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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勾陈猎人 / 一、一元初始

一、一元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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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哪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陌生人,那些人来人往不过是灵魂反反复复,世间万般业障皆在那六十四卦中。
  伶界,乌云很低,天色暗得如同一幅水墨画,宁城街头,路人行色匆匆,一伙武者将一男一女围在当中,“庄兄弟,你那笔帐,可是拖了好久。”
  “我说了会还就会还。”那男子脸上窄下宽,眉头杂乱,浓眉大眼,但身体却格外强壮,将身边女孩护在身后,神色局促。
  “还?你拿什么还,利滚利,你知道现在一共欠我们多少吗?”说话之人手持一柄宽刃短刀,一头寸发,脸上和手臂上爬满疤痕,言语间,眼睛不断在女孩身上游走。
  他身边武者同样如此,如果眼神能扒衣服,女孩估计早就一丝不挂了,女孩长得不高,只到这些汉子手肘处,一张小圆脸仿佛能掐出水,年纪不大,但身材已凹凸有致,若假以时日,必定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男子悄悄用身体挡住那些人眼神,“不管多少钱,我都会还,只是需些日子。”
  “老子再借你五百年如何?而且你可知道,直到今时今日,你欠我们多少钱?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寸头男子冷笑一声。
  “不可能!你当我傻?那日我总共借了才不到二千而已,这才多少天,你们这是明强豪夺。”男子脸涨的通红,他这一声将街上的人都喊了过来,周围人越聚越多。
  “庄仁杰!你这狗养的,莫不是想抵赖?借据在此,白纸黑字,都是你自己写的,让大家都看看。”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你骂什么人啊!”女孩扯着嗓子,只是声音仍如莺歌燕语。
  庄仁杰拦住她,“我记得你们说最多也不会多过三四千!”
  “哈哈。”寸头男突然大笑,其余武者也跟着笑,“你这个烂赌鬼,是推牌九推傻了不成,你若按时还钱,我那话的确不假,但现在,时间又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你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
  一阵风吹过,短暂吹走一片夏天午后的闷热,乌云快速掠过,仿佛有一双手在搅动。
  “终于要下雨了。”有人轻声道,伶界很少有雨天,无论哪个季节。
  庄仁杰左顾右盼,看着眼前众人,一时语塞。
  寸头男用刀背拍了拍自己的脸,仰头看向庄仁杰,“毕竟也是一起开心过的兄弟,别说我们绝情,办法倒是有。”
  “说。”庄仁杰的脸阴沉得和天上的云一样。
  寸头男舌头在嘴边一舔,环顾四周,笑着走到庄仁杰身边耳语几句,目光始终盯着女孩。
  庄仁杰咬着上嘴唇,看向女孩,面露犹豫之色,然后又扫过那些武者。
  “哥,不要……”女孩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角似有泪光。
  “晴儿,快跑。”庄仁杰突然向前半步,一掌拍向寸头男,这一掌挟带着破空之声,又极其隐蔽,其余武者反应过来时,掌风已至,但一掌拍实,寸头男却纹丝不动,反是庄仁杰自己被震退数步,瞪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浮生诀。”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锦绣山河的人?!”一些怕事的已经偷偷走开。
  寸头男嘴角一斜,反手连刀带鞘切在庄仁杰肋部,“咔”一声,庄仁杰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五官因痛苦扭曲在一起。
  “早就听说你身手不错,可惜内功差了点,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对不住了。”寸头男使了个眼色,其余武者一拥而上将庄仁杰撩翻在地。
  “兄弟们,对不住,我先走一步,这丫头实在对我胃口。”说完不顾女孩哭喊,一把将她抗上肩,就要离开。
  这时,一男子挡在寸头男的去路,面白如玉,衣着白衫,摇着折扇道:“兄台,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阁下是?”寸头男打量着面前男子。
  “在下颜未央。”白衣男子收起折扇,双手作揖。
  谁知寸头男二话不说,突然发难,一刀将颜未央拍倒在地,“未你娘,扇子摇着都费劲,给我在这装侠士,要不是想留点精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颜未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昏了过去。
  “娘的,这鬼天气闷得老子小弟都透不过气了。”寸头男抖了抖肩上的女孩,然后将刀夹在腋下,手放进裤裆里掏了掏,扫过众人:“还有谁看不惯的,赶紧一起站出来,老子赶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默默让出一条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
  “把人放下。”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寸头男闻言转过身,看见来人,脸色一变,放下女孩,女孩哭着着跑向庄仁杰。
  “明堂?”寸头男看着来人翻身下马,脸上阴晴不定。
  “明堂单良。”来者是一个眼神清澈的少年,头戴冠帽,身着黑色锦衣,衣领和衣袖处绣有金色獬豸,腰间别一把长剑。
  “单捕头年轻有为,声名在外,在下狄有庆,锦绣山河弟子。”寸头男子抱拳道。
  “那倒省事了,阁下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单良道。
  “单捕头,你这话说的,在下不知哪有得罪?”
