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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廊上,慕浠左思右想地来回踱步,上午莫易哥哥说要去书阁与御师私下谈谈,原本像个跟屁虫的自己就只好先回避往厢房的方向走去,但路却是踏到一半又想回头。
“阎狼,莫易哥哥回房了吗?”
慕浠抬着头向着上方的屋簷说话,没见着人。
等了半晌,屋簷上方便传来声音:“刚进屋。”
“好!”闻言的慕浠笑了开来,欣喜地拔腿就就跑,如小鹿般轻巧奔驰,向着莫易的厢房而去。
自小没什么大优点,就是跑步这点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快。
“莫易哥哥,莫易哥哥!”一到房门前,慕浠就气喘如牛且焦急地敲着,这次没有莽莽撞撞地开房门,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莫易听着急促的敲门声,疑惑地将门打开,只见慕浠一把推了莫易进去,转身就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喘着气,认真又担忧地说道:“莫易哥哥,你可以不要跟阎狼打吗?”
因着莫易为了能与阎狼抗衡,一副不畏挑战的模样想取得天界的兵器─神兵刃,慕浠整个人就非常地不安。
莫易瞧了慕浠好一会儿,摇着头转身到桌案前坐下。
“慕浠呀,我此时能留在这里陪着你,全都是因为阎狼要探我的底,如果我不接受挑战,御师府,我半步都踏不进来。”
随即低头磨着墨,莫易就拿毛笔在纸上书写。
“……那,你会赢吗?”慕浠微微拧起了眉,担忧更深了。
“现在的我肯定会输,但只要找到神兵刃……或许有机会。”莫易说到一半脸色沉了几分,又继续书写。
见莫易没有打算要放弃,慕浠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做。
只是这短短的几天,总觉得莫易哥哥有些不一样,就像过去从不知他会武功,也不知他竟然能知晓慕浠所不知道的事,好似一夜之间他都会了。
“……莫易哥哥,从小我都没见过你使过任何武功,你是什么时候去拜了师、学了艺?我怎么都不知道?”
“慕浠呀。”持续挥毫的莫易,一边书写一边说着。
“莫易哥哥年纪比你长,在你三岁时,我被莫爷爷从山中带回村里抚养长大。”
“因为战争,我失了亲人,而亲人还在世的时候,就教了我些武功来强身健体,只是在南村这个村里,日子平和,也就没机会派上用场,到现在已经生疏许多了。”
“……这样啊。”慕浠明白地点点头应着话,却心不在焉,毕竟无论会不会武功,慕浠就是不希望俩人过招。
“你现在正在写什么呢?”慕浠瞧了一下内容,因为自己与莫易是在莫谦莫爷爷的教导之下习字,所以看得懂一些。
这莫爷爷是村中名望最高的耆老,不取分文教导村里孩子读书识字,行善总是不落人后,事事受人称许。
也就是他在山中救了全身是伤的莫易,因着莫谦莫老爷子没有子嗣,恰巧救了同样姓莫的莫易,就对他视如己出,有如亲生儿子看待,但也不知为何,就是没收莫易为义子或干儿子。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会想办法吗?既然御师不准我们回村,又得让村中的大伙们放心,我只好向御师提了稍封书信的法子。”
“御师原先犹豫了许久没有答应,认为让村人觉得我们俩都不存在会妥当些,直到我与御师说,失踪一人已造成骚动,失踪二人可不只骚动那么简单,村中若是归回平静,就不至于引起他人的注意,御师听了之后觉得言之有理,才同意我这么做。”
莫易将未写完的纸递给慕浠:“你瞧瞧,我写了些报平安的话,告诉莫爷爷,我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你了,但一时半刻没那么快回村,请他们放一百二十个心,毕竟一下子不见了两个人,他们肯定着急死了。”
慕浠瞧着觉得开心,能让村里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是自己最冀望的事,然而读完之后,眉间却愁了几分对着莫易祈求。
“那……我可以跟爹娘写些话吗。”
“当然行,有我们两个人的字迹,势必让他们确信这封书信不假,尤其是你那龙飞凤舞的笔划,你爹娘与莫爷肯定看得乐歪了嘴。”
莫易笑得灿烂,惹得慕浠眯长了眼睨向莫易。
手艺本就差了,连字迹也差。
“另外,你也不用担心,不论未来如何,我们只要把该做的事做完,等酿雪离开后进到她的真身,我们就可以回村里了。”莫易道。
慕浠瞅着莫易两眼直瞧,拧着眉认真道:“那你也不能输给阎狼哦,说好一起回家的。”
莫易点点头:“我答应你。”
“哼!”慕浠微嗔地卷着左右臂的袖子:“等我会使出术法之后,我一定要阎狼好看!”
