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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银月如勾勾愁思,烟云四散散又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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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合斗赢勾,均知非其敌手,相互对了个眼色,立时心领神会。
  杨文成一面避招还招,一面说道:“赢兄,你我三人初次见面,切磋几招便了,此时月色正浓,良辰好景,怎可虚设?不如寻处清静之所,小酌几杯如何?话说赢兄千年之前所偷恋雌牛现已修炼成精,赢兄便不想去瞧她一眼?千年相思,何不一睹而泻?”赢勾闻言大怒:“混账,老夫怎会偷恋雌牛?”
  杨文成道:“非也,古籍有云……”赢勾怒道:“混账东西,你若再提那胡说八道的古籍,老夫定将你撕成碎片!”一拳一掌交叉击出,使一招“天覆广运”,拳劲掌风将杨文成全身笼罩,有如大地覆载万物,吞没南北东西。
  杨文成左手划了个弧,一招“云母屏开”将其手臂架开,身形闪退,右手使剑一招“翠叶藏莺”剑尖连点。赢勾见其长剑刺来,仍然举掌便抓,哪知杨文成这招“翠叶藏莺”五剑四虚,赢勾连抓三下而不得,已无心夺剑,拳掌相加,逼的杨文成剑招未尽接连闪避。
  赢勾愈打愈怒,拳掌指爪接连抢攻,招式大开大阖,杨文成不敢与其硬拼,只得游闪躲避。
  此时赢勾注意力全在杨文成身上,徐建国见此良机,连忙咬破右手中指,以指尖之血抵在赢勾背后勾画符篆,曲直纵横,行云流水。
  才初画几笔,赢勾忽然回掌劈来,徐建国闻得风声,连忙退开。赢勾连发数招,徐建国连退连避,几遇险招。
  杨文成见状,长剑疾刺,一招“槛花笼鹤”嗤嗤剑响,剑光飞闪。怎奈赢勾不作理会,仍由后背中剑,也要先除去一敌。
  杨文成忙道:“赢兄可活了几千年岁了吧?年纪这样老,火气还大,可要当心急火攻心,气绝身亡!”赢勾怒道:“气煞我也!老夫不生不死,怎会急火攻心气绝身亡?我与你野鹤观千年之前旧仇未结,今日又添新恨,老夫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心头之恨!”说着,又转过身来,连抓连拿,欲夺其兵刃。杨文成身形晃动,剑招奇幻,直教赢勾取而不得。
  杨文成笑道:“赢兄怎可如此?你我兄弟初识,真谓是一见如故,话遇投机千句少,何来新恨一说?”赢勾道:“老夫见你一次便想杀你一次,又怎来一见如故之说?”杨文成道:“赢兄此言差矣,差之极矣!赢兄可只见过我一次,又怎知晓下次再见是否还想杀我?”语言相激,赢勾愈来愈怒,只不作理会,全神对敌,盼望早些取敌性命。
  徐建国趁此良机,抢上前去,以中指之血继续勾画符篆。而此时赢勾一腔怒火,全盼撕碎杨文成得以发泄,哪里还会去管他徐建国?更加忘了村里还有许多僵尸可以号令,村内僵尸不得它号令又哪敢上前相助?
