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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人小娘子在上 / 第十六章 真相

第十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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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易哥哥,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件事!”
  慕浠昨晚左思右想老记挂件事在心里,天才刚亮就直奔莫易的厢房,推开房门在桌案边一屁股坐下。
  “我说……”
  才一开口就发现床上没人,但却隐约有个蠕动的东西吸引了慕浠的目光,便一脸疑惑地瞧过去。
  “你怎么在地上,是从床上滚下来了吗?”
  初醒的莫易反复张着惺忪的眼,似乎想弄清还是模糊的视线,无奈地说道:“慕浠,你还不是我媳妇儿,别在我还没起床的时候就钻我房间,你得矜持点。”
  “以前不都这样?”慕浠嘟着嘴。
  “你长大了,丫头。”莫易揉着太阳穴说道。
  昨日整个晚上,莫易都睡得很痛苦,因为要从木板床换成睡软床,身子还没完全适应,以至于整夜难以入眠,到后来就迁往地上睡了。
  “下次要进来可以,先嫁我,门就随你开。”
  “不要。”慕浠不情愿地把嘴弄更扁了。
  “真令人丧气。”
  “话说,你在地上做甚?”
  莫易叹了一口气:“这床太软我睡不惯,还是地上好睡。”身子坐了起来,随易地伸了个懒腰并理一理杂乱的发丝。
  “说吧,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劳你这位大姑娘天一亮就跑到这来。”
  “我们逃出这里好不好?”慕浠慎重地说道。
  莫易瞪圆了眼怔了片刻:“然后再被抓回来?”
  随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摇摇头盘起了腿:“阎狼身上的风,你也不是没见识过它的威力,加上你说他一眨眼就能飞得老远,我们不可能逃得了。”
  昨晚。
  慕浠遵照御师的话将事情向莫易全盘托出,把那日自己与莫易分别之后,进入山中的事情告诉了莫易。
  然而莫易在听的过程当中,不单觉得玄神不可思议,连同阎狼与红叶的事也觉得不可思议。
  阎狼,过去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如今听慕浠一说,才知道自己是与这传闻中的人物打斗,一个曾与狼群生活的人。
  出招时杀伐之气极重,完全不留余地,若说招数不按套路,倒不如说招术形式有些怪……怪得不像人。在一般状态警戒心重,时时与人保持距离。
  “慕浠,他们是否曾与你提过阎狼是玄神的事?”莫易问道。
  慕浠摇着头:“没有,御师只提了整件事的过程,而在我醒来后也才认识阎狼四天,直到你与阎狼打斗时,我是第一次见到他身上有风出来。其余的时间……他们说我都在睡觉……不,应该说是昏迷,所以好多事我都漏掉了。”
  “所以阎狼不是玄神。”
  “嗯?我有这么说吗?不对,我没这么说呀。”慕浠疑惑了一下又转为一惊。
  “是我自己的判断,玄神没必要与我缠斗。”莫易很肯定地瞧着慕浠,随即又低眸琢磨着。
  “阎狼性子急,从不顾他人脸面,以他的出手的狠戾,能快速解决就不会恋战,若他平日惯于使风,早就该使出来了,但情急之下更多是倚赖以武对武,是出于反应与习性,他就像是介于凡人与神之间……”
  然而说到此,莫易就接不下去了,因为根本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神人。”慕浠接续着说,双肘支在桌上撑着头,像是发现什么东西有些开心。
  “小宁子也称我为神人,那阎狼应该也是神人了。”
  “神人吗……”莫易随之复诵,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用词。
  慕浠一副认真的表情瞅着莫易:“莫易哥哥,你何时变得知道这么多呀?”