“这样说他,你不怕他在附近听到?”莫易挑起了眉说道。
“管他听不听得到,就算不想听也得听,我就仗着酿雪在我身上,谅他不敢对我怎样。”慕浠转身手插着腰,对着门口吐舌头、扮鬼脸。
“当初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也没把话讲清楚,害我会错意,结果其实要保护的是酿雪。”
“保护酿雪?”莫易听着没头没尾的话疑惑地问道。
“是呀,听小宁子说,阎狼在我昏睡时,坐在厢房外面不分日夜的整整守了十二天。”
“等我醒来后,他告诉我会拿命保护我,那时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原本还以为……他是真心想保护我的,但直到我问他为何要帮助酿雪时,他就告诉我,因为他喜欢酿雪!”
慕浠气得嘟起了嘴。
莫易一脸讶异地凝视着慕浠不悦的神情半晌:“……慕浠。”
“你为何会对他不是保护你而生气呢?”
闻言的慕浠,被提醒了这一点而疑惑地思考起来。
“那是因为……因为……”神情好似自己也没想通透,说到一半就支支吾吾。
“我觉得他骗了我!”慕浠转向莫易很肯定的说道。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子,莫易终于开了口。
“……若只是个误会,一旦解开只稍一笑置之就罢了,无需如此在意。”
莫易欲言又止,仍是脱口而出:“……如果他是真的保护你,你会感到开心吗?”
看着莫易凝视的双眸,慕浠不知为何却一时答不上来,一种不明白的感觉在心里:“我……讨厌他,我应该是讨厌他的。”
慕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让听闻的莫易沉默地瞧着慕浠,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莫易哥哥,为什么看着我?”慕浠问道。
莫易缓缓地摇着头,心头泛着一股微微的不安。
而接下来的几日,红叶让阎狼来教导慕浠如何支取、支配酿雪的力量,以此情况来说,就是酿雪放了强大的力量在慕浠身体里,但能否运行得出来,就得看慕浠的造化。
“静心打坐,思绪净空。”
这是第一日,阎狼说着这样的话,就缓缓坐在一旁的木板台子上盘着腿,慕浠虽然也跟上去在一旁打坐,但这对她来说痛苦异常。
不但分分秒秒如度日、时间难熬,而且时不时睡意一直袭来,隔不了一个时辰,脚就麻了,慕浠难受得一脸苦情,便想要将两腿伸直舒缓。
“腿收回。”阎狼闭着眼说道。
“我腿很麻啊,等好了再打坐不行吗?”慕浠哀怨的说道。
“不行。”阎狼斩钉截铁。
“我又不像你是个学过武功的人,可以一下打坐个大半天!”慕浠一边说一边趁机伸着脚。
“忍不了,也要忍。”阎狼道。
“你也太小气了吧!这样都不行,也不过一下子而已,这都不让!”慕浠生气的回应。
“砰!”的一声巨响,阎狼拳头已搥裂了台子,顿时吓得慕浠从台子上滑下来。
“你只要越弱,酿雪的灵就会吞噬你,她就无法存活下去!”阎狼神情带着愤怒。
“酿、酿雪酿雪,你们只觉得她重要!我是谁呀!本姑娘是慕浠,不是什么酿雪!”
慕浠爬起身子,拖着酸麻的腿,转身便往门外走去,而阎狼倏地从台子上一蹬飞出,立刻就落在门前堵住了去路。
阎狼怒目朝着慕浠步步逼近,因着这份压迫感使得慕浠只能害怕地频频退后,但退不了几步,阎狼就瞬间抓住了慕浠的手腕,将人拖回了台子边。
“放开我!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根本就是在欺负我!”慕浠生气地扯着手,欲想要脱开说道。
“我阎狼只会保护酿雪!”阎狼怒怼回去。
慕浠紧紧握着手发抖:“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为了酿雪……我会不择手段。”阎狼沉着声的说着话。
起先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待慕浠的阎狼,发觉这小丫头片子总一直踩自己底线,自己一但遇到酿雪的事就无法冷静,要自己善待慕浠这回事,真的办不到。
而这一刻,原本还带有点不明所以的小小期待,当慕浠明白了阎狼只为酿雪的心,也明了他的狠,一下子心中的期盼全都幻灭了。
而莫易在门外一丈远的地方,听着慕浠与阎狼的争吵,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在原地安静的待着。
“怎么?不去帮忙吗?”红叶从莫易身后,缓步走近他的身旁。
“不了……有酿雪在慕浠身上,阎狼不会怎么样的。”莫易说道。
“哦,听你这样说,你很清楚阎狼对酿雪的心思嘛。”红叶微笑道。
“这是慕浠告诉我的……”莫易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便转向红叶说道:“红姐,我想得到神兵刃。”
红叶兴味盎然的瞧着莫易:“呦,这么急?”