  杨文成看向了赢勾身后,忙道:“赢兄你瞧,你五妾雌蛙精来找你了。”赢勾全不理会,沉稳对敌,一招“金石销铄”接一招“兔起马足”再接“苍鹰下畴”。杨文成左避右闪,恍若游龙移步,险避数招。
  这时徐建国符已画毕,杨文成瞧得明白,向他点头示意,徐建国便退了出来,右手探入挎包,取出五面令旗,这五旗颜色各不相同,玄、赤、青、素、中,皆镶金边,旗上锈有一个“令”字,正是一套乾一道派的“五行搬山旗”。
  徐建国将五旗接连甩出,顿时,五旗直直插于地上。紧接着双手结印,两手掌心朝上,十指交叉,左食指勾住右中指,右食指勾住左中指,左大指压右小指,右大指压左小指,双手中指竖起:“吾奉乾一祖师敕令,持北岳玄恒之旗,急调北岳山神,担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徐建国话音刚落,四旗不动,玄色之旗无风自舞起来,只显得诡异万分。
  杨文成与赢勾正在交战,赢勾出手愈快,瞬息之间,杨文成半挡半躲,又过了十余招。忽的一下,赢勾突觉背上压了甚么东西一般,立时扭头看向了徐建国。
  徐建国继而念咒:“吾奉乾一祖师敕令,持南岳赤衡之旗,急调南岳山神,担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见赤旗舞动,又念道:“吾奉乾一祖师敕令,持东岳青泰之旗,急调东岳山神,担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待青旗飘舞,念道:“吾奉乾一祖师敕令,持西岳素华之旗,急调西岳山神,担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素旗自舞,念道:“吾奉乾一祖师敕令,持中岳中嵩之旗,急调中岳山神,担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五旗无风飘舞,赢勾只觉背后重量不断加剧,宛似身负重山,登时将他压倒在地。
  这“五岳搬山术”虽说是借五岳山力而用,但五岳之力何其之大?借多大力道,借多少时辰,全凭施术者道行而定。
  两人对视一眼,徐建国拾旗之后连忙逃离,而杨文成则是几个箭步过去,一把抓住徐根手臂,急使“缩地成寸”法术。一步轻踏,山川溪流,霎时收缩,再走两步,到一山丘树林之中,才停下脚步,自道袍之中取出三枚纸人,于鬓边摘了根长发,塞入纸人体内,又拔了徐根一根头发,塞入另一纸人体内。
  这时,徐建国也行至此地,杨文成取了他一根丝发,塞入纸人体内,左手掐诀,小指越过无名指指背而以中指勾住,拇指掐中指中节,食指平伸,喃喃念道:“替身代人身,白纸作你面,五色纸作你衣,未开光是纸,开光变神光……急急如律令!”咬破中指,于三枚纸人额头轻点。
  徐建国道:“此地不宜久留!”杨文成手化剑指于徐根身上轻点,轻喝:“解!”徐根立觉全身瘫软,坐倒在地,茫然问道:“你们是谁?我甚么时候能醒?”杨文成不明其意,愣道:“嗯?你说甚么?”徐根问道:“我这个梦作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醒来?”杨文成顿时心没好气的道:“我带你看了场千古奇战,你却当自己尚在发梦?气煞我也!你便掐自己一下,瞧瞧痛也不痛。”说着,伸出两指掐了徐根脸皮,徐根“哎呦”一声,道:“痛!”杨文成道:“你尚在发梦,怎会疼痛?定是你梦中错觉。”徐根推开杨文成手臂,轻柔发红脸颊,愠眼而望,忽而的一道身影脑海跳动,秀发浓密,脸色苍白,尖牙寒光外射,长甲锐如刀剑,蓦然一惊,喃喃自语道:“妈妈!妈妈!我妈妈呢?”辨认道路,爬起身来,自朝村庄寻去。
  徐建国喊道:“你村子里所有人都已成了僵尸,你此刻回去,便是自寻死路!”但此言只如东风吹马耳,徐根依旧自顾回村。
  杨文成将三枚纸人藏于草丛,疾步如飞,追将上去,将其拦下。徐根急道:“我要去找妈妈!”杨文成双唇微张,但想说话,却没能出口。徐建国紧跟在旁说道:“你爸爸、妈妈以及村里所有人,此刻都已化成了僵尸,你若非要回去送死,我们可也不管你了!”徐根骤然哭道:“你骗我你骗我!我妈妈现在便好好的在家里头!”说着,推开两人,疾冲而行。
  二人错愕不已,赶忙追了过去。徐建国外表极冷,可内心却非如此,常说话口不由心,虽说徐根非要送死他可不管,但见徐根朝村而行,追赶之时步伐却比杨文成还急了许多。
  徐根于二人相拉,急停之下,身躯不受控制,坐倒在地,哭喊着:“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不禁又想起徐建国方才所言之语“你爸爸、妈妈以及村里所有人,此刻都已化成了僵尸”这话徐根哪肯信?可亲眼所见,又怎能不信?心中思念村内好友以及各位亲朋,顿时悲极而泣,开怀大哭。
  杨文成拉起徐根右臂,向徐建国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走吧。”徐根心中悲泣,自顾大哭,忽觉有人拉起自己有手,似要离开,他怎肯走,只想回村去再见一见爸爸妈妈,奋力挣扎,却又走不脱。于是哭喊:“放开我放开我!妈妈!我要见我妈妈!”徐建国喝道:“可真不安生,早便说过,你此时回去,唯有一条死路!”
