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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九宫阴阵先抢破,七星巧列更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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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勇军、徐根二人入镇,路上,徐根好奇问道:“适才那两个老头是甚么人,你一个壮年大伙子,怎地却和两个老人家打了起来?”黄勇军思索了一会,才道:“我瞧你身上阳气强于常人,应当也是个修行之人,你可曾听闻过御仙门?”徐根心中诧异:“这都让你瞧出来了!”说道:“御鬼门,当然听说过。”黄勇军点头说道:“这便是了,御仙门,名为御仙,实则御鬼,至于我与他们之间的瓜葛,唉!说来话长。”徐根道:“我最爱听故事了,故事越长,我越是爱听,便从长了讲也成。”这时,两人已来到一家饭店门口,黄勇军邀徐根进去,点了菜,又问徐根:“你喝不喝酒?”徐根心想自古豪杰便爱喝酒,于是说道:“不喝酒怎么成?”黄勇军又要了一打啤酒,而后说道:“你既然爱听,那我便从长了讲起。”
  店老板上了一打啤酒,黄勇军迫不及待开瓶倒上两杯,一口便干,徐根从前虽不喝酒,但见黄勇军如此豪迈,便也一口即干。黄勇军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徐根还未回应,黄勇军便道:“我乃是道门五脉,五术之山术传人,姓黄名勇军。”黄勇军自报身份,并非有意炫耀,而是见徐根如此豪爽,又存侠心,自然该当坦诚身份。
  徐根已酒气上涌,脸色泛赤,抱拳恭敬说道:“道门五术之传人,我是久仰至极的,今日得见黄前辈尊容,真乃三生有幸。”黄勇军道:“谬赞了,两个月前,那时我还在西安……”徐根问道:“便是那‘十三朝古都’‘八水绕长安’的长安城吗?”黄勇军道:“不错,只可惜旧时长安已经损毁,只余下部分,后经修缮,成了现在的西安。”徐根脸色怜惜,说道:“当真可惜。”黄勇军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生有一女,两个月前,恰处毕业季节,她平日里听我讲起民间诡事,心神向往,初中毕业,忽言不想念书,要去闯荡江湖,我说了她几句,哪知她却偷了存折和凭票,夜里出走,我和我妻子又惊又怒,我妻子更是将一切祸端推至我身上,说全是我惹的祸,让我寻不着女儿,便再也别进家门了。”埋头长叹,不知说些甚么,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黄勇军两个月来满腔苦怨,今日终于诉说,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
  徐根给黄勇军倒了杯酒,又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说道:“可真胡闹。”黄勇军举杯痛饮,说道:“胡闹又怎样?总不能这样让那丫头在外面到处跑吧。”徐根酒气入眼,神色迷离,说道:“你妻子便不急吗?绝无道理,后来怎样?”黄勇军哈哈大笑道:“她可比我还急,我前脚出门,她立时便离了家门,在外找寻。”徐根倒了两杯酒,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来!干了!后来又如何?”
  黄勇军吃了两口菜,说道:“后来,我出门之后,自然是先报了警,警方根据身份证信息查到,那小丫头买了张去成都的火车票,我一路尾随而去,待我到了成都,也不知道怎么找,便先去了警局,借着一位好友的关系,又查上一番。”说着说着,忽拍桌怒道:“他奶奶的!哪知这丫头却不止买了一张来成都的票,一天之内,连购了去北京、呼和浩特、汉中、兰州的票。”徐根已有些神志不清,只说道:“妙计啊妙计!干了!干了!”两人又干了一杯。黄勇军醉酒之后,脏话肆吐,说道:“我本欲求上一卦,他奶奶的!那些江湖骗子找也没用,而真正的高人,我虽认识几个,但他奶奶的,又没有手机联系,这又上哪寻觅?”徐根已喝得神智迷糊,也没听黄勇军说的甚么,倒了两杯酒,举杯说道:“来!干了!”黄勇军见徐根如此豪爽,加之两个月来奔波劳累,满腔愁怨无计消,也欲痛饮一番,于是举杯喊道:“奶奶的!干了!”
