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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断剑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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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阴跷脉一路势如破竹水到渠成破开以后,陆宇颇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除了能轻易地感受到体内精气容量大涨以外,更明显的一点就是下肢的变化,说是举步轻盈,行走间脚下生风也不为过。
  常人不要说跳,就算是一丈高的树都好歹要费劲吧啦地爬上去,保不齐还会跌了摔了,再落个残疾,自作自受。
  但对于武道中人而言,正如两个多月前在桃花廊院内,陈知行虽目的不纯但出发点仍然是好的那句话,奇经八脉中,依着顺序由前往后,每一脉的破开,都会有血肉躯干上的奇特变化,个中玄妙,这得自行体会。
  而陆宇此刻正趴抱着昨夜随意跃上的高三丈的榆树粗枝上,半张脸贴着树皮,林雾朦胧中,他睁开一只眼,耳中叽叽喳喳的鸟雀叫声逐渐清晰起来,晨雾料峭,陆宇吸了吸鼻子,眨巴着嘴只觉得口中干涩。
  可接下来脖颈处传来的暂不真切的细微僵硬感让陆宇心一沉,暗道不好,思来想去怕不是落枕了。
  事实上,人对自己身体的直觉向来都是最准的。果然,随着陆宇身体向后抬起,脸部摆正的过程中,颈椎那块向四周扩散的阵阵酸痛从无到有并愈发强盛,已经让陆宇顾不得揉搓被树皮压得褶皱泛红又发麻的半边脸皮印子了。
  皱起眉强忍着酸痛的陆宇按着这段时间也不白忙活还算学到点东西的经脉穴位知识,先用手按着疼痛传出的位置,轻轻揉捏了几下后,用三指点按住颈部两侧的风池、肩井两穴,再加上酸痛最甚的落枕穴,不紧不慢地按揉起来。不知道多少年没经历过的落枕体验让陆宇莫名其妙中有些哭笑不得,他开始想着昨夜发生的事,于是抬起头见到前上方那根近乎光秃无叶的树枝,再低头瞥见默然无声散落一地的榆树叶子。
  陆宇突然意识到一件极其不妙的事情。
  张文远...不见了!
  陆宇顾不得尚未恢复的落枕酸痛,一个翻身下马从树上跳下。他跑到张文远昨夜就地入睡的石块,摸了摸余温尚在,但是一旁的剑匣却倒在地上,匣口的盖板卸在一边,里面的青铜大剑也随着不知所踪的张文远不知去了哪里。
  陆宇环顾四周,正是清晨雾气未散的时候,前后左右视线也看不太远,陆宇抱起剑匣,把自己那把看着满目疮痍破破烂烂的长剑乓啷一声倒在了石块上,陆宇抓起这把不知道被张文远鄙夷了多少次的长剑,随意挥了挥,漏风声阵阵,这用张文远的话说就是丢他的脸面,别人从剑冢里都是千挑万选出一把陵劲淬砺的趁手武器,到了陆宇这却成了个捡破烂的。
  至于虽被贬损倒也不见得无地自容的陆宇有次为转移话题,问张文远那把青铜大剑是不是也是刚进宗门时自剑冢里挑出来的,但一向大大咧咧快人快语的张文远却享帚自珍般说着那可不是,这青铜大剑与这一身黑甲一样,都是他奇遇得来,不是那些个随意丢在剑冢内的破铜烂铁可比的。
  陆宇说等张文远百年以后或者哪天中道崩殂之后,自己就好丢掉那把破烂长剑,以唯一弟子的身份顺顺当当地继承他这两件宝贝,只不过叫人犯愁的是那件黑甲尺寸稍微大了点,到时候可能得找个好匠人来重新改改。张文远一边笑嘻嘻地满口答应,一边拎小鸡似的拎着陆宇到了一处潺潺奔流的峡谷溪流边,一脚将陆宇踢了下去,因祸得福的是这件事过后张文远倒是再也没有嘲讽过陆宇那把剑烂了。
  陆宇琢磨着张文远应该离开还没走多远,心里暗自揣测着是不是趁着自己还没醒偷摸着独自去打下酒野味了吧。
  很快远方传来的朦胧人声验证了陆宇的猜测。陆宇只觉得心烦意乱,经过穴位按揉虽仍隐隐作痛但缓解大半的落枕倒是其次,主要这神出鬼没总是不干正事的张文远让陆宇觉得甚不靠谱。陆宇提着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赶了过去。
  这片绵延千里的丛林山脉地处于清河剑派和太华剑宗的交界,虽与清河剑派北边的神牛拳宗也有部分区域相接,但因形似一把缺了剑柄独留剑身的断剑,加上与清河、太华两剑宗渊源颇深,所以就得名为断剑山脉。陆宇这师徒二人从进了这座山脉还不到两天,所以陆宇对周围的地形和环境都十分陌生,不停用剑拨开挡在身前的茂密枝叶,一路走过,身上尽是被叶上露珠沾染的潮湿痕迹,隐隐中耳中开始出现打斗声音,随着陆宇的靠近愈发清晰起来。
