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都护府

　　“李信加入长城守卫军了？”我听到蛮族首领向我报道的最新消息。
　　“这可不好整了，李信晓畅军事，为人精明，还有极高的影响力，这对我不利。”我在地图前踱步。
　　“那还打不打？”雇佣兵首领对我说
　　“怎么？怕了？是不是听到李信就害怕了？心慌了？浑身不自在了？”我冷漠的回答道，“都护府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家，我得把他夺回来，我也付给你们的钱了，天下没有拿着雇主的钱不干活的道理。”
　　“是这样的。”雇佣兵首领若有f所思的回答道。
　　我不耐烦的把地图合上，“如果计划顺利的话，长城那边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喝了口水，“蛮族，你去带少量兵力和马贼一起去进攻长城，”
　　“收到，大王！”
　　“那什么时候行动？”雇佣兵首领说道。
　　“现在！你们去告诉马贼进攻，你！”我指着雇佣兵首领说，“至于你们的人马，联包抄，等我信号，我控制了狼烟会在城楼上挂一面红旗，看我信号行事，否则不许动。”
　　“收到长官。”雇佣兵首领插上了剑，“行动。”
　　我带上面具，带上铁质手套，戴上面具，插上臂刃。后背背上一干可以伸缩的红旗。雇佣兵首领目送着我远去，远处有马贼奔跑的时候起的烟，向长城奔去。当然，我一个人当然不能劫持f所有狼烟，f所以我又雇佣了二十多名刺客，还有二十余名武士来保证我们的安全。如果一切正常，他们现在应该在都护府的一家名叫‘城市记忆’的酒吧里的包间等我，城市记忆是一个刺客，战士比较愿意去的酒吧。我个人也是很喜欢那里，那里同行的气息总让我感受到舒适，因为我不会被排斥。‘我受够了那个别人害怕的眼光。’我心想。
　　我跑到了‘城市记忆’的酒吧里，环顾四周，‘我要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目光停留在对着脏盘脏被子的角落，‘就那里了。’我心想，我走过去，现行。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迎面走来了一个面色红晕男人惊讶的看着我，“看什么看，没见过霸道总裁啊，没见过帅哥啊。”我用冰冷的声音调侃道。
　　“别他妈给我臭不要脸，我可是个武士，就你的体格子？恐怕我一刀下去，你就得被我剁碎，是不是？”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幽默很满意。我当然对此嗤之以鼻，“赢了你是什么令人骄傲的？”我推开他，自顾的上楼去了。那个男人一个趔趄，摔倒在一边，众人发出了嘘的声音。那个男人恼羞成怒，跳了起来，老板见状，心猛然一惊，‘不能影响我做生意！’于是出面阻止。他用一种及其平板而且十分难听的公鸭嗓音说，“武士，你要是在这里捣乱，我就让你现在我你欠我的钱还给我。”那个男人一下子没了声音，像一个懦弱的小白鼠一样，众人见他唯唯诺诺害怕的样子顿时哄堂大笑，有一个人调侃道，“你晚上和你老婆独处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唯唯诺诺？”又是一阵欢笑。我没有再理他，而是独自走上了吱呀吱呀作响的楼梯，找到那个包间。可是那个包间只有个人。
　　“其他人都哪去了？”我问他们个。
　　“他们现在都在预定位置了。”那个头头对我说。
　　“不得不说，你们这个班子办事效率真高。”
　　“那肯定，我们绝对对得起这个价格。”另一个人说，“但是现在不是我们唠家常的好时机，诺，大哥，给你这个。”
　　“这是什么？”我看到这是类似于腰果的东西。
　　“这个是长安最先进军机耳机，是带在耳朵里的。你们业余刺客没见过吧。”那个头头说，“你只要触碰下耳机就能对我们施法号令，我们的雇佣大军也能听见你的号令。”
　　“先进。”我评价到，并拿起桌子上剩下的那个没有用过的酒杯，倒满了酒，一饮而尽，“那我们行动吧。”
