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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画册 /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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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马上要看到大海,竹香和二妹就激动万分。她们来滨海半个多月了,诸多关于大海和银滩的信息,充斥耳际,早就令她们神往了。如今辞了工作,难得清闲,手头也有了点小钱,说什么也得去看看。在马路边,不少游人招手拦停小车。可有些车停,有些又不停。她们不明白是咋回事,有点急了,冲到路上,横臂伸手拼命拦车。终于,一辆铮亮的黑色小车,在她们面前刹住。车窗摇下,前排有两个男人。
  一位伸出头问:两位小姐要去哪里?
  二妹:我们想去看大海,想去银滩玩。
  竹香:要多少钱?
  司机:要多少钱,哈哈哈哈,漂亮的小姐不要钱。
  伸头者:我们免费送你们去,玩好了再免费送你们回。车门大开,上车吧。只管放心好了。
  两人上车。车一溜烟直奔银滩。
  伸头问她们的那个男人姓余,叫余兴,说话低沉而有磁性,是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开车的是他的副手,姓常,叫常亮。问过她们的名字,余总目不转睛地盯住后视镜里的竹香,忍不住暗暗惊叹她的美貌:鼻梁高且直,双眉修长如画;一双眼睛,像浸在泉水中的水晶一样清澈;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妩媚的眼型奇妙融合,呈现出一种极美的风情。
  他是已婚男士,但婚姻并不幸福。他与夫人的结合,完全是因为岳父的强势撮合。岳父是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与他父亲是抗美援朝的战友。他父亲是为了救他而牺牲的。在孤儿寡母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找到了他们,拯救他们出了水火。他一是想报恩,二是很看重他的能力和才干,所以,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相威胁,活生生拆散了女儿的初恋,促成了他们俩的婚姻。
  他俩从小兄妹相处,只有亲情。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不是因爱情而产生,却倒逼着双方,要用爱情去维持。结婚之后,表面上两人光鲜亮丽,但关起门来,却无幸福可言。
  可又没法离婚,或者说,他怕伤岳父的心,没有勇气提出离婚。无奈之下,他选择逃避,毅然外出创业、打拼。他的潜意识里,特别渴望有一个他真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也能真爱他。眼下的这个竹香,莫非就是自己所渴望的女人?他心头悸动不已,一种莫名的异样情愫,在全身弥散……。
  一路上,竹香她俩兴奋不已,把头伸出车窗东张西望,嘻嘻哈哈说个不停。
  危险!快把头缩回来。常副呵斥她们。真是乡里妹子进城,看什么都是新鲜把戏。
  竹香和二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大海,如此美丽的海滩,不禁叹为观止。蓝色的大海,在近处与白色的沙滩相映,蓝白交融;在天际则与白色的云彩相汇,也是蓝白交融。白色的沙滩和云彩映衬大海,显得大海更蓝;而蓝色的大海映衬白色的沙滩和云彩,也显得沙滩和云彩更白。
  常副买了两套三点式泳装。开始她俩羞于换穿,看看周遭,同式样的有很多,有的甚至更为裸露。于是,也就换上,扑入了大海。
  我来了,我——来——了!山里来的妹子,终于张开双臂,拥抱了大海。她俩朝着大海,朝着风浪,大声呼喊,尽情的嬉闹玩耍,无拘无束。
  两个男人游过浪峰,在远处向她俩招手,呼喊他俩:你们过来,这儿水不怎么深。
  竹香山里老家的不远处,有个女娲池。传说女娲补天时,乏了,在池里美美地泡了个澡,结果枕着池边睡着了。以至于,头顶上的天,留了个窟窿,忘记了填补石头……。她们从小就听老一辈讲过,女人在女娲池浸泡,能沾染仙气,皮肤会变得异常白皙娇嫩,特别漂亮。所以,她俩经常在女娲池泡澡,免不了也在池里扑腾几下。可现在,海水过胸,脚下就站不稳了,哪还敢往前挪一脚半步。
  你们站在那儿别动。我们过来接你们,保护你们。他们又游回来,一人夹持一个,不管她们怎么惊慌喊叫,嬉笑着径直往浪峰冲去。到了浪峰面前,她俩拼死挣扎,怎么也不肯再前进半步。
  你们快看,快看那条美人鱼。余总突然停止了拉扯,招呼她们。
  她俩惊魂笃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离他们不远处,有块露出水面的礁石,横卧着,确实像条慵懒的美人鱼。海浪忘情地扑向她,向她求爱。在相互拥抱的那一刻,白色的喷雾状的水珠撒满空中。海浪一下子露出了天蓝色的肚皮。
