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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里寻亲无依处 但寻万古玉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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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多月后的寒冬腊月,灵溪镇遭遇了百年不见的暴风雪,雪霜封禁了怀玉山所有山路,就连世居深山的猎户都不得不临时迁下山,躲避寒冬的侵袭。
  但在大山的深谷中,却仍有个孤单身影仍在冰天雪地中坚守着,而他,正是在三个月前,背着那青玉石像进入深山的天佑。
  这三个多月来,为了唤醒青衣少女,他走遍了大山的每个角落每处泉水,但除了呼啸的寒风和日月的交替,青玉少女石像却再未有半点异象。
  这一日,天佑再次敲开冰冷的寒霜,将青玉少女石像放在新泉之中,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冰寒刺骨的泉水更像一把刺入灵魂的尖刀,让他无比痛楚,但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这是最后一处泉水了”天佑裹紧了单薄的衣衫,尽可能保持身体的温暖,若青玉少女石像仍无丝毫变化,许是与自己的缘分真的尽了,他便也不再强求。
  第二日清晨,天佑从饥寒交迫中醒来,他的四肢已冻得完全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他还是坚持着来到泉水旁,抚摸着丝毫没有变化青玉石像,许久,转身向山下走去。
  “是我自己没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天佑一直这让埋怨自己,但又只能离开,带着遗憾和痛苦离开,渐渐地,天佑的身影消失在大山深处。
  而天佑离开后不久,那泉水相距不远的神秘洞穴中,一个清濛濛的虚影盘坐在石榻上,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虚空中。而虚影的身旁,一位白发青衣老者盘坐在对面,神色凝重地从掌心打出一柱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了虚影的眉心。
  过了许久,那虚影终于清晰起来,现出了青衣少女的身形,只见她宛若天仙的面容上,显得十分痛楚,但那青衣老者仍未停歇,不断向少女眉心输入灵气。
  又过了许久,青衣少女的美目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望着老者,异常吃力的喊了声:“爷爷”便被青衣老者制止了:“切莫言语,好好稳固你的元灵”。
  青衣少女只好再次闭上双目,让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动……
  不知又过了多久,青衣少女的脸上终于不再有痛楚,而白发青衣老者也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来到了那尊古老玉琮旁,而符文上的光芒也暗淡了许多。
  老者轻轻地抚摸着暗淡了许多的玉琮,但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犹豫和不舍,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天地间无法改变的定数,永恒久远的定数。
  灵溪镇的偏僻院落,天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望着石盘水波中的倒影,梦幻般身影依然历历在目,但却又如昨夜的旧梦,无法再继续,更无法追寻。
  “也许,那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吧!”天佑落寞地背起行囊,转身离开了他从小眷恋的家,向千里之外踏行而去。
  他早已打听过,父亲修筑的天完皇城远在千里之外,如今的家中再无眷恋,而父亲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无论前路多坎坷,他都不后悔,更不会犹豫。
  一个多月后,天佑踏行千里翻山涉水,终于望见了他为之而来的城池,行色匆匆的路人,不时回头看着这个清瘦且衣衫褴褛的少年,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期待。
  来到了城门外,两队红红巾军守卫肃立两旁,为这座改天换地的新城增添了庄严和安宁,没有任何查验。天佑便进入了城内,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两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他对这座城增添了许多好感。
  随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褴褛的衣衫下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天佑看了看那碗热腾腾的汤面,又摸了摸所剩无几的钱袋子,向店家买了个饼,坐在街边吃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他经过许多荒野和城镇,感受到疾苦已久的人们对祥和安宁生活的渴望,而眼前街道上不时列队走过的红巾军,给了人们想要的安宁,这一切值得。
  可就在这时,大街上喧闹的人群纷纷向两旁退去,天佑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跟着人群向四周散去,不一会儿,街道上也变得空荡荡的。
  “发生了何事,难道元军又要打回来了?”一位行人好奇地询问店家,那店家也不回头,只回了句“谁知道呢?”便匆匆收起招牌,躲进了店铺中。
  “别问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在同伴的催促下,最后的几人也消失在视野中。
  不一会儿,就见好几队红巾军不停穿梭于各条街道,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当路过十三四岁的天佑时,也只是一扫而过。
  到了午时,天佑并未发现任何修筑之人,想要打听消息也无人可寻,只好在街上游走,一个官差模样的红巾军走了过来,开口问道:“你从哪来?”