　　“还有个事情要交代下，我们f所有A组是对于换岗的人下手，B组是对站岗的人下手，大哥，你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如果你失败了及时报告，我们有人会接替你。”
　　过去一个月，我游离于都护府，收集城池的构造，记录狼烟的位置，士兵站岗换班的时机，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行动开始的最佳时机是在十五分钟后。“有这个耳机可方便多了，成员之间就没有时间误差了。”我想。我已经在城墙底下了，我望了望繁华的集市，愉快的商人还不知道危机将要来临，我望了望天空，似乎雾蒙蒙的，‘起雾了。’我心想。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行动。
　　“可以开始了。”耳机传来了声音，我拨开手套上的虎爪片，它能够让我像蜥蜴一样爬行。我爬到二楼，找到事先预设好的瞭望口，这个瞭望口是唯一足够大能给我翻过去的，我轻轻的将一只脚伸向了地面，紧接着手臂用力，整个人都翻了过去。
　　“报告状态。”我吩咐道。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注意，有一对巡逻队路过大哥的楼下。”“头头这里一切正常。”“一组正常。”“二组也是。”“同上。”
　　“注意距离换岗还以7分钟，f所有刺客到预定位置！”
　　“收到。”
　　我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我是可以隐身的f所以我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很容易就到达了预定位置。我仔细的拆下了身后的门上的门锁，那是一个废弃的储物间。这个储物间也是精心挑选的，门是向内开的，但是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但却不容易被发现。
　　“一切正常，你们呢？”我问道。
　　“一组正常。”“二组正常。”
　　“我这里不正常，这里新加了个站岗的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位刺客说道。
　　“你在哪里？是谁？”中心调配的头头这里说道。
　　“我是组B区，A任务小组。执行成员。”那名刺客回答道。
　　“行，明白。”头头说道，“引诱成员批准使用火性蛋，执行B计划，注意f所有刺客，距离目标换岗还有5分钟。”
　　“蛮族马贼那里正常吗？”我问那个头头。
　　“他们？他妈的他们告诉我，他们战得正酣，我让他们减小攻势细水长流，都没什么太大效果。我怕他们把长安的支援整来。”
　　“不能，我打长城的时候兵力是这个的二十倍还没打下来呢。”我安慰总督。话音刚落，有一队人，从我f所在的走廊的一头向我奔驰而来。我吓了一跳闪身藏进了储物间。
　　“刚才是不是储物间的门好像开开了？”一名士兵问，
　　“不可能，这个储物间都有十余年没有开过了，谁没事闲的进去？”另一名士兵对他说。
　　“但是我也觉得好像开了，你去看看吧。”有一位年纪稍大的士兵指着他说。
　　我摸了摸臂刃，如果迫不得已，那么只能......无声的门开了，可怜的士兵，把脑袋探了探，我举起了臂刃，做好防御姿态，‘如果进来的话一定会碰到我，但他只要说出一个字，那只好将他砍倒在血泊之中了’，但那个男人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样，他疑惑的看了看漆黑的房间，和角落里窜出的小强，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缩回了头。
　　“什么也没有，一定是我看错了，快走吧，我们去灭火！”
　　“f所有刺客注意，着火区正在忙着灭火，快点到自己岗位上！距离换岗还有两分钟！”
　　“收到！”“一组受到。”“........”
