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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悬案疑云金家堡同门相逢阆州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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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天行面色凝重道:“金家堡正寻找杀害恩师的凶手,望朋友不要出手为难。”那人似乎带着笑说道:“金云修也算一代大侠,可他的徒弟却不怎么样,只学会了欺负女人孩子的本领。”
  郎天行指了指子文君,说道:“她女扮男装,当然可疑,自然要仔细盘问。”暗处那人道:“哪有凶手还带着孩子来的,真是狗屁不通。”
  这时康子河高声说道:“既然是高手,为何不敢现身一见?”那人嘿嘿一笑:“老子懒得跟你们打架,将孩子女人放了吧,她们若是凶手,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一群巴蜀武林豪杰,围着欺负弱小,不怕让其他武林笑话嘛。”
  康子河望了一眼刘震,刘震似乎会意,说道:“也对,老夫觉得这女人不像凶手,以她的武功能杀得了金林主么?”群豪觉得有理,纷纷称是。郎天行见如此情形,只得开口:“让她们走。”
  子文君抱上子妻,催着嵇天乐快走,嵇天乐捡起地上的酒葫芦,高声问道:“你的葫芦还要么?”暗处那人道:“你留着喝酒吧,小子酒量还差了些。”
  嵇天乐心想:“这人武功真高,刚才救了我,我以后得感谢他才是。”于是将酒葫芦学着大人模样挂在了腰间,和子妻母女以及程佑堂出了金家堡。
  嵇天乐此时酒劲上头,晕乎乎醉了一半,子文君带着几人进了阆州城往东市而去,进了“喜来居”客店安顿,没想到云峰也在客店内,见云峰受了伤,嵇天乐和子妻都问候起原因来,子文君这才说了给他们听。
  那天子文君和云峰将那群人引走,只马云甲与两个轻功高明的人快速找到了马,追了上来,二人怕对方察觉,没有轻易将假的曲谱丢出去,故意走了很长一段路,将大多数的追兵都甩脱了,二人见时机成熟,便慢了慢坐骑,让几人追上来,那三人中除了马云甲,一人名叫朱刚,是个独眼青年,还有一人叫赵青松,是个中年壮汉。三人将云峰和子文君围在核心,五人便斗了起来。
  这几人武功也真是了得,云峰和子文君联手也不过和能和马云甲打平,这时又多了两个好手,便远远不敌了。子文君单斗朱刚的软鞭,尚能周旋一阵,云峰一人和马云甲赵青松恶斗,都是在马背上交手,马云甲斧头生风,赵青松朴刀劈砍,云峰大落下风,招招受制于人,边斗边催马奔逃。五人五骑,如战场上骑兵厮杀,奔走狠斗,激烈无比。
  来来回回斗了数十回合,云峰知道不敌,想伸手掏假曲谱,这么一来,破绽百出,顿时被赵青松砍中了肩头,马云甲将他一脚踢飞落马,云峰只觉天旋地转,万急中手一扬,喝道:“曲谱给你们,不要追了。”
  马云甲与赵青松转身欲夺曲谱,朱刚却离那假曲谱近些,抛开子文君,就来夺曲谱,他又使用的是软鞭,鞭梢一卷,假曲谱就到了他手中。赵青松叫道:“独吞么?”朱刚笑道:“赵兄说哪里话,总得有人拿着吧。”
  云峰将曲谱扔到朱刚身前,目的就是救子文君脱身,三人心思都在曲谱上,云峰和子文君趁机骑马而走,二人越逃越远,渐渐听不到三人的对话。云峰身受重伤,又从马上跌了下来,伤口血流不止。子文君急得发慌,忙给他包扎伤口,取出伤药止血,二人一身是血迹。这天夜里,二人找了一处山洞落脚,子文君寻了几味草药给云峰止血,云峰昏昏沉沉睡了一夜。
  次日,子文君去了附近的镇上买了药材回来,替云峰治内外两伤。二人在山洞养息了三天,云峰伤情有所好转,本来准备返回苍溪谷,可一思索,觉得自己几天没有回去,子妻肯定会认为自己去了阆州,子妻这孩子定然会拉着嵇天乐去阆州寻我,程谷主只怕也拦不住这两个孩子。想到这里,于是便带着云峰缓缓去往阆州,他们走得虽慢,却总是先走了两天,比嵇天乐三人早到了一晚,云峰在客店住下养伤,子文君听江湖人士说金云修去世,也是震惊,因此第二天女扮男装去了金家堡,她本来早就发现了子妻三人进来,只是没有上前相认,哪知道子妻年幼,哪里管得这许多,就识破了她。
  云峰和子文君谢过程佑堂一路护送两个孩子来阆州,程佑堂却笑道:“这两个孩子真非寻常人可比,反而是老朽被他俩护送着呢。”话锋一转:“只是想不到金林主会被人杀害,真是可惜了,这曲谱二位又如何处置呢?”
