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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后生怀志访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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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释莫尼的一番豪言壮语,净饭王先是愣了一阵,转而连连摆手,道:“吾儿差矣。”
  释莫尼忙问道:“父王有何高见?”
  净饭王端起餐盘,将最后一颗饭粒捏入口中。又接过女奴递上的餐巾,拭净嘴角的油渍。这才说道:“吾儿所言虽然有些道理,可你想过没有?大印度境内王国众多,族群部落更是数不胜数,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统一的渴求。就算勉强把各个氏族凑为一处,也是极难统驭,不过是块烫手的烂山竽罢了。因此,什么恒河之主、大印度之王的,完全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说那劈颅琉璃王,不过一勇之夫,何足道哉。虽连下南方数个小国,却始终不敢捋我虎须,吾儿怕他何来?”
  释莫尼见父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乃问道:“莫非父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净饭王笑道:“要说应对之策嘛,其实非常简单。我儿只需放宽肚量,多吃多睡。周边宵小自不敢稍加觊觎。倘或博下个净菜王或咖喱王的称号,岂不万事大吉了么?”
  释莫尼听罢,长叹一声,脸现为难之色。道:“唉,父王您也知道,儿臣自打出生以来,就不喜荤腥之物,所以……所以只怕这辈子也难吃出父王这般饭量。”
  净饭王闻言,微感不快道;“难道吾儿不思进取么?”
  释莫尼忙摆手道:“不,不。孩儿一向常怀进取之心。”想了想,忽又笑道:“据孩儿浅见,强国之路,向来非止一条,我虽难似父王这般搏下令人生畏的名号,但也想出了另一种办法。”
  净饭王颇感意外道:“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你可说来听听。”
  释莫尼乃道:“回父王,儿臣常听人讲,那东胜神洲与南赡部洲人杰地灵,英才辈出。今我欲长行万里,往觅高贤。必能求得兴邦大计,治国良谋。恳请父王恩准。”
  净饭王乃是一代明君,听了释莫尼的话,打个饱嗝道:“原来你是对遥远的东方生出了兴趣。也罢,你到外面闯荡,父王我向来是极力赞成的。想要去东胜神洲走走,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释莫尼道:“那么,父王是同意我此次出行了?”
  净饭王道:“吾儿若能于此行期间,深刻体悟到增加食量才是治国兴邦的唯一正途,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释莫尼大喜,躬身拜道:“谢父王圣明。”
  净饭王摆手让释莫尼坐到身前,道:“只是通往东洲之路,太过遥远,须有古燃灯与弥大勒一起随行,我才放心。”
  释莫尼道:“不劳父王挂念,方才我进宫之前,刚好碰到大勒兄弟,只要说一声,他定然会陪我走这一趟。”
  早年间迦毗罗卫国曾有迦利、释毗两大种族。迦利族的族长甘蔗王,因淡泊名利,仅在位三年,便将部族的统治权让与净饭王。自己找到一片肥沃的土地,从此精心种植甘蔗,不问世事。
  净饭王乃将二部族合而为一,统称为释迦族。因感念甘蔗王的恩德,划五座城池封赠给他的儿子弥大勒,并发下誓愿:他年释莫尼继位,有子,传位于子。无子,则传位于弥大勒。这两家的亲密,可见一斑。
  弥大勒性情敦厚,笑口常开,因喜欢研究预测占卜之术。便经常到大印度各地拜访此类能人。前段日子去乾陀罗国拜望一位先知,也是刚刚回到国内。
  净饭王道:“弥大勒回来,再好不过。只不知古燃灯去了哪里?”
  释莫尼笑道:“听说大灯哥去了迦尸国的远古废墟。不日也将返城。到时我们与他会合,便可动身起程。”
  净饭王道:“既是如此,父王我就放心了。”
  释莫尼见净饭王再无吩咐,这才起身告辞,出宫而去。
  却说净饭王的妻子摩耶公主,是天臂城善觉王的女儿。摩耶公主诞下释莫尼七日,因病不治,离开人世。摩耶公主有一个妹妹、唤做孔雀公主,孔雀公主生有一子,便是古燃灯。所以古燃灯与释莫尼乃是亲表兄弟。
  古燃灯六岁丧父,其母亲孔雀公主因丈夫亡故,心情抑郁。天臂王便借着寿诞之机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爱女缓解苦闷。
  因琉璃王对迦罗毗卫国图谋已久,见天臂王摆宴请客,忙派真圆子与小祭司前去祝贺,并借机刺探国情。
  当时真圆王子携礼品抵达天臂城,在宴会上与孔雀公主相遇,一见倾心。后经过数次接触,孔雀公主难以抵挡真圆子的火热表白,很快就坠入爱河。
  但二人做事不机,一次在野外秘密幽会,竟被巡逻士兵听到响动。真圆子惊慌之下,仓皇逃遁,孔雀公主则被士兵带到天臂王面前。
  天臂王问明因由,怒不可遏。痛斥女儿不守妇道,是整座天臂城的耻辱。
  孔雀公主毫不退让,大声抗辩道:“我与真圆子是真心相爱,有什么可耻辱的?再说,两人之间的事,与整座天臂城有何干系!”
  天臂王痛心疾首道:“琉璃王用心险恶,路人皆知。那真元小子来此的目的,乃是为他日兵临城下做的一手准备。可恨你看不到他们的阴险,还谈什么真心相爱。此刻那小子早已逃之夭夭,你还活在梦中。”
  孔雀公主自信地说道:“我敢用公主的身份做保证,他绝不会舍我而去!”