  天佑不知官差何意,如实回答道:“灵溪镇”。
  那官差并不知天佑口中的灵溪镇在何地,也不再多问,继续开口:“跟我走吧”。
  于是天佑便不明就里地跟着差人,来到了城防附近的大院中,院外到处都驻扎着红巾军,而院内已经聚集了数十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有的也如天佑一般,独自站在角落默不做声,但看上去,大多都和天佑一样,并非本地之人。
  就这样到了午后,院外有人前来,向守卫的士卒言语比划着,随后就在士卒的准许下带走了几人,就这样陆续有人前来,不时带走三三两两的人。
  而那些留下来的人,试图与守卫士卒交涉,却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到了傍晚,天佑的肚子再次不停叫唤时,院落里所剩之人已经寥寥无几,好在有个红巾军士卒送来了稀粥和干粮,天佑不管不问地先填饱了肚子。
  第二日清晨,天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见院落里的人少了许多,这时才又从院外来了两名侍卫,将天佑带到附近的房间里询问了来龙去脉后,准备将他放走。
  就在天佑准备离开营地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吴伯宗?”
  天佑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红巾军士卒,满脸带着惊讶地望着他,天佑一时未反应过来,却见其大步走了过来道:“我是张二龙啊”。
  天佑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来,正是一同读过书的铁匠家的儿子张二龙,只是眼前的张二龙黑黑壮壮的,比起从前成熟了许多。
  旧识重逢,免不了多说些家乡话,不过天佑这时才从张二龙的口中得知,早在半个月前,天完皇帝就已将都城迁往了江州,那些修筑城防的人也都随着大军走了。
  而如今这座都城只有部分红巾军驻守,北元朝廷为了镇压抗元势力,正准备反攻天完,昨夜的巡街盘查,正是为了搜寻北元的探子。
  当提及下一步打算时,天佑说继续追寻父亲的下落,可张二龙却劝阻道:如今兵荒马乱,要想继续前往江州,恐怕前路难行,倒不如留在城内安稳些。
  于是在张二龙的建议下,天佑暂时留在了城内。
  三个月后,战局终于好转了些,那些准备攻打都城的北元官兵,在接连受挫的情况下,也继续向北退去,天佑便在张二龙的照扶下离开了这所谓的天完的旧都城。
  离开了都城,天佑来到了丛林无人之处,将张二龙送与他的衣衫脱了下来,又换上了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衫,并将在兵营帮助抄录文书所获的盘缠藏好,继续向江州城进发。
  再次行走在战乱的时局下,到处都能看到迁徙的人们,有时为了节约盘缠,天佑不得不从那些无人的人家寻找些吃的,躲避一晚后再匆匆赶路。
  一个多月后的傍晚,困乏至极的天佑仍未找到夜宿之地,只好在无人的荒山里将就一宿,然而到了夜深,半梦半醒的天佑忽然听到有马蹄声从远处飞奔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探出头去,只见夜影之下,有个身形瘦高的男子身影站在山坡上,两名红巾军士兵举着火把站在其身后。
  不一会儿,马蹄声靠近,在那男子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来人身着异服,口中言语古怪,天佑只听得“赛普丁将军”以及“亦思巴溪”等话语,其他的好像只是些战况等事。
  当双方言毕后,那来者骑着马离开了,而那个身形瘦高的男子却站在原地,望着东南方向停留注目了许久才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天佑看见了其腰间一晃而过的斩马刀。
  那斩马刀形式特别,正是在郎员外独自大婚那日的异族人所佩戴,故而让他记忆深刻,天佑心怀忐忑地藏身下去,第二日一早便匆匆离开了那片丛林。
  又过了数日,天佑终于来到了江州城外,只见城墙上到处都是修筑工事的人,有普通百姓也有头上系着红巾的红巾军,这让天佑十分激动。
  虽然天佑急切的想见到父亲,但他却并未着急进入城内,因为他看见数日来,不时有受伤的士卒,被人抬进了城,因此不得不小心行事。
  这一日午后,一支红巾军刚刚从前方战线回城,为首之人气势高昂,而驻守城池的士兵见到其都恭恭敬敬地称呼其为“蒲将军”,那位将军也热情地挥手回礼。
  但天佑却发现,这位得胜归来的将军,正是数日前在丛林里见到的那位腰跨斩马刀之人,没想到当初元廷的帮凶,如今却竟然成了红巾军的将军。
  随着战事越来越频繁,前线送回来的伤员也越来越多,甚至有许多士兵在抬回来的路上,就失去了性命,为此红巾军又在城外搭建了临时住所,由随军郎中出城为其医治。
  这一日,天佑远远地发现,在那些出城医治伤员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灵溪镇的那位郎员外,于是便俏销混进了队伍中来到了近前,但郎员外在见到天佑后,并未现出任何异样,反而指使他上前帮忙。
