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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玉城的生--晟暃个人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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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夜晚,陷入无尽自责的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是送信人。“千窟城主伽罗的信,”兰陵王关上了房门,“奇怪,什么事能找到我头上?”兰陵王疑惑的打开了信。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兰陵,晟今天向我来信,今晚我们都要紧急去玉城。不要带兵,晟特意嘱咐。现在你要动身来千窟城,否则来不及了。
  我立刻站起身,透着窗户,凝望着玉城的方向,似乎又能看到晟那紧缩的眉头。
  “晟,你又怎么了?”
  云中漠地的黄沙渐渐吞没着兰陵城的历史,无数的光辉随着兰陵城的覆灭在这风沙中点点流失,万里之外的千窟城,玉城则继续书写着这云中漠地的最后一段耀眼的历史。
  与海都阿尔卡纳一样,玉城也是建立在神明海的废墟之上,同时玉城也受到了奇迹之力的保护。玉城,顾名思义,以美丽的玉石而闻名于王者大陆,其中绿宝石则是玉城最有价值的宝石。
  晟与暃,是玉城的两个王子,而他们又被大将军罗耶所辅佐。大将军罗耶的历史贯穿现代玉城的历史,可以说大将军罗耶对于玉城的繁华功不可没。
  但此刻,繁华的玉城,却开着不一样的内阁会议。
  “晟,您今天紧急召开大臣会议有什么意图吗?”镶嵌着蓝绿宝石的宝座上坐着留着长胡子的大将军。
  “将军,”晟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手,从身前的框里拿起一颗绿色原石玉,“为了这绿宝石,你已经不惜送走了四千余名职业矿工,现在还要召集平民百姓,继续为你挖玉石,大将军,你又情何以堪?”
  “哼,谁?我嘛?”大将军撵着胡须缓慢地说道,“玉石业一直都是玉城的经济命脉,而开发矿山,不又是一件正常的事?”
  “正常?”晟的脸渐渐阴沉,“你就不怕引起百姓的众怒?”
  “众怒?”大将军不屑的哼了一声,“众怒?谁是众啊。”大将军摆摆他那带有玉石黄金的手,“我为玉城的收入,未来的财政,为以后的民生着想,臣又有何错?”
  “为民生.....”晟咬紧了牙关,“为民生?你对平民百姓的残酷征税,徭役,还有玉石的收益绝大部分都被你收进了你的所谓的‘玉成未来的财政预备基金会’而皇子皇宫却只能拿到非常小的一部分。”
  “晟,你可能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比你执政更长,更有深谋远虑。”大将军向后微微仰去,“别忘了是你的父亲指派我来为你们兄弟俩辅佐。”
  “行,既然是父亲的嘱托,也既然你也承认你是臣子,那我以皇子的名义命令你,停止现在的徭役,减少所谓的‘开发矿山税款’,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们这些皇子的提议吧。”晟说道。
  “但是别忘了,你是二皇子。”大将军突然向前倾起了身子,“我想这件事还是需要听听大皇子,你的哥哥--暃,他怎么说。”大将军微微一笑,晟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毕竟,你的父亲从小就告诉你们,要尊敬兄长。”大将军站了起来,用手一挥,
  “把大王子叫上来,我们需要皇子的意见!”浑厚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台下文武大臣都纷纷向边上退去,让出尊贵的红色天鹅绒地毯。
  晟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高大的礼堂大门,但是他心里已经明白,他的哥哥暃将以何种形式登场。
  许久,大门慢悠悠的向内展开。只见,两个仆人推着一个华贵的移动床铺进了大厅,镶着钻石和玉石的床边挂着一排精美的酒壶,在不断颠簸中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空灵而悠远。华贵的床上同样躺着一位衣着华丽但烂醉如泥的王子,一副平静与安详的样子。那就是暃了。
  晟摇了摇头,侧过身去,尽量不去看那让他讨厌的哥哥。
  床被推到了大将军的面前,仆人立即退到一边,毕恭毕敬等待着大将军下一步的指示。
  大将军看着眼前烂醉如泥浑身酒气的王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苍老的容颜一点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喜悦。
  大将军拍了拍王子暃,没有丝毫反应。
  “殿下。”
  大将军又拍了拍王子,也丝毫没有反应。大将军有些恼怒了,一巴掌打在了暃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在空旷的大堂中显得十分清新。“你!”晟愤怒的叫了一声。大将军微微一笑,扫了晟一眼。晟收回了下半句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台下的大臣一点也没有惊讶的神色,显然已经对此事见怪不怪了,晟摇了摇头,低下了头。
  王子暃被这个巴掌拍醒了,有些惊恐的看向周围,看到满堂大臣和严肃中带有喜悦的大将,又扭头看看满脸怨气的弟弟晟,表情一下子就舒展了许多。
  “怎么了?大将军,最近又有什么事?”
