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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沮渠遣使,刘宋出兵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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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沮渠世子求见”,萧成向刚走到书房的刘子熙说到。
  刘子熙自然知道他的来意,又想到尚书令赵炎的话,便说到,“请他进来吧”。
  刘子熙坐在书房的主位上,想着他初次见沮渠南的时候,当时他们各骑战马,从早上打到晚上,打了四五十回合,仍不见胜负,直到双方都吹起息战鼓,两人才各回阵营。虽然那场战争以刘宋胜出,但也仅仅是险胜。
  虽然阵营不同,但也许是英雄相惜,刘子熙对于沮渠南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在刘子熙陷入回忆时,萧成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便为沮渠南,只见他身材修长,发黑如漆,一袭深蓝色锦袍显得他更加英俊沉稳,脸部线条清晰,高挺的鼻根透露着他果断的性格,目光如炬,有着对人世练达的透彻。
  如果不是那特有的一撮撮细小发辫,他身上散发的儒雅气质倒是与刘子熙有几分相似。
  “在下沮渠南,今天来府,是谢谢殿下在朝堂上的一番话”,沮渠南干净利落地说到。
  刘子熙看着沮渠南,示意他坐下,然后说到,“你我也是战场上的故友了。救沮渠氏不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刘宋,只可惜……”
  “殿下,今天朝堂之事,我已经听说。既然天不佑沮渠氏,那又能说什么呢。今天来,一是感谢殿下救沮渠氏的心意;二是向殿下辞行”,沮渠南坐在右侧的蒲团上说到。
  “辞行?”萧成望着沮渠南有些不确定地说到。
  “我身为沮渠世子,应该与沮渠氏同生共存,哪怕是战死沙场,那也是我该去的地方”,沮渠南的话掷地有声,不愧是马背上的英雄男儿,一种悲壮的气氛弥漫在书房里。
  沮渠南端起眼前的酒杯,对着刘子熙敬到,“如果我还活着,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与殿下切磋切磋武功”,然后一饮而下。
  随后他右手撑着桌子,起身说到,“殿下,告辞”。
  沮渠南刚要转身离开,刘子熙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沮渠世子,听说你精通驯马之术。刚好陛下有几只烈马,无人驯服。不如我推荐你试试如何?”
  沮渠南听此,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赶忙转过身子,拱手说到,“谢谢殿下。我愿意一试。”
  “好,那明天我带你进宫。成与不成,取决于你”,刘子熙望着沮渠南言语诚恳地说到。
  “好”,沮渠南洪亮的声音响彻在书房里。
  第二天,刘子熙带着沮渠南来到位于皇宫西北侧的马场。
  刘业自从得了这几匹烈马,整天便待在马场里,一直在研究如何驯服它们。
  为了们驯服它们,好几个驯马官都死于马蹄之下。
  因为只要这几匹马绳缰被松开,它们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踩,所以好几个驯马官就这样在马蹄下一个个毙命了。
  但对于驯马官的死,刘业毫无半点同情,只是看着驯马官的尸身说了一句,”技术不精,该死“。而且他竟然一点也不迁怒于马,反而对这几匹马喜爱有加,还授于这几匹马为大将军。
  今天,他连早朝都没上,就先来到了马场。他摸着那匹额间有白色长痕的黑马说到,“威大将军,我总有一天会驯服你的。”
  谁知这个被称作威大将军的黑马并不领情,忽地挣开马厩,跃起身子。
  眼看腾空的两个前蹄就要踏到刘业时,刘子熙心中一惊,正准备侧身轻飞过去时,突然一个身影从自己身旁掠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竟然被拉退了几步。
  刘业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还未见是谁拉住了马匹,便怒气冲冲地拿起身边的鞭子,向那匹威大将军大吼道,“小兔崽子,你竟然敢踩我。看我不打死你”,然后几鞭硬生生地落在了威大将军的头上、背上以及腹部。威大将军被打得焦躁难安,哀声嘶叫。
  估计刘业打累了,这才扔下手中的鞭子,对着身后的华侍官说道,”把它拉出去杀了“。
  “陛下息怒,这匹马虽烈,但只要被驯服,一定是一等一的好马”,一个声音从马的后面传了过来。
  刘业打量眼前说话之人,觉得此人服装异常,不像马场之人,便说到,“你是谁?”
  拉住马匹之人正是沮渠南,沮渠南将马的绳索交给了身边马场之人。马场之人接过绳索,赶忙把马牵回马厩。
  沮渠南走到刘业面前,拱手说到,“沮渠氏,沮渠南。”
  刘子业哦了一声,随后语气有些轻蔑地说到,“你就是那个沮渠王送来的质子呀“
  沮渠南见刘业语气不善,也未答话。
  刘业看着沮渠南,又看着那几匹烈马,语气又突然转变一百八十度,笑嘻嘻地问到,“你懂驯马?”
