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落笔尽是你 / 三十、沮渠遣使,刘宋出兵

三十、沮渠遣使,刘宋出兵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姐姐,手书拿到了”,殷莹莹将手书递给殷畅儿。
  殷畅儿接过手书,打开看着,内心一阵得意,这就是置王贵妃死地的东西,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留着倒是个祸患。
  殷畅儿又把手书递给了殷莹莹,看着身旁的蜡烛说到,“烧了吧”。
  殷莹莹接过手书,将其放在了烛火上,烛火像饿了很久的猎物一般,顷刻之间,就把手书完全吞掉了,只留下灰色的残渣。
  “但是按照我的直觉,他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殷莹莹说到。
  “你的意思他还会继续调查王贵妃一事?”殷畅儿有些担心地问到。
  “姐姐,你想想,就算陛下昏庸,那廷尉里的人难道看不出这封信有问题?王贵妃一事,我们只是推了一把,真正做决策的还是陛下呀”殷莹莹笑盈盈地说到。
  见殷畅儿还未理解到深层含义,殷莹莹又补充说到,“就算他找到了所有的证据,但只要陛下不承认,一样没有作用”。
  殷畅儿这才恍然大悟,是呀,就算他刘子熙知道手书是假的,知道毓王是被陷害的,可是想杀毓王的是陛下,谁能倒逆龙鳞,扭转局面呢。所以王贵妃是铁定无法翻身了。
  殷畅儿想到这,心里放松了许多。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陛下对东陵王的态度”,殷莹莹看着殷畅儿有些担忧地说到。
  殷畅儿听到此,内心也矛盾起来,她既希望未来有东陵王这个的靠山,又害怕万一哪天陛下发神经,看着东陵王不顺眼,那说不定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所以她也能理解殷莹莹的矛盾,一面既要提防刘子熙的调查,一面又想嫁给他,感同身受地说到,“妹妹,你这是两头操心呀。只不过陛下,性情难测,我怕哪天,万一陛下……”
  殷莹莹自然知道殷畅儿的所指,她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嫁给东陵王是福还是祸的问题。
  其实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没有绝对的胜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有更大的筹码来改变赌局的规则。
  嫁给东陵王,就像这场赌局,无法言福言祸,但是只要她能帮助东陵王在朝堂上获得更大的话语权,那这场赌局不是已经拿到一半的裁判权了嘛。
  如果她放弃这次机会,谁又能保证没有祸呢,如果真的大祸临头了,那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殷莹莹知道她姐姐的犹豫,她便拉着殷畅儿的手说到,“姐姐,正因为陛下性情难测,所以我们才要有足够强的靠山来保护自己。姐姐,盛宠不可长久,只有强权才能护你我周全。”
  殷畅儿也明白,其实她没什么选择,盛宠长久不过是痴人说梦。而且经过王贵妃被打入冷宫一事,殷畅儿虽然解了气,但是内心也有些自怜,所谓君情,不过是雾中花、水中月了,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磐石不移。
  与其靠着君情苟活,不如索性赌一把。所以此刻,她才真正决定帮自己的妹妹殷莹莹参与王妃之争。
  她们思来想去,觉得能让陛下同意这门婚事的权宜之计就是质子扣押。
  质子扣押,简单地说就是把自己的嫡长子送到对方手里,以示结盟或者永不叛变之意。
  这也是很多政治家的手段,不过大都为保全国家之举,想不到殷莹莹竟有如此谋略,只是未免太过阴损,拿自己未来儿子换以后的王妃之位。
  殷莹莹的如意算盘打得甚好。
  她深知在所有藩王中,只有东陵王刘子熙的实力最大,如果东陵王真的发动政变,朝廷没有任何牵制他的底牌,想必这也是陛下囚禁他的一个原因。
  既然陛下没有底牌,那殷莹莹就借陛下之手送给陛下一张底牌。
  虽说天道为公,不过在某段时间里,反而会让人怀疑这个说法。但事情都是相对的,对于殷莹莹来说,这个机会来得太是时候了。
  西北面的沮渠氏派人来刘宋求助。原来沮渠氏与北元发生了战争,可惜沮渠氏兵马不充足,仅有的几片城池都被北元夺了去,仅剩下一座孤城还在艰难抵抗中求存。
  沮渠王要见城陷人亡,只能遣臣向刘宋求助,信中表示只要刘宋出兵,他们愿意臣服刘宋,为表诚意,还把自己的长子沮渠南送来当人质。