  子文君道:“金林主既然已死,此事只有向我师父请示了,关系重大,我们不敢贸然做主。”
  程佑堂见自己事已完成,又挂念三弟的伤情,便向云峰和子文君辞行,连夜走了。
  嵇天乐醉酒厉害,早早地睡了,次日醒来天刚朦胧,酒后醒来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轻轻哎了两声,房外突然传来昨天帮他那个人的声音:“小子,才醒啊,酒量真得练一练。”
  嵇天乐听得是他,兴奋得霍然起身,问道:“你怎知道我才醒?”
  “嘿嘿,刚才还呼吸匀称,突然就哎哟起来,自然是醒了,走吧,跟我去看戏。”
  “看什么戏?”
  “你先出来。”
  嵇天乐穿好鞋子出门,却看不见有人。那人的声音又从房顶上传来:“上来。”嵇天乐见房顶上一个人影,看不清面目,说道:“这么高上不来。”
  “你只管跳,我拉你上来。”
  嵇天乐知道他厉害,依言跳起,他本来有些内功底子,这一跳有半丈来高,身子还在空中时,腰间被一条布带紧紧勒住,接着被往上一扯,身子腾空时,心里发慌,呀地叫了出声来,叫声刚落,身子就上了房顶落在这人身旁。
  还未来得急看清这人容貌,腰间又被这人抓住了,身子又飞了起来,只觉凉风劲急,扑面如刀刮。嵇天乐从未飞得这么高这么快,吓得魂飞天外,腹内中空,四肢游荡,一颗心扑通扑通急跳,身怕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清晨浮云四展,霞光隐现,晓寒迫人。这人提着嵇天乐在清晨飞驰,穿巷掠屋,真如飒沓流星,飞燕惊鸿。奔了一会儿,翻过城墙,二人落在渡江小船中,船过阆水,到了对岸,这人又抓起嵇天乐,一阵飞掠,不久身子落在了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大树在一道高墙里边,树冠硕大,人在树上很是隐蔽。嵇天乐回了神,才向身旁这人打量,天光朦胧,依稀看清他的容貌,四十来岁,浓眉大耳,双目神光焕然。
  “这是哪里?”嵇天乐问。
  “昨天不是来过么,金家堡。”
  嵇天乐定睛细看,果然是金家堡的庭院,幡幔俱在,写有奠字的灯笼也还亮着,这庭院宽阔,这棵大树距正厅很远,庭院中一切尽收眼底。
  那人呵呵笑道:“小子,你昨天不错,小小年纪有些胆识,要不然我也懒得帮你了。”嵇天乐道:“我得谢谢你,否则我昨天肯定被他打得半死,我倒不打紧,阿子和婶婶可不能让他们欺负。”
  那人懒洋洋说道:“要是换了别人,你还会帮忙么?”嵇天乐摇头道:“不帮,与我有何干系。”那人瞧了他半天,哈哈大笑道:“不错,不假惺惺的做好人,我最烦这一套了。”
  “我叫嵇天乐,你叫什么?”
