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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连中三元曙光现 险象环生命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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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佑巡遍了深山峡谷时,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山谷,他只好先返了灵溪镇的家中,当第二日清晨再次经过山神庙时,却听闻了让他既惊又喜消息。
  原来就在天佑离开天完旧都,前往江州新都寻父时,正值怀玉山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一位猎户在进山打猎时,不幸因追逐猎物迷失深谷。
  就在猎户即将困死于山谷时,恰巧发现了泉水中的青玉少女石像,猎户以为这是天降神女指路,便顺着水流找到了山谷狭缝出路,后来便将石像搬下山,供奉在山神庙中。
  从此,怀玉山便多了个传说:当地猎户迷失山中即将亡命,突然天降神女救了他一命,而这位神女不仅神通广大且极其俊美,还能保佑大山子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他想,当初自己想尽办法,也未曾让那青衣少女恢复,如今在这庙宇中享受众人香火供养,兴许有一天能再现奇迹,于是他看了会络绎不绝的香客,会心地走下山。
  在此后的多年里,天佑每隔几日便会上山采些石料,学着父亲做些石刻饰物,当有些模样后便去街市换些银钱,久而久之,天佑逐渐成了灵溪镇颇有名气的石匠,尤其是他雕刻的神女像,彷如神女庙中的神女那般传神,姿态万千惟妙惟肖,深受人们的喜爱。
  就这样,十年过去了,当成年后的天佑再一次来到神女庙,将自己精心雕刻的三尊神女像,一一摆在青玉少女石像前。这十年来,他每次来到神女庙,都会留下他亲手雕刻的神女像,虽然再未听闻神女再现,但少年时的那位青衣少女精灵,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成了他此生难忘的记忆。
  摆好了亲手雕琢的石雕神女像后,天佑默默地转身走下山,但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时候,神女庙中一位青衣绝美少女,正在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一日,天佑要遵从先生之命,赶往省城参加在贡院举行的乡试,这是大明朝建立以来的第一场乡试,也是为了实现父亲愿望的第一步。
  许多年前,作为享负盛名的“东吴先生”,父亲带着孩提天佑来到这个传说之地,隐姓埋名受尽困苦,却从未放弃培养天佑,让年仅十来岁的他就通学了举子学业,只是恰逢改天换地的战乱时局,让饱读诗书的天佑错失了许多时光。
  数年前,大明终于统一了天下,恢复了天下安宁,而天佑也毫无悬念地在县试、府试、院试中均拔得了头筹,成为了大明朝第一批名副其实的秀才。
  如今,大明帝为了招揽英才,重新开启了科举,才让读书人有机会一展才华,故而天佑遵照老先生的吩咐,带上了仅有的些许盘缠,踏上了赶考之路。
  灵溪镇在元廷治下属信州路,红巾军吴王攻克信州后改名为广信府,隶属于江浙行省,故而天佑这次乡试需前往杭州府参加。
  因为路途遥远漕运不便,故而天佑花费了月许时日才到达省城,第二日就参加了乡试,乡试需要考三场,每隔三日举行一场,每场考试黎明入场,给三支蜡烛,每场考一日。
  第一场,考《论语》、《孟子》等四书文及五言八韵等内容,天佑很认真的完成了考试;第二场考《诗经》、《春秋》等五经文,天佑早早完成了考试;到了第三日,考以策问,涉及兴天下黎民百姓之道,而天佑早已在往返寻父途中有感,故而将之论述。
  三日乡试结束后,天佑因为囊中羞涩,未等出榜便匆忙赶回灵溪镇,当他回到家中时,先生早已带着榜文出现在他的家门前,看着满头白发热泪盈眶的先生,才知晓自己中了解元,也就是相当于当今的省状元。
  但天佑却显得十分平淡,他从先生那里接过官府发给的赏钱,分发给了前来道贺乡邻们,又在老先生的陪伴下,前往父亲的坟墓前告慰了一番,才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的生活,有了朝廷分发给举人的俸禄,天佑终于摆脱了生活的困苦,但他依然过着清贫的生活,隔几日便前往山中采些石料,雕刻一些神女像以了慰藉。
  但是,随着灵溪镇高中解元的消息不胫而走,方圆百里的人们纷纷闻讯赶来,尤其是那些读书人,听闻此事后更加相信,是玉山神和神女的护佑,才让灵溪镇的学子高中解元。
  一时间,数十户的灵溪镇比从前更加热闹,小小的街道显得拥挤起来,前往山神庙祭拜的人们更是络绎不绝,都希望自己或家人能如天佑一般光宗耀祖。
  就这样,生活日复一日,灵溪镇的人们逐渐习惯了如今热闹,但是突然有一天,令人惊恐的消息却打乱了灵溪镇的安宁,让乡邻们惶恐不安。
  那一日,人们像往常一样前往山神庙祭拜,却发现神庙中的神台上空空如也,神女石像在一夜间消失不见,灵溪镇的人们疯狂的寻找,却并未发现神女像的下落。
  而总是闭门不出的天佑在得知消息后,也走出了家门,站在空空如也的神女庙前。
