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落魄的黄一灰

　　回到学校，当那些喧哗声都渐渐地消失时，白子龙怀着失去孔教授的悲痛感情，轻轻地步入宿舍。那时，班长黄一灰坐在书桌前，读一份小报。读着读着，黄一灰居然落泪了。“班长，你失恋了吗？”白子龙说。班长哑然失笑了，他说，“失恋？我从来没失恋过呢，大一到现在，一直没有女朋友呢。”
　　白子龙说，“班长一表人才，怎么会没女朋友呢？或许是因为你是班长，大学毕业后，你回头来追求，追几个都行的。”黄一灰没回话，倒在沙发里，流出了眼泪。这时，刘小克和另两位室友也回来了。他们见黄一灰流泪了，来到他眼前，设法安慰他，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安慰不了。
　　刘小克拉着黄一灰出去了，说是有人请吃豆腐花，他们都走了，他们也叫了白子龙，白子龙说，“你们去吧，刚刚送走孔教授，我心中有点乱，想静一会。”他们全都走了。白子龙一人留下时，由于感情悲伤，感到有些发晕，竟然睡着了。
　　这时，卫小红打来电话，说是论坛上有人发了一个段子。白子龙说，“什么段子呢，你说说看。”卫小红说，“你打开瞧瞧吧。”他想，自己想睡一会，又给这个卫小红弄醒了。他打开论坛，那个段子赫然在目：
　　“爷爷去我的三大功夫中最最厉害的‘谜功’开始发挥作用了，我要让她一辈子都猜不透！从此以后‘恶人谷’三个字将会从会客室里彻底灰飞烟灭（除非哪个小男生想冒充我），原来那个让她如痴如醉的‘恶人谷’现在已经变成了‘不想考大学的男孩’，一口一个甜甜的‘姐姐’，叫得她烦，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我就是她昨夜的网上情人。我模仿中学生的口气，把她嘲笑了一番。嘲笑烦了，我又去泡别的‘女孩’，聊至半酣我一无例外都会选择突然离开的方式。
　　“让别人猜谜，并且满世界找我的滋味儿真叫爽！我心里暗笑，一肚子坏水的我，这几天只是牛刀小试，我只是扔了一粒西瓜籽，她们就滑倒了一大片，要是我扔出一块西瓜皮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只是我严守着两项基本原则：一不骗财，二不骗色，除此之外爱谁谁。我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块西瓜皮扔出去，有条件要干，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干，此事不成，我将死不瞑目！因为自从想当坏男人的那一刹那起，就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响着：我渴望真爱！
　　“但我害怕恋爱，更害怕网恋，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得抛弃的优先权！他用电棒儿向公路两旁一照，喝，总有好几十个黑咕隆咚的大家伙，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的侧棱着身子斜插进地面，有的地栽到泥土，有的在地皮上只露出个脑瓜儿。它们好像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群怪物，一个个露出不同的怪相。”
　　他仔细瞧了瞧发这段子的人，天下第二恶魔头，显得是模仿天下第一恶魔头而取的网名。准备地说，这也不算什么段子，只算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故事而已。他打电话给卫小红，问知道这个人物吗？她说，她也不知道，只是那个网名有些恶心，怎么来照抄她的呢。
　　这时，黄一灰与其他室友回来了，他们没安慰好黄一灰，倒是将他弄得更伤心了，他回到宿舍，如河水一般呜咽起来，他说，“自己作为班长，既没有女友，也没有学术成就，目睹白子龙和其他同学光彩亮丽，而自己还是学术上的小白。”
　　他还说，“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是沉浸在困人的麻痹状态中发呆，全屋子的人都睡了。窗子开着，院子里一丝风也没吹过来。天上堆满了密云。他像傻子似的，望着蜡烛慢慢的烧到烛台底里。他不能睡觉，什么也不想，只觉得那空虚越来越深，在那儿吸引他。
　　“他拚命不要看那个窟窿，却偏偏不由自主的要凑上去。在窟窿里骚然蠢动的是混乱，是黑暗。一阵苦闷直透入内心，背脊里打了个寒噤，他毛骨悚然，抓住桌子怕跌下去。他颤危危的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等着一桩奇迹，等着一个菩萨。”
　　黄一灰当班长还有个故事，大一第一个学期时，他们的辅导员在班上说，“你们班的班长是谁呢？我看还是让黄一灰来吧，他是这个班上第一个来报到的，古话说的，先到为君，后到为臣呢。大家没意见的话，就算通过了。”这时，黄一灰站了起来，向大家鞠躬，有个女生说，“原来是个粉头白脸的小子哟。”引来同学们的一阵狂笑。
　　黄一灰还说，“每天清晨，校门口会有位绝色的女人路过。她肤色洁白闪亮，如瓷似玉，给人的第一个感观，觉得当她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好像这条街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她苗条的身材，长长的脖子，细溜溜的腰，大约有一米七几的个头，肩圆，乳突，臀丰，细纤的双臂低垂，直条条的两只仙鹤似的腿。
　　“其整个身架之美妙，没有哪一个时装模特能够比得上的。她最美最动人的地方是在头部和脸上。那浓密的头发漆黑漆黑的闪闪放光，似乎是随意地拢在脑后，用一个大发卡在中间那么一卡，显出一种自然而然的诱人之美。眉毛细长弯曲，漆黑闪亮，如同画上去似的。”
　　他说，他已经注意这个绝色女子有半年之久了，可他是班长，又不能随意去追求女孩，只是内心里为她画画，为她写诗，为她歌唱。也是从那时起，他的灵魂也颠倒了，吃不香，睡不好，自己犹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
　　刘小克说，“你怎么不去追求她呢，是神仙还是废品，也去追求来看看呢。”黄一灰说，“也有一个星期没见她的动静了，或许是出国了吧，见不到她，我的整个灵魂都被她拉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常常是整整一天，我都是阴沉沉的，疲倦的，并且非常焦躁。眼睛在燃烧，好像老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另一同学说，“如果再次遇上她，你可以大胆地告诉她，你是她的俘虏，看看她如何答复你。”白子龙说，“你是班长，可以追求邱水呢，她可是班花呢，班长配班花，那也算是金瓜配银瓜。”黄一灰说，“好一个金瓜配银瓜，也算是绝配呢。”刘小克说，“追求女友，切不可被她们的外表所迷惑了，有的女子，可她打扮成一个媚眼妖刀，你万万不能让她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