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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唐圣祖 / 第十二章 遍访蓝田

第十二章 遍访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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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李晔行至锦乐宫门前,看着前面一株株绿植,夹杂着朵朵兰花相互映衬,清香扑鼻,既幽且静。
  李晔顿感心旷神怡,展颜一笑,不自觉迈入其中。走进里间,入目所见,魏国夫人陈氏伫立房前,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晕,肌肤娇嫩,宛若昔日好女。
  “臣妾参见陛下。”拂身一礼,声若银铃,既柔且脆。
  “爱妃不必多礼,随朕进屋,里间说话。”李晔伸手拂起陈氏,携美前行。
  进入寝殿,看见一个小女孩规规矩矩的坐在侧方,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晔,李晔快步走过去抱起女孩,和蔼的开口道:“信都,有没有想阿耶啊?”
  “想。”小女孩乖巧的点头。
  李晔双手抱着信都在空中转了转,弄的小女孩格格娇笑,玩累了,这才放下身来。定眼瞧去,只见信都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串明珠,肤似玉雪,眉目如画,犹如奶油一般,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李晔伸伸懒腰,陈氏接过孩子,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如此宠爱信都,叫臣妾以后如何管教。”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在是一个出色的美人,让李晔看得直痒痒。
  “智愿不必心忧,女孩子就是拿来的宠的,再说我大唐的公主又不愁嫁。”李晔拂了拂陈氏的双肩,捏了捏信都的脸蛋,软绵绵的说道。
  忽听得外面风声大作,入目所见,浩月当空,漆黑一片,外间景物在黑夜之中若影若现。
  “朕忙了一天了,还未来得及用膳,智愿此处可否让朕饱餐一顿呐?”一声略带调笑的声音从李晔嘴里说出。
  陈氏望着李晔忒贼嘻嘻的样子,轻柔一笑,“陛下稍等片刻,臣妾去去就来。”
  一顿饭的时间悄然流逝,盏茶时间就只剩李晔和陈氏二人。
  又是一个春色盎然的夜晚,享受之声充斥着整座寝殿,直到深夜才双双散去。
  当晚一夜狂欢,让李晔倍感享受,次晨就直奔蓝田而去,越弹指阁,途经渭水河畔,刚绕过大营,来到校场一角,忽听得校场中杀声阵阵,忙奔将过去。只见士卒列队,操练阵形,井然有序。
  李晔心里一喜,转身向大帐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各个团校尉相继赶来。众人起身,深深一揖,正色道:“末将参见陛下。”
  李晔也正色道:“以后军营之中没有皇帝,皆称呼本将为将军。”
  众人一揖到地,刚伸腰直立,闻听李晔此言,不觉诧异,不敢多想,随即开口道:“末将参见将军。”
  李晔之所以不强调皇帝的地位,而是自称本将,统领士卒,是因为自己想把意志贯彻在这支军队中,就不能让自己高高在上,让别人感觉高不可攀。
  另一方面,在这唐末乱世中,牙将不称意反叛的例子不胜枚举,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底层士卒知将不知帅,李晔想改变这一现状,就得放下皇帝的威严,接触底层,把高级军官反叛的种子掐灭在摇篮中,李晔可不想为别人培养军队。
  其后李晔向众人询问了一下军队的事情,大感满意。李晔说道:“最近一个月以来,你们六位校尉的进度让本将很满意,这一点值得表扬,本将已经从长安带来了不少酒肉,通知下去,明天黄昏收操后,本将打算犒赏全军,让兄弟们放肆一回,开心开心。”
  众人闻言,喜上眉梢,忙拱手道:“多谢将军厚爱。”
  众人话笑几句,李晔就让他们退下,大帐中只留下李晔和肖毅的身影,李晔开口道:“我们召集来的百姓如何,有没有离去的?”
