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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六章 行人仙客

开篇序 第六章 行人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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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洲漠北
  无牙山
  中洲漠北,其名由来,为中原大漠北上八百里,遍布雪原,北风如刀,常年飞雪,三丈之内不可视物,鲜有人烟,因得又称漠北雪原。
  雪原又北上八百里,有一雪山,名为无牙,此山占地方圆千里,其名由来,因其形呈环抱之势,外围万年降雪不化,使得山脚不参不差,甚是圆满。
  山脊之内,多有沟壑,偶有雪水,化为山涧,聚于此处,汇流江河,直奔东海。山盆中心,只有一峰,直插天际,独秀天下,谓之通天。其腰烟云缭绕,其下大雪漫天,其上四季朗朗,其中雪狼雪雕成群,经年日久,偶有通灵,皆因其顶通天峰有一修仙绝门:雪天刀阁!
  那妙龄少女从未下得山来,瞒着她爹,不敢走峰脊主道接天梯,只得在山涧之中,顺流而下,一路环环绕绕,本来三天两夜脚程,竟是花去半把月时日,方才到了山下。
  这日,高日当空,万里无云,三尺冰面,一尺厚积,冷风猎猎,广阔寂寥。
  少女名叫素玲,为修仙绝门,雪天刀阁阁主千金独女,掌上明珠。因得没见过山外世面,远远瞥见一片雪顶小屋,顿时喜形于色,赶紧唤来那兴奋乱跑的‘雪枝儿’,一踩几个窝儿,晃晃悠悠,向那炊烟赶去。
  别听雪枝儿一名颇为秀气,原为一匹山中捡来的雪狼,那时见它独自卧在一堆朽败的枯枝堆里,风雪凛冽,冻得瑟瑟发抖。看其模样,还是个没断奶的崽子,四下也没见得它爹娘,不禁心中微酸,当下喂了些碎肉干,却看它歪着头把自己盯了半晌,随后活蹦乱跳如老司机,轻车熟路,跑了开去,后又频频转头,摇着尾巴,相望相待。少女一愣神,这小畜生聪明的紧,竞猜得自己心思,不免对其有些疼爱。也亏得有这灵物相助,不然怕是要迷在那山坳之中。
  看着近,走得远,待得行至雪中小镇,已是夜风凛凛,北雪飘飘。抬首一望,梁上刻着四字:行人仙客!
  素玲一笑,自家牌坊便是修仙练道,尚不敢在门面儿上挂着‘仙’字,当下兴趣大起,走了进去,倒是要瞧一瞧这仙客是何寓意!
  看着已经发抖贴在脚边的‘雪枝儿’,素玲才意识到,这崽子可没功力护体,只得将它抱在怀中,来至一家客栈门前一望,喃喃道:
  “天川飞雪。”
  异口同声,令得素玲侧目看去,只见一美人儿转首相视,看那长香窈裙,纤挑倩影,千丝垂肩,怜戴花簪,薄妆淡雅,清丽脱俗,细细一看,竟是宛若天仙!
  因那女子气质过于倾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俊朗男子,目光深邃似碧水龙潭,剑眉灵气若画笔游龙,精纯内敛,神采奕奕,俊男美女,堪为绝配!
  同为佳人,却也一时看呆,那‘雪枝儿’不知何时已经跳到那女子怀里,惹来一阵爱抚。见那小畜此番举动,素玲不由心中暗骂,这色胚狼崽子。
  其实素玲有所不知,她常年习得雪刀仙法,虽是意念颇强,看出面前二人几分灵气,却不曾料到那‘雪枝儿’举止,另有缘由。
  隐落尘似是不曾注意,本以为中洲漠北,民风爽朗大气,不拘墨中小俗,却不料这客栈老板倒是颇为风雅,再加上此前镇门匾额,那‘行人仙客’几字,想来怕是入了书气之乡!
  可这遥遥八百里雪原,怎奈何有那书气之乡?