  天臂王怒极,当即命卫兵前去查看。
  一切不出天臂王所料,真圆子逃回驿馆后,急忙与同来的小祭司商讨对策。小祭司得知他与孔雀公主的事情已经败露,惊道:“两国开战在即,若天臂王将我二人擒获,并以此作为要挟,拘萨罗数年的精心准备则全部付诸东流。”于是两人乘着黑夜离来驿馆,逃回本国。
  闻得士兵回报,孔雀公主伤痛欲绝,独自一人悄悄离开天臂城,从此不知所踪。
  此事传到净饭王处,净饭王乃谓释莫尼道:“吾儿自小失去母爱,定能感知古燃灯的苦处,你可将他接到迦毗罗卫城,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释莫尼忙遵父命,同弥大勒一起,将古燃灯接到迦毗罗卫城,从此三人形影不离,并一同拜在阿罗陀迦兰老师的门下接受教诲。
  三人苦习八载,业满后,乃辞别老师,分头前往大印度各地,开阔视野,增长见识。虽然聚少离多,彼此间的感情却更胜往昔。
  且说释莫尼出宫门径直赶到弥大勒的下处,将欲往东胜神洲之事讲述一遍。弥大勒听了,喜不自胜道:“神秘的东洲土地,早就令人心生向往,若能在此行期间结识些预测界的高人,实是生平之大幸。”
  弥大勒一向痴迷于算天算地,占吉卜凶等事。自完成学业以来,四处寻找精通此道的人物。据他讲,近些年于廿七京占月法、那迪叶卜术等已有了小成。
  可他自己说有了小成,真正运用起来,却往往十次也算不中一次。释莫尼常劝他不要在这方面浪费太多精力,弥大勒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乐此不疲。
  二人又说了些分别后的一些见闻,弥大勒道;“我刚刚听宫中的仆人讲,大灯哥明日便可回到王城。”
  释莫尼喜道:“大灯哥明日便能回来,当真再好不过。”
  第二天,释莫尼与弥大勒早早便去王宫门前迎接。与古燃灯汇合后,三人免不得又亲热了一番。释莫尼把出行的事同他讲过,古燃灯自无不应之理。
  过得十余日,各种出行事宜都已安排妥当,三人乃至净饭王处请辞。
  净饭王调拨了二十名奴仆,为他们伴行护卫。又嘱咐大家路上小心,若身处困境,当立即沿原路返回,切不可莽撞冒险。兄弟三人恭听教诲已毕,便带着一众侍从离开王宫。
  出了迦毗罗卫城,释莫尼忽然要求众人转道向西。众奴仆忙探问意图,原来他嫌陆路行程太过遥远,便要舍弃鞍马,准备搭乘船只,沿水路东进。
  众人听了,尽皆大惊失色,道:“海中风高浪急,瞬息万变,船只倾覆的事件屡屡发生,这条路如何走得。”
  苦劝之下,释莫尼不为所动。带领众人抵达西海之滨,乘上一条大船,径往东胜神洲而去。
  大船在海上航行数月,且喜一路风平浪静,并没遇到丝毫波折。眼见神洲大陆近在咫尺,所有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可就在众人摆开宴席,准备庆祝大功告成之时,突然海面上波浪滔天,霎时间将乘船抛得粉碎,所有奴仆全部葬身鱼腹。所幸释莫尼三人死死抓住一块船板,随波逐流,飘上了陆地。
  三人劫后余生,回望海面,仍是心惊不已。躺在岸上,待体力恢复,弥大勒便笑呵呵推算了一卦。算毕,他将结果告诉给两位兄长。
  原来,在庆功酒宴之前,奴仆们为丰富餐桌,在大海中钓了些鱼虾贝蟹,做了几道菜肴,其中还有人捉到一条通体洁白的水蛇。
  按海上的规矩,不能食用之物,都要放生归海。这仆人忘形之余,竟将那水蛇斩为数截,随手抛弃。
  这下可捅了大娄子,那条水蛇乃东海龙王的耷拉孙。得知耷拉孙被斩,龙王大怒,遂将整船之人都捉进海底,交给了阎王。
  因见释莫尼三人身迸七色彩光,难近其身。龙王不敢加害,只好命水族将他们推到岸边。
  听完弥大勒的推算,释莫尼却大摇其头,道:“三弟所说的什么龙王、龙孙,皆出自东洲一带的传说。它们既是东洲人信仰的神怪,又怎会对我大印度的子民造成伤害?所以,此卦的可信度尚待商榷。”
  好在三人捡回性命,算得准与不准也无所谓,只当笑话听了。回头检视所携财物,尽数沉入海底,唯三人身上的配饰未曾丢失。
  当下三人起身离了海岸,往内陆进发。可巧,第二日便走进个大集镇,弥大勒找到些识货富商,将配饰估值售卖。这些饰物都是大印度宫廷极品,价值不菲,换到的银两足够三人消费用度。
  解决了后顾之忧,顺着官道一路行去。见这东胜神洲的风物果与西方大不相同。百姓平民,温文尔雅,市井店铺,买卖公平。
  但让三人不习惯的是,东洲之人从不在意种族姓氏的高低,对左右手的使用也完全没有严格的区分。只对什么修仙成神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与执迷。
  路过的乡村郡府,无不建有大小不一的殿堂庙宇,其内供奉的神像泥胎五花八门,形貌各异。
  旅途中还经常遇到些求仙访圣的年青豪士。这些人或搭帮结伙,或仗剑独行。只为实现心中梦想,早日脱离这污浊喧嚷的尘世凡间。
  释莫尼贵为迦毗罗卫国的王子,脑中想的都是如何统一恒河两岸,成为万人景仰的大印度之王。于这种对神魔的信仰,自然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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