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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海道中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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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奘师徒三两步并走,须臾便达驿馆,见驿丞已在等候,互相拜见后进屋,索性已适,便各自整理。稍时闻得宫中侍从叫喊声,便唤其进屋,见是已备斋饭。师徒当知定是溪木安排,恰时亦有饥饿之感,便备用斋饭。
  稍时,晚斋已毕,便尽皆备寝。
  玄奘晚课不题。稍踱数步,玄奘只觉心中已存不净,实难安心,见其意乱之象浮浮沉沉,权在眉眼,此相皆收悟空眼中。众徒不敢声张,一时宁静,却互相自感不适,玄奘望其左右便道:“今日诸事繁多,你们各自歇息罢了。”
  悟能、悟净答曰以示,便各自为寝,不再理会,只悟空无动于衷。稍时,见悟空独自静坐,玄奘自感羞愧,望其多时,终无言以道。
  “师父,黑夜将至,快去歇息,由我在此守候,料那妖怪定不敢胡来。”
  玄奘闻声,便知悟空仍未入睡,于是起身坐于一旁。
  悟空睁眼,便问道:“师父,今日多事,见您心存焦虑、忧心忡忡,身体如此劳累,何不早早歇息?”
  玄奘答道:“白天发生者颇多,竟繁于已历山川河流,为师一时诸多杂念,实难安寝。”
  悟空再道:“心净,自然心静,所谓难安者,定是因国王之事。请师父放心,国王虽为妖魔所伤,但依我所见,似是那妖魔有意擒之,却无意伤及性命,故而国王乃是被妖法迷惑,再者所受惊吓颇深,当好生歇息,加以调理,不日自会苏醒。”
  玄奘闻之,喜出望外,便道:“悟空何不早说,惹得为师担心颇多。既如此便好!若真有性命之忧,为师则心中惭愧,怕是引以为殇。”遂唉声叹气。
  师徒各自思虑不语。稍时,玄奘偷瞄悟空多眼,如有肺腑之言,似乎心中胆怯,不敢言表。多时,便鼓起勇气言道:“师父心中所虑者,也非仅如此!”
  悟空缓缓睁眼,见玄奘正注视自己,便知定是有要事相告,于是再道:“师父所言何意?”
  玄奘惬意茫然,静一时再道:“悟空,为师白天所作所为已算犯戒,只在方才晚课时,才得以知晓;心无法再静,自然枷锁承重。想那一时所为,实为可怕,所历风霜、所负使命皆化作虚无,不敢想象为师异样,故而因此而顾虑。为师心中因佛生根,只为追求佛理大道,除此并无他想,可今在千钧一发之际,竟已茫然,一时间却化身在尘,如此荒谬之事,不可再想、不可再思。”
  悟空苦笑,便道:“师父,今日诸多异常,皆在我心,故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明。国王所行乃凡人之为,你亦如此。徒弟愚昧,虽不闻儿女情长,却也深感其意。虽关凡门,却管不住满园春色。若成佛,必放下;若放下,必面对。徒弟难晓佛理,却也感知人间烟火,如此一道是也。”
  玄奘心中再生惭愧,便道:“你所言皆为理,为师何尝不知,只是......”玄奘突然不言,静坐望之。
  夜以至深,深感冷意,烂叶砂石皆飞舞,扑向屋门,沙沙作响。道是:“色中有色放执门,静处不净惹凡尘。一朝如世荒人烟,满园春色缘皆散。”
  悟空不语,望玄奘而肆意冷笑几声,见其脸色愁绪更甚,忧心更甚。玄奘闻得悟空冷笑,十分不悦,便问道:“悟空何故冷笑?”
  悟空长吁一气,便道:“师父,徒儿方才回忆,西行之路所遇凶险,甚于此者颇多,却不曾见你如此愁眉苦脸,各路妖魔鬼怪皆以食胎肉而犯险,却不能伤及你丝毫,亦不见你丝毫忧心。今因国王之事,却现诸多惆怅,徒儿不才,却也识得女色之戾!真是可叹!”
