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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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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三天过去,杨弃剑都在照常按部就班地练功,河畔那个叫徐艺芝的少女中间也没再出现过。
  今天的天气不错,一大早的,他就坐在了门外大树底下,《太白剑经》中的心法篇共有七重,分别侧重于不同的脉络,如今他尚才休到第五重。若是七重修满,他的真气在体内便能更加畅通,想必境界也能有所进步。
  正当他引着真气在体内不断开拓脉络时,隐隐听到屋里传来了老杨头的一声大喝:
  “臭小子,快躲开!”
  他忙睁开双眼,真识瞬间铺散开来。
  他此时真气还未来得及归入气海,都在脉络中游走,于是真识索性靠着这游离真气直接延伸到了百丈开外,只见一道光影正从远处树林顶上飞速掠过,分明是一柄闪着寒芒的飞剑!
  这剑来势十分迅猛,裹挟着强大的压迫感朝他袭来,转瞬间就到了近前,此刻躲闪已是不能,他只能咬牙提起手中琅玕,准备硬接下这一记重击。
  千钧一发之际,木屋的门嘎吱一响,老杨头顷刻间出现在他身前,随手一挥,这柄来势汹汹的飞剑便被拍出了几丈开外,在空中几道翻滚,重重插在了地上,入土七分!
  “不要命了?这是你能挡的?”老杨头扭头训斥道。
  杨弃剑颇为无奈,“老杨头,你说得轻巧,就这速度,我想躲也来不及啊。”
  老杨头也没再计较,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树林中一声怒喝:
  “给老子滚出来!”
  一阵狂风随着他的声音席卷向身边的林子,气势雄浑,树杈子都被吹得娑娑作响。
  老杨头的声音在林子里久久回荡,过了片刻,杨弃剑这才瞧见一行八个人陆陆续续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为首是一位身着黑色官服,通绣紫色游蛇花纹的中年胖子,后边那人与官服男子岁数相当,一身骊山剑宗的白底青纹长衫,身后跟了一对同样装束的年轻男女,正是先前被他打伤的那位徐师兄和自称那晚一湾村河畔自称女侠的少女徐艺芝。
  徐艺芝此刻满脸的不情愿,一直朝着杨弃剑使眼色,眼珠子不停瞄向她身前的白衣男子,很显然,那就是她口中睚眦必报的徐长老,这正如她所言是来寻仇的。
  一行中其余几人则是一身统一的棕色皮甲,估摸是随行的打手,正一脸警惕地盯着爷孙二人。
  “骊山剑宗首席长老,徐潜江!”这位与杨弃剑素未谋面的骊山剑宗长老厉声喝道,自报家门的同时,也举起了左手,正对着先前被老杨头拍飞的那把剑。掌心青色真气浮现,此时仿佛有一股无形吸引力,那把深深插在远处土里的长剑疯狂抖动起来,剑鸣刺耳,在地下几番挣扎后,嗖一声破土而出,直直飞回到他手里。
  老杨头没理会这位剑什么宗长什么老,净整些花里胡哨的把戏,若不是此刻人多,他都要朝这人啐一口唾沫,他昂着头看向那个官服男子,很明显这才是领头的,“你又是干啥的?”
  “本官是旌州督武处掌事汤钟,专门受理这江湖纷争,有人报官说你们滋生事端,本官这是职责所系,今日亲自督办此案。”这个掌事汤钟汤大人先是说了套冠冕堂皇的官话,然后一脸笑意地望着眼前一老一小。
  “剑棠,就是他暗算于你?”徐潜江问向身后的青衣年轻人,可眼神却紧盯着老杨头,一脸地戒备,直觉告诉他,这个糟老头可能不简单。
  “没错,爹,就是他。”徐剑棠指着杨弃剑,咬牙切齿道,“留心点,这野小子下手极狡诈。”
  徐潜江微微点头,但出于稳妥起见,还是先对老杨头喊道:“老头,你家这晚辈打伤了我儿子,我也不为难你,你今日将他交出来,我只还他一剑,便不再追究,骊山剑宗向来言而有信,决不食言。”
  徐艺芝在后头听到这话,神情古怪地盯着前边这位长老,险些将隔夜饭呕出来,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来的?还在后边加上骊山剑宗,这不是摆明了给宗门抹黑?
  她不禁皱了皱眉头,竟觉得此刻有些无地自容。
  老杨头哈哈一笑,朝着徐潜江骂道:“你个驴日的老牲口,看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活一身岁数都让狗吃了?还他娘的让我孙子你还一剑,等你还完了是不是该老子还你了?”
  徐潜江听罢还了得,气得眉毛倒竖,朝着一旁的汤钟汤大人一使眼色,汤大人向前微微挥手,几个棕色皮甲的武探便向前靠过去。
  其实汤钟此行还是带了点私心,原本他从皇城督武司直接连跳了两级,被放在最小的州督武处衙门里,就是为了督查后梁潜伏的无名武者。
  正好这爷孙二人一身修为又不在官籍入册,或许会是后梁国的谍探,这若是逮到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说不得道督武府年底能给自己报一个上评,到时候调回皇城就有指望了,老婆孩子都在皇城家中,自己整日待在这穷乡僻壤是什么事儿。
  眼看着四个棕色皮甲的武探提着刀剑越走越近,老杨头突然喊了一声:
  “等等!”