  徐根被这一喝之下,哭声立止,心中又悲又惧,不敢再作言语。
  星光闪闪,林木草丛,夏虫奏乐此起彼伏,忽近忽远,宛似一首奇而巧妙的旋律,激起内心万千思绪。三人游步树林,徐根埋头深思,回想起十一年来古淡生活,不由悲心上涌。
  漫无目的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处空旷之所,杨文成与徐建国招呼徐根停下脚步,席地而睡。徐根觅了块大石,相靠而坐。
  夜色愈深,明月银钩,勾起无限愁思,心潮起伏激荡,翻腾不止。那漫天繁星,便如心间忧绪,难计其数,不一而足,直教人潸然目湿,衣襟难燥。
  玄天之中黑云飘荡,聚而后散,散又复聚,实如思亲情怀,心思一人,不久便消,才消瞬息,又忆一人。世事无常,万般变化,唯有困窘接受,又有他法?
  正仰天长叹之际,一声叹吁在身边响起,转头一瞧,却是杨文成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旁。
  杨文成轻拍徐根肩膀,叹道:“世事本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谁又会离你而去。”徐根仍是埋首不语。过了一会,杨文成呢喃道:“曾经有一个人,她也是这样,被僵尸鼻祖害得家破人亡……”正说着,又长叹一声,昂首不语。
  又过许久,杨文成说道:“小朋友,你莫伤心,往者已矣,事事万变,有如白云苍狗,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不如物来顺应,活好当下。”徐根才小学学历,哪里听得懂这些语句,只唯唯应下,待听到“活好当下”时,他却知晓意思,心下惆怅,说道:“爸爸没了,妈妈没了,我……”话未尽,泪水先溢,抽噎着不知在说些甚么。杨文成沉吟许久,说道:“你若没个去处,不嫌弃的话,可随我而去。”话毕便独自去了一旁席地而卧,望着满天繁星思索心事。
  徐根心中悲泣,又如何睡得着?他心中尚有疑团,便是村中这许多人怎地半夜之间尽数化作了僵尸?想开口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自顾回想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困意上涌,侧卧石旁而睡。
  次日清晨,曦阳攀上山头,一道金光斜射而下,徐根这才醒转。徐徐微风,吹得野花香气四溢,扑人脸庞,送来拂面清凉,带走昨日忧愁。鸟语轻吟对唱,树木拍手齐欢,仿佛天地焕然一新。却在这时,徐根心里生出些许落寞,一生之中,头一次醒来瞧见的不是自家屋顶,而是蓝天白云,山林草木,景色虽佳,却无心欣赏,只忆起父母亲朋,不禁悲从心起。
  徐根举目四顾,却没瞧见徐建国,兀自心奇,而杨文成见他睡醒,只说了句:“走吧!”便起身离开,徐根连忙尾随而去。
  便这般循着杨文成步伐一路前行,徐根认得这是去镇上的路,虽不知去干甚么,却还是紧跟在后。杨文成忽问:“你想不想知道你村里人为甚么全化了僵尸?”徐根步子骤停,说道:“想!”杨文成并未停步,说道:“你且跟我回去,到时我自会让你知晓。”徐根追上前去,问道:“现在说不行吗?”杨文成道:“不成。”徐根问道:“为甚么?”杨文成道:“现在我懒得说,到时你自能知晓。”
  二人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镇上,再由镇至县,由县至市。说来也奇,杨文成身负宝剑,车站安检却似没瞧见一般,而那金属检测器自宝剑一扫也不报警,徐根年纪尚幼,不通世事,还道是小地方查得不严,便没多问。
  杨文成带着徐根乘火车出省,次日来到了陕西天水,转而乘车来了北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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