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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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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有记忆起,我就生活在这个里。
  这是一栋危立的老楼,估计有80岁的高龄了,隔音极差,墙壁每天都会往下掉灰和墙皮,墙角貌似被白蚁蛀过,没有天花板,房顶架着几根钢筋。
  我的邻居是一位八十三岁的驼背老太太,她很少出门,有时我会透过窗户看见走廊里的她,没有拄拐杖,双手背在身后,会看一眼雨落然后回。老太太们一般都很吵闹,可是她却从来都不说话,我甚至没有听见过她的叹息,她的牙齿已经都没有了,上下唇皱巴巴的缩在嘴里,就连走路困难也没有喘息,有时候我都会忘记我还有一个邻居。
  隔壁屋子应该空了很久了,从来没见过有谁进出,我曾经趴在墙壁上偷听过,有的只是楼下街道汽车喇叭的回音,以及偶尔路过休息的鸟儿们的鸣叫回音。
  好想吃盐焗鸡,淡淡的黄色鸡皮搭配淡淡的咸味鸡肉,我最喜欢吃鸡腿,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个想法就像我偷听隔壁一样是突然冒出来的。
  去哪里买好呢?宝岛街的那一家康君米线对面的熟食店吗?那里卖的不正宗,而且30元半只,以我现在的钱还够买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钱包不见了,到处找了找也没有看到,我明明记得钱包里还有一张50元的现金,那是我这个月的唯一存款了,如果谁要是不幸来抢劫我,我一定会和他玩命。
  有什么东西好像一闪而过,我努力的去捕捉它,它就像两个同性磁铁,我越是靠近它越是远离,就差那么一点,明明触手可及,就是抓不到。
  这个只有大概30平,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床垫上染着一些血,我想这应该是前任租户留下的,可能是个女人,也可能是一个经常带女人回来的男人。电视机从来没有打开过,我为什么没想过打开电视呢?电源插着,是因为没信号吗?应该是吧,我这个人这么爱看电视,如果可以看早就看了。一张沾满了油污被苍蝇蟑螂爬满的桌子,杂乱的放着几十张报纸,瓶瓶罐罐的调味料,一个没洗过的餐盒,一些成团的卫生纸,桌子油渍已经发粘了,味道倒是不难闻,一股油香味。窗边的洗脸盆里早就没水了,盆里蜘蛛网和黑色的渣渣看着已经年代久远,像上个世纪的盆子了吧?有点好笑,我怎么会来洗脸盆里找钱包,那里我来过无数次了。
  当我转身找镜子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认为我来过无数次洗脸盆这里?我不是才在这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吗?
  一个月?何来一个月?用日历记日子的吗?我走到门边看着门上挂着的日历,日历上的时间是6月,横线划到19号为止,19号也被红笔圈起来了。我往前翻了翻,每一天都被划了,上一个被圈起来的日子是4月8号。再往后翻了翻,一共还有6个被圈起来的日子,分别是7月7号,9月21号,10月29号,11月1号,12月24、25号。
  是我圈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又是何时来的这里?我怎么不记得那一天了呢?
  隔壁老太太又出来了,同样的背着手,抬头望着天空,我想出去问问她现在是什么时间,才发现这个门没有把手,我试图打开窗户,发现窗户也被钉死了。
  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都没有穿衣服,腿上很多淤青,手臂上也是,手腕上也有很多划痕,很像自.残的痕迹。
  我摸了摸脸,好像只有皮包骨了,我也没有牙齿了,我真的一颗牙齿都没有了吗?我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了?我找不到镜子,我以为的那个镜子里面并没有看到我,我猜那是块玻璃。
  钱包?我在找钱包对吗?我钱包里不是还有妈妈的照片吗?怎么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
  “不要……那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这句话莫名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好像是我说的,我为什么说呢,我不记得。
  “妈妈……”我张嘴想要说话,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原来我连舌头也不见了。
  我突然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惊恐不已,我要逃出这里,必须现在就走!我用力拍了拍窗户,试图引起隔壁老太太的注意,她像没听到一样转身回了,就像从没来过。我只能用洗脸盆砸玻璃,没几下脸盆就破了,被狠狠地弹到地上发出了像铜锣一样的爆响,吓得我躲在角落里蹲着捂着耳朵。
  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床底有个行李箱,我赶紧把它拖出来,真是用了不少力气,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开关是带密码的,我试了很多都打不开,突然想到了日历上的6.19号,试了0619,箱子果然打开了。
  行李箱像爆熟的西瓜一样,一点就炸,从里面蹦出很多带着血的残渣,很多人体的部位,连眼球也有,可是我并不害怕,也不感觉恶心。
  原来这是我的尸体,我已经死了对吗?
  我把自己的头搬出来放在床上,用手给自己的脑袋捋了捋头发,慢慢的,好像记忆一点一滴的回笼。
  我是罪有应得,可是也不至于落到被分.尸的地步。
  那天我的d瘾犯了,本想抢.劫醉酒的女子,谁知道这个人是个假富豪,说要给我买bd,结果把我骗回来qj了我,就在这个里。他说我是半推半就同意的,说做完就给我bd,谁知道他说话不算数,他本人就是个穷光蛋,我偷走了他的钱包和那块假表,结果修表的说这是块真表,修表的威胁我,如果我不把表给他他就报警抓我。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他又出现在我们相遇的地方,他面色苍白,看上去好几天都没吃过饭了,他见到我就下跪,他说那块表是他妈妈的唯一遗物,求我归还,只要我肯还给他,他就不报警,还会给我一些钱。
  我要求他每天给我一万元,一星期后就把表还给他,他同意了。
  那一周我过的极其滋润,我每天都在不同的j女身边醒来,并没有去多想表的事情,一周后,我拿着假表来这里还给他,结果他说这不是他的表,求我把表还给他,我抢过了他的钱包,看着里面仅有的50块,还有一个女人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6.19,这个女人长得是挺漂亮的,估计是他妈妈,我问他妈妈现在在哪,他说已经死了五年了。
  他看上去已经快精神崩溃,可是我哪里有表还给他?还给他不就等于我要去坐牢了?我跟他要剩下的五十块与钱包他拒绝了,他快要哭了,带着哭腔说“不要,那是我唯一的东西了,那是我妈妈唯一的照片了,求你!”
  我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我就晕倒了,好像是d瘾发作了。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对面的墙上的镜子反射着我的样子,我一丝.不.挂,yj又红又肿好像还有牙印,地上都是用过的避孕套,我的头发也被剃成一边秃的样子了。
  我惊讶于自己的变化,想要挣脱开,才发现手腕被铁丝勒出血了,有很多条痕迹,我清醒过吗?不记得了。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盘盐焗鸡,我好饿,真的好想吃盐焗鸡,比xd还想要。
  不知是饥饿还是d瘾,我又昏死了过去。
  一阵巨疼将我唤醒,口腔里顿时传来一阵阵铁锈味,舌尖的巨疼使我忍不住嚎叫,我的舌头被他割下来了一半,他拿着我的舌头对我开心的笑着,“知道这一周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只剩50块了,那是我这个月唯一的钱了,如果谁要是不幸来抢劫我,我一定会和他玩命。你知道挨饿的滋味吗?现在让你尝尝。”巨疼使我昏了过去。
  再一次有些清醒时,我发现自己在地上,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身体了,不知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只知道我好痛。
  我该死吗?不至于吧?为什么折磨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呢?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的头被放在床上,就像现在这样,我的嘴里含着我的yj,我的右眼眼球已经不见了。后悔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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