  “皇子,我今天与二皇子晟对于应不应该取消我们玉石新开采项目的徭役,税款进行了争论,现在正等着您的裁决呢。”大将军满脸喜悦,但在生看来又十分扭曲。大将军低下头,对正在从床上站起的暃补充道,“您也知道,这个项目隐含了许多玉城的财富。”
  “暃,你清醒点!现在徭役,税款,那么严重早就引起平民的众怒了,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得过玉石的一分钱,全让他....”
  “好好好,晟。”暃站了起来,抻起了懒腰,一边的仆人见状立即向前准备推走床铺。“慢着。”暃不慌不忙地说,取下一个漂亮的酒壶,晃了晃,“满的。”他自言自语,说着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才不慌不忙的对晟说道。
  “诶诶诶。晟啊,说多少次了,咱们父亲死之前不是把咱俩交给大将军辅佐了吗?大将军是三世老臣,劳苦功高,什么事你就听他什么的就行了。”暃又喝了一口酒。
  “就他这么劳苦!”晟指着大将军对暃说道,“那玉城不久之后就要完了!”
  “放肆!”大将军拍案而起,白色的胡须激动地抖动着,顿时大堂内鸦雀无声。晟也低下了头。
  “诶,诶,诶~”暃不合时宜的抖动了一下,显然是吓到了。酒壶掉在了地上,向文武大臣们那里滚去。暃摇摇晃晃的向走去,在大臣们中间捡酒壶,大臣们纷纷避让,晟握紧了拳头。
  现在,大厅里只有暃捡东西的声音。
  大将军严肃的看着地下捡到酒壶得意的暃,静静地向朝堂的外面走去。文武大臣见了,也纷纷跟从。
  “暃!”文武大臣走后,晟怒气冲冲的跑到暃的面前。
  “怎么?晟?”暃面带醉意的说到,“酒很好,要不你也尝尝?”
  晟接过酒杯,又看了眼醉倒在自己面前的暃,不由得怒火中烧。晟一把将酒杯摔在了地上,顿时酒壶化作碎片。晟抓起暃的衣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忘记父王对我们的嘱托了吗?”
  “嘱托?”暃的眼神终于缥缈了一下,黑色的眼睛中也闪烁着别样的光点。
  “晟,暃!你们过来!”父王说着,向他们摆摆手。
  “父王!我们打倒了许多木偶人!”晟激动地说。
  “好孩子!”父王摸了摸兄弟俩的头,“等你们学好了武艺,可要保护好玉城啊!”
  暃收回了回忆,转过头去。眼睛的光点也相继消失。
  “这么好的美酒,不能浪费!”暃捡起一个还盛有少许酒的碎片。
  晟看着自己的哥哥,转身拍了拍自己的贴身护卫,他最信任的勇士。
  “不能再等了,今晚行动。”
  护卫看了看醉倒在地的暃,点了点头,随晟离去。
  夜晚。
  发着光芒的千米玉石柱子屹立在玉城的国土之上,上面是精美的莲花屋子,这是晟的房子。屋内金碧辉煌,巨大的桌子上摆满了佳肴,勤劳的侍女在不辍劳作着,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客人。
  “大将军到!”侍候在门外的侍卫高声叫到。晟立即起身。门外,高大的罗耶缓慢的走了进来。晟立即迎了上去。
  “大将军能不计前嫌,应邀赴宴,真是我作为皇子的荣幸。”
  “老臣为您服务,哪里不肯从?”罗耶缓缓的走了进来,在晟的对面坐下,左右的侍女立即推出,取而代之的是晟的护卫。
  “呦,美酒佳肴不带我?”侍卫即将关上门的一刻,暃挤了进来。大将军罗耶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而晟则握紧了拳头。
  “你们偷偷办晚宴,哦,真香。”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坐在了桌子上。
  “这里没有你的席位!”晟拍响了桌子,站了起来。
  “诶诶诶,大皇子既然来都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吧。”大将军摆摆手。晟的脸色有些低沉但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侍卫立即搬来一把椅子。
  “请用餐吧。”晟说道。
  许久,暃已经醉倒在椅子上。大将军罗耶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你滴酒不沾,是有什么心事吗?”罗耶问晟。
  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大将军能在我们兄弟俩年少的时候辅佐我们,晟深表感激,作为晚辈晟敬您一杯!”晟喝了口酒,但还是举着酒杯,“如今我们兄弟俩都已成年,我想大将军可否放手,让我和暃共同洽理玉城。”
  大将军听后面不改色,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们还太嫩,等以后懂事了再说吧。”
  晟有些不难烦了,摔碎了酒杯,手伸向衣服的暗格里,取出了紫色的剑。身后的侍卫也纷纷拔出刀剑。
  “大将军,那对不起了,为了玉城,为了我们!”晟一跃而起,紫色的剑直指罗耶。
  乓!银色的剑挡住了晟的紫色的剑,银色的剑将晟击退,是晟最信任护卫!
