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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助的林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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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两序章,但其实不看序也不影响阅读)
  不知在多久之后,也许是几百年后,也可能在同一时间。
  风声“呼呼”。
  天黑雨大。
  雷电风雨交加,漆黑的夜空下,有一片田野。
  但此时早已入冬,稻田的稻子已被收割,只剩稻杆。
  按以往来看,已入冬的草花村不应下如此大雨,竟然把露出地表数寸的稻杆也给淹没。
  却也同时淹没了此刻正独处于稻田边、山脚下一座漆黑小茅屋之中的林问君的内心。
  “幽廉王,我林问君一定会回去将你干掉!!”
  半个时辰前,林问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这句话,就是他醒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但一瞬间后,他却再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糊涂话了。
  他只隐约记得,在梦里,好像有一个同名同姓,并且长得也和他很相像之人,在梦里干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
  而那人,似乎就是长大后的他。
  但是,他却没有自己就是那“林问君”之感,在“林问君”身死之后他也并未醒来。
  他却更像是个局外人,在旁边观看了一场“表演”。
  不过,他却也没有觉得太过奇怪,毕竟梦境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要他一不注意回想,他就会遗忘得更多。
  很快,他就已想不起哪怕一点细节,脑袋晕乎乎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及,记住了几个人名:陵儿,幽廉王,向阳王……
  这让他更没有心思去烦恼这些。
  现在的他,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东西需要面对……
  因为……
  “谁能帮帮我?”
  林问君在无助嘀喃。
  自从母亲死后,他便与幸福二字结了仇,绝了缘。
  不是一人在家孤苦讨活,就是遭人拐走贩卖,不是被当奴隶,就是在亡命奔逃。
  逃出来后,自以为找了个心心念念的安稳住所,却招来暴雨狂风的无情打击,漏雨不堪。
  现在的他,要的只不过是吃饱、睡好。
  活得像个人真就这么难?
  今年才十四岁的他,回答不上来,思绪,已飘向了很远——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那年他八岁,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强行带走,征兵。
  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一旁痛哭流涕。
  这对于本就为避战乱,才携怀有身孕的妻子,迁徙至屏南县小鱼村的父亲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
  而在他被抓后,这个家就仅剩林问君与母亲二人,生活无疑变得很是艰难。
  可母亲却还要不顾一切,用替人织布缝衣的那点微薄收入,供他继续读书。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其日后有个一官半职,做个受人尊敬之人。
  奈何好事不来,坏事倒接踵而至。
  在林问君十一岁之际,一封父亲战死的“噩耗”被送到了母亲手中,身子骨本就羸弱的她,自打那以后就一病不起,不过一年便撒手人寰,走完了她那苦难的一生。
  至此,林问君就成了孤儿,可他却又在居家守孝,刚满一年之时,被人拐卖,沦落为了一户地主家的奴隶。
  地主老财鬼,奴隶不当人,时常以苛刻劳务与猪食腐肉对其进行压榨——一个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孩子。
  使得现今已满十四岁的他,在大好年华下却骨瘦如柴,于两个月前在外垦田之时,趁其领队光顾玩乐之际,一路逃亡到了一个叫‘蒲石镇草花村’的小村子里。
  也就是如今所处的地方。
  之后……
  轰!
  银白色的闪电突然照亮冰冷的夜空,强烈的闪光携带着巨大的轰鸣,使得呆呆出神的林问君猛然从回忆中惊醒。
  擦了擦不知何时掉落的眼泪,身材消瘦的他,此刻内心却像是燃烧起了无边的火焰,凝望着窗外的田野,抽泣着大喊道:
  “娘!您的蠢儿子被人拐卖后却至今都还未找到回家路,临走时您就跟我说过从没让我享过福要我好好活下去,而今我却在这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您操劳了这么久,即使入了黄泉也还要为我担忧难过……”
  “再过几天便是您的忌日,而我却在这,在这像个可怜虫般伤心抹眼泪!”
  “娘!您的儿真的好愚蠢、不孝、无能。儿此刻就在此发誓——我必定会好好活下去,找到回家的路给您磕头谢罪。”
  “以前我还小,未能尽得了孝道,守孝期间还被人拐跑,待我回到家后,也必定会为您继续守孝两年,以报您生我养我之大恩!”
