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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勾陈猎人 / 二、精微之境

二、精微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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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曲忱短刀脱手而出,寒光一闪,狠狠撞上面具男护在身前的剑上,面具男连退三步,一直撞上街边的房屋才止住身形,墙上布满蛛网般细小裂痕。
  “就这点本事?”曲忱眨眼睛又来到面具男身前,接住落下的刀,同时,一拳轰在他腹部。
  “呯。”墙面又往里凹陷一些,鲜血顺着面具缓缓滴入地面。
  “哥哥,我们帮帮他,好不好。”那个叫做晴儿的姑娘脸上泪痕还未干,见此于心不忍,使劲摇着庄人杰的手臂。
  “帮什么帮,你没听见他们刚才叫他祭魂剑,那样的人物哪里需要我们帮忙,”说完,庄人杰反手抓住晴儿的手臂,将她拖走。
  “可是他刚才还救……”
  “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曲忱抓住面具,轻轻一扯,牛筋断开,可就在他拿开面具,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石化,然后,一道血痕出现在喉咙处。
  血一点一滴落在面具男夜灰色长衫上,面具男拉住曲忱倒下的身子,夺回面具,重新按回自己脸上,然后不紧不慢将断开的牛筋重新绑好,擦去嘴角的血迹,抓起仍包裹着的剑,站起身。
  其余锦绣山河门徒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这人会妖法?”
  直到面具男走远,他们才如梦初醒,追逐而去,只是那慢慢吞吞的劲,怎么看,都是无法追上的。
  “杀人如祭魂,好快、好准的剑,就是用之前裂开的那道缝吧。”单良看着面具男子离去的方向,才发现不远处,之前那些围着庄人杰的武者已经死了一地,死法都一样,“是我错怪他了。”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谁?”面具男心头一跳,紧握长剑,环顾四周。
  “小友,如此往复,你终有一日会堕入深渊。”一人缓缓从柳树后面走出,一身素色布衣,中分的短发下,是一张其貌不扬的脸。
  “罗生门,苏长恭。”
  “有事?”
  “小友唯有入我门,方能扭转乾坤。”
  “不用,谢谢。”面具男径直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微微侧目,见苏长恭仍在原地,才又加快脚步离开。
  明堂一厢房内,一老者望着窗外,双手背在身后,拿着一本书。
  “黄长老。”单良一拱手,面前的老者是明堂长老,黄云,虽只是长老,但地位不逊于各大主城的副堂主,单良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你见过他了?”黄云转过头,发须皆白,头束高冠,脸色红润,身材高大,肚子微微挺出。
  单良低头不语,方才那事早已满城皆知,黄长老这是明知故问。
  “单捕头,看来我的话你还是没有往心里去,这是你第几次放走他了?”黄长老一声轻叹,又转过头。
  “技不如人。”单良依旧抱着拳,没有放下。
  “哼,打不过,你这一句,我听了不下十遍。”黄长老突然厉声道:“你打不过,那堂里其余弟兄皆是摆设不成?只要你一声令下,数百铁骑倾巢而出,还对付不了他?”
  “可他那剑……”单良不希望兄弟们白白送死,可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掌挥了过来,狠狠抽在他脸上。
  黄长老与他头顶着头,一字一句道:“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然后沉默片刻,看着单良脸上的掌印,突然柔声道:“单捕头,我真是看不透你,人如其名,正直善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为何单单在此人身上仿佛着了魔一般,吞人魂魄,是人是妖都难说,你的放纵只会造出更多悲剧,这道理你难道不懂?”