  “叛徒!”晟说道。
  “哼,说你们太嫩。”大将军面不改色平静的说。晟注意到身后的侍卫中的一些已经将另一半扭断了脖子,显然是大将军的眼线。
  “你拿什么赢我?晟?”大将军轻蔑地说,“我掌握玉城最大的权利,拥有云中漠地令众生恐惧的魔道之力,比起你们血脉中带有诅咒的奇迹之力,我更加强大。而且,若不是我正愁找个罪名安置你,也不会来应邀赴宴!”大将军大手一挥,众多侍卫向晟冲了过去,晟瞅了眼暃,还在睡觉,眼下只剩他了。
  横拉,躲上挑,侧斩。晟击倒了几位侍卫,夺过他们的剑,向罗耶扔去。罗耶一侧身躲过了攻击。
  “你还是太嫩了。”罗耶的手缓缓握紧,灰色的沙尘从地板上卷起,形成龙卷风,它拾起了倒在地上的宝剑。
  “魔道!”晟轻声叫了句。
  “哼是的。”罗耶说着,手指着晟,紫色的尘土扭曲着,翻涌着,最后竟然变成了紫色的手臂,剑被紫色的手拿着直直的刺向了晟,身边的侍卫将晟夹住,晟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紫色的剑向自己劈来。
  晟的余光看见暃站了起来。只见蓝色的剑光劈走了紫色的剑,砍断了紫色的手臂。不巧,砍断的手臂释放了巨大的能量,尘土在桌上炸开,左右护卫都被击倒在一边。
  “不可能!”罗耶白色的胡须抖了抖,惊讶写在脸上,他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沙尘。
  “什么不可能?是我的酒量还是我的剑法?”暃扶起被炸飞的晟,昂首挺胸对罗耶说道。
  “暃。”晟回过头来,看着昂首提胸的哥哥,满脸喜悦。
  “别害怕,有我在。”晟与暃背对背,直面敌人。也许这一刻晟才明白,为什么他的哥哥眼睛中经常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和放荡大海。
  紫光与蓝光相交闪烁,一位位侍卫接连倒下。
  “叛徒,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晟瞅准时机,向背叛的侍卫劈去。侍卫的脸上面色惊恐,大将军手中灰紫色的沙尘在翻涌,突然握紧了拳头。
  梆!晟被炸出了房子,身边是暗紫色的沙尘将他包围,将他牢牢绑住,越来越紧,似乎要勒死他。暃被重重的摔在了房间的一角背对着大将军,但紫色的沙尘牢牢地抓住,暃紧紧地抓住他的剑。
  “可惜呀,可惜呀。”大将军漫步走在房子中央,“老臣愧对先王的嘱托,没有将你们两个废物教育好!”大将军白色的胡须抖动着,怒火在他的心中翻腾,他的手握紧,紫色的烟尘冲向天空,星空似乎被击碎了,泛起巨大的波澜,魔道,这一切的终止!
  “不,还有我!”暃终于挣脱了沙土的束缚,跃上桌子,向罗耶的方向用力一跳,一刀砍断了他身边的冲天的魔柱,大将军挥舞着手臂,用魔道抵挡他的进攻。暃举起刀准备劈下,但刀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暃向大将军扔了个飞镖,但是大将军慢悠悠的躲过了,星空最终恢复了平静,玉城的万家灯火在等着这一刻的结果。
  “你很好,奇迹之力在你身上爆发,你蕴含力量,但还是太嫩了。”大将军不紧不慢的说道,苍老的手慢慢握住,暃瞬间被魔道的沙尘制服。
  “是吗?”暃说道,只见飞镖向大将军飞来,划伤了大将军紧握的手,大将军罗耶看了看流血得手,却忘了暃已经逃脱了魔道的束缚。而这短短的一秒,暃,足够了!