  “你姓嵇,不错不错,你叫我酒仙就行了。”
  “你叫酒仙?你喝酒很厉害么?”
  “当然厉害。”
  嵇天乐冥思一想,突然说道:“你喝得过李白吗?”
  酒仙一拍胸膛,昂头斜睨嵇天乐,说道:“李白哪能喝过我?他是诗仙,我是酒仙,我们呀,各有所长。”
  嵇天乐似乎信了,忽又道:“你不是带我看戏么?”
  “别急呀,我先睡一会儿,你待着别乱跑。”
  说完就真的横在树干上开始睡觉,不久就响起了呼噜声。嵇天乐心想:“他带我来这里,阿子和婶婶还有云伯伯找不到我定会着急的,我得回去。”
  他准备跳上高墙,再跃出墙去,老头儿内力雄浑,耳目灵通,自然知道他正要走,说道:“她们不会着急的,我已经给你那婶婶说过了,你安心在这里陪我。”
  “你说看戏,又没有人演戏,连个花旦都没看到。”嵇天乐有些不耐烦。
  老头儿嘴巴向着庭院那边一掳:“这不来了么。”
  只见四个金家堡护卫穿过庭院往大门走去,接着,一阵吱嘎的开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之后又静了下来,良久没有动静。嵇天乐觉得甚是无趣,老头子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咋俩喝酒。”嵇天乐拿出昨天的酒葫芦递了给他,摇头道:“你喝,我可不想喝了。”老头子一阵不耐烦,心道:“这小子真没劲。”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金家堡的门公高声叫道:“乐山派都江洪掌门到。”庭院中便走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远远看去瞧不清容貌,长得似乎有些丑陋,多半就是都江洪掌门。郎天行师兄弟三人出来迎接,请了乐山派人众进了大厅,不久又请去了偏堂歇息。过了不久,门公接连高喊:“西岭门上官刃门主到。”“青城派刘震掌门到。”“徐风大侠到。”
  各路人马先后进了金家堡,人越来越多,嵇天乐还是觉得好没趣,这时又听门公道:“藏风山庄陆星海老庄主之孙陆青萍到。”嵇天乐突然大喜,道:“是青萍哥哥。”只见庭院又多了一人,身子颀长,剑眉星目,腰悬长剑,年龄不过十七八岁。
  这时郎天行高声道:“诸位豪杰,恩师不幸遇害,我巴蜀武林不可没了主心骨,昨日刘震掌门首先提出推选新林主之事,大家也都同意了。不错,现如今巴蜀武林与唐国武林,以及周国武林矛盾重重,我巴蜀武林必须要有人主持大局,也不致四分五裂,为其他所欺辱。今日武林林主推选大会,做武林林主,昨日众位商榷,说出了四个条件,第一,武功胜过在场的每一位挑战者,第二,为恩师找出害他的凶手,第三,必须是巴蜀人,第四,人品低劣者除外。”
  张天龙接着说道:“请巴蜀武林林主令!”
  霍天荣双手捧着一个方盘走出来,盘上盖着白布,郎天行揭开白布,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玄铁令牌在方盘中赫然醒目,上面凸出字迹来,是“巴蜀令”三个字。
  郎天行道:“林主令在此,今日有能力做这林主之人便可拿走,哪两位好汉先来比试?。”
  群豪闪退,围出中心一大块院子作为比武之地,这时群豪中各自走出两位年轻人,一位是光头,却不是和尚,另一人矮小精干,没有笑,却长着一脸的笑容。两人各自通了姓名,原来都是蜀北一带的武林好手,二人一交手,身影盘旋,刀剑霍霍,斗得难解难分。
  酒仙问嵇天乐:“你是藏风山庄的么?”嵇天乐承认。酒仙又问:“那么你怎么尽学了三脚猫功夫?”嵇天乐不悦道:“我又不是藏风山庄的弟子,没人教我,我都是偷学的。”
  “想不想学?”
