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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四章银河水上散鹊桥,人间天堂断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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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根将布阵所用的树枝堆积,拣了些枯草引阳火烧了。冷钦大是惊讶:“还能这样搞?”徐根道:“道术学来便是用的,要不然学它作甚?”这句话乃是杨文成教他的。
  野鸡约莫熟了七分,徐根瞧着冷钦那贪婪的眼神道:“你别想了,这鸡没你的份。”冷钦唇弯撇嘴,杏眼明珠转了几转,凑到徐根身边:“好木艮,你名字最好听了!”
  徐根自顾烤鸡,说道:“好听也没用,早不说,现下可晚……哎!”忽觉右臂“太渊”“列缺”两穴酸痛,手中串棍立时脱手。
  原来冷钦靠近徐根,又以言语吸引其注意,再趁机以“白虎夺命手”的功夫夺取串棍。
  比武过招,若使兵刃,那兵刃便如武者性命一般,这“白虎夺命手”乃是一门空手夺白刃的上乘功夫,只不过冷钦并未习得其精髓,使得似是而非,不过用以对付徐根这等庸手倒也足矣。
  徐根见串棍被夺,手指抓拿,欲夺回串棍。冷钦早已退开半丈,扮了个鬼脸,说道:“你别想了,这鸡可没你的份!”
  徐根想抢回烧鸡,却又怕一招夺不过来,到时同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很是不雅,于是说道:“这鸡分你一半便是了。”冷钦笑道:“分也没用,早不说,现下可晚了!”
  冷钦除下一只鸡腿咬入嘴里,再除下另一只鸡腿,将串棍扔了回去。徐根接过串棍,大口吃了起来。
  野鸡下肚,虽不甚饱,却也足以充饥,徐根寻了颗结实树木,爬上去睡了起来。冷钦奇道:“你在干嘛?以自己作诱饵捕猎吗?”徐根道:“这么晚了,我肯定要睡觉了,你也早些回家去吧!”冷钦道:“你没家吗?”徐根道:“我被师父赶出来了!”
  冷钦道:“被赶出来了?那你挺可怜的!不过我也是被我爸赶出来的!话说武遭温便没出来找你吗?”徐根道:“他又怎会理我?”冷钦道:“这么说那武遭温倒也不错,不像我爸,不让我出去玩,还骂我!”徐根也叹道:“武遭温温确实挺好的。”
  徐根闭目待眠,冷钦仰天望月,也不知过了多久,冷钦忽问:“你多大了?”徐根随口说道:“三十六!”冷钦闻言喜道:“好巧哎!我也三十六!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姐?我正月的!”徐根心中顿时不服,说道:“我也正月的,我正月初一!”
  冷钦心中很是懊悔:“哎呀!方才我说我三十七岁便好了!”说道:“我也正月初一,我子时的!”徐根说道:“我子时一刻!”
  冷钦道:“不和你开玩笑了,你到底多大?我瞧你年纪好像和我差不多,怎地武遭温不管你了?我家那糟老头却天天说我还小,又管又骂的!”徐根道:“我甚么时候说武遭温不管我了?武遭温天天打我,打我不过便将我赶出来……算了,提他作甚?困了!睡觉!”