  蓝色的剑光在天上划过,大将军立即制造出大片烟尘防御,但来不及了!刀劈断了烟雾,罗耶向后退去却一脚踩空,跌下了莲花台之下,他死死的抓着一根凸起的柱子,仰望着暃。
  “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玉城的命运。”
  “有人能改变!”暃站起身,“而我则要为父报仇!”
  “你看到了!”大将军罗耶不可相信的说。
  暃看着他的眼睛。
  紫色的沙尘将他的父亲包卷,大将军罗耶的手紧握。外面是巨大的沙尘暴,罗耶环顾四周,无人。他慢慢的放开手,父王跌至莲花台下。幼小的暃在一个巨大的石柱后面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罗耶缓慢的转过身,暃看到了!狰狞的喜悦。
  暃没有回答罗耶,只是默默的举起刀,刀光闪过,罗耶坠地身亡。
  “哥哥!”晟跑了过来,“你杀了罗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话音刚落,暃一拳打在晟的动脉上,打晕了他。
  “不,弟弟,只有你能救玉城。”暃留下一滴眼泪,他抱住晟,紧紧的抱住。
  “晟要保护玉城,那你呢暃?”父王微笑着问暃。
  “那我保护好晟!”稚嫩的童声回答着父王。
  暃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刀,向楼梯跑去,士兵正在上楼。
  ‘对不起了,晟,这些年一直瞒着你。’
  暃踏着金色的吊灯,向没人的地方跳去。
  “抓住凶手!”士兵纷纷追去。
  ‘你性子急,身边又有眼线,时时刻刻都被监视,又怎么准备?毕竟两个小孩怎么能是罗耶的对手?’
  暃冲出了莲花台,士兵早已等候多时。没办法,暃举刀砍去。
  ‘只有让罗耶看不起,我才能在暗中准备,这一刻似乎早了点,但我也只好将计就计。’
  暃寡不敌众,被逼到墙角。
  身边的士兵举起了刀,暃也相继举起。玉城的星空不断闪烁着银色的光点,远处的士兵正一个个倒下,近处,暃奋力挥剑....
  ‘你一定能保护好玉城!’
  银色的光点如雨一般砸向密密麻麻的人群,暃抓起一名士兵抵挡,伽罗骑着马正站在城堡的墙上,远处最后几个士兵终于不明倒下。
  “暃,晟呢?”伽罗问暃。
  “莲花台上。”
  伽罗转身,正要走。
  “别别别,他没事他很好。你有药吗?我受伤了!”暃问伽罗。
  “有!那里受伤了?”伽罗问,“你不会又打算....”
  “这里,”暃掀开衣服,肚子上一道明晃晃的伤痕,伽罗为他上药。
  “明天你和晟一起去长城,伽罗,行吗?”
  “没问题。”
  早上,马蹄扬起沙土。晟靠着伽罗,捂着他的昨日受伤的肚子。
  “喂,死了没?”伽罗打趣道。
  “哼,我死了?那你们得多伤心!”晟说道,接着被伽罗狠狠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闭嘴!”冰冷浑厚的嗓音在他们身后想起。我在马上解除隐身,显露原形,紫色的长袍在身后飘扬。
  玉城,千窟城,长城。三个云中漠的璀璨明珠的历史在大将军缓缓跌落时,慢慢打开新的一页。
  “我一定能保护好玉城!”暃站在最高的宝塔上,望着他看不到的,远方的长城。
  云中漠地的黄沙吹过苍茫大地,长城守卫军陆续集结。李信正襟危坐,而晟则一脸轻松.....
  “李信将军,如今玉城叛乱已经平息,玉城由我和我的哥哥暃共同执政,所以我愿将军能不计前嫌,尽力推进我重启玉城--长城之间的合作官市,以共同创造彼此的繁荣。”晟说道。
  “重启官市的这件事,我表示赞同,毕竟之间你晟也反复向我提出这一议案,那时我没有赞同,但如今玉城太平,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而苏烈队长也这么积极推进这一议案,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李信说道,“所以我答应你们的要求,那么我们现在对官市的税收和一些问题讨论下。”李信递给晟一本草案。
  晟笑着接过草案,此时在他的心中,无比愉快。
  新的阳光将要重新照耀着陈旧的沙土,云中漠地翻过崭新的一页,而新的麻烦也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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