  在忙碌了一天后,郎员外终于将天佑唤至近前,让他在附近镇子上的一家药铺前等候,便又带着药箱离开了城外的宿营地。
  天佑听从郎员外的吩咐,早早地来到了那家药铺门前,等候了许久,终于再次见到了前来补充药材的郎员外,可是郎员外却给天佑带来了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如今在江州城的这支红巾军首领,并非之前的天完皇帝……
  当初父亲等人随军到达天完都城后,因为父亲熟读诗书,不久便成了天完皇帝的近侍,可是在近半年前,汉王挟持了天完皇帝,将都城从汉阳迁徙至江州。
  在天完皇帝在被囚禁后,天佑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感到危险后,父亲留下了一封书信,说他若遭遇不测,就设法托人将书信交给天佑。
  果然,在红巾军来到江州后不久,汉王便杀害了天完皇帝,并自立为帝,而天佑的父亲也未能在这次红巾军内部权势争夺中幸免于难,后被葬在乱坟岗。
  天佑听到这惊天霹雳,一时间昏厥了过去,好在郎员外就在身旁,后在郎员外的帮助下,天佑在乱坟岗找到了父亲的坟墓,并将父亲的遗骸带回了灵溪镇安葬。
  这一年,天佑刚刚十五岁,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独少年。
  窗外盛夏的阳光,温暖不了孤独的心,当天佑再次翻开父亲留下的书信,依然泪如雨下,他一遍遍看着父亲的字迹,期望从父亲的字迹中感受那一丝温存。
  从小的记忆中,父亲从未提及过往,天佑也从未向父亲询问过,但父亲留下的书信中,却让天佑知晓了他从未听说的往事。
  父亲出生于江西行中书省抚州路的书香世家,曾祖父是大宋年间的登仕郎,漕贡进士,父亲亦是元廷进士,人称“东吴先生”,因性得罪了朝臣官宦,不得不带着孩提时的天佑,
  背井离乡躲避仇家报复,后来才隐居在这与世半隔绝的灵溪镇。
  如今在抚州路的家中,还有个弟弟、三进三出的祖宅和数十亩良田,均由叔父打理照料,若天佑想继承祖产,便可带着那枚祖传玉佩前去寻找叔父。
  父亲在书信最后,却提到了一本古籍《世源经》,这本古籍他从未听说过,更未见过,那古籍就放在父亲时常擦拭的锦盒中,于是天佑回到父亲房中,打开了锦盒。
  发现锦盒中除了父亲提到的《世源经》就再无他物,从父亲的珍视来看,其中内容让天佑颇为好奇,于是他打开了这本古籍,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十分熟悉的一幅画。
  那幅画上,画着一位相貌奇特的人,大大的眼睛,头上戴着扇形高帽,两臂环抱胸前,脚下是细密的云纹,仿佛在举行什么神秘仪式,正是天佑从小佩戴玉佩上的图纹。
  翻开第二页,上面却记述了上古时期受万众敬仰的一位帝王,他带领族人打败了海中的怪兽和陆地上的凶兽,创造了世间最辉煌的过去。
  天下太平后,那位帝王游历了世间万里河山,他每到一处,便会给当地播撒祥和与安宁,后来,那位帝王来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山川,流连于山川之间。
  当地族人为了感谢这位帝王,奉献了族群中最美的女人和美食,希望这位帝王能留下来,但这位帝王最终还是离开了,留下了具有神力的玉琮王,守护着当地的族人。
  而在《世源经》最后还记述道,谁若能够找到那尊具有神力的玉琮王,谁就能执掌天下,播撒祥和与安宁,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王。
  天佑想起了怀玉山的传说,他隐隐觉得父亲来到此处,不仅是为了躲避仇家,更有可能就是为了这本古书中提到的玉琮王,但父亲既然从未提及此事,他也不愿多想,更不会去寻找书中提到的玉琮王,从而执掌天下。
  至于父亲所说的祖产,尚有弟弟和叔父在,他也不愿意去打扰,如今父亲已经离开人世,今后的路要靠天佑自己去走,无论如何艰难,他都会走下去。
  想到了这些,天佑将父亲曾经用的石刻斧凿整理了一番,决定用父亲的石雕手艺,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日清晨,天佑背着箩筐上山采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座山神庙前,庙宇中的香火似乎比往日兴盛了许多,来往的善男信女更是络绎不绝。
  天佑想起了《世源经》中提到的上古传说,也许是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来此寻求一份寄托吧!他如此想到,转身向深山中走去。
  此时正值盛夏,深山中的景致比往日更加怡人,天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当初他留下那青玉少女石像的泉水边,泉水清澈无比,但那青玉少女石像却不见了踪迹。
  天佑分明记得,此处深谷位于悬崖绝壁间,泉水从悬崖峭壁间流出,又注入山谷狭缝,普通人根本无法发现此地,可那青玉石像为何不见了?于是他循着水流,往复山谷数十遍,却依然找不到青玉少女石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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