　　我跨出了门，到预定位置。
　　“预计换岗还有一分钟，各组刺客和战斗小组做好准备。”一分钟，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咚咚咚’皮鞋的声音敲打着地面，我看着他直直的走到我的面前，瞬间我用带有迷药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被我放倒了，我把他扔进了储物间，锁好门。别说，雇佣兵的迷药真的很好使，‘就他这样起码得晕几个小时。’我想。
　　“行动结束！f所有人报告状态！”
　　我心收紧了，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完成任务！”
　　“一组AB小队完成任务。”“二组同上。”“组必胜！”“。。。。。。”
　　“防务小组报道，一切正常，都护府没有察觉！”
　　“雇佣大军开始行动，f所有武士退回城内，包围狼烟！”
　　“收到。”
　　“雇佣军收到，开始行动。”
　　“现在我要执行我接下来的计划，你们守好狼烟！”我用耳机说道。
　　“大哥，你放心去干。收到！”
　　我走下楼梯，我要前往皇宫去刺杀总督。
　　我跑过集市，看到外面士兵跑来跑去！
　　“快堵住城门！快点！放狼烟！快！”
　　“长官，狼烟让他们劫持了！城门也要守不住了！”那城门随着说话声突然打开了条缝，又被退了回去。
　　死守卫都护府大门，让我看看他们的本事！”长官向城门走去。
　　“刺客，往城门那里扔胡椒粉。”
　　我听到一片片打喷嚏的声音随之想起，还有接下来的咚的一声。
　　城门破了！
　　要成功了！我立即向总督大楼跑去。
　　“看剑！”一位熟悉的声音突然刺入我的耳朵，我心中一惊。
　　“花木兰？”我急忙躲闪，“又是你！”
　　“别废话，束手就擒吧兰陵王，兴许长城还能看你可怜饶你一命。”
　　“不可能的花木兰。”我的声音微微上扬，“难不成你要抓我而洗罪？”
　　“不，不是，”花木兰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杀戮，并不会带给你希望，兰陵。”。
　　“你见过死亡吗？”我嘲笑的对她说，“见证过死亡，才能明白f所死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而你。”我顿了顿，“你比我好多少？嗯？花木兰？莫须有的罪名，罪恶的名声。”
　　“难道你的梦想可以牺牲很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吗？”，花木兰反对我道，“醒醒吧，兰陵，你并不残忍，兰陵王，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头脑，你看看周围。你热爱你的家园被破坏，你要夺回属于你的梦想，但你的梦想渐渐变得破败不堪，看看四周吧。”花木兰指着四周说道，我环顾四周，心爱的兰陵城被雇佣兵破坏，砖瓦散落一地，火在茅草中蔓延。
　　花木兰又说道，“看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了吗？”花木兰突然轻声问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女孩美丽，带有稚气的脸庞似乎沾有点点水珠，使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露珠，雪白的连衣裙被染成了红色，插入胸口的剑冰冷的竖立着。“还有那里。”花木兰直接指给我看，那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正护着怀中的孩子，那个老人跪在地下对进攻的雇佣兵不断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救救孩子，别杀掉我的孙女，求求你们，求求.....”
　　那名士兵默默地摇了摇头，默默举起刀，银光划过天际，老人与他的孙女一起被刺破了胸膛，那名士兵似乎认出了我，竟咧开嘴对我笑着说：“老大看看！快看！一箭双雕！哈哈哈哈”刽子手的狂笑，让我这个内心冰冷的人都为之一颤。
　　“这就是雇佣兵，兰陵，残忍！”花木兰说着收回了短剑，“我知道你一直想杀我，那我就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你要撤军。”花木兰挺起了胸脯，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如果我的命能够让更多人的孩子不被糟蹋，被残忍的杀害，也值得。”
　　我疑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右臂上的臂刃。一股热流冲击这我的大脑，发出咚咚的响声，‘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杀了她！’我动了动手臂，看着她挺起的胸脯，‘刺下去兰陵！也切都结束了也切都结束了。’心中的声音对我说。