  莫易好似有些无奈地舒了口气:“我呀,”伸出手猝不及防地弹了慕浠一下额头,“被你的失踪给逼急逼出来的。”
  “疼死了!”慕浠无辜地揉着额一脸哀怨,随即又想到,“那再把你逼下去,会不会就变成像阎狼那样厉害呀。”
  “还说,下次再有大事发生你恐怕就是没命了,这种事还敢拿来说笑。”
  莫易摇着头有些生气,气的不是慕浠拿事来说笑,而是气慕浠不明白莫易到底找她找得有多苦,这种事再来一次,莫易怎承受得起。
  “平时在村里哪有这些事情发生,再怎么厉害也无用武之地。”
  “也是。”
  “但厉害的,也不只阎狼,你说御师的住处有通往皇宫的移动桶子,以及将人冷到刺骨的台子。”
  “是呀,这样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御师很厉害,但她与阎狼是不同,是高深莫测的那种厉害。”
  这位红叶御师,是个更为奇特的存在,莫易入山多次,从未见过有任何桶子在山中溜动。
  “那台子,可能是冰,慕浠自打小时就没离开过弘景国,这干旱之地四境从未下过雪,自然也没见过冰,但老一辈的在芎长国应该有见过。”
  “莫易哥哥有见过?”
  “小时候我住的地方在冬季时会下雪,河会变成透明的冰。”
  慕浠倏地搥掌:“对对对,那台子就是透明的。”
  莫易微微一笑:“那就没错了,你当时躺的是冰,所以御师同你提到你身子变烫的事,冰台就是御师的应对之策。”
  慕浠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怔了一下子神色又有点沉了几分。
  “莫易哥哥,我爹、我娘、慕慈,他们都还好吗?”慕浠凝眸望着莫易,眼里满是担忧。
  “我不在的这阵子,他们吃得好,睡得好吗?慕慈身子不好,村中的人来找我,她大概只能在家里穷担心吧。”
  随即笑得有些苦涩,“阿爹那日看到我飞在空中,应该吓坏了吧,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呢。”
  看着慕浠的神情,莫易一时无法回答,他怎会不知慕峰伯伯为了入山之事搥胸懊悔的模样与伯母失了爱女泣不成声的表情……
  “再怎么难过,都已经过去了,”莫易轻轻将手放在慕浠的头上,“最重要的是你并没有死呀,只要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就不会再忧愁下去了。”
  “可是我现在……”慕浠低眸揪着手指。
  “你相信莫易哥哥吗?”语毕,慕浠抬眸望着莫易轻轻点头,莫易便接续道,“我知道你想念他们,我会想办法的。”
  “好……”
  一个整个晚上,莫易将慕浠的疑惑以及未想明白的事情一一解说,让慕浠不若先前那样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感到焦躁与恐惧。
  只是一大早,慕浠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一股脑就奔到莫易的房里,大喊说着自己无法接受,被迫起床的莫易脑子还无法运作,话也说得无力。
  “昨晚你同我讲了整件事,说说你不能接受哪一点?”莫易问道。
  “我觉得不满,酿雪在事前应该要先知会我。”慕浠认真说道。
  “所以你觉得她冒犯你了,事前要经过你的同意?”莫易话一落,慕浠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倘若她真的提前知会你,你可会答应?”
  慕浠笑着笃定回道:“至少我可以拒绝。”
  “不论问或不问,你都只想着拒绝。”莫易也肯定地回道。
  “还有呢?”莫易再问。
  “我觉得酿雪应该要把她的能力立刻给我用,我才能对付混玄神,你看,我现在还跟普通人一样,什么都使不出来,这样怎么保护自己呀。”
  慕浠比了比不同的动作,最后对着茶壶指来指去,想要变出什么东西。
  “所以你觉得酿雪亏待你了,没帮你把万事都准备好。”语毕,慕浠又不停点头:“对对对。”
  “酿雪施展的旋云暴雨,力量何等之大,她若让你立刻就使出来,你能确定不毁坏全城?”
  “那……那练习不就得了。”慕浠说得有些心虚。
  “练习需不需要时间?”
  “……要。”
  “既然要练习是不是要一点一点给你才不致让你乱来?”
  慕浠扁起嘴不语。
  “还有呢?”莫易又再问。
  慕浠很认真的思考:“酿雪应该亲自同我讲清楚整件事,由别人开口,总让我觉得我是不是被人瞎整了。”
  莫易点点头:“这我认同,那还有吗?”
  慕浠用手磨着下巴:“我想想。”
  莫易轻吁了口气:“慕浠,酿雪没经过你同意把你牵扯进来,确实是她不对,若她此时现身跟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慕浠沉思了半响,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
  “听你说,半个月前的降雨是酿雪做的。”
  慕浠点点头。
  “你自己多久没见过雨了?”