  沮渠南这才放下双手,说到,“略知一二。”
  刘业顿时眼睛放光说到,“那你赶快替朕把那几匹马驯服。”
  沮渠南虽然知道此次进宫的目的是驯马,但是刘业的语气和态度让他不是很舒服,毕竟他不是马场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官,所以有些生气,又未答话。
  刘业倒也不生气,他望着沮渠南说到,“放心,只要你能把这几匹马驯服。我这就让皇叔出兵。”
  沮渠南和刘子熙都没想到,陛下刘业会如此轻易地答应出兵。
  沮渠南则是一脸兴奋地说到,“陛下,此话当真?我定会在三天之内将这几匹马驯服。”
  刘业撇着嘴巴,右手抬起在空中作了个召唤的手势。沮渠南以为刘业有什么重要的话交代,便走上前,谁知刘业竟说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如果……如果你被马踩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沮渠南对于刘业的提醒有些意外。
  刘业见马场上无事,便对着华侍官说到,“那些蛐蛐送进宫了吗?”
  华侍官点头哈腰到,“陛下,今早刚到。小奴现在带您过去看看?”
  刘业一脸兴奋地说到,“那你赶紧把它们拿到我的寝殿来,我要看看,到底是它们厉害,还是我的那些蛐蛐厉害。”
  华侍官低头谄笑到,“它们哪里比得上陛下的蛐蛐们。”
  “走,去看看”,刘业转身就朝寝宫的方向走去。
  刘子熙目送走刘业后,走到沮渠南嗯身边,问到“有把握吗?”
  沮渠南颇有自信地说到,“马之材在马,马之性在我,我驯过比这更烈的马,三天足够了。”
  这三天,沮渠南吃住都在马场里,白天主要在马背上驯,晚上则主要观察马的特性。虽然沮渠南学过驯马之术,但是要驯服烈马着实要下一番苦功夫的。所以有好几次,他也被马甩了下来,幸亏自己有些功夫,否则也可能命毙马下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之后,沮渠南果然把几只烈马驯得服服帖帖的。
  刘业来时,见沮渠南和马奴们正在马场上肆意奔腾,其中沮渠南骑的就是威大将军。
  沮渠南带着马奴们跑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沮渠南从马上一跃而下,摸了摸威大将军的头,然后威大将军牵到了刘业身边。
  威大将军没有了野性,反而对着刘业长嘶了几声,甚至还凑过来,磨蹭了刘业几下。
  刘业甚是开心,摸着威大将军,说道”果然是一等一的好马“,身后的华侍官见此也奉承道,”陛下,这威大将军今天算是通了人性了,您看,它还对着您撒娇呢“
  刘业顿时又对这威大将军爱不释手,不仅赏了沮渠南,还赏了马场上大大小小的马仆。
  按照之前的约定,刘业也同意由刘子熙带兵援助沮渠氏。
  本来沮渠南也要随之出征,但是刘业却不同意,非得让他留在宫里教自己驯马之术。
  沮渠南郁闷,但又不能直接顶撞刘宋皇帝,便只能来王府透透气,顺便问问刘子熙的作战计划。
  刘子熙见前来的沮渠南眉头紧锁,不甚开心,知道沮渠南救国心切,便安慰沮渠南说道,“沮渠世子,放心。这次东陵军兵分两路。我已经安排霓将军和陈将军从扬州城出发了,他们主要围攻洛阳。我和萧将军将率五千骑兵和二万宫外禁军救援沮渠城,这次定能保沮渠城平安”。
  沮渠南听着刘子熙的话,内心有些糊涂,便问道,“殿下,为何要攻打洛阳?”
  刘子熙转身走到地图前说道,“沮渠现在情势危急,如果我带大军出发,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达沮渠城。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不可能给我们太多时间,所以我和萧将军打算,带骑兵去,这样最快五天便可抵达沮渠城。但北元的主力军又都在沮渠,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回一部分军力,所以才安排霓将军和陈将军围攻洛阳。”
  “至于为什么是洛阳,想必世子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吧“,刘子熙转过身子对着沮渠南说道。
  ”和他们新政有关?“,沮渠南低着头略略思吟到。
  ”世子猜得没错,那还想问世子一句,你觉得他们现在遇到的最大阻力来自哪里?”
  沮渠南对于北元的新政是研究过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是鲜卑旧族”,。
  “对。但鲜卑旧族的根基主要在首都平城,所以我想北元的皇帝不会在平城实施新政。而且从北元最近的动作显示,他们应该想把都城从平城迁到洛阳。所以围攻洛阳,他们必会搬兵回救,这是解沮渠危机的重要一环”,刘子熙将身旁的一封密件递给沮渠南说道。
  沮渠南打开密信,原来是关于北元勘探洛阳龙脉的密报。沮渠南这才明白刘子熙用兵的真实意图,内心着实佩服刘子熙对于时局的分析能力,虽然他们曾为敌人,但只因立场不同,如果抛开身份,他相信他们绝对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沮渠南合上密报,递给刘子熙,然后退后几步,右腿跪下,两手相拱在胸前,说道,“我代表沮渠氏所有百姓感谢殿下的相助。”
  刘子熙赶忙上前拉起沮渠南,说到,“沮渠世子,请起。这段时间,我不在王府,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忙,可以找桓恩他们”。
  沮渠南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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