  关于要不要出兵救沮渠氏,朝中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沮渠氏地处西北,又是匈奴人,就算他们臣服朝廷,朝廷也无法掌控他们,而且沮渠氏也曾多次骚扰刘宋边境,这次正好借北元之手彻底消灭沮渠氏。如果出兵救沮渠氏,北元又岂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将引起两国战火。
  但另一派却坚持必须救沮渠氏。沮渠氏是牵制北元的重要力量。正因为沮渠氏的存在,北元才不敢大规模挥军南下。如果沮渠氏被灭,北元后方没有了牵制力量,那对刘宋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两派大臣,各执己见,争个不休。坐在龙椅上的刘业,倒是看的开心。
  他对救不救沮渠氏不关心,但看大臣们吵架,确是乐事一件。
  估计大臣们吵累了,陛下又不发话,所以大殿内声音小了很多。
  “吵呀,接着吵。太有趣了”,刘业侧着身子,向下面大臣们笑嘻嘻地说到。
  下面大臣们面面相觑,连最后几个在辩论的大臣也都哑口无声了。
  全体静默……估计大臣们又有一种被当成泼妇吵架且被围观的感觉。
  刘业见他们个个低着头,觉得无聊,便伸着懒腰说,“既然你们不吵了,那便退朝吧。”
  下面大臣见此,又接头交耳,小声议论起来,出兵不出兵,起码有个态度,沮渠氏使者还在殿外等消息呢。
  但是刘业却什么也不管,竟直接起身要离开。
  “陛下,臣愿意带兵救沮渠氏”,刘子熙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来。
  刘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刘子熙,然后乐悠悠地摸着龙椅,说到,“皇叔,你为什么觉得朕会答应你。”
  刘子熙望着刘业说,“如大臣们所言,沮渠氏是牵制北元的重要力量。其次,沮渠南,是沮渠王的嫡世子,很受沮渠王的宠爱,我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为人颇讲诚信,在军中也甚得军心,现在沮渠氏把沮渠南送来,我相信他们此次是真心向刘宋称臣。”
  一些刚刚反对的大臣,在听到刘子熙的一番话后,也觉得如果真如刘子熙所言,沮渠南确实不失为一张未来牵制沮渠氏的好牌,也纷纷转变立场。
  刘业却不发一言,他最喜欢看大臣争来争去,之前实在是吵地厉害时,刘业就让他们抓阄决定。
  现在却出奇地达成一致,刘业倒失了兴趣。不过他突然灵机一动,对着身边的华侍官耳语一番,随后华侍官便走到屏风后侧。
  刘子熙自是不知道刘业在做什么,而下面大臣却对皇帝刘业的套路烂熟于心,又要抓阄了。
  果然华侍官拿出一个陶制的敞口瓶子,对着刘子熙和大臣们说到,“陛下说,还是抓阄决定。里面两张纸上分别写着是和否,是代表出兵,否代表不出兵。”
  刘子熙这才明白刚刚华侍官去屏风后面是写“是”和“否”两个字去了。刘子熙内心一阵失望,国家大事,竟然凭抓阄决定。
  刘子熙正想着出神,突然华侍官走到刘子熙面前,说到,“殿下,请吧”,原来陛下要他抓阄。
  刘子熙无奈,只能把右手伸进敞口瓶里,随便摸了一张。待刘子熙拿出来以后,刘业开心地说,“皇叔,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刘子熙两手翻开纸条,然后一个赫然醒目的“否”字映在眼前。
  “快,快把纸条上的字拿给大家看看”,刘业对着华侍官说到。
  华侍官疾步来到刘子熙面前,接过纸条,举起来给大臣看到。
  “既然是否字,那就不出兵了。退朝吧。退朝吧”,刘业打着哈欠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大臣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是默认了,刘子熙也知道皇帝刘业是劝不动了,也未再说话。
  刘子熙望着这龙椅,想着当初自己与哥哥刘康并肩作战的情形,内心十分伤感。
  他待大臣走后,才独自出了太极殿。他刚下几步台阶,尚书令赵炎就走了过来说到,“殿下不用自责。想必那两张纸上都写着‘否’字,陛下的把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刘子熙虽耳闻刘业以抓阄决定国事的言论,想不到抓阄竟然还有作弊一说。
  赵炎见刘子熙稍微一愣的表情,有些无奈地笑到,“殿下,这事我们见多了。”
  刘子熙也无奈地笑了笑。
  赵炎见四下无人,悄声说到,“我听说沮渠南对马颇有研究,前几天,陛下刚从马市上买来几匹烈马,陛下正不知如何驯服,不如让沮渠南试试。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好”,刘子熙点头说到,或许这个方法值得一试。
  随后赵炎作揖而退。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