  “对了,娘,您一直不相信爹爹已死,我也不信……我会找到爹爹!我们会一家团聚!”
  说到这里,小脸通红的他,逐渐退去了一些热血。
  又压抑了一会后,他抬起头,透过屋顶的裂隙,遥望起了头顶的夜空,那里只有漆黑一片。
  但此时,他却似乎已然找到了奋斗的方向——那是娘亲的方向,家的方向。
  在他说出“我们会一家团聚”之时,话语是那么的坚定,似乎已然忘了娘亲已去、爹爹也大概率不在的事实。
  也难怪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此时此刻,一家团圆便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也是他不愿多想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母亲既已逝世,如何实现?
  但其实他不愿多想的还有一件,那就是娘亲并不是像他所说,不相信爹爹已死,而只是不愿,他其实也不过如此。
  “好冷……”
  一番热血在此刻彻底消退,林问君立马就被打回了现实。
  现实中的屋外狂风雷鸣,屋内也因漏雨而变得潮湿不堪,本就衣着单薄,饥寒交迫的他,却还听得门缝之中有虫子在‘吱吱’乱咬,使劲拍打木门却依旧不奏效。
  这一切的一切,使得他现虽已过三更,却仍未闭眼。
  估计也是因为现实太过残酷,他才转而需要寻求心理安慰。
  听着门缝里不住的刺耳吱吖声,林问君打了个哆嗦,扒拉了一下身下的稻草,又把一旁还未被雨水浸湿的稻草,重新往身上盖了一层。
  而后抱紧身子,缩躺在了墙角,心底在暗暗祈祷,夜晚与雨水可要快些退去,这样自己也才好眯上两眼,补充些许精神,早点去孙大娘家帮她编竹子。
  而所谓的“孙大娘”,是林问君在这草花村认识的第一个人。
  也是迄今为止,他在此唯一的一个,较为熟悉的人。
  那时的他,一路逃到这草花村的田地间,忽然就见这稻田边、山脚下四下无人,孤零零树立着一栋破败的小茅屋。
  “如此看来,此处必定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漂泊许久的林问君二话不说,便进去小憩了一下。
  可不料,傍晚时分,林问君碰到了来此放湿稻草的孙大娘,其二话不说便嚷嚷,大意是:有个小叫花?偷偷进我‘家’?滚蛋呐!
  被其惊醒的林问君与她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在林问君的‘无辜’眼神与‘爱’的感化下,孙大娘才勉强同意他在茅屋里帮她照看柴火和晒稻草。
  不过第二天她就又加了一条:帮晒稻草还不够,还要下地割稻,每天还有一个馒头哦!
  还“还有一个馒头哦”!
  一个馒头就简单把自己打发了?
  林问君可算见识了什么叫“人血馒头”。
  而且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她又看如今冬雨连绵,完全无事可干,竟然就又要林问君每天帮她编竹制品,她好拿去小镇上卖钱。
  事到如今,孙大娘与地主老财在林问君心中的区别可谓不大,要说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他很怕,另一个他有点怕。
  至于哪个是前者,那倒还是地主。
  “要不是我不识路,我才不会认识你这八婆呢!”这是林问君的心中呐喊。
  不识路,只因他被拐时,已教人打晕,而且还被下了很猛的药。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已在大黑箱,颠簸十几天,卖入地主家。
  按理来说,拐走他的应该就是小鱼村的村民,小鱼村穷乡僻壤的,村民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应该卖不了多远。
  可是,自从他逃出来以后,一路向人打听,竟然都无人听说过他的家乡屏南县!
  林问君只觉得他所问的这些人,一个个是不是都没读过书?
  其实,在林问君读书之时,其教书先生也只告诉过他:“我们地处‘楠崖国屏南县高田镇小鱼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不曾听闻先生说过屏南县地处何州。
  其教书先生不教屏南县地处何州,只因林问君不知道——他的教书先生压根儿就没出过屏南县。
  其先生的先生也没教过其先生屏南县地处何州,想来其先生的先生也是没有离开过屏南县。
  此乃天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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