  冷钦坐在篝火旁边,倚着大树望月沉思,困意上涌才闭目安睡。
  一叶银舟星河飘荡,渐而远去,只留下夜空独自寂寞,不多时,赤轮自东升起,以陪伴寂寞青冥。
  晨曦初升,徐根只在一声尖叫中惊醒,醒转之时发觉自己早已落到了地上,再寻尖叫来源,只见一只狍子疾驰远去。却原来是一只狍子走近舔了舔冷钦脸庞,将其惊醒,而其又将徐根惊醒。那狍子跑了不远,又站定脚步,满脸呆萌回望两人。
  徐根醒后心觉腹中甚空,眼见美食上门,急忙起身,瞧那狍子距离甚远,徐根不敢抢进,以免将其吓退。冷钦仍有余悸,问道:“这是甚么?”徐根没有睬她,只叹自己内功未精,道行不足以施展茅山幽冥三箭之一的“苍灵之箭”。那“苍灵之箭”虽没半分杀伤力,但却可教敌人暂时失去意识,便是于人于动物也是同样有效,极是厉害。
  一人一狍对视许久,徐根忽问:“有没有‘千斤定符’?”冷钦摇了摇头道:“没有!‘千斤定’我没学会,不过我有白的!”说着,自口袋取出一张空白黄符。
  徐根接过符纸,咬破中指画起符来。这“千斤定”法术,若是杨文成、徐建国、黄勇军一类高人来使,自然无须符纸咒语,但徐根却是不行。
  徐根双手掐诀持符,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千斤重,万斤重,山重海也重,一请千斤压,二请万斤压,山压海也压,千人抬不起,万人搬不动,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噗一声,符纸便燃了起来,徐根一手夹符,一手剑指于符火轻点,霎时,一道金光射出,正中狍子。
  徐根立即飞奔而上,将那狍子扑倒,冷钦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接下来你要杀了它吗?”徐根道:“那是自然!”冷钦道:“这……不太好吧!”徐根瞧其脸面满是不愿,于是说道:“你给我的符纸,不然我也抓不住它,这便是你亲手将它杀了的。”
  徐根见其面露内疚之色,心下暗笑,于是又问道:“你要不要吃?毕竟这只狍子是你亲手杀的。”咔嚓一声,那狍子脖颈应声而断。
  冷钦立时愠道:“你这人名字奇怪,做事也奇怪,二话不说便扭断别人脖子!”徐根道:“你这人名字比我还奇怪,做事也比我奇怪,它的死因你而起,你却要怪我头上!”冷钦心想反驳,又想这狍子确实因她而死,自己无话可驳,于是坐在石头上侧头不语。
  其时冷钦见那狍子呆萌可爱,全没想到这副惨死场景,因此她才给了徐根一张符纸,后见那狍子命在旦夕,不禁心生怜惜,很是内疚。
  徐根拾了块锐石,剥皮放血,又觉烤狍子太过麻烦,便看向了冷钦,问道:“你确定不想吃?”冷钦扭头望来,见狍子血已放干,已没了先前的呆萌,因此说道:“死都死了!不吃便便宜你了!”
  有了冷钦帮忙,烤狍子一事真是事半功倍,不一会儿,便将整只狍子分割成十余块肉条分别架上了烤架。
  过不多久,日上三竿,狍子肉终于尽数烤熟,冷钦擦了擦汗道:“这里好晒!你去找个没太阳的地方!”徐根道:“又是你觉着晒,怎地却让我去找?”冷钦道:“若我去找,等我回来你便提肉跑了。”徐根道:“若我去找,等我回来你便提肉跑了!”冷钦道:“你瞧这么多肉,我提得走吗?”徐根道:“这么多肉,我便能提走了?”冷钦道:“你会法术,你能提走。”徐根道:“你便不会法术了?我去了后你作法把肉提走怎么办?”冷钦道:“我道行不深,提不走!”
  徐根正欲说:“我道行也不深,提不走!”忽觉烈日当空,甚是炎热,也该找个好地方纳凉才是,冷钦不愿走动,自己也不去寻觅,反使得自己受苦受晒,不如自己动脚,蔽日乘凉,于是叹道:“成吧成吧!早知如此便让师叔把你抓走算了!”冷钦扮了个鬼脸,说道:“没办法,你师叔胆子小,被你的遭温师父吓跑了!”徐根叹道:“只怪我没个好师叔!”
