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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址在马丘比丘旁边的一个小城市。马丘比丘是世界七大新奇迹之一,也是世界自然和世界文化的双重遗产。马丘比丘是世界十大古代建筑奇迹之一。印加城市遗址主要由140座古建筑组成,当时的灌溉系统仍保存在这里,是古代人类种植文化的代表。
冯教授与小胡出发时,白子龙与董一菲去送行。冯教授说,“不用送了吧,你们也很忙呢。”白子龙说,“还是送吧,一路也可以说几句呢。开了会,可以去夫人那边多玩几天,还可以去几个风景看看。”冯教授说,“老婆出去这么久,我从来没去看她,这次也算是了却一个心愿吧。”
董一菲说,“结婚后,我也会出国去看看,看看风景,看看外国人的活法。”冯教授说,“你年轻呢,以后多的是机会。”这时,出租车来了,冯教授上车前与白子龙和董一菲握手道别,白子龙祝他们旅途愉快,平安归来。这时,冯教授号啕大哭起来。白子龙摆了摆手。
白子龙想,这个冯教授,平日里并没多少好感的,可这时却哭了,男人的泪,那是一滴滴酒呢。明知不久就会回来,还会一起共事,这次即使是去比天涯地角更远的地方,而在冯教授的目光里大有有从此永诀的意味。白子龙本想送冯教授他们去机场的,外边悄悄的下着雨。也就罢了。
送别了冯教授他们,白子龙感觉内心空落落的,路旁的几株树上,有鸟们在啛啛喳喳地叫着,他与董一菲并着肩往回走,他们没说一句话。快到办公室时,董一菲才说,“白主任,我们怎么不说话呢?”白子龙也惊讶了,他说,“冯教授走了,这个世界有些空。”董一菲笑了,“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呢,不空。”
来到办公室后,白子龙感觉一种特别的轻松感,他想,我的心像在雨天里的一只孔雀,张开它那染着狂喜色彩的思想的羽毛,在它的狂欢中从天空找些幻像,渴望着一个它所不认识的人我的心跳舞起来了。云雷隆隆地走遍诸天,骤雨卷过地平,鸽子在巢里静默中颤抖,青蛙在泛涨的田中噪鸣,好一个云雷隆隆。呵,我的心像孔雀般舞蹈,雨点在夏天的新叶上滴沥,蟋蟀的颤鸣惊扰了树阴,河水涨岸冲洗了乡村的草地。我的心跳舞起来了。
这时,时间到了冯教授他们的飞机起飞的时间,他想像着:乘坐飞机伸着银色的巨翼停在那里,苍劲有力的“中国民航”四字在机身上闪闪发光。引擎已经发动了,发出吼声,螺旋桨飞速旋转,激起的气浪使跑道旁边的茸茸野草,从摇曳不定变成完全斜伏下来了。
这时,程教授来了,脸色通红,坐下后,立即大骂冯教授来了,他说,“冯某人的行径特别令人鄙视,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冷若冰霜,却去招蜂引蝶,追逐那些贱货,甚至被她们搞得要死要活。”白子龙说,“冯教授的事,早有耳闻,他老婆不在家呢。”
“他老婆也是个贱货,自己缩在国外不回来,还不如与他离婚呢,你说呢?”白子龙说,“他的私生活,少去评说吧,这次不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去看看老婆。”董一菲闯入,她见到怒气冲冲的程教授,立马退缩出去了。程教授又说,“这个老冯还算是我的学生,可我从来没看好他,一直是个苦瓜种。”
冯教授走后,内心空荡的人,还有董一菲,尽管他生性可恶,可他毕竟是她来到大学工作,并一再提升的唯一靠山。他走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整天无所适从,吃不下,睡不着,无论做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她悄悄地来到冯教授的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瞧着那小镜子,背面竟然是她的照片。
目睹这照片,她很生气,自己的照片夹在镜子里,想想都有些可恶。她将照片取下来,照片后面还有另一照片,更让她惊心动魄,那是他们俩的合影,她在记忆里搜索着,自己任何时候也没跟他照合影呢,这是他在哪合成的呢?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她感觉冯教授此时,已是一座空城,自己走进这座黑乎乎的城门,里面空寂无人,她觉得很奇怪。她又走出城门,步履蹒跚地来到一个果树繁茂,绿阴浓密的园地。兴奋之余,她又感到异常的冷寂,因为她如入无人之境,四周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寂静得令人可怕的氛围,使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还想像冯教授是个疯子,她看见疯子到了平房底下那个隧道口上,接着,电灯闪着光,照亮了黑暗的隧道,疯子钻进去了。可谁知他是天生的脾气,使惯的气,打溜的手,竟没丝毫更改,依然照旧施行。她将那镜子悄悄地揣在怀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照片取出来,换了张白纸,写上空城里的疯子替换下来。后来又觉得不妥,最后用一张白纸替换了。
她准备去资料室找资料,路过白子龙办公室时,听到程教授还在数落冯教授。只听到一句:“你不担心他不回来?如果他呆在那边不回来了,怎么办?”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相信冯教授会回来的,如果他不回来,天还是天,地还是地,天不会塌下来,地也不会凹陷下去。
第三天晚上,白子龙接到了冯教授的电话,他说,“刚刚下了飞机,两天多的飞行时间,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这次回去后,再也不想出来了,飞行时间太长,穿越太空也到了月球呢。”白子龙说,“下次去月球上看看,那就更美了,不去看,想想也很美呢。”
冯教授还说,“我老婆也来参会,她也是刚刚到的。”白子龙说,“你们夫妻俩应该会上头条了,将有不少的记者采访你们的,你可要作点准备呢。”冯教授说,“在飞机上,我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去回答那些刁钻的问题呢。”电话中那笑声还是那么爽朗,他还说,“我和老婆各代表不同的国家,观点也不相同的。”白子龙说,“很好,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白子龙召集研究室的几个中层以上的同事开会,说起冯教授已经到达南美的会场。这时,程教授抢着发言,他说,“我们一定要有预案,如果他叛逃他国,不想回来了,我们怎么办?他掌握了研究室的很多机密,怎么办?”
白子龙说,“冯教授虽说是副主任,他只是个挂职而已,没有掌握多少机密的,那些天文学的常识,都是些给学生上课用的,研究室的核心机密呢,在我跟小方的电脑里,还有程教授的讲义中。”
程教授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