  慕浠沉默了片刻,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自己连雨的模样都不大记得了,在梦中梦到的雨也仅是模糊一片。
  “那你懂降雨这件事,对弘景国所有人来说,是有多重大吗?”
  “……很大。”
  “是呀,你我都知道很大,”莫易走到慕浠身旁,像是待孩子般摸着她的头发,“而这件大事,酿雪当时是借着你完成的,不是其他人,就是你。”
  “全弘景国的人若是知晓了,必定是感激得不得了。”
  “虽然你认为你的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做,不应该找你,你想方设法想与她对话,得不到结果甚至干脆逃跑,但我觉得她会选你不是没有理由。”
  “纵使她后来离开了你身上,你对全弘景国来说,也仍是个大恩人,你并不亏呀。”
  慕浠放下了些坚持:“那莫易哥哥……你希望我就这样走下去吗?甚至,我们未来也会面临到危险,也还是要留下来吗?”
  莫易没有直接回答,瞧着慕浠的不安脸庞缓缓回道:“慕浠,你长大了,你可以自己决定,我只是告诉你,看事情有许多的面向;有时换个方向看待,你会看得更广。”
  “莫易哥哥真坏,都不告诉我答案。”慕浠拧着眉头嘟嘴。
  “慕浠好手好脚好脑袋,聪明伶俐惹人爱,”莫易讲着打油诗,自己就笑出来了:“我相信古灵精怪的慕浠丫头会想出答案的,别辜负大伙如此形容你。”
  “好啦!”随即莫易将慕浠整个人拉起来,推着人至门口:“我得要换衣服,姑娘家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呐,这是礼节。”
  “下次万一你闯入时遇到我正在更衣,见到我坦胸露背可就要换你娶我了。”
  慕浠害怕地苦笑着摇着手:“我不敢了。”
  只是才伸手把门拉开,就见到阎狼与红叶在厢房前院的青石桌案前坐着。
  “御师、阎兄,你们怎么在这?”莫易问完随之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身子:“草民还未梳洗更衣,让御师见笑了,草民先去换上。”
  红叶笑了一下摆摆手:“要去更衣就去吧,但别叫我御师了,我这人很随性的,咱们就不妨直呼名讳,免得听了生疏呀,叫我红姐吧。”
  “谢红姐。”莫易退入房中关上了房门。
  慕浠瞧着两人,便从房门外走近桌案:“御师……不,红姐是何时来的呢?”
  “嗯……”红叶沉吟了片刻:“在你前脚踏入房内之时,我后脚就到了。”
  “而你们的对话,我在这隐约有听到。”红叶扬起看似柔和又有他意的微笑。
  慕浠听闻后,有些尴尬的避开了视线:“……有……有听到呀?”
  “如何,对你自己的现状,对酿雪,对混玄神的事情想清楚没?”红叶问道。
  有些不好意思的慕浠,微微低首摇着头:“……还没有完全想清楚。”
  此时莫易开了门,从房前走近桌案,红叶便开了口。
  “果然事情由信任的人去说比较好呀,我这个自认聪明的人,都没办法让慕浠听得进去,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忙呢,莫易。”
  莫易拱手:“承蒙红姐看得起。”
  红叶继续道:“很好,人到齐了,我就一并说清楚。”
  “上次因为慕浠对酿雪的事感到震惊,因此我话只说了一半,但恐怕要让慕浠震惊的还在后头。”
  一种凝滞的氛围泛在四个人之间,每个人都静默等待下一句话。
  “慕浠,我知道你疑惑酿雪为什么没有离开你身上,很简单,酿雪让天降雨水之后就变得非常的虚弱,我想她此时应该也没力气离开。”
  “她剩下的力气,选择保住你的命。”
  “我的命?”慕稀蹙着眉问道。
  “首先呢,对酿雪来说,聚集已离开神体的神灵,所耗的力量远比保住你的命还来得困难。”
  “此时她借着你的身子,犹如找到一个器皿来装载灵体后,反而省下一半聚集神灵的力气。所以她此时若选择离开你的身子,在神灵虚弱的状况下,势必整个灵会溃散。”
  慕浠听得有一懂没一懂:“乍听之下酿雪离开后会死得很惨,但似乎没提到我的命为什么需要她保住?”