  “你肯教我么?”嵇天乐心想:“你教我便学,你不教我也不求你。”
  酒仙道:“你要是孝敬我,我便教你。”嵇天乐不悦,侧开头说道:“谁稀罕。”酒仙斜睨着他,正色道:“好小子,你不学也得学。”嵇天乐不理他,只是望着庭院中的陆青萍。
  酒仙望着庭院中这两人比武,又道:“这二人的武功只算得三流功夫,没有精妙的好招,不学也罢,再等等看。”
  不久,那二人分出了胜负,矮小的汉子败了,带着一脸笑容退开。嵇天乐也乐了,说道:“这人输了还笑,真有意思。”
  “他这样子,哭的时候还是像在笑,父母给的模样,改不了的。”
  接着一人进了圈子,正是乐山派掌门都江洪。都江洪身为一派掌门,武功果然有独到之处,刚与那光头交手,就占了上风,都江洪的剑宽大厚长,除了剑法,还可使出鞭法,轻灵与沉重都在他的随意变化之间。光头刚避开他鞭法的横击竖打,对方就变为了轻巧的剑法,真是连连遇上个措手不及。都江洪全是猛攻招数,忽地大剑作鞭当头劈下,直如力劈华山,猛恶难当。那光头的钢刀不敢硬接,侧身避过,钢刀往都江洪脑门削去。都江洪大剑不停,斜身架住钢刀,剑下一掌推出,光头大骇,抽刀退身。他这一退,都江洪的剑招便如大江滚滚,源源不绝袭到。光头左支右拙,钢刀舞得密不透风,节节败退。都江洪忽地一喝:“承让!”,一声闷响,光头已被大剑拦腰拍中,跌了个狼狈不堪。
  酒仙道:“这个都江洪年纪轻轻,武功倒是还行,算得上武林中二流好手了。”嵇天乐忍不住问道:“那最厉害的算什么?你算哪一种?”酒仙摸了摸胡须,说道:“最厉害的算是世外高手了,很难遇见一个,我嘛,唔,十个都江洪只怕也奈何不了我。”接着反问:“小子,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嵇天乐望着树叶间隙露出的天空,说道:“我想和阿子在一起。”酒仙摇头道:“没出息。”
  “你看,是青萍哥哥。”嵇天乐有些兴奋。
  原来陆青萍和都江洪已经交手了。陆青萍使的也是剑,剑法倒也精妙。酒仙道:“你这哥哥用的是藏风剑法,陆星海的孙子倒也不赖。”嵇天乐有些得意:“那是当然,青萍哥哥比婶婶和云伯伯还要厉害。”
  “这小子是块学武的料,比你悟性好得多,将来武功不可估量,你看他这一剑刺出去,平稳又颤动,那是一般人做不到的,看似刺你膻中穴,其实有刺你十多处穴道的可能,你不得不防。这都江洪用柔云式化解,倒是用对了,我看这两人本领在伯仲之间。”
  酒仙在这边树上讲着二人的对打,陆赵二人在那边斗得激烈异常,剑光飞舞。陆青萍的藏风剑法,要诀在于剑中藏风,以剑御风,借风御剑,剑不离风。长剑不是布袋,船帆之类,本不能兜风,因此要做到藏风二字,先以内力灌注于剑身,剑招舞动之际,便带出剑风,等闲凡人,就算没有被剑刃碰着,被那剑风扫中,也是非死即伤。云峰和子文君虽是陆星海的徒弟,云峰悟性有限,子文君一颗心思不在武学上,他二人内力修为不足,使出藏风剑法,并无多大威力,武功一直平平无奇。倒不是陆星海偏心,这陆青萍虽年轻,又低了一辈,悟性却是了得,只十多岁,武功便大有成就。
  这时陆青萍使了一招“风卷残云”,长剑飘忽不定,似那波涛起伏,大潮拍岸。都江洪的乐山剑法,大开大合,横剑一封,看似简单明了,其实内藏变化,将对方的剑气一一化解。陆青萍再变“乘风破浪”“秋风扫叶”“风卷叶落”,藏风剑法层出不穷,剑刃隐隐发出嗤嗤之声,顿时将都江洪全身罩在剑光之中,真是银虹匝地,白电穿空。都江洪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应敌,乐山剑法接连而上,时而使剑法,时而用鞭法,刺削撩扎,砸抡拦拍,全都用上了。突然,两人倏地分开,复又如利箭对射,蹿在了一起,聚作一团光影。猛听得铮啵两声同时响过,陆青萍长剑被击飞出去,插在了楹柱上,颤动不止。赵冲却被陆青萍一掌打在胸口,连跌出去四五步,吐了一口鲜血。
