼神,后再化灵成仙,谓之修仙练道。
  放眼中洲天下,武林宗门,却是少有通得武道巅峰,开化天道之门。盖因那尘世繁华迷人眼,锦衣玉食温柔乡。此为古往今来,人之惰性常情。
  先不说那茫茫天道,却只谈那武林奇门,时至今日,大开练武盛世,多为那武林至尊,少为那济世苍生。一时间,演得多少武侠纷争,风月奇谈。
  武道即为侠道,若以一己之力,纵是杀他成千上万,却也不能力挽狂澜,中洲武林大势,才落得群雄割据。毕竟侠道扎根于民间,一门一派,难以成势,与那君道不可相提并论,故此得之,事在人为,为在人心,大堰天子,也得以一统天下。
  古来好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来颇有道理。至于君道侠道,如今尚不知孰对孰错,但看这中洲天下,却是一片祥和太平,不知何日何年,再起纷争!
  隐落尘自读得《仙帝遗录》,此番求道,已是通晓答案。
  天地一片肃杀!
  武道一途必得炼心,故此非一般心性得以破除,看那场中二人对决阵势,已是超出了武道巅峰。
  蓦然抬首,段逍离一阵狂笑:“此番大势!乃茫茫天道!你这中洲太子已足俱资格,与我一战!”
  隐落尘无依无立,昂首阔步,脚踏七星,待得阵势已成,七把三丈剑虹,从天而降,大地震颤,压得剑势中心的段逍离,再次低头,终得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七星剑阵,归位!”
  一声朗啸,手驭剑诀,数道剑虹来到头顶上空,就要遁入地面,将那段逍离困在其中。
  就在这时,隐落尘身后陡然出现了一记黑影,正是那寒烟入月的真身!
  再一看剑势中心,却早已化为了一缕飘散寒烟!
  这是......
  隐落尘因得加持剑阵,已是不能动得半分,眼睁睁看着那把‘寒烟’刺入后背。登时一口鲜血喷出,白袍一片殷红。
  段逍离拔刀,带出一串血雾,有晶晶寒霜,不由得眉头微皱。刚才并未释得寒气,怎来得寒霜?
  当下不在管那么多,再一刀,二人身影交叠,段逍离已是背对而立,道了句:“胜负已分!”
  此言一出,观战的瑶姑娘早已蹙眉,上来耗费极大功力与意念,这厮向来心思缜密,与这般打法完全不符。
  正思忱间,突然见那隐落尘体内,一股磅礴寒气喷涌而出,带得那七星剑阵晃动不止,此阵为意念精魄加持,那寒气凝为一股寒灵,不由得将那七把剑虹吸食殆尽!虽是如此,因得剑虹其内灵气充溢,使得那寒灵再也不能回到他的体内,只得与那数道剑虹,归于天际!
  “此刀‘寒烟’,甚好甚好!”
  隐落尘大笑,快意之至,似是多年心结,终得一解!
  段逍离回首看去,虽是见他身体异常虚弱,但那似隐似现的寒霜面色却早已不复存在,不由得驻足思索起来。
  “由得此番谢礼,我且送你一夜真相!”
  闻言,段逍离不再犹豫其他,道出心中疑虑:“看这中洲天下,全民安乐,武道大昌,你这天煞孤星,怎得破除命理,换来这昌平态势?”
  听得这一句,隐落尘兀自摇首,道了句:“非也非也。”
  “怎得个非也?”
  “有道是身在此中不知此,若在彼中却知彼。你自小被那皇帝老儿,震得孤星三魄出体,导致记忆顿失,后被野狼咬去一根天煞无名指,恰是早已破了那天煞命理。”
  此言一出,惊得段逍离身心狂颤,连忙向那手骨看去,经年已久,蓦然回想,前半生半世,孤苦无依,念念线索集聚,幕暮灵光一闪,果然如他所说!