  你们看,那像不像美人鱼的裙子,被风撩起,亮出了她蓝色的内裤呀。常副擅长撩妹,没等回答,他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二妹。余总也顺势把竹香揽入了怀里。
  湿漉漉的脖颈和耳根处,顿时感觉到了男人的嘴唇,在来回磨蹭。急促的呼气与喃喃细语涌入耳窝:竹香,你太美、太漂亮了,我喜欢你,爱你。雄浑低沉的男声,富有磁性,有如重力的吸引,让女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她感到痒兮兮的,有种被人用指甲,轻轻划过心尖尖的感觉。她竟然无法抵御,身心陷入陶醉。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伸进了她的泳衣,握住了丰胸。她一惊,从陶醉中惊醒,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用力掰开男人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匆忙转身,惊慌失措地往岸上逃去。
  穿好衣服,天已经快黑了。常副提议干脆住下来,他特意介绍:这里的富丽华大酒店是五星级,比帝都大酒店不知强多少倍。你们肯定见都没见过,今晚好好享受享受。
  二妹有点兴奋,跃跃欲试。竹香却不为所动。
  余总也提议:那就吃顿海鲜大餐再走,这里的海鲜特别棒。
  竹香才不馋什么海鲜大餐呢,她坚持要走,说哪怕不开车送,走也要走回去。
  余总见她是真生气了,再三表示道歉。他反复解释、申辩:怪只怪她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了,在她面前,任何男人都无法把控自己。他绝对没有冒犯、轻薄她的意思,充其量也就是想抱抱她、吻吻她、爱爱她而已。常副和二妹也帮余总打圆场,说情。最后讲定吃过晚饭,一定圆满把她们平安送回市里,她这才坐了下来。
  晚餐十分丰盛,各式海鲜摆了一大桌,还开了一瓶价格不菲的好酒。要是往常,她肯定会把这些从没吃过的海鲜,全都尝个遍。可这会儿,她只是闷头扒饭,不怎么夹菜。余总陪着笑脸,殷勤地剥虾,钳蟹。把剥出来的虾肉和蟹肉,送到她碗里。说:来来来,吃虾吃蟹。我余总,在这里给竹香小姐,赔礼道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竹香没再绷脸,她睫毛眨巴眨巴,淡淡一笑,轻轻地点点头,细声细语说声谢谢,把虾肉和蟹肉都吃了。总算是给了余总面子,气氛缓和了不少。
  哎,这就对了嘛。余总可是第一次这么放得下身段,竹香小姐,你的面子可比天都大哟。来来来,为余总用虾肉、蟹肉,换来美女一笑,大家干一杯。
  大家举杯响应。竹香也只好喝了一杯。
  吃完饭,常副结账。余总使了个眼色,他心知肚明,说去买包烟,出去就在汽车上动了手脚。
  车怎么也打不着火。竹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似使尽了力气,用了很长时间,最后电瓶都没电了,马达声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确实没有使假,汽车就像是见了鬼,硬是怎么也打不着火了。
  余总耸耸肩,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竹香,这可怪不了我哟,连老天都要留你在银滩住一晚了。常副,去富丽华开两间房。今晚先住下,明天早上,修好车,然后打道回府。
  走进富丽华,大堂豪华得晃眼。二妹蹲在一处玻璃地面上,十分好奇。玻璃下面,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怪鱼在游:红的、黑的、花的;眼睛鼓鼓,身子胖胖;尾巴长长,还开好些个叉。竹香也被吸引住了。余总告诉她们,这叫金鱼,是专们养来供人们观赏的。他要常副带她们先上楼进屋,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去买点药。
  开了门,二妹东瞧瞧西望望,开心地喊道:哎,这里还有个白色的小船吔。
  哈哈哈哈。常副笑得叉了气,说:等会儿把“小船”加满水,我和你坐这条,余总和竹香坐隔壁的那条。他把竹香引到隔壁房间,要她等等余总。余总回来,再看看今晚安排怎么个住法。说完,回到隔壁,关了房门。
  余总回来,敲常副的门。常副穿着睡衣,门缝里探出个头,说:竹香在你房里等你。
  没有人呀。
  那,可能泡在浴缸里呢。她们乡里妹子好笑,把浴缸当成小船了。
  我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哪有半个人影。你也真是,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快,把衣服穿好,喊上二妹,大家一块分头去找。还不快点。