  两杯过后,徐根醉如烂泥,登时趴倒于桌面。黄勇军脸浮赤气,自觉未能尽兴,于是拍桌喊道:“老板,再拿瓶北京二锅头。”店老板依言上了瓶酒,黄勇军自斟自饮,烈酒入愁肠,灼喉下肚,回想起两个月前去了川蜀,查到女儿一日连购数张火车票,自己只得等候消息。好在其友权力也是颇大,最后查出其女活跃于甘肃一带,忙乘车披星赶来。哪知那丫头甚是狡猾,足迹遍布乡野,从不涉足大城市,只叫人无从查起。两杯烈酒入喉,浑然不知所在,只觉身体沉重,当即趴倒昏睡过去。
  其时黄勇军闻讯赶至甘肃,小城小村慢慢寻觅,如此奔波月余,杳无音讯。一日夜里,未能寻到住所,黄勇军也不在意,天作棉被倒地便睡。久卧不眠,忽觉寒冷气降,眼见四周袅雾升起,玄黑雾气滚滚,又带有几分淡灰,萦绕翻涌,立时挤满树林。
  不多时,林中金鼓连天,唱戏声响起:“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帅字旗,飘如云,斗大的穆字震乾坤……”
  黄勇军见此情景,急忙起身而坐,抽出一道黄符,掐诀而持,念出金光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咒毕又改手诀,续念道:“天清地灵,邪神鬼魅,何处伏藏,速至吾前,现身相见,急急如律令!”夹符一挥,符纸中一道金光倏然闪过,犹似飞箭,直射于浓雾之中。浓雾逐渐消散,林木山石渐而清晰,但见几人身着戏服,瞧其装扮,当是豫剧《穆桂英挂帅》中角色。穆桂英、杨宗保、杨文广等正在校场点兵,几人身萦黑灰薄雾,显非活人。那饰穆桂英的鬼见状唱道:“尚未出征把敌平,贼将却来闯军营。众将随我来迎敌,收其魂魄扬威名。”杨文广上前道:“领母亲命!”众鬼将领命前来,登时将黄勇军围了起来。其时他身上尚有一柄桃木剑,见状忙抽剑出来,严阵以待。
  一杆帅旗无风飘舞,甚是诡异。众将持兵刃齐击,身形悠悠,便如尚在戏中。黄勇军连忙咬破中指,血涂剑身,指走龙蛇之势,勾画符篆。这中指血具有先天纯阳之气,乃是鬼魅克星。
  黄勇军刷刷连刺两剑,剑指阴气最是涣散的一名鬼将。以他的修为,这两剑刺下,那鬼将不死也伤,却哪知它身形虽缓,却不知怎么,两剑均差毫厘,黄勇军左手掐印决,一记“玄天雷指”点出,电光一闪,那鬼将登时消散。这时,刀枪剑戟,各种兵刃已近身前,黄勇军不及思索,走坎踏乾,拨挑有序,将兵刃一一挑断。桃木乃至阳之木,这时战遇群鬼兵刃,便似一柄销铁如泥的宝剑,碰之即折,削之即断。
  群鬼兵刃折断,顷刻间又以阴气化出金刀长枪,挥舞起来阴气腾腾,速度仍是极慢,如唱戏打斗,但群鬼齐攻,每一戳,一劈,却是恰到好处,令人避而不得,防而不全。若换了一个习术不练武的道士,遇上群鬼,定然死于刀枪剑戟之下。便是黄勇军这等高手,也几遇险招,好在其武艺高超,以一门“六九阴阳剑”迎敌,一招“负阴抱阳”,两剑平平刺出,一虚一实,虚指杨文广,实退穆桂英,紧而接一招“掣电破魔剑”中的“惊鬼神雷”,欲灭杨文广。哪知饰杨文广那鬼甚是胆小,见黄勇军桃木剑威力极大,剑尖未至已然侧身避开,而后黄勇军一招“惊鬼神雷”,一道闪电竟劈了个空。
  黄勇军早已瞧出诸鬼并非寻常鬼怪,定是有人施法招来,不出所料,那人施法目标便是自己,是以下手连出杀招,毫不留情。本共有九只厉鬼,被黄勇军抢先灭了一只,余下八只。但见八鬼围而不攻,兵刃摆动,好似唱戏跳舞一般,舞得四周阴气翻涌,寒风刺骨。忽而一枪一剑刺来,其方位、角度似拙而巧,防不胜防。黄勇军木剑一抖,横劈一剑,一招“宵动惊蛰”,蔚蓝光芒耀眼,闪电划破黑暗,劈向长枪,脚步仍是不停,昂首弯腰,险避长剑。但瞧那闪电力劈枪尖,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直逼那鬼将,仅分毫之差,闪电擦衣而过。紧而又是两刀下来,一刀斜劈,一刀攻其下盘。黄勇军不慌不忙,木剑插地直立,又取一符纸出来,噗一声燃起,剑指夹符一挥,火光闪动,宛似火龙飞舞,霎时将那斜劈之刀化去,而攻其下盘那刀,为桃木剑所挡,径自折断。