　　“呀！”我大喊一声，举起手臂。花木兰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有躲闪。我刺了下去，但是没有刺中，我竟然不忍心刺她。
　　“我刺不下去，木兰。”我用冰冷而空洞的声音说，我又看了眼我的军队，他们在掠夺，我看着他们，眼睛中竟充满了恐惧，心中是当年的情景。
　　‘河洛的铁骑攻破我们的皇宫，我父亲不堪做俘虏，在塔楼上一跃而下，而我的母亲却被他们的士兵刺破了胸膛。’似乎母亲破碎的身躯就躺在我眼前。
　　我望向四周，鲜血流了一地，杀戮！像那晚兰陵城的情景。“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兰陵城。”我低语着，四周的人们都恐惧的望着我们。花木兰把手放在我坚实的肩上，轻声而温柔的说，“你不是这样的，站起来，兰陵！”
　　但是我没有理他，汗水划过了我的面具。“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重复道。
　　“什么？”花木兰有些迷惑的问。
　　“呀！”我甩开她的手，向那货洗劫的雇佣军冲去。耳机掉在了地上。那雇佣军似乎很不解，“大哥？干什么？”，但他话只说了一半，我的臂刃就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发出一声惨叫。
　　“我是兰陵的王，这里，永远的是我的故土！”我心中的黑暗终于被刺破出一刀伤痕，露出泛白的光。
　　“你在干什么？”耳机中传出愤怒的呼喊，花木兰一脚踩下去，耳机就滋滋的冒出了电火花，烧断了。“又是个低劣货。”花木兰摇摇头说道。
　　而我却杀的正酣，但杀的人却是我雇佣的士兵。
　　“李信。”花木兰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叫，急忙跑过去，抓住了我的手臂，“长城的人来了，兰陵王！”
　　我一惊，回头一看，没错就是李信。
　　“快走！”花木兰告诉我，但还是抓着我的手臂。
　　现在用不着她告诉我，我一甩手臂，直接远离了他们，飞奔而逃。
　　而这一切，在李信和他的士兵眼里的情景却是：花木兰正在抓捕兰陵王，但兰陵王却夺命而去。
　　他的士兵说道“快看叛徒又‘背叛’了！”李信听到，微微一笑“当初怀疑她是叛徒的可真是个愚人。”李信心里想。
　　士兵一呼而上，杀的抱着一堆货物的雇佣军找不着北。李信走过去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笑着对他说：“兰陵王跑走了，这不是你的错。”
　　“但也都怪我。”花木兰灵机一动，顺势说着。
　　几分钟后，已经是遍地俘虏了。
　　“你说，兰陵王为什么敢带这点兵力就来贸然的进攻？木兰？”李信对花木兰说。
　　“因为，我们都有自己要守护的故乡的吧。”
　　“故乡？”
　　“是的，故乡，李信，他是个王子，也是与你一样是个没有领土的王，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他并不坏，只是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守卫自己的故乡罢了。”
　　“是啊，守卫自己的家，是我们每个王子都向往而又必须做的事。”李信对花木兰的感慨十分惊讶，‘什么鬼？被兰陵王同化了？’
　　他们俩默默站了许久，李信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了解他？从哪里看的？”
　　“兰陵城的往事，李信。”花木兰说，“这个世界也许本没有黑暗与光明，只有无尽的追求罢了。但我认为，有爱你的人的地方即为故乡。”
　　“没错。”李信也陷入了沉思，也许在想分之地的草原与沙土。
　　“回家了！”花木兰插上剑，离开李信的身影，唱着‘侯非侯，王非王，千山万骑走北邙’的歌谣回到士兵中间去了。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时代，我们一无f所有，我们巍然矗立。”傍晚，李信坐在发出柔弱的光蜡烛前，在寄给分之地战友的书信中写到。
　　我们一无f所有，我们巍然矗立！
　　李信放下手中的笔，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的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李信打开房门，是一个魁梧的年轻人。
　　“李信将军，我叫苏烈。”
　　“你来干什么？”
　　“我想参军，将军。”
　　夜晚，大地归于平静，我坐在屋前的地上，靠着墙壁。仰望着夜空，星星发出点点亮光，很美，而我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长呼了口气。
　　或许我第一次，那么想见到，那木兰精致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