  肖毅见李晔谈起正事,郑重道:“将军容禀,下官自受命以来,夙兴夜寐,分配官员,加强管理,每家每户现在基本都能搭建一小间草房,勉强避雨,但是临近寒冬,取暖材料和物资严重不足,恐怕这个冬天会冻死不少人。”言下长叹一声,甚有怃然之意。
  李晔想着会有人冻死,也是长叹一声,回道:“这也是没办法,朕愧对他们,生在我大唐,朕却保护不了他们。”脑中思潮起伏,满胸孤苦怨愤,难以自以。
  “还要感谢陛下最近大力剿匪,长安附近匪患为之一清,百姓不用每日战战兢兢,陛下力主分田分地,百姓日子大多有了盼头。加之陛下要求剿匪留下的山寨,在李茂贞兵犯长安是转移进山,让百姓免于兵灾,百姓对陛下可是感激涕零呢?”肖毅越说越激动,侃侃而谈。
  “本将打算下去看看,就有劳卿陪朕走一趟了。”李晔在看出肖毅的管理能力之后,就果断提拔其成了蓝田县的县令,至于原来的县令,因为战乱原因,早就跑的无影了。
  “不敢不敢,下官遵旨。”肖毅听见李晔对自己如此客气,连道不敢。
  不多时,李晔换完衣服,走出营地,远远就瞧见肖毅在路边等候,径直走了过去。
  肖毅抬起头,细看李晔,只见他浓眉大眼,神情朴实,一身粗布衣服,就如寻常庄稼汉子一般,实无半分异样之处,不禁呆立当场,做声不得。
  “卿还在等什么,走吧。”李晔看见肖毅呆立一旁,不动声色,出言提醒道。
  “是,微臣遵命。”肖毅回过神来,忙向李晔应命。
  “在外就不要自称臣了,不方便,卿快跟上,带本将看看你这四个月来的成果。”李晔控马朝前,肖毅极速跟上,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硬,田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一片乡土气息。
  李晔一行人顺着小道进入乡村,入目所见,炊烟寥寥,房屋破败,简易至极,百姓面带菜色,劳作于田间地头,瞧见李晔一行人骑马佩刀,远远的避开而去。
  李晔下马走到田垄上,看见一个老农正在用木制农具拾整田地,解下靴子,挽起袖子,走向老农,拿起农具,费力翻动田地,但收效甚微,不一会儿功夫就累的满头大汉,重新坐回陇上休息,老农坐于旁边,正用竹筒喝水。
  李晔看着这位两鬓如霜,形容枯槁,两眼凹陷,满脸皱纹的老农,开口道,“老人家,可否借水一杯解渴?”
  老农不做言语,径直将竹筒递给李晔。
  李晔接过竹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倒灌入口,盖上木塞,伸手递给老农,说道:“老人家,我们一路走来,大家看见我们一群人骑马配兵刃,大都远远避开,老人家难道不害怕吗?”
  “老汉今年五十有二,家中三个儿子都被强征从军,至今未归,一女儿嫁人,兵荒马乱几年没有相见,只余下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苟活到现在,生死对老汉已经不重要了,也就不害怕乱兵,大不了一死而已。”老农长叹一声,一脸惆怅之色浮现在脸上。
  李晔见老汉一直沉默缄言,以为老农拙于言辞,不善表达,原来老农的一生竟如此凄苦,临到花甲之年,本应儿孙绕膝,做享天伦,奈何世道沧桑,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阴阳两隔,无怪老农神色暗淡无光,假于言辞。
  “国家不幸,世道艰难,民生多艰呐!”李晔仰天长叹,心里不断痛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对了,老丈,我看你使用的皆是一些木制的农具,就没有铁制的吗?木头用起来费力不说,也干不了多少农活。”李晔看着一路走来基本看不见几件铁质的农具,心下疑惑,向老农询问道。
  “呵呵,官人一看就是贵人子弟,现如今铁料大多打造兵器去了,那轮得上我们这些黔庶使用。”老汉难得脸上露出笑容,向看傻子一样对着李晔呵呵一笑,仿佛在嘲笑李晔这个肉食者不通世事。
  李晔尴尬一笑,感觉自己在问一个傻瓜问题,环视左右,肖毅站立一旁树下,不置一词,面色平淡,让自己窘迫至极。
  接下来李晔陆续向老农询问了一些问题,直到挨晚才启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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