  玄奘无语,眼中显憔悴之意,忽见窗边昏暗闪耀,心中更是忆者甚多,如晚照灯火、朝露一一,故踱步轻声已至,见其乃烛光所为,便又近烛火,见其火苗跳动不已,心中所思者,已然繁乱。
  悟空再道:“师父亦不必执着,所思所想,皆为缘,权做修行便可。”
  玄奘望之,答道:“为师自然明白其中之道,只是......苦海无边、孤影无靠。为师已记不得何时,那梦中苦海无边无际,踏上便回不得头。为师乃修行之人,自甘愿尝尽苦海之涩,怕的是......”玄奘一时停顿不言,更显难言之隐。
  悟空此时方知,原来情已至深,已不可阻挡。许是玄奘梦中亦始,已是情劫。道是:“苦海不胜有情人,一道相思万点苦。海角天涯几近时,却有相思绵绵处。”
  “师父,如此更不必担心,既是苦海,更有对岸。如此困苦不堪,何不随缘?”悟空答道。
  玄奘忽然转头,见悟空对答竟如此现道,心中自悦,遂以笑言道:“方才见你所言者,皆为大道,为师欣慰。想那时远矣,今时近矣,远近皆在瞬间;今虽未得果,却也深悟佛道,真是可喜可贺。既如此,为师便从你所言,顺缘以随。”
  悟空见玄奘喜悦之意稍多,叹服其修道颇深,见其思绪已正,便再道:“师父,国王不时便会苏醒,既随缘,若国王相安无事,徒儿恳求师父定要速速离去,以免再生枝节。”
  玄奘犹豫一时,便道:“国王若相安无事,我等自当不易打搅,可再上路,只是由此便欠得国王舍命之恩了。”
  悟空再道:“师父不必介怀,自是随缘,相信国王定会了解。”
  玄奘虽点头以示,但难掩心中失落之情,静一时便再坐于卧榻一侧。道是:“心锁凡物不自真,落花流水清难静。一朝闻得世间外,关了缘门扫红尘。”
  后夜湿气俞重,虽关了门窗,屋内却仍然湿冷,忽闻窗外异鸟暗鸣,当是寒冷所至。玄奘静坐,却现蜷缩之状,当略有不适,此景自在悟空眼中。轻声近于身前,见玄奘有瑟瑟之冷,悟空便拿草毯盖在身上。
  窗外月光冷清,悟空一时回忆今日城门口妖魔之事,虽一时败退妖魔,却也无法辨得其根源。反复数次,突感此妖怪该是与子母河之怪状有莫大关系,又见玄奘及二位师弟正在酣睡,便再以元神出窍之法偷去子母河。
  子母河之状如初,静而幽暗!悟空静立于夜风中,一时手无举措。
  静一时,闭眼心中,忽感高大凡影压迫而来,悟空睁眼,突然发现,远处巍峨崇山突入眼中,自感惊讶不已!
  那山奇异,与四处邻山全然不同,其状如滴水四溅而成,棱角分明、犬牙交错,高危丛起似摸天偷月。
  “真是奇怪,如此崇山,为何白日不曾发现?即是隐身之法,俺老孙火眼金睛,竟然也受欺骗,真是可气!只等唤得山神出来,定要问个明白!”
  悟空再施法术,须臾便立于山下,再唤音波之法。见一股强大音波瞬间浸透山体,四方萦绕不断。山上砂砾碎如尘土;野花杂草皆伏地枯萎。此音波甚于彼时,却见音波穿透崇山,余音绵绵不断远远而去。
  悟空静观其变,一时不动,却不见山神。
  “方才这一音波,非一般神仙所能承受,小小山神断然不可抵挡,可为何迟迟不现真身?难道这崇山是幻想?如此说来,子母河亦是幻想?可三界内逃过俺老孙火眼金睛之幻想,非佛祖、菩萨不能。如不是幻想,可为何山神、河神皆不现身?”
  诸多疑问一时涌起,悟空不能自解,便唤个筋斗云,飞跃于山顶上空,数次远望......
  见东方方显物影,悟空已无余时,却更无收获,心中压抑之意更甚,稍时便施法再回驿馆,余事不题。
  只觉恍恍惚惚,迷雾丛生而无法辨识,四处皆模糊不堪,偶见一点亮光,进眼,便成刺眼光芒,玄奘忽然惊吓至醒,抬头才知深夜坐立而眠。
  站立而稍作行走,见悟空仍闭目,不仍打搅,便走于窗前,见天空红色泛滥,便知梦中之境亦是天将拂晓,不时便见旭日东升。
  玄奘再坐歇息,稍感凉意,便披起袈裟,恰是转头正好瞧见悟能、悟净之状,昏昏欲睡、鼾声四起,一时思绪万千,便忆所行之路,遂露微笑,眼眶便也湿润,更分不清朝露与泪;稍时,闻得屋外脚步声俞近,便急切抬头张望,再时,便闻得屋外叫喊声:“多有打扰,请圣僧见谅,还望开门以见。”
  闻声,玄奘及徒弟整理衣冠出门见客。玄奘正现急切,三徒却缓缓而行,依次出屋。正是卫军、驿丞到来。玄奘上前行礼作揖,问其缘由。
  卫军答道:“溪木吩咐,请圣僧及诸位长老驾车前往陛下寝宫,车马已备,快请上马。”
  玄奘稍有喜悦,料想该是国王已有喜讯,却按捺以藏,三徒弟于四处保护,随卫军前往国王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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