  众人见陆青萍年纪轻轻,有这等武功,似乎还稍胜都江洪,都大是惊佩。徐风颇有阅历,虽是陆青萍占了上风,但都江洪好歹一派掌门,不可让他难堪,于是说道:“二人算不分胜负,赵掌门打了两场,谁来会一会陆少侠?”群豪中一人忽道:“在下青城派康子河来讨教。”
  独臂神捕乜通天道:“尊师为何不出马呢?”康子河道:“我师父淡泊名利,不想争锋,可在下年轻气盛,倒想试一试,见笑了。”乜通天道:“那便瞻仰青城派的高招。”
  康子河提了长剑在手,陆青萍取回柱子上的剑来,二人抱拳见礼,康子河嘴角微微一笑,长剑倏然刺出,来得快如闪电,更如一道青光横流,剑招未走老,青光化作无数弧形,顿时将陆青萍全身笼罩。陆青萍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招式也如此精湛,只觉眼前好多剑攻来,虚虚实实难以辨别,急忙使一招“屏风隔断”,长剑舞成了一个大圈子,所有进圈的兵刃均被化解。康子河第二招又来,全是进攻陆青萍的下盘,陆青萍不住退避,忽地一跃身,使了一招“秋风绵绵”,剑招排山倒海而来。
  寻常的一柄剑是无法舞出风来的,可是藏风剑法的招式正是有利于藏风,蓄集的风一时走不掉,再以‘藏风诀’的内力催动,威力不可小觑。发出的风是一道劲力,可将对手的兵刃震开,碰上对手的身子,如刀剑锋利,和剑气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陆青萍虽说悟性好,究竟年少,康子河非但剑法了得,轻功与内力也是厉害之极,陆青萍只觉出剑越来越重,手腕越来越酸软,知道是必败无疑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高手,我倒没注意。”酒仙见了康子河的身手后,看得认真起来。嵇天乐道:“他们打得太快,我都有些看不清了。”酒仙道:“要想看清也简单,你别认真看,你得六神无主的去看,眼睛睁着,却不去故意看人,你试试。”
  嵇天乐依言试了试,果然有效,只觉这二人的动作似乎突然变慢了,嵇天乐喜道:“这招式好妙,我怎么想不到。”酒仙哈哈大笑:“你要想得到,这世上就没有高手了,你学着吧。”嵇天乐觉得有趣,眼睛似乎丢了魂一般,康子河与陆青萍的动作在他眼里重现,整个人似乎入了定。
  酒仙忽然喃喃自语:“奇怪,奇怪,他这青城剑法有点不伦不类,莫非是带艺投师?”
  这时陆青萍和康子河已斗到了酣处。康子河剑法精妙,内力深厚,陆青萍剑招处处受制,一味退闪。他倒纵身子进了回廊,康子河一剑自后心刺到,陆青萍绕了半圈柱子,躲开一剑,趁机反刺一招。康子河冷冷一笑,剑尖后发先至,夺一声,将陆青萍的剑刃平平扎在了柱子上,陆青萍抽不动剑,一脚踢起,康子河撤剑飞身,人已临空,头下脚上,直往对方后心刺下。真如飞燕掠空,秃鹰捕猎。陆青萍惊出一身冷汗,就着回廊向前滚去。
  嵇天乐忽地从入迷中醒来:“你快救我青萍哥哥!”酒仙道:“这是公平比武,我不能插手,他死不了。”嵇天乐见他不救,急忙跳下树去,拔腿往比武之处奔近,刚穿过群豪身旁,陆青萍左肩带伤,倒在了地上。
  嵇天乐抢过去扶他,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关切地问道:“你伤得怎样?”嵇天乐望了望那女子,见她披麻带孝,体态婀娜,脸上带着泪珠,眼眶红润,似乎与陆青萍年龄相仿,陆青萍不顾自身伤口,望着那女子一笑,摇摇头。
  “你这小家伙又来捣乱么?”霍天荣怒目而视说道。嵇天乐哼了一声:“手下败将,还想打一架么?”霍天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就想上前出手,郎天行将他拦住:“青城派康子河胜,谁来挑战?”
