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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地残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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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大剑在桃花廊院内绕过一个大圈,随着张文远的视线回到二人之间,稳稳地悬停在离地一尺的空中。
  “怎么打基础,不是简简单单的能以气摧剑动就自以为可以踏入下一步了,一小步都不行。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傅,我就不能叫你一朝不慎,前功尽弃。”
  陆宇一脸愕然。
  张文远想起数十年前,他进入宗门那年,一同入宗的有个叫王周的少年,在同时间入宗的一众中也可称得上一声翘楚。不过习了剑谱三篇半载,就妄图更进一步,授法的长老不教,他便偷听偷学偷练,瞒着所有人强开八脉,最后走火入魔,多处经脉暴血,就算被当时的大长老用药吊着性命,也付出了经脉萎缩,窍穴闭塞的代价。
  听说后来心灰意散,从后山崖上跳下自陨,连尸骨都未寻到。长老们在崖边替他建了衣冠冢,禁了后山崖顶教任何人不得进出,也三令五申不可向外人道。
  家丑毕竟不可外扬。
  所以现在除了张文远这辈和上辈门人,后来人也再不知此事,至于张文远当年也只是同为新生,很多细节说起来也并不清楚,但是在他修行之初真真切切感受过的这种急躁冒进带来的后果,确实让张文远直至现在都讳莫如深。
  那几个老东西说什么要顺理成章,又说什么磨砺心性,我看只会教人误入歧途,这些年这档子糟烂事也出的不少了,拢共也没几个好苗子,也没见谁能阅过剑谱三篇就能水到渠成地一步迈入武道九品的大门。张文远暗戳戳地骂,心中只觉得愤懑。
  “从明天开始,每七日我会过来考核你的修行成果。记住,路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等什么时候你能如我这般穿针引线般的御剑,我自然会为你释解‘八脉决’。”张文远沉声道。虽然像他这样的粗里粗气的大汉确实做不得循循善诱的先生,但是就像大长老说过的,只当是缘罢,不说能做一个合格的师傅,至少在这扎实基础的阶段,不能让这苗子入了歧途,否则就算是张文远这个向来只会用拳头做事的汉子也终究难免过意不去。
  那个同届少年身上发生的事,让他至今意都难平。
  “张文远,这是你干的好事?”
  张文远没能等到陆宇的回话,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张文远心头一禀,暗道不好,环视廊院一周,但见满院遍地桃花,虽然桃树未断一枝,但灿烂红花此刻却变成了秋风扫叶,光秃秃一片。
  树下的少年抬头,看见三两鸟雀扑棱翅膀向云深处飞去,五六随风而起的红花晃晃悠悠地向地上飘去。
  张文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缓缓回头,瞧见来人,便讪笑起来,“知行师兄,你怎么来了?”
  “呵,你问我怎么来了。”张文远身前不远处,陈知行站在廊道上望过来,嘴角气得微微发抖,“要我再不回来,这院子都要被你们给糟践完了!”。
  “当初你说你那处长老门院狼藉遍地,你这粗人独住,几年也没打扫,被你练功所毁的砖瓦甚多,不适合弟子修行居住。我倒好心把我这桃花院借给你供弟子修行,我也就出宗门两天处理些俗事,回来这里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陈师兄,哪里的话。”张文远摸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局促。
  “就是你张文远,你每次来我这都没什么好事情,去年你在我这多饮了几杯,把我的玉石桌给拍烂了,前年你和刘君宏长老打架,把自己的门院打得七零八落不说,打到我这边来,把我门院几处墙瓦打烂了几处...”
  “师兄,这是哪里的话...”
  想张文远堂堂一宗门长老,就算是面对大长老他偶尔犯了浑也敢顶撞几句,面对其他长老,三言两语不和甚至都会大打出手起来。想前年张文远就是因为一脚踩烂了刘君宏长老的两株用于炼丹的药草,刘君宏不依不饶,冲进张文远门院里就是要讨要说法,这一来二去倒是引出了张文远的火气,以至于后来两人大打出手,甚至惊动了大长老赶来调停,这才作罢。
  这件事也让刘君宏长老从此对张文远恨之入骨,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只不过张文远对此倒是当个没事人似的,说起来那叫二人相斗,实际上是张文远单方面按着刘君宏打,那些个残砖烂瓦都是被刘君宏的身体生生撞烂的。
  但是对于陈知行,张文远却是罕见的谦卑。或许是每次宗门招生都是他二人搭档,十分熟稔,也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此刻陈知行的三丈怒火,张文远只得老老实实的受着。
  就在陈、张二人为这桃花院红花被毁的事你讲我听,你骂我受的时候,陆宇兀自走到斑驳长剑边,将长剑拾起。
  宗门规定,宗门试炼中无论是谁,不管破了哪把剑的禁制,那解禁之剑,就是入宗后的第一件随身兵器。
  除了陆宇手中的这把千穿百孔,叫寻常百姓都不稀罕的斑驳长剑以外,其余十二入宗者,无一不是选择的崭新锋利的锐剑。
  陆宇颠了颠手中的剑,手指摩挲着剑柄,剑身上无数斑驳锈蚀的孔洞仿佛在倾诉无尽岁月中在剑冢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度过的数不清的日夜,或许也曾有人试图提起它,也或许从未有人靠近过它。
  陆宇闭上双眸,清风迎面,扬起阵阵落花,他心中想着方才张文远所展示的一幕幕御剑过程。
  他轻轻地把长剑向前抛去,心神往下,黑蒙蒙中,丹田内陡然如同明亮的火焰般一道道亮起丝丝缕缕的气流,紧随着陆宇的一指向前,那股气流转瞬化为一道无形绳索从身体喷薄而出,下一秒,绳索那端卷起剑柄,有如臂使般抓着长剑倒扯而回。
  陆宇头微微向左一偏,长剑自右肩上方划过,随后向下贴地而行,左腾右挪,忽而上升。
  卷起一地残花起舞。
  少顷,残花重回大地,长剑绕陆宇身周旋转一圈,稳稳悬停在了他的面前。
  陆宇一手抓住剑柄,转过身朝向早已停止争执,目瞪口呆的陈、张二位长老。
  陆宇脸色稍显苍白,但能看出有一丝赧然,“刚刚稍微恢复了一些精气,倒是班门弄斧了。”
  张文远和陈知行二人相视一眼,此刻也没了追究桃花折损的心思。
  “你...”陈知行正要开口。
  陆宇接下来的话却让二人如遭雷击,面色骇然。
  “师傅,陈长老..对于武道修行,弟子实在知之甚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无论是修炼精气也好,再之后我听闻还有更进一步的武学功法,当然还有更多不求甚解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听过文远师傅的教诲,我才知道这每一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风险。”
  “今日晨时,弟子按照对‘八脉决’的粗浅理解,试着用全身精气汇聚足底,虽然弟子暂时还未察觉到身体中的其他异样...”陆宇犹豫良久,“文远师傅,我似乎..冲开了照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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