  “阁下如此行径与畜牲有何区别。”
  狄有庆嘴角微微抽动:“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我与你们黄长老关系匪浅。“说着,走近一些,”你看,我也没有得逞,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有罪没罪自有人定夺,我只是将你带回去,我再问一次,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单良站得笔直,不卑不亢。
  狄有庆眼珠不停打着转,又凑到单良跟前,“小兄弟,你看这个。”说着,从口袋里露出一枚金戒指。
  “你这是打算上缴脏物?”单良手悄悄握在剑柄上。
  狄有庆一时语塞,看单良一眼,然后似是下了决心:“好,我跟你走。”
  “请。”单良牵过马。
  谁知狄有庆突然抽刀劈出,单良措手不及,举手去挡,但肉体凡胎哪能挡得住刀锋,这一刀若是劈实,就算不死,手也得废。
  这时,一柄长剑斜刺杀出,架住刀,剑上裹着布,布裂开一道缝,隐约可见一摸暗红。
  “这种人,就算抓去又能如何。”来人剑锋一转,直取狄有庆胸口,这一剑很快,众人还未回过神,狄有庆已被震退。
  一剑得手,来人却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退到一旁,将战场交还给俩人。
  作为锦绣山河门人,狄有庆在宁城几乎是横着走的,自然有俩把刷子,但对上单良,刀剑交错,竟占不到丝毫上风,十余招之后,甚至节节败退。
  “绝命刀!”狄有庆大喝一声。
  单良举剑抵挡,却发现狄有庆并未出刀,而是掉头跑开了,单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只见那狄有庆没跑出多远,便身子一软,往前俯冲,跌倒在地,血从脖颈处流淌而出,渗进碎石铺铸的路面。
  “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心狠手辣,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渣。”单良望向人群道,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众人噤若寒蝉。
  狄有庆身后有一道血迹,点点滴滴延伸一丈有余,单良当捕头多年,这种情况不多,是因为剑太快,人早已死去,只是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人死了,身子还在跑,他走上前,将狄有庆翻过来,喉咙处的剑痕细不可查,这一剑快、准、狠,直接切碎喉咙。
  “你早就在此,目睹了这一切,有能力却一直袖手旁观,祭魂剑剑。”单良拦住一人。
  那人脸上带着一个面具,身长约五尺,一头干净利落短发,正是刚才出剑相助那人。
  “祭魂剑?!”
  “就是那个杀人夺魄的祭魂剑?”恐惧如同白纸上的墨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被他杀死的人,投胎都没法投。”人群倒抽一口冷气,顿时大批围观者鸟事作散。
  死也罢,在九洲,武者本就是将头颅别在裤腰带上讨日子的,生死有命,但据说死在这把剑下,连魂魄都逃不掉,无法往生。
  但仍人跃跃欲试,这祭魂剑可是乾坤榜上第二恶人,悬赏金额高达百万九洲币,这可是一个移动的金库,而且勾魂夺魄兴许都是传言,魂魄无形无状,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可而知。
  那人也不否认,声音压的很低,“和你有什么关系。”
  “站住,今天你哪里都别想去。”单良二话不说,举剑一挺,刺向那人。
  “叮。”单良的剑不偏不倚钉在那柄裹着布的剑尖上。
  “你认错人了。”
  可单良依旧不依不饶,他这么年轻能做上铺头并闯出名气,凭的就是一身过硬的本事,俩人剑过数招。
  但面具男子一味招架闪躲,剑上的布也始终没有取下。
  “阁下在宁城杀我锦绣山河门人,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一个声音响起,浩浩荡荡十几人跟在后面。
  俩人停下手,看向说话那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嘴边有一圈碎胡须。
  “锦绣山河堂主,曲忱。”人群里有人认出此人。
  曲忱撇了一眼地上的狄有庆,“好一个祭魂剑,以魂祭剑,以剑练魂。”
  “不是。”面具男子道。
  “不重要,人是不是你杀的。”曲忱的手指在刀锋上轻轻一弹,发出一阵清脆的共鸣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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