  群豪中见康子河武功实在厉害,有的本想出手的,这时也没了勇气,自忖不是他的敌手,一时庭院中鸦雀无声。
  徐风道:“康英雄可是蜀国人?”康子河道:“自然是。”徐风道:“既然没人再来比试,你就可以暂代林主之位了,待找出杀害金林主的真凶,你便是真正的巴蜀武林林主,各位可有话说?”
  群豪欢然叫好,贺声雷动。郎天行道:“请康英雄拜过家师,然后接林主令。”康子河走进灵堂,焚香拜了三拜,转身出来,霍天荣捧上令牌,康子河伸手拿了起来,群豪齐声贺道:“见过康林主!”当真声震屋瓦,响彻苍穹。
  “带我去见你云伯伯。”陆青萍对嵇天乐讲。嵇天乐望了望树上,酒仙似乎已经走了,陆青萍也向正厅看去,那女子已然进去了。于是嵇天乐和陆青萍出了金家堡,往城里而去。
  几人在客店相见,都是喜不自胜。问起陆青萍的来意,他说是爷爷陆星海让他前来相助,子文君心思缜密,却看出来他在撒谎,也没有点破他。几人正不知该如何处置霓裳羽衣曲才是,窗外却有人说道:“要不借我瞧瞧,我就瞧一天。”
  陆青萍以为这人要夺曲谱,喝道:“你是谁?”嵇天乐忙说道:“别急,他是酒仙,我朋友,酒仙,你进来说吧。”说罢就去开房门。
  酒仙哈哈一笑,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却满身是酒气。云峰皱眉道:“一大早就是你带天乐出去的?”酒仙道:“我带他去学本事去了,跟着你们,狗屁也学不到。”云峰微微发怒,正要发作,陆青萍却道:“你到底目的何在?”
  酒仙双眸一番,懒洋洋说道:“你别板着脸凶巴巴的,我要抢你们曲谱,那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只不过借一借,你急什么,曲谱在小丫头身上,没错吧,我要想拿,早拿了。”
  子文君一惊:“你昨晚偷听了我们讲话?”
  酒仙道:“又不是见不得人,怕什么,借我瞧瞧吧。”说着伸出了手来要曲谱。
  陆青萍拔剑在手,子文君挡在了子妻身前。老头子嘿嘿冷笑,身子陡然一闪,人已到了陆青萍身后,陆青萍应变也是了得,反刺一剑,左掌从剑底拍出去。老头子避开长剑,袖子横扫,陆青萍只觉手掌发麻,忙退了开去。酒仙迫开陆青萍,一掌向子文君打出,子文君只觉一道排山倒海的力量压来,剑也递不出去了,身子斜斜被推开了一丈远,酒仙一把将子妻抱过,曲谱已拿在了他的手中。
  陆云子嵇四人大惊,纷纷围住了酒仙。嵇天乐叫道:“你做什么,不许欺负阿子。”说着向酒仙扑过去,老头子轻轻一推,嵇天乐被震了出去,在墙壁上轻轻一撞,倒也没受伤。
  酒仙放开了阿子,说道:“小子,你别急,我只是让你们知道,我要抢这曲谱,你们也拦不住,就是陆星海这家伙来了,我也一样抢了。”
  接着身形一晃,人已出了屋子,转眼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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