  “伯宗兄,官府已经差人探查过,神女像应是昨夜子时被人窃走的,一时无法找到下落,只是……”天佑曾经的同窗学伴,如今在县衙当差的范姓好友,欲言又止地说道。
  “明日,你带人来我家吧!”天佑淡淡地说道。
  第二日午时,当乡邻们再次来到山神庙祭拜时,却发现神女像又回到了原来的神案上,但只有天佑范姓好友和另几名官差知晓,如今的神女像,只是天佑用了一夜仿制而成的。
  当这位范姓官差好友见到天佑仿制的神女像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若非亲眼看着普通的石头在天佑的手中一点点变化,他甚至怀疑那原本就是山神庙中的神女像。
  当然,以天佑如今的身份,普通的县衙官差县丞甚至知县,也都不敢轻易怀疑这位大明江浙省第一位解元,反而将近日探查到的消息尽数告知。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位范姓官差好友,终于传来了最新查探到的消息后,天佑却离开灵溪镇去了延平府,因为按照官差衙役按迹索骥,指向了延平府的方向。
  其他人虽不知情,但天佑却知晓原来的神女像意味着什么,故而无论如何,他都要寻回那座青玉少女石像,因为他相信,总有一日,那神秘的少女精灵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由于延平府隶属于福建行中书省,不在广信府管辖,故而天佑只好在延平府境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店家听说是位举人前来,倒也十分热情周到。
  可是天佑在延平府滞留了半月有余,却始终没有半点线索,那窃走青玉少女石像的之人如同消失一般,找不到下落。
  天佑失望地走在街道上,耳旁却传来了行人的言语声:“你听说了吗?道台大人寻得了一尊天女神像,据说那天女相貌惊艳,肌如凝脂,眉目如真,堪比天女下凡了”。
  “真的假的?就算那神像再神,也不过是雕塑之物,怎会犹如真人?”另一个颇为精干的男子,不以为意的质疑道。
  天佑闻言望了过去,只见先前言语之人指着傍边的另一男子道:“骗你作甚,我和盧兄亲耳听闻,就连慈光寺的广开大师也赞不绝口,不信你问他”。
  “这还有假!昨日,道台大人为拜请天女圣住,还特意请了慈光寺的广开大师为其开光,我等都是亲眼所见,只是我等身份低微,无法进府观瞻,甚为遗憾”那盧姓男子遗憾地回道,仿佛能亲眼所见,是莫大的荣耀。
  “就是”先前言语之人又补充道:“再说了!道台大人视之珍宝之物,又岂能有假?”
  那余姓男子这才不无遗憾地说道:“如此说来,那还真的我等之憾了”。
  天佑一路向客栈处走去,却为那三人言语灵机一动,转首向另一方向走去,看其去向,正是那三人提及的慈光寺。
  当天佑来到慈光寺时已是傍晚,见那宏伟的慈光寺中香客络绎不绝,尤其是那尊插满了祈福香火的香炉,弥漫着袅袅青烟,使偌大寺庙犹如云中阁楼。
  他刚走入慈光寺,就听佛堂此起彼伏的诵经声涌入耳中,寺院中的小沙弥不停地忙碌着,为前来祈福的香客们登记供奉香火,天佑只好在一旁等候。
  过儿许久,众香客们才陆续离开,天佑上前礼貌的问道:“请问,广开大师可在?”
  那位小沙弥抬起头,见面前之人相貌堂堂、服饰言语颇为讲究,便急忙放下手中事务,起身回身施礼道:“回禀施主,大师正在接待贵客,还请稍后”。
  天佑顺着小沙弥的目光,看了看旁边那座独立而处的禅房,便不再打扰的谢过小沙弥,自行在寺庙中游赏了起来。
  不一会,那禅房中才传来了两人的言语声,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男子转身向外走去,而另一位红光满面的富态老僧,则亲自将其送至门口,才转身回到禅房。
  天佑正要上前拜访老僧,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那远去的黑色道袍的背影望去,只见其似乎有些旧疾在身,一瘸一拐地慢慢离去。
  天佑放弃了拜访广开大师的打算,慢慢悠悠地跟在那黑袍道人身后离开了慈光寺,逐渐,一个清晰的身影出现在了记忆中。
  “福主一路跟着贫道,难道有事相求?”黑袍道人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天佑问道。
  若在十多年前,天佑或许有几分畏惧,但如今早已成年的他,面对这副记忆犹新的面孔,却淡然地回道:“怎么?道长是觉得在下挡住了去路?”。
  那黑色道袍道人被这一番反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气的他一甩衣袖,一瘸一拐地径自离开了,看着远去的背影,天佑多年的一口恶气,终于爽快地吐了出去。
  离开了黑袍道人后,天佑又独自来到了道台府前,只见那府院高墙璃瓦甚是宏伟,在府院的侧门还有不断进出之人,似是仍在建设之中,他围着府院转了转,才返回了客栈。
  回到了客栈,天佑将今日之事重新思量了一番,便打定了注意。
  第二日清晨,天佑背着包袱早早离开了客栈,在偏僻的街角转了一圈,消失在一户农家,不多时,一个身着贫民衣衫、油头垢面的青年从那户农家走了出来,向着道台府而去。
  当他到达道台府侧门时,尚未见到一人,过了片刻才见一帮短衫的杂役陆续聚集了过来,不一会,那群人中看似领头的黑脸汉子,见天佑在一旁闲逛,便将他召唤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黑脸汉子用粗狂的声音问道。
  “我叫五…五生”天佑结结巴巴地说着,仿佛手脚紧张的无处安放。