  陆宇开始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了,张文远独自一人,按道理就算碰上妖兽也不该出现这零零碎碎中倒能分辨出来的多个人声,总不会是遇着张文远之前所说的那种能变化人形也口能人言的化形兽了吧。
  如此想着,陆宇脚步渐快。张文远出手的机会可见得不多,除了那两只命不好的小妖兽被他平平无奇的一击毙命。毕竟清河剑派好歹也是名扬周边小城响当当的话事人,以宗门为中心的那片丛林密布的森林,虽然不缺毒虫猛兽,但更上一层的妖兽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至于化形兽什么的,只在那本《山河大观》对东胜神洲的描述中见过,还有就是前两日那太华剑门相恨相杀的两师姐妹争的那颗化形青眼虎的内丹,真正的化形兽模样倒是百闻不如一见了。
  就在陆宇胡思乱想的时候,打斗声出乎意料的戛然而止。
  之前听不真切的人声随着陆宇的靠近已经拨云见日清晰明了。
  先是男声,“师妹,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懂不懂。他刘昂不死,我们俩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断剑山脉。”
  随后是颤颤巍巍的女声,“可他毕竟是刘长老的独子。这次猎杀蛮牛妖兽的试炼由我们三人组队,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理当同生共死。如果刘长老知道了他唯一的儿子死在这断剑山脉,而我俩安然无恙,他会放过我们吗?他真的不会怀疑我们吗?”
  男声冷笑,“谁叫他撞破了我们之间的秘密。说来他也是眼瞎活该,这么多年了才发现我们俩之间的问题。至于他的死,是他逞强好胜,非要独战妖兽,我们不是不想插手帮他,只是妖兽过于暴虐凶残,等到我们出手,已经无力回天了。”
  女声有些犹豫,“可是...”
  男人声音变得沉重,“妲妮,这姓刘的霸占你这么多年,你还没忍受够么。这次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我们已经杀了他,以后就再也不用在他下面曲意迁就了。凭你我八品巅峰武者的修为,至少也算得上是精英弟子的分量,只要再拿到今年的外派驻城资格,加上这姓刘的死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了。”
  女子开始啜泣,“达夫,你想的太简单了..刘长老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天意如此,只怪他刘昂命太短,而我俩命不好。当初要不是看中他是刘长老的儿子,我们无依无靠,又怎么会委屈了你。”
  男人声音逐渐温柔,“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我许达夫答应你,这辈子,除非我哪天丢了性命身死道消,否则就算刀山火海,我发誓都会好好保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衣衫摩擦声。
  “至于这里的一切我会体体面面地处理好的,不会留下把柄。”
  女子的啜泣声逐渐细微起来,像是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面孔被小心翼翼地闷在了男人的怀里。
  ......
  早已意识到前方雾下朦胧剪影不是张文远,而且事情大有不妙的陆宇警觉性的想要往后退,一边怔怔盯着前方起先分开后而并合的灰色剪影,一边蹑手蹑脚地向后快步离开。
  突然,陆宇眼中一花,前面的灰色剪影出乎意料地少了一块,留在原地的那块灰色剪影也逐渐由窄变宽,像是在沉默中转过身来。
  陆宇左前方传来一道冷漠如冰霜的男人声音。
  “你想
  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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