  此番也只是这厮随性臆想,就要走进这‘天川飞雪’,却是发现可人儿怀里多了个物件儿,定睛一看,竟是个小狼崽子,当下若有所思。
  瑶姑娘意念调动,手中灵气涌现,不经意给那‘雪枝儿’头顶抚摸了几下,那灵物似是极为享受,直到气得一边主人走进客栈,才恋恋不舍,颠颠儿跟了上去。
  客房之内,古香古色,装饰典雅,颇为敞亮,一侧开有半个楼台,令人不觉促狭。
  此时已至深夜,大雪纷飞如鹅毛,隐落尘站定,看着外面一派银装素裹,不知又在作何思想。
  身后纤手为其披上貂裘大衣,娇妻关怀,情意如丝,没待得他转首相视,便柔声道:“自那寒灵出体,你功力散尽,怕是经不住这般凉意。”
  揽过佳人,接过递来的一杯温酒,隐落尘道:“无妨,我们此夜就赴那巫山传功。”
  瑶姑娘俏脸儿红晕,一声嗔怨,心下一怔,不禁开口问道:“你那童子神......”
  似觉自己女儿家家,这般问法有些尴尬,又看那厮目光迎来,只得赶紧低下俏脸,轻声道:“你,你那,到底是什么功法嘛。”
  闻言,隐落尘刚要朗笑出声,腰间却突然传来刺痛,赶紧阻止那可人儿玉手,解释道:“我习武多年,奈何还是小看了那寒灵的能耐,料得被吸干精魄是迟早之事,因得听来传闻,童子之身,阳气炽盛,但也只能在白天压制,晚上就...不过,这《仙帝遗录》果然是天下奇书,那仙帝老儿对这后世修道弟子,考虑的甚是周全。”
  似懂非懂,听他说话比较费脑,瑶姑娘对此早已习惯,也不接过话茬,只管待得他后续说法。
  果不其然,见可人儿不搭理自己,隐落尘只得兀自开口:“《仙帝遗录》上记载一修道功法,名为‘纯阳秘术’,童男阳气炽烈,成年最盛,若是保得二十载阳气不漏,即为纯阳之体,便是此术的根基门槛。修炼此术,不仅使得入定寂止时,所修功力大增,也能让意念悟性,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瑶姑娘颇为惊讶:“有此等神奇秘术?”
  微微点头,隐落尘瞥了眼怀中可人儿,若有深意。
  女人直觉,感到一丝异样,瑶姑娘抬头狐疑地盯向那厮,却见隐落尘早已恢复常态,正色道:“嗯,但是若要完全克得那寒灵,却是只有一法。”
  瑶姑娘蓦然醒悟,补充道:“调动寒气,将它逼出体外?”
  “聪明!不错,寒灵只在我意念模糊之时,才会活跃起来,吸**魄意念。但若破体而出,只能是散尽功力,让它无处可依。而且,还需一味药引,直到见得那把‘寒烟’。”
  听到这,瑶姑娘已是心中了然。
  原来,早就布好了那盘棋局。
  想来,寒灵该是和那把‘寒烟’有着些许关联。
  瑶姑娘驻神,望着远方,那里无牙雪山,通天长峰,皑皑渺渺,神秘莫测。
  隐落尘将杯中温酒一饮而尽,说道“不过,却是浪费了太上爷十九载功力。”
  闻言,瑶姑娘转首轻声:“还有何事,我所不知?”
  “此番来意,正是要会会那通天阁主,查得些许线索。”
  “什么线索?”
  隐落尘看向她,目光深邃,默然片刻,道:“天霜寒脉,以及天人仙脉。”
  语气淡淡,却使得瑶姑娘眉头微蹙,又问:“此事,和那《仙帝遗录》又有什么渊源?”
  隐落尘会心一笑,说道:“遗录略有介绍,天霜寒脉本和天人仙脉相克,机理循环往复,却也存在相生之相。不管那刀阁老祖天眼所见是非真假,是否谣传,既是提及天人仙脉,惹来武林纷争骤起,想必是另有一番深意。”
  瑶姑娘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嗔道:“我是问那纯阳秘术一事。”
  “果然冰雪聪慧,知我者怀中娇妻也,没了那天霜寒脉,我已是纯阳之体,个中具体修法,嘴上不太好说。”
  虽是冰雪聪明,因得瑶姑娘一心想解得疑思,却是没注意他的目光,听得没了下文,登时有些不耐烦来:“你那嘴皮子功夫向来比手上功夫高,怎得不好说?”