  想来自那野狼倒在一边,狼魂入体,才会被那刀客救起,入了无牙山。此番机缘,令得段逍离心中大叹,无意命运弄人,人却有意为之!
  “你生来杀伐,不仅心性被侵,也克得淑妃善性渐失......”
  段逍离默然。
  片刻之后,他道:“既是这般,为何师父断言,我为天人仙脉!?”
  隐落尘有所茫然,似有所想,随后道:“‘天人仙脉’我尚且不知作何解,但《仙帝遗录》记载,通得天道,皆可修得此脉。细细琢磨,那个生来具足仙脉一事,是否为真也说不定。”
  闻言,段逍离摇头,道:“此谣传为我那雪天刀阁,青叶祖师开天眼所看所言。”
  听得这句,隐落尘皱眉,道:“若是如此,想必这天人仙脉,另有玄机。”
  见他这般反应,段逍离笑了,语气颇为畅快:“若是如此,想必这天人仙脉,不就是你?”
  隐落尘也爽朗开怀:“非也,非也!”
  “怎得又一个非也?”
  没等隐落尘开口,那瑶姑娘却是娇笑起来:“落尘乃为天霜寒脉,致得经脉闭塞,寒毒噬体,正是大克天道开化,怎得个天人仙脉?!”
  此句反问,听得段逍离一时哑然,怪不得有那番异象,当下心中已是了然,道:“莫不是我那‘寒烟’一刀,送了个顺水人情?”
  隐落尘闻言点头,看着一边可人儿,大喇喇来了句:“虽是体内仍有些许寒气,但假以时日修养,便可去那巫山,赏得一番云雨。”
  此言一出,听得身后为他疗伤的瑶姑娘脸色一顿俏红,暗骂这厮甚是混蛋,刚才斗得天地威严,险些丧命,这会儿不管不顾不分场合,当着人前说这浑话。不由加大了力道,将那心底情意传了过去。
  场面氛围有些莫名的滑稽诡异,真相已了,段逍离难得今日几番快意,也开起了玩笑:“兄弟好福气,娶得弟妹这等天上佳人,武道天娇,隐家皇室后续有人,天道开化指日可待!”
  话音未落,隐落尘打断,道:“隐家皇室,后续另有他人!”
  段逍离一怔,不明所以,却听得瑶姑娘心中一阵悸动。
  隐落尘接着道:“皇兄天煞命理已绝,天机善性展露,再有此等武功盖世,正是接继皇室正选。”
  “我虽是武功盖世,却尚未得通天道,这天下大势,仙帝在时,也未曾得偿所愿,且凭我小小一己之力,怎能分明?虽是长念额娘,却也不敢担此重任。”
  言罢,又道:“纵是天下负我,我却当天下为棋!也罢,也罢,世人世事,无非君侠二道,我且再去游历游历!”
  说着,收回了那把‘寒烟’,就要转身离去。
  “且慢!”
  段逍离闻言驻足。
  “我心中尚有一问,不知皇兄可为我解忧?”隐落尘神情悠哉,似有他意。
  “且问。”
  “两道分道,不曾合道;君道侠道,何为一道?”
  段逍离默然。
  “我这边还有一事未做,听那宫内太傅已有答案,皇兄不如帮我去问他一问!”
  段逍离不耐:“何事未做?我这边还要游历天下,哪有功夫帮你一问?”
  良久不见回答,只得再次转身看去。
  哪还有那厮身影?!
  时年春季,陌上花开,杨柳依依,蝶鸟萦绕。
  城郊古道,春风拂面,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见得她飞身掠至身前,浓浓目光情意,丝丝心中风流,隐落尘揽过可人儿,随即翻身策马,纵得两人一驹,怀中袭面香风,仰起一壶清酒,与得西风对饮:
  “侠之大者,以侠为君;君之大者,以侠为道,此通天道!皇兄,这天下大势,就托付与你了!”
  朗声高笑,在这荒郊古道,阵阵回荡,豪气千尺,终得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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