“唉呀,真巧,我也需要得一个神兵刃,但很可惜,我们俩都看不到未现形的兵刃,但又或者是,天界兵器就算现了形,我们也无法分辨天界、人界兵器模样的差别。”
“神兵刃会变?”莫易只见过阎狼配在腰间的单手刀,对这种东西满腹疑问。
“难不成,阎狼的刀不是我所看到的样子?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很简单,好好的待在阎狼平常带的风岩刀旁边,受它的气息滋养就行了;但不简单的是,我无法得知在哪天才滋养得足够,得以看见神兵刃的样子。”红叶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阵子阎狼会在静心阁中训练慕浠,我告诉他不要带上风岩刀让慕浠害怕,所以这阵子风岩刀都会在习武房内。”说着说着,嘴角多了一抹含有深意的微笑。
“当初要离开风岩刀,阎狼可是万般的舍不得呀,挣扎很久才愿意放下。”红叶随之拍拍莫易的肩膀:“咱们得加把劲啰。”
话一说完,红叶便朝着习武房走去,而莫易跟着尾随在后,一同前往。
一入习武房,莫易很认真地扫视了整间屋子,想要在众多兵器当中找出风岩刀在哪里:“红姐说得不错,我无法一下子识出哪把是风岩刀。”
“我猜测那把刀是以最普通的模样混在同个样式的刀旁边。“红叶忆起当初要靠近阎狼身上的风岩刀时,风岩刀就闹了脾气,“我们就在那角落待着吧,太靠近那把刀会出事。“
莫易随着红叶坐上角落的椅子,就这么闭目专注精神,然而如此空泛且毫无头绪的方法,莫易内心实际上有些半信半疑究竟是否未来真的能使用神兵刃。
到了傍晚用膳时,一整个白日不断受气的慕浠,在椅子上捏着酸麻的腿,于训练完毕后走到用膳的地方几乎是被小宁子背着来的,小宁子也就在桌案旁帮着慕浠捶捶腿。
“唉呦我说慕姑娘你一路走成这副德性,这双腿还能用吗?”小宁子怀疑道。
“你闭嘴。”
慕浠的脸拧在一起,又气脑又苦情,看得莫易也有点痛苦,苦在不能笑心目中的娘子,眉头因忍耐而一蹙一蹙地动着,只能低着头默默吃饭,只求别把饭给喷出来。
然而红叶瞧着慕浠就点了点头:“我了解你的痛苦,要是我,也想把他大卸八块。”
“我就不懂,难道就不能善待初学的人吗?如果我今天腿废了,明天还要怎么训练哪?循序渐进、循序渐进,这话懂不懂啊!”慕浠苦情地发着牢骚,扭头又向着红叶问道。
“红姐呀,你到底是如何认识阎狼的?我看你也很讨厌他呀。”
闻言的红叶放下筷子,一副眼神死绝、生无可恋地摇着头。
“克星,简直是克星,只要一提到他我就头疼。我一丁点都没有想要认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抱着你到竹雨居,他都踏到家门前了,要不认识他都不行。”
“我人生只求一件事,就是事情了结后跟他不再有瓜葛”红叶话音一落,慕浠双掌也紧紧抓着红叶的手认真地说道。
“我也是。”
两个人就像找到了同伴,因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这看在莫易眼里有些哭笑不得,但,似乎也非坏事。
用完晚膳,慕浠就领着莫易认识整座御师府。
俩人闲散地在四处极度缓慢信步而行,但也只能缓慢地走,毕竟今早可是被训练得一整个脚麻,人被莫易搀扶着还仍时不时地捏着腿,但无论如何现在也算是好多了,走一走也仅是让脚多恢复知觉。
此时迎着微风享受着此刻的时光,一路介绍了书阁、静心阁、习武房、东玉堂、厨房等各处,莫易自来到御师府,还没好好见过整个地方。
对慕浠来说,熟悉的模样、熟悉的气质,两人互相说笑着,一切是那么平凡自然,心里是多么想念在村中的日子。
自从莫易向慕浠提了嫁娶之事,慕浠心里有些不确定。
起初,慕浠一直都是把莫易哥哥当作是兄长看待,也从没想过有论及婚嫁的可能,总在想,若这层关系变了,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瞧着莫易望着天上看得出神的侧脸:“莫易哥哥想家了吗?”