  想着自己功力尽失,若是再婆婆妈妈,怕是要招来一顿毒打,但一听得这话,隐落尘当下就把那怀中可人儿拦腰抱起,向那绣帐走去。
  还以为这厮被讽得哑口无言,怎料得三步两步,就被抱到床上,一时芳心大乱,羞得俏脸儿通红,说不出话来。
  看着身下可人儿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隐落尘揉捏着她的脸颊,解释道:“此修法用手来解释较为易懂。”
  丝丝电流在俏脸游走,终得稍稍忍耐下来,瑶姑娘吐气如兰:“这就是那纯阳...秘术?我看...尽是你糊弄那女儿家的...下流手段。”
  看可人儿已经意乱,说话磕磕绊绊,忽听得‘下流’二字,隐落尘手上灵气涌现,又向那怀中盈盈纤腰摸去,说道:“可别小看‘下流’二字,仙帝对此可是甚为看中,乃纯阳秘术关键修法。”
  啊?!
  听得此番瞎掰,瑶姑娘抓住正在腰下游离的猪手,目光哀求不让它胡来,却已是羞得不能张口反驳,只得心中暗骂那色胚老仙,写什么仙帝遗录,尽教些下流招数。
  被那丝丝灵气抚得情迷不觉,也难怪瑶姑娘会这般想,殊不知,仙帝所传纯阳秘术,为修行正道。
  《仙帝遗录》记载:精魄之意,为魂宫灵气所化。情动之时,其由脊柱,下流丹田,汇至海底,房事漏出,阳气大泄,此当修道大忌。房事之时,须调动纯阳之力,回溯丹田,固守魂宫,周天循环,往复不觉,即可意念顿超,功力大增,此秘术关隘,即在于此。
  因此,古往下流一词,也是这般由来。隐落尘深悉此法精髓,自是不会‘下流’而至,但因肉体凡胎,本就先天不足,又功力散尽,若行此秘术,须得充溢妖灵或仙灵之气作引。
  怀下可人儿欲拒还迎,身前情郎心中坏笑,只顾一番胡闹嬉笑。片刻之后,两人身上衣衫凌乱,目光情意浓浓,隐落尘见状,这才稍作停手,下定心思,道了句情话:“想我生来,不曾动情一人,但自那青楼一叙,我便知晓你身,通你所化,为我隐落尘今生佳伴,实感大幸。”
  此‘身’说来,寓意不明,却是听者有意,不由心下一怔,双眸秋水流转,温热湿润,而后泪光闪动,似有些许不安。
  见可人儿神情复杂,隐落尘心中了然,待他说道:“本想此言深藏于心,但眼下状况,已是由不得我等。”
  闻言,瑶姑娘心中委屈,竟是开始抽泣,只听她道:“怕不是为了你自身功力,才此番说来,骗得我心。”
  轻轻抚过脸边泪,爱怜道:“你我夫妻已做,长情已定,同甘共苦,比翼双飞,若是为那区区功力,又何必到来此地?”
  “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你来,又为那什么‘天人仙脉’。”瑶姑娘拍打着他,轻声撒气。
  伸手将她揽入胸膛,怀中香肩微动,似是挣扎抵抗,却不曾放手,此句情深:“身上情毒,深表我意,蝶衣剑灵,以证我心。”
  霎时,听得怀中可人儿身心俱颤,蓦然惊讶抬首:“你,已是察觉到了?”
  微微一笑,让她有所安心,隐落尘道:“不是察觉,自那一剑刺心,蝶衣妖灵伴着那股幽怨浓情,已让我完全了然。若是凡女,入得皇宫,怎对那荣华富贵,软玉镶金没有丝毫触动?即便不是如此,小小花魁,又哪能修得剑灵魂宫,接近天道?再不是如此,这娇躯蝶翼轻弹,花粉天香,又哪能出现在这凡街庸道,市井俗乡?”说着,手指上浮现一抹妖翼灵气,看得瑶姑娘怔怔出神。
  仙帝开创修仙盛世以来,人类虽为万物灵长,却是先天灵气不足,致使寿命短缺。兽类后天灵气充溢,几年之期,便可修炼成妖,因人类体质,立正方圆,经脉俱全,为修道灵身。故此多有妖类化为人形,再经历灵禁化妖,如此反复,方能修成妖仙,入得天道,遂化灵飞升。个中因缘,相比人类天俱灵身,更为纷繁复杂。
  怀中香肩不再耸动,瑶姑娘低头片刻,抬首相问:“你真的不在乎?”