  宾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见半点踪影。问大堂前台,也说没看见。这就奇了怪了。正焦急万分,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很礼貌地说:两位老板,你们好,很高兴为你们服务。听前台说,你们在找一位小姐是吗?我刚才骑车来换班,看到有位个子高高,好漂亮的小姐。往去市里的方向,一个人匆匆忙忙赶路。我当时就觉得挺奇怪。
  走了离这里多远了。
  这会儿,大概差不多有个两公里左右吧。
  余总:百分之百就是竹香。谢谢你哇,我去追她回来。常副,你们就守在大堂,只要她一出现,马上给我个电话。
  追了两、三公里,没见踪影。他打电话给常副,回复说没见回宾馆。他要常副把大哥大给报信的服务员,再次落实了情况。他判断,应该是走得过急,没注意看四周,错过身了。于是,折转身,又匆匆往回搜寻。他一边喊竹香,一边四下仔细查看。果不其然,折回没多久,就隐约看见路边的不远处,有个人影坐在马路肩上。
  他赶忙跑拢去,大声责怪她:你是怎么回事吗?再有天大的委屈,也得等我回来解决嘛。你知不知道,这儿到市里有好几十里路吔。万一路上遇个歹徒,你一个人出事不打紧,我们全都脱不了干系,大家都要被你害得坐牢的呀。竹香呀,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安排得好好的嘛,男一间,女一间。怪只怪常副,没给你说明白。快,起来,乖乖跟我回去。说罢,伸手去拉她。
  “哇,呜……”。竹香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无奈,顿时化作泪水横流。她伏在膝盖上,哭得双肩抽搐。
  余总慌忙紧挨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抚摸她的头发,不停地安慰,小心地赔不是。竹香晃肩躲闪,哭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怪我骂我,哪怕打我两下都可以。只是拜托你,别再耍小孩脾气了好不好。他一边哄,一边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连连地拍打。来来来,随便怎么打都行,只要能解气就好。反正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亲,……。
  她双手在他背上一阵乱擂。
  救命呀,救命呀,竹香美女谋杀亲夫了。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在他的百般哄劝之下,回到了富丽华。常副和二妹迎住他们,四人在房里喝了会茶。之后,男士到阳台上抽烟聊事,女士到卫生间的“小船”里泡澡。抽完烟,男士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道声告辞,带关房门,回隔壁去了。
  女士们洗完澡,余兴未了,边喝茶边谈新鲜事。不知为何,她们眼皮突然打架,人也无端地发困。于是,上床。熄灯。睡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竹香才从沉睡中醒来。宽大的双人床上,只睡着她一个人。她觉得莫名其妙,二妹怎么没在旁边,而且这一觉,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这么久。她掀开被头,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床单上有一小摊红色血渍……。
  二妹从门外进来,把饭菜和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你醒啦,快起床洗洗吃饭吧。这钱,是余总要我转交给你的。
  二妹昨晚的情景与她相仿。早上醒来,旁边不是竹香,而是变成了常副。其实,她心里是有点喜欢常副的,也就从了他。她用湿毛巾,擦拭床单上的红印渍,不停追问他,是不是真心的爱她。他以一阵狂吻作答,还给了五千元钱,并许诺她到他们公司去上班。
  之后,余总也找到她,要她代交给竹香一万元钱。说他确实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女,觉得很是对不起她。请她跟她多多解释,千万别因此恨他。他发誓,会真心实意地爱她,一辈子对她负责,对她好。
  竹香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二妹都有些害怕。
  她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把印有血痕的床单,搓洗干净,又用电吹风把它吹干,舖好。她要二妹把钱退还给余总,并请转告他,如果收下这钱,就等于是把自己给卖了。
  她也不愿去他公司上班……。
  总而言之,对余总,她谈不上恨,还是不恨,只是请他今后别再来找她。她要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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