  “可他……”单良嘀咕道,可话说一半又抿起嘴,然后长出一口气,“我一定会将他捉拿回来。”
  “希望如此,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这冠帽也不必再戴了,还有一件事。”黄云停顿了一下,看向单良,“太诰观辰雉真人有意收徒,我推荐了你。”
  伶界的夜特别长,昼夜温差很大,一座破败废弃的寺庙内,面具男子坐在大佛下,解开牛筋,摘下面具,竟是一个约摸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拿起裹剑布一角擦去上面血迹,然后望向和寺庙一般高的大佛,无论自己杀了多少人,佛像永远微笑相对。
  突然,地上月光中一阵阴影掠过。
  “神经病吗?我说了不用。”男孩连忙将面具按回脸上,他认定又是白天那人,因为没有多少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
  可回应他的,是一道拳风,拳风几乎瞬间就到,他眉头一皱,侧身一滚,可拳风好似长了眼,怎么躲都躲不开,狠狠击中他胸口。
  “噗”他吐出一大口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可很快,后背传来一阵冰冷,他又恢复意识,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抵在佛像上,他无法呼吸,睁不开眼,看不到面前的人,那人仿佛融入黑夜,没有半点气息。
  “咳。”那只手又突然松开,男孩跌坐在地上,扬起大片灰尘,他用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那是来索命的阎王。
  “是你杀了狄有庆和曲忱。”来者身着锦服,面白无须,眼眶深陷,方方正正的头发,仿佛压了一只板凳,也不知是发平还是头平,他弯下腰,扯下面具。
  “想不到令整个九洲都胆寒的祭魂剑竟是个小鬼,可惜了。”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回荡在空旷的寺庙里。
  男孩喘得和狗一样,可突然,他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奇异光芒,然后抓起身边的剑,挥向那人。
  “业心术,看来他们死的不冤。”那人冷哼一声,只用俩根手指便牢牢夹住男孩的剑,“眼睛太小我没发现你是异瞳。”他这才发现男孩瞳孔颜色竟一黑一白,只是眼睛过于细长,又满是血丝,很难察觉。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用。”他反手往剑柄处抹去,夺过剑,扯掉布,露出红色剑刃,那是一种仿佛饮过血般的红,像覆盆子的颜色。
  “的确是一把妖剑。”他随手一掷,剑划开空气,插入佛像莲花底座中,剑柄微微摆动。
  “别用那双眼睛看着我。”说完,双指成剑,插向男孩眼睛。
  男孩闭上眼,眼皮不停颤动,似乎已经认命,俩人的差距犹如天堑,他连抬手都做不到,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刀从孩子肩上递出,抵住指剑,“方长老,他只是个孩子。”
  “你是?”方长老眉头一皱,对方竟然认得他。
  苏长恭收回刀:“能否放这孩子一马。”
  “阁下好大的口气,放他一马,你来偿命?”方长老退开一步,借着月光打量起面前这人,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有印象。
  苏长恭脸上不带情绪,“他是我门人。”
  “我……”男孩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方长老突然提高嗓门:“阁下就算是刀剑道流的人,这话也极无理,合着我锦绣山河弟子就该死?”
  “哎,可不是嘛。”男孩接道,简简单单几个字仿佛踩了方长老的尾巴。
  “找死!”方长老怒喝一声,身上衣衫无风自鼓,脚下扬起一片尘土,手一挥,一道暗劲脱手而出。
  可风刃只飞出一半,便撞上一道刀气,相互抵消,消弭于无形。
  “看来阁下是铁了心要趟这趟浑水了,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方长老从背后摸出一对钢爪,在黑夜中闪着寒光,套在手上,脚下一蹬,蹿到苏长恭面前,直取他心窝,这一掏带起的拳风,将身后神案上的火烛都几乎吹灭。
  不知苏长恭是如何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出的刀,只见月光一闪,方长老已被逼退。
  “刀意,精微之境,你究竟是谁!”方丈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老头倒是见多识广,以后去酒家报菜名一定是把好手。”男孩一个没忍住,血又顺着嘴角流出。
  “不要说话,运气调理。”苏长恭单手反握刀刃,眼中不悲不喜。
  “你帮我杀了他,我就做你徒弟。”男孩抿着嘴。
  苏长恭目不斜视,“世上确有许多该死之人,但我若因此起意,便同为合污,又何言为师。”
  “罢,你今天不杀他,来日他还会来杀我,但死之前,我会拉上千百条人命陪葬。”男孩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无尽的深渊。
  “没想到我方坛也有为人鱼肉的一天,来试试我这招方圆爪。”方坛双手画圆,脚步前后错开,一时间尘土飞扬,千万只钢爪从这一片方圆天地中幻化而出,朝苏长恭袭去。
  “重明以丽乎,乃化成天下。”苏长恭手指抚过刀身,脚下隐隐幻化出一幅阴阳图,长刀下劈,每落下一分,阴阳图往外扩大一分,哪万千爪影一触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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