  隐落尘轻轻摇了摇头。
  此举,似是令她有所迟疑,目光随之动摇,又道:“只想与你相厮,待到灵禁之期,我便化蝶而去,不再打扰,你自不必为我冒险。”
  话音未落,隐落尘已是捏过俏脸儿,颔首向那薄唇吻去,深情流露,不太符合他往常性情,但此番举止,也有那么一股意外灵性。随后轻声喃喃:“傻瓜,不解得妖灵之身,短短几年撇手而去,怎能和我浪迹天涯?”
  此言之力甚为坚定,令得怀中可人儿又开始心痛,怎也料想不到,向来花花风流公子,却是这般一往情深。
  原来,那京城花魁顾城瑶,瑶姑娘的真身,乃为一蝶妖所化!
  莎鸥锦鲤,水天相隔,怎奈何?
  对此,隐落尘却是淡然一笑,纵是天罡划界,即便地府阴阳,也不曾令他有所迟疑。
  注目他半晌,瑶姑娘忐忑心思终得放下,刚才所说那番,颤颤巍巍,情丝纠结,只怕得他有所迟疑,此时醒悟,虽是知他心中有意,却怎料自己情毒更深?
  身下可人儿酮体若月,千缕青丝顿显灵光,顺拂片片若柔情凝视,心意浓浓似浪潮翻涌,低声轻吟,倾世妖媚。
  当下再次索吻,唇中温热,兰若化气,一股充溢妖灵,令得青龙一震,片刻与之汇融,后有丹田纯阳乍起,再升至魂宫,遇得碧水至阴,阴阳二气合为一决,周天复行!
  一夜云雨,终得巫山放晴......
  清晨,太阳初升,大雪渐停。
  轻吻香肩,为她披上衣纱,青龙灵气已入得她体,假以时日修炼,再寻得仙灵之气,定能破得了那妖身灵禁。想来,若是修得天人仙脉,也可获得仙灵之气,但那寒灵噬体,却不得不散尽功力,已是不知何时,才能再登天道开化......
  正在驻思,喃喃轻声传来:“携子之手犹有时,此意长情却无期。”
  一听此言,就知道这可人儿又在胡思乱想,刚要在她额间敲上一敲,不料那可人儿突然转过身来,伸出纤纤双臂揽住他的双肩,埋在怀里又开始抽泣。
  人情淡薄,妖却情深。
  隐落尘摇了摇头,为其擦拭眼中泪。
  待得照顾隐落尘梳洗作罢,饶是被哄了半天,瑶姑娘仍旧是眼角微红。在这厮看来,一夜双修,又受了折腾欺负,怕是惹恼了,却不知道人家女儿心思,只因得那句‘解得妖灵之身,随后浪迹天涯’而心中触动,迟迟回不过神。
  看了半天,隐落尘也没猜得出她的心思来,只得给她戴了个黑纱斗笠,唤来小儿送上一桌茶点。
  瑶姑娘打量着头上这玩意儿,不明所以,只听那厮来了句:“这媳妇儿太漂亮,也是颇伤脑筋,现在功力太差,怕是打不过那些个登徒子。”
  听得瑶姑娘娇笑出声,简单收拾,起身先去开了门,却见昨夜那只狼崽子蹲在门口摇着尾巴,一下子窜入她怀中。
  身后隐落尘一见,嚷嚷道:“喂,我还是能揍得过你。”
  嗔了一句不正经,瑶姑娘转而道:“这般小就能察觉妖灵化气,看来也不是凡物。”说着,手上灵气浮现,抚了抚那小脑袋,四下看去,却是不见昨夜那位女子,不禁摇了摇头。
  忽地天边一阵破空传来,寻声望去,一只三丈大鹏盘旋远空,其上身影绰绰,似是站着人,又几声鸣啸,不见了踪影
  见得此番景象,镇上行人见怪不怪,隐家夫妻二人从客栈走出,向那无牙雪山行去。
  三日后,待得走完那接天石梯,茫茫风雪之上,顿见晴日当空,四下云海缭绕,宛若仙境。
  上得山来,隐落尘朗声:“妙哉妙哉,天下苍生,俱皆开脱不得此道,解得甚切,说得甚好!”
  瑶姑娘微微插腰,正纳闷这厮功力散尽,爬得这破山梯,何来此些力道?!