  “可有事做?”黑脸汉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天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地紧张道:“没、没有,找、找事做”
  “那你就跟着我吧!每日赏你口饭吃”黑脸汉子点了点头又道。
  天佑哪里会拒绝,急忙拿起地上的锄头,高兴地挥舞了起来。
  就这样,天佑成了道台府的一名杂役工,每日除了做些清理运送废砖碎瓦的事,就是帮着挑水和泥,数日后,因为天佑做事利索,深得那领头汉子的心意。
  而天佑也与大伙熟络了起来,知道了那黑脸汉子叫唐大牛,众人都叫他黑牛哥,虽然看上去凶悍了些,人倒是并不坏,还有几个叫丁二蛋的、刘二狗、王三省等等一些名字。
  “五生…五生……”休息时,那黑脸汉子将天佑唤到了近前,递来了几个馒头,天佑怯生生地接过馒头,蹲在一旁啃了起来。
  又过了多日,天佑仍未有任何发现,正当他开始怀疑路边那几人所言不实时,耳畔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表弟你想想,若舅父能在胡大人面前提携为兄几句,我定不会忘了他老人家,再说那神物是为兄费了许多功夫,才替舅父寻来的”。
  天佑不自然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头发微黄身形瘦高的男子,正在与黄道台的公子商量着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人向他看去,立即瞪着眼睛怒道:“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天佑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露出了马脚,急忙受到惊吓般撒腿就跑,躲到了偏远之处,那瘦高男子见一怒之下,天佑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才消了怒气,与那位公子进了房间。
  天佑躲在远处,心中却很是惊讶,想不到那位异族之人竟是黄道台的外甥,但他很快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小心翼翼地干起活来,并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那处房间。
  到了傍晚,众人都离开了,那位蒲姓异族相貌之人却仍留在道台府内,天佑不得不另寻时机探寻,而今日之所遇,却让他坚信确有非同寻常之物在此,故而并不觉得一无所获。
  可是就在天佑准备进一步计划时,却听到了让他无法不暂停行动的打算,就是从黄道台公子的口中得知,朝廷为了加快选拔人才,决定在一个多月后举行。
  回到了客栈,天佑思量了一夜,他在乡试中取得了解元,如若求个一官半职,最多也就是个七、八品的样子,而这位黄道台却是实实在在四品朝廷命官,相去甚远。
  而会试不比乡试,会试是汇聚天下才子在应天府举行,应天府距离延平府和广信府都是千余里,而在这举目无亲的延平府,根本无法筹措到足够的盘缠,必须得回到当地县衙领取举子俸禄才可。
  但若通过了会试和殿试,取得进士之资,甚至殿试前三甲,才有资格与四品的黄道台一较高下,到那时来交涉,想必就容易的多了。
  权衡利弊后,天佑决定再冒一次险,先确信那青玉少女石像在黄道台府后,再前往应天府应试,于是在等了数日后,那位黄道台的大部家眷,终于偕同前往京城去了。
  一日午时,天佑悄悄进入黄道台的卧房,刚看见藏在内室中的神女像,就被黄道台府的管家打了出去,若非那黑脸壮汉唐大龙万般恳求,又赔了十两银钱,才堪堪保下了天佑的性命。
  回到灵溪镇,天佑从县衙领取了近期的举子俸禄,又向乡邻们借了些银两凑足盘缠后,才匆忙赶往应天府,而当他刚到应天府时,学子们已经开始进入考场。
  会试三场考罢,天佑顾不得发榜,便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在广信府,他找到了儿时的玩伴五生,说起了山神庙丢失神女像的来龙去脉,当得知蒲姓男子就在延平府后,五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的天佑才知道,原来当初设计没收郎员外药铺,抓捕四凤又将其糟蹋之人就是那蒲姓男子,当年五生年纪轻轻执意加入红巾军,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后来,四凤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终淹死在了灵溪河中,甚至连尸首都未曾找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位蒲姓男子。
  而且,天佑还从广信府得知,那位蒲将军很可能就是数年前亦思巴溪兵乱逃脱的罪首之一,故而广信府的府台大人,最终同意了五生随同天佑前往延平府追查神女像丢失一案。
  打点好行装后,五生便与天佑一道向延平府赶去,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去前路将会更加危险,两个从小知己的玩伴,险将性命丧与非人妖物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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