  “待我继续说,酿雪自进入你身体之后,神灵因能量庞大而使得你的凡胎身子承受极大的伤害,所以她必须持续修复你的凡体,你才能得以存活。”
  “我曾说过,起初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身子灼热到要使用冰台退热,那都是因为你身体承受不住酿雪神灵的关系。”
  “能承受玄神之灵的,只有玄神真身。而如今酿雪弃了真身,以神灵之姿进入凡人的身上,就会出现这种结果。”
  “而上次酿雪施法降雨,只能撑两个时辰,想必是因为你的身体到达极限了。”
  “那所受的伤害应该非常大,以至于你身子就算退热了,仍过了比第一次更长的时间才醒来。”
  “又或者……”红叶欲言又止摩娑着下巴,“那伤害大到你曾经死过。”
  慕浠倒抽一口气整个人被震摄住,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红叶为缓和气氛地摆摆手:“啊……这只是我的猜测,无需太害怕,因为你当时身上的灼热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简直足以将人融掉。”
  “这或许是因为酿雪施法在你里面护住了你,同时她也让我用冰台帮你退热,才保全你的命。”
  “如今热度退了,你与酿雪已是无法分离的存在,若她真的离开,或许你的所有被伤害的知觉都会回来,不像现在这般正常,而是由你自身去承受伤害,因此酿雪离开你身上,未必是件好事。”
  “这意思似在说伤害与恢复,一直不断在慕浠的身体里循环。”莫易担忧地看着慕浠,转头询问红叶。
  “红姐,那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让慕浠身子受损,又能承受神灵呢?”
  “有,”红叶瞧向慕浠认真的道:“除非慕浠训练自己链接且运用酿雪的法力,提升凡体的体质,就可以承受神灵。”
  慕浠焦急地问道:“那、那如果我训练好,这样酿雪就不用施法护我,到时她就能离开我身上了对吧?”
  因着整个人会受到神灵的伤害,慕浠感到很害怕,期望酿雪赶紧离开自己。
  红叶瞧了慕浠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慕浠,你要酿雪离开后是要去哪?再找下一个无法承受的凡人吗?”
  “我……”慕浠不知该怎么办的揪着衣裳,但莫易都看在眼里。
  “敢问御师,那酿雪原本的玄神之体,目前下落在何处?”莫易慎重说道。
  “目前尚未可知,但那些镇压酿雪多年的混玄神,用了多年的时间来折磨她,只为了让她解开某神的束缚。”
  “可见酿雪的存在有一定重要的程度,因此在他们找回酿雪的神灵之前,猜测那些镇守的混玄神应该不会妄动酿雪的真身。”
  “既然玄神之体尚存,只要慕浠提升体质再找到玄神之身,这样酿雪应该就能离开了吧?”莫易道。
  “好法子。”一旁的阎狼难得开了口。
  红叶点点头:“确实,那我们就这样做吧,关于训练,就由阎狼来教你了,慕浠。”
  “阎、阎狼!”慕浠惊讶得都结巴了,想到他对莫易狠戾的态度就由不得紧张。
  “慕浠,阎狼是我们里面,唯一会使用天界兵器的人,也因此他才能将刀的力量运用自如。”红叶道。
  “天界兵器……”莫易疑惑地瞥向阎狼腰际上的配刀,好奇的询问:“难道,旋出风来的是那把刀?”
  阎狼没有回话,但对于莫易的眼神似乎有些警惕。
  红叶微微一笑:“天界兵器,顾名思义就是从天上来的神器,因为天界之战的关系,遗落了不少兵器在凡间。”
  “何处能找到天界兵器?”莫易神色散发着自信,有种对于兵器势在必得的模样。
  “你想得?”阎狼问得兴味盎然。
  “是,我想得到,省得实力不均,让你觉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莫易回答。
  阎狼极为难得的轻笑了起来,双眸不掩挑战的杀气:“我等你。”
  红叶见到后以为自己看错了,打从认识阎狼都还没见他笑过,没想到会因为这个农村来的家伙而笑起来。
  难道男人比较懂男人?
  慕浠觉得不妥的拉着莫易的衣袖,却见莫易的神情坚定,私毫没有任何害怕或怀疑。
  这模样,让慕浠看得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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