  林间信步,徐根也不了解山下地形,走了许久也没觅到个好去处。约莫一盏茶时辰,徐根来到了野鹤山下的秦岭沟一带,瞧此地风景秀丽,清水长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回到原处,却发觉冷钦早已埋了篝火,提肉跑了,只在石块上用树叶包有几根肉条。
  这把徐根气的怒声大骂起来,待怒气外泄,见到石块上的肉条,心下稍平,提了肉去秦岭沟中乘凉。
  这秦岭沟中佳景怡人,绿树成荫,徐根觅了处大荫之地,嚼烤肉,感细风,闻水声,倒也自在。肉饱后,扒了几口水喝,倒在树下闭目午睡起来。
  林间蝉语欢唱,涓涓溪流吟歌伴奏,徐徐微风,有如一双玉手轻抚脸庞,两只喜鹊空中欢舞,择枝而落,一坨鸟粪洒在了徐根脸颊,并将其惊醒。徐根伸手一抹,只抹得满手是粪,登时破口大骂起来,回首举目,见两只喜鹊枝头欢舞,顿觉心头重怒,拾了几块石子,刷刷刷一颗接一颗甩了出去。两只喜鹊受惊,立时扑翅飞离,徐根哪里肯放过它们?刷刷石子狂飞,犹似连弩。
  徐根暗器功夫甚差,连发七八枚石子,尽数落空,直到第九枚之时,终于击中了一只。徐根力道何其之大?这一颗石子下去,那喜鹊立即重伤坠落。徐根紧而又连发了两三颗石子,可另一只喜鹊已然远去,徐根怒火未消,又捡了几颗石子,奋力甩出,终于在第十一块石子飞出八九丈,将余下那只喜鹊击落。
  现下乃是正午时分,这子时与午时是阴阳交替的时辰,子时阴极生阳,乃一阳初动之时,自子时后,天地之间阳气渐升,午时则反之,阳极生阴,乃是一阴初动之时,阴气初升,阴阳交替,乃属凶时。这喜鹊虽为吉物,但午时遇到,却非吉兆,反而易生麻烦,虽说如此,可徐根大怒之下将其重伤却又不对了。他自己也心知此番行为必定引出不必要的因果,虽有懊悔,却也不惧,洗了把脸后继续倒在树下睡了起来。
  金乌渐而西行,揽入青山怀抱,只留下余美照耀人间,万丈残霞之下,一个少女林间闲步,忽闻鸟语叽喳哀嚎,循声而去,见一只黑鸟坐在地上振翅欲飞,却只扇得动一翅。那少女上前查看,见是只喜鹊,不禁心生怜惜,自语道:“现下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你怎地还在人间?是甚么人把你打伤的?”细察细看,发觉那喜鹊右翅骨折,她虽不懂医术,不过好在微微骨折,也不严重,稍微摆弄便将其治好。
  那喜鹊扇了扇翅膀,似觉能飞,于是腾空而去,这少女挥手告别:“你快去天上搭鹊桥吧,可别误了牛郎织女相会时辰!”遥望晚霞,心道:“今日天上牛郎织女相会,却不知是怎样一副场景。”
  这少女漫步于树林,欲觅些野味充饥,过不多时,叽喳声响渐近,却是那只喜鹊回来了,那喜鹊空中飞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少女奇道:“你是说你想给我吃了?”这喜鹊仍叽喳叫个不停,忽而远飞,忽而回转过来,那少女问道:“你让我跟你走?”这喜鹊似乎听懂人语,点头远飞,那少女紧跟其后,约行了六七丈,那喜鹊急忙落地,这地上还有一只重伤喜鹊,那少女上前查其伤势,似是被小孩以弹弓打中腿腹,昏死过去,流血已止,也不知伤了多久了。
  那少女挠头道:“这个你找我没用啊,我又不会医。”闻附近有水声,于是将受伤喜鹊拾起,循水声走近,另一只喜鹊也紧跟在后。只一会儿,一人两鹊来到了溪水边上,这少女以手作勺,舀水为喜鹊清洗伤口,见这喜鹊腿部受伤,深及见肉,于是说道:“这个我不会治啊,要不我把它带回去吃了吧?”那只伤愈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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