  几人闻声停住了步子。
  老杨头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几人,左右端详了一番,最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这位汤大人身上,他捻着胡子,昂首极嚣张地问道:
  “你这个什么处掌事的,不知道老子是谁吗?”
  杨弃剑一脸的不可置信,轻轻扯了扯他袖子,提醒道:
  “老杨头,你不是说行走江湖要低调吗?”
  老杨头一脸不耐烦,转过头骂道:“都他娘的贴脸上来了,还有啥低调的?”
  他无奈噤声。
  那头的汤大人有些生气,“本官是依法办事,你这老匹夫休要猖狂!武探,先擒了这老匹夫!”
  他说罢,几个打手就闻令飞身上前,杨弃剑提起琅玕准备迎战,老杨头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儿待着。
  两方不过隔了数丈远,眨眼间四名武探就到了跟前,电光火石间使出了各自的杀招。
  这四人都是登堂境武者,跟老杨头完全不在一个层级,兵器上夹杂着各色的真气向他劈砍过来,又随着它们的主人倒飞出去。
  一切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徐潜江一行都没看清楚老杨头的动作,四名武探便呼啸从身旁掠过,消失在了树林深处,连声惨叫都来得及没发出来。
  那位汤大人稍稍退了两步,这四个武探可是他督武处的精锐力量,如今竟在这老头手下一招都没顶住。
  老杨头两手负后,不屑道:“你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在衙门里估计也是个后娘养的。”
  这话大概是触到了汤钟的痛处,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看向一边蓄势待发的徐潜江,“徐长老,你来!”
  徐潜江会意,剑锋寒芒一闪,准备出击。
  一个妩媚的声音打断了两方的对峙。
  “这不是旌州督武处的汤大人嘛,什么小事劳您费心呢。”
  一听这声音,杨弃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来人正是刘元吉他娘亲,那个可怕的婶婶,他看向老杨头,老杨头表情古井不波,甚至还抬手捻了捻胡子。
  汤钟愣了一下,循声看过去,一位妇人扭着腰肢从众人身后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虽说是有些姿色,但自己并不认识,他眯起双眼,觉得这人来者不善。
  徐潜江倒以为这是汤大人哪里来的姘头,不敢乱来,怕误伤了这妇人,就先收起了剑。
  “你是何人?”汤钟挺了挺肚腩,厉声问道。
  妇人娇笑一声,“汤大人别对奴家这么凶,显得小气呢。”
  汤钟被这妇人娇滴滴的声音弄得有些无措,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出糗,清了清嗓子道:
  “你这村妇,官服办事,勿要阻挠,速速离开!”
  妇人非但没有走开,反而走上前来,徐潜江此刻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又举起了手中配剑,身后的徐艺芝和徐剑棠也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阵仗,是要为难奴家嘛?”妇人笑道,“汤大人别急着赶人,我给你瞧一样东西。”
  说着,如凝脂般的手便伸进了衣领里一番摸索,阵势十分汹涌,汤钟忙撇过头去,徐潜江也持着剑默不作声,他儿子徐剑棠已经看得目光呆滞了。
  徐艺芝望向另一头的杨弃剑,看他也正在盯着那妇人,不由得柳眉倒竖。
  在几人注视下,妇人从怀中掏出了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牌,汤钟刚一看到,就吃了一惊,妇人见他表情滑稽,微微一笑,将玉牌缓缓递到了他手上。
  汤钟看罢上边的字,忙躬身双手给妇人递了回去,恭敬说道:“旌州督武处掌事汤钟,听凭特使大人安排。”
  “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别在这儿找这爷孙俩麻烦了,有些事儿不是你能掺和的,知道的越少越好。”妇人语气中透着阴冷。
  汤钟躬身回道,“下官明白。”
  说罢,向妇人行了一礼,朝着一旁的徐潜江招了招手,转身就要往驿道那边走。
  “汤大人,犬子这……”徐潜江站在原地,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汤钟一脸无奈道,“徐长老啊,一切要听从上官的安排,咱们先回去,可不能误了上官的差事。”
  说罢,拂袖快步走了。
  徐潜江点点头,将手中长剑归鞘,仍是一脸的不悦,带着徐剑棠和徐艺芝二人随汤钟往驿道走去。
  徐艺芝跟在最后边,半路扭过头,狠狠瞪了杨弃剑一眼。
  俩人正好对视,杨弃剑想朝她挥挥手,但举到一半时发觉有些不妥,于是转而挠了挠发鬓。
  “你那红披风就是这小女娃送的?”老杨头转过头,一脸的八卦,“长得确实不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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