  黄勇军赶忙拔出桃木剑,其时他中指伤口已痂,再次咬破,指尖于剑身游动,势走山间险路,呼吸之间收笔,剑尖指向饰杨宗保那鬼,喝道:“去!”木剑立时脱手,疾似飞箭,须臾间至那鬼身前。但瞧那鬼身形缓慢,好似没闪没避,长剑竟也刺它不着。黄勇军步法游动,避刀躲戟,大挥剑指,桃木剑自下而上划了个弧而后回转,再次刺向饰杨宗保那鬼。剑声嗖嗖,飞势急驰,那鬼仍如没闪没避一般,竟还朝黄勇军刺了一枪。飞剑仍是不中,长枪已至身前,黄勇军接过飞剑,侧身避开,木剑拨断长枪,一记“玄天雷指”点出,闪电嗡嗡。那鬼丝毫不觉恐慌,反而唱起戏来:“闯营贼将尚自凶猛,八将难擒敌势更盛……”闪电划过,削鬓而逝。
  黄勇军定下神来,瞧群鬼每在进攻之时,所占方位,尽合北斗七星之位,且训练有素,非一朝一夕之功。再斗得几招,瞧清变化规律,料定那饰穆桂英的鬼乃占北极星位,只需将其斩灭,剩下鬼怪均不足为虑。
  这时,七星齐聚,一刀一剑分别自“天枢”“摇光”攻来,黄勇军桃木剑抖动,左右拨挑,算定“天枢”必转“天璇”,“摇光”必转“开阳”,一招“紫霄双龙破”封其退路,灭两鬼将,借势攻进,一招“阳极化阴”,剑尖直逼杨文广面门,仅差毫厘,忽而剑势急转,将饰穆桂英那鬼腰斩。连灭三鬼,群鬼士气大降,黄勇军左手掏出一道黄符,顺手贴在杨文广胸口,退避两步,剑指立于面前,忽剑指前指,喝道:“破!”符纸立时破裂,饰杨文广的那鬼随着黄符一同灰飞烟灭。
  剩下四鬼见状,一身怨气迸出,面目狰狞可怖,登时妆容俱损,甲卸盔丢,披头散发,兵刃甩地,长甲有如利刃,身形飘然齐攻。黄勇军连退数步,边退边攻,一招“宵动惊蛰”一招“紫霄双龙破”再接一记“玄天雷指”,登时四鬼消亡。
  黄勇军举目四顾,定睛东方,右脚微抬,遥跨二十丈,来到一座案台之前,见一蓝袍道人口喷鲜血。一弱冠青年满脸震惊侍在一旁,其见蓝袍道人忽喷鲜血,忙上前查看。黄勇军剑眉横起,说道:“素闻御仙门五仙主之首,玄云仙主秦迴翔精通七星九宫之变化,训鬼修习,以成鬼阵,今日一见,果真变化繁杂,令人防不胜防。”蓝袍道人秦迴翔见黄勇军到来,自知施法被破,以致身遭反噬,此刻定非其敌手,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忙取出一块白玉令牌,咬破手指随意涂血,急念:“玄云仙童,现身护主,急速奉行!”黄勇军见状,急忙五指成爪欲夺令牌,却已不及。白玉令牌阴气氤氲,好似轻云薄雾,顷刻间外溢四散,渐而聚拢,化作一个孩童。
  那孩童约莫六七岁年纪,全身阴怨气盛,眼神空洞,望着黄勇军,笑露皓齿,直扑面而来。秦迴翔忙道:“撤!快撤!”那青年连忙扶着他离去,秦迴翔一面撤退还不忘说道:“黄勇军!前日你伤我弟子,还自报姓名,今日我虽败你手,但此仇此恨,我定当报之!”
  黄勇军正与那孩童交手,闻言心中更是疑团大起,自己何时伤他弟子?想是某位侠义大师见其弟子施术害人,出手教训,而那位大师不愿以真名示人,这才报了他的名字。又觉御仙门作恶多端,若换做是他,见了御仙门弟子施术害人,也定出手教训,即是侠义之士所为,那他背了这锅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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