闻言的莫易转头看了一眼慕浠,感叹地说道:“自然是想。”
“想到家,也突然想到从前。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莫易神色笑得柔和。
慕浠点点头回道:“记得呀,那时我四岁,莫易哥哥八岁,听闻莫爷爷从山里救回了一个男孩,因为伤得严重,就长期一直在家里养病,但人恢复后仍足不出户。”
说到这里,慕浠似乎想起有趣的东西而漾起了微笑,“直到有一次与邻居们玩鬼捉人,我那时当了鬼蒙着眼,就误闯了莫爷爷家屋侧的一条窄道就通往后院去了。
“结果我一听到声响,就一股脑地往你身上扑去。”慕浠比了比动作,边说边笑着自己的蠢事。
“当我一掀开眼上的布瞧见你的脸,发现是从来没见过的人,在察觉自己闯了莫爷的后院之后,就猜测你就是大伙口中说的那位不出阁的男孩──莫易。”
随即慕浠嘟起了嘴,不认同地说道:“你看看大伙的嘴有多坏,笑你像是个闺女足不出户,长那么大了还怕生。”
莫易听着也笑了出来:“但结果呢,还不是拜你这丫头所赐,硬拉着我出后院,还跟邻居们玩闹了起来。也因为如此,邻居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说我的闲话了。”
慕浠偏了偏头说道:“我那时年纪小,没想那么多,也不大明白邻居们的意思,如果是现在,我定要站出来为你讨个公道!”
莫易摇了摇头:“与其多费唇舌向人讨公道,都不如你让村人对我另眼相看。”
慕浠抬头望着莫易眨了眨眼,想着这话是称赞吧?
“我说莫易哥哥,你今个儿是怎么了,突然在这时想起以前的事呀?”
莫易琢磨了一会儿:“哦……仅是一时回忆起来,觉得有趣罢了。”
“又或者,是觉得重要……”
“重要?是有多种要?”慕浠问道。
“秘密。”莫易泛起略有深意的微笑。
“莫易哥哥你吊我胃口!”慕浠不悦地拧起了眉头,“那么,我问你,你被莫爷爷带回村里后,为何一直不出门?”
“我有出门,只是都从后院的门出去。捡柴、打理事情都是从那里出入。”
“这是为何?不想见人?是真的像邻居说的,怕生?”
慕浠回想起来,俩人从小玩到大,从来没有细问过这件事情,好似不大了解莫易哥哥是如何想的。
原本今早还觉得莫易哥哥是不是变了,现在想起来,倒是自己没去多了解莫易哥哥。
“曾经,我同你提过,我的亲人是在战争中丧生的,在那时,我心里的难过还没好,也就不想同人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所以才……”莫易淡淡地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这些事别告诉莫爷爷,我当初是装作失忆去到村子的,因为对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他人老了,正值颐养天年的时候,我也不想让莫爷爷再为我多操心。”
“嗯,我懂了。没想到莫易哥哥小时候就要承受这样的创伤,我那时年幼不懂,都没为你做些什么。”
“怎会没做什么事,你不就带我走出阁了吗?”莫易轻轻地扬起了眉。
“诶?”慕浠有些吃惊。
“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在与人隔离的世界里待多久,这是你的功劳呀。”
“我的功劳……”慕浠不禁羞涩地颔首,能听到莫易哥哥这样的回应,心里觉得踏实。
觉得自己可以在莫易哥哥难过的时候给予帮助,自己不再老是给他添麻烦,一直是慕浠所期望的。
“所以莫易哥哥,你方才说我们初见面时,是你觉得重要且又是秘密的事,就是指我为你所做的,是吗?”
“是呀……这个秘密,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道,只有你。”
慕浠微微笑地点头:“能被莫易哥哥信任,慕浠觉得开心。”
到了夜半。
众人皆睡去了,阎狼在夜晚之中仍照着平常所做的,待在慕浠厢房屋顶上,安静坐着。
晚上虫鸣的低语此起彼落,天上无月,大颗的星星布满在上空,璀璨的闪亮着。
这是平时夜晚的景色,只是这一夜,出了个异象。
阎狼在远处,见到有一道光束由东方划了一条线至西方,然后渐渐消失不见踪影。估计了一下那道光的方位,可能距离御师府约有一里多,而那光的模样让阎狼感觉异常熟悉……
霎时忆起酿雪逃脱那日,三道光束相互追逐的样子。
阎狼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清楚,那些玄神可能越来越接近,但至于这玄神是善是恶就不得而知。
随即起身离开了屋顶,安安静静地朝着红叶的寝宫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