  看他面不红,气不喘,又听得这番怪叫,不由抬首望去。
  山峰楼阁,门前石碑,古刻一段龙飞凤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雪雕欺身堪堪掠过,冷眼俯视山前二人,忽见得一人跃到一旁巨石,道了句:“这句妙哉虽是底气十足,却不知这身手又是如何?”说着,也不待有所反应,隔空一掌,气流涌动,向着隐落尘飞去。
  脚步轻踏,隐落尘闪身躲过,令得那人颇为惊讶,说道:“原来不是拜师而来,不知有何来意?”
  微微抱拳,隐落尘回道:“烦劳师兄向那青叶祖师知会一声,为得是天人仙脉一事。”
  闻言,那人腰间佩刀寒气一凛。
  隐落尘一笑,不再搭理他,带着身边瑶姑娘向里走去。
  刚要阻止,就听得阵阵洪音传来:“无妨,带那中洲太子进来见我。”
  听见人声,却不见人影,隐落尘不禁心中感叹,这青叶老祖果然了得,才上得山来,便以知晓自己身份。
  云海渺渺,峻岭虹桥,跟着那看门弟子一路兜兜转转,逛了不下十来个人间仙境,连那见过些世面的瑶姑娘也不禁咋舌,又经过一处偌大广场,粗略看去,习练弟子竟是有千数之多,想来这修仙绝门并不是浪得虚名。
  终得行至一处大殿,其上二字,熠熠生辉:苍生!
  苍生殿内转首一望,二列百盏长明,三清仙帝道尊,四五卜卦浮子,六七天窗星盘,八九雕梁画柱再加十座雪刀护法,此番寓意,囊括苍生,怎一个威严了得!
  但这背手而立一人,却不是那青叶老祖,而是雪天刀阁阁主,严青石。方才洪音,便是他所传。
  只听他道:“何为天人仙脉?!”
  隐落尘答:“天下遍地,天人仙脉。”
  一语中的,道得机锋,严青石转过身来,脸庞风刻刀削,神色颇有赞赏,说道:“听得青叶祖师断言,中洲长龙升天,想来那仙脉,便是指你了。”
  闻言,隐落尘摇头,说道:“回阁主,因得此事另有玄机,方才远道拜访,寻得一解。”
  严青石注目半晌,又瞥了眼一边的瑶姑娘,说道:“也罢,那天下大势,留得你们后辈操心。但在此之前,我且问你,可解了那天煞孤星?”
  “天下遍地,天煞孤星。”
  眼中精光一闪,严青石道:“何来天下遍地?”
  “生来命理,皆因前缘。此生所作,也可改命,故得天下遍地。”
  “既是如此,我便收你为徒,可好?”严青石好生唐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得一边看门弟子颇为震惊。
  乍听身份卑微,只是看门,但却是严青石平生第一关门弟子,名大夭。第二个是段逍离,若是隐落尘应了下来,便是第三个。
  隐落尘也有些意外,还没待得说话,只听那堂堂雪天刀阁阁主又道了句:“我那小女素玲,与你年龄相仿,也有几番姿色,你若答应,我就将她许配给你。”
  又一句,听得隐落尘登时满头黑线,想这仙家果然非同凡响,这还没见过你那小女,也没经得人家同意,就擅作主张,这爹当得甚是缺德。况且,我这身边已有可人儿,既是猜得太子身份,想必也能猜得太子妃吧?
  当下只当句玩笑话,隐落尘道:“回阁主,此事再稍作考虑,我已有身边娇妻。只是那仙灵之气......”
  “哈哈哈!”笑声爽朗,事实,严青石性情本就如此,乖张怪异,善攻心计。只是见这百年以来,不曾有人对得他机锋,不过对于隐落尘的回答,他并不是很满意。
  转而说道:“即是不当我弟子,你且去他处寻那仙灵之气,此去经年,若是有缘,你再来问我。”严青石大手一挥,不等隐落尘言语,转身去了后殿。
  一切发生的有些快,瑶姑娘没反应过来,跟着隐落尘到了山门石梯,终得忍不住发问:“不是要问那天人仙脉一事?”
  隐落尘摇头晃脑,道:“问了。”
  “问了?怎得问了,还没见那青叶老祖。”
  伸手揽过她的纤腰,飞身抓在那大鹏身上,道了句:“见了。”
  隐落尘向那大夭招手,随后听得一声鸣啸,向山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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