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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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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我将要去哪里,只是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眼走不到头。
  一盏灯亮了起来,很刺眼,而我似乎在那一瞬间都被致盲了。短暂的耀眼过后,灯泡也不堪重负了,只有那灯丝忽明忽暗的。我也是像灯泡一样,一样坚持不住的;人是不像灯泡的,可以有着源源不断的动力,就算破了还有灯丝在散发余晖,而不是在黑夜中摸索。
  早就适应了黑灯瞎火,我就在微弱中微微查看四周,只有眼前仅有的两扇门表达着这里的狭窄,未待我反应过来,一道声音便从我背后传来。
  “你在这里找到东西,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留下一句话便走了,也不管我有没有听清,也不管我有没有听见,就像对着空气讲话。我没多说什么,不知是我清楚自己连半分钟都不配。而现在,我只想直接找到东西,然后就赶紧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先行推了左边的门,根本无法打开,所有的想法便都在右边的门。想过去直接打开门,门却不请自开。一道鬼魂便从里飘散出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倒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鬼魂呐,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被困在这个地方,终身困在这里,还被迫恐吓来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无动于衷,也许在别人看来,我也就像个小丑。
  径直走过去,就像什么都不曾出现过的一样,于是鬼魂就会住了口,仅仅只是看着我走过去,一切似乎之间都没有了联系。我拿到东西,事实上那里也只有一个东西。
  “把你放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身边响了起来。“我也是知道了我的下场,为什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我悠悠说着,它却笑了,笑的似乎有了其它意味,而这就让我恐惧了。
  “原来你也会害怕,就像其他人一样。”它望着我念念叨叨地说,我愈加害怕,害怕它会将我活活折磨死。
  一瞬间,我又出现在一个房间里,而其他人早就到了,正慌乱地看着那个女孩。“你们若是能从那个马桶里面钻出去,就会获得自由。”它继续说着,倒不想走了,想看看我们在那里表演。
  望着那个小小的马桶,像我们一样的渺小,却在此刻承载着我们的自由,我们有可能出去吗?我再看着那个马桶,仿佛它的底下就是我们幻想的传送门一样,只需要按动冲水按钮就重获新生似的。
  “这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叫着,随后她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而我就一直站在旁边,在她崩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反抗女孩的后果。
  一把锤子,一个马桶,就有了联系;一个动作,一个诺大的通道,人们就有了希望了。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跑出去,我却停下脚步,正疑惑着,也许是,自己还能否生活在这个地方。
  “怕什么,如果以后真的不在了,那就只能祝你早安午安晚安吧。”女孩又开玩笑地对我说着,催促我快些离开这里。
  醒在了自己的房间,有时候,没有什么一铿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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