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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蒙蒙亮,得胜而归的将士们,就在城门口受到了全成百姓的热烈相迎。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奔走相告。
军民齐欢。
唯有太史慈始终闷闷不乐。
“子义。还在纠结放跑了管亥?”孙坤见自己的好友很不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唉。要是知道那人就是敌酋管亥,说什么我都要留下他。”太史慈捏着拳头,牙咬得死死的。
一副苦大仇深的态势。
“好了。不就跑了一个管亥嘛,不要纠结了。要不了多久,他自己还会送上门来的,到时候在收拾他就行了。”
太史慈一愣,忙问道:“为什么?他还敢来?”
孙坤笑道:“刚才已经询问了那些降卒,管亥在青州的部将,还有七千之众。要是你手中有那么多人马,会甘心不报仇?”
“什么!七千人!那么多,可我们手中才七百人啊,这……”显然七千人这个数量有点吓到他了,一时间都忘了继续纠结了。
“呵呵。乌合之众,纵有千万又如何。我自有破敌之策。”孙坤神秘一笑,自信满满。
见到他如此胸有成竹,太史慈的神情为之一松。
“共载。这次我们仗着敌军没有准备,夜袭得手。下次在想这么容易得手可就难了,你真有其他办法?”太史慈挠挠头,显然对于自己好友的话不怎么相信。
“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孙坤一抖丝缰,策马回家去了。
“疑神疑鬼的。等等我。”嘟囔了一句后,太史慈也跟着回孙府去了。
……
临淄城西五十里的一座山外。
落荒而逃的管亥收拢了残卒,发现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各个灰头土脸,惊魂未定。又惊又怒。
在后怕一把大火没有烧死他后,又开始顿足捶胸了起来。
自己搜刮了那么多州县,所得的金银,可都在大营里。
半夜一把火起,人人只顾着逃命了,那些财帛他是一点都没带出来,你说他能不气嘛。
“可恶啊!该死的官兵,杀千刀的王八蛋!我的钱啊!!”
大骂一通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愤恨地喘着粗气。
见他消停了,部将胡饶,上前说道:“大帅。兄弟们就只剩这点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吧,要是那些官兵杀来,我们可挡不住啊。”
一听这话,管亥又是火起,跳起来就是一脚飞踹,将胡饶踹出老远,摔了一个狗啃泥。
“王八蛋,你想让老子就这么算了,像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逃跑?!老子还有七千人在,那个破城能挡得住老子七千大军几次进攻。你,给我去给那几个混蛋带话。限他们一个月之内给我赶到这里,谁敢逾期,老子就砍了谁。快去!”管亥两眼通红,这口恶气他如何咽的下去。
“是是是是……”胡饶连滚带爬地就挑选了几人,分别去给其他几部报信去了。
……
厮杀了一夜,众人都有些倦乏了,士卒们也都已经被安排回去睡觉了。虽然打胜仗的喜悦让他们都很兴奋,但是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毕竟现在可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
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呢。
孙坤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城外的那些贼兵被击退后,想要重整旗鼓再来犯临淄,怎么也得在有一两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他已经想好怎么利用了。
也不急在一时,养足了精神才能办事。
路过太史慈的房间时,这个货已经呼噜震天响了。
孙坤笑了笑,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第一次正经上阵厮杀,对两个年轻人来说都有些疲累了。
就在他刚打算进屋,孙乾一路小跑着找来了,一脸的兴奋。
“共载,共载。张校尉在找你呢,还用车拉来了好多箱子。我看了都是金银珠宝,好多好多。”
孙坤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好好休息啊。
“你倒是轻快。知道了。”他撇撇嘴说道。
昨晚他们一行人在外舍生忘死的杀敌的时候,孙乾在家睡大觉,现在估计才刚睡醒。
孙符后院。
张文已经将昨夜缴获的那些物资都用大车拉来了,将整个后院堆得满满当当的。
清扫战场的时候,缴获的物资实在让他有些惊喜。
虽然一把大火烧光了大部分的营寨,和里面的粮草辎重。但这些真金白银可不怕火烧,可不就便宜了他们。
虽然张文自诩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但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金银器软堆在眼前,还让仍不住心跳加速了起来。
那个冲击,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住。
这些钱,昨天孙坤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一部分分给昨晚参战的将士,剩下的大部分则需要用来招兵买马扩充部队。
毕竟青州尚有整整七千敌军在外,他们临淄城内兵少将寡,要是不扩军,根本挡不住。
别看这几大箱子好似很多,真要砸击去,恐怕也拉不起几千人。
添置军械,打造兵器,训练士卒,哪样都需要大价钱。
何况孙坤还准备组建一支骑兵,这玩意就太烧钱了,根本不是眼前这点钱消耗的起的。
“张校尉。”孙坤穿着一身便服出现在后院。
张文回头,见孙坤一脸疲倦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他才是城中唯一的朝廷官员,杀敌守城那是他的本分。让一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弱冠少年费心费力,忙上忙下,做了他该做的事,实在是即佩服又心疼。
“孙公子。都在这了,你说吧,现在我们怎么做。”
他们再回来的路上已经简单的商量过了,本打算回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在想下一步的计划,但是他实在睡不着,就直接找上门了。
“唉。张校尉,不是说休息好了再商量的嘛。你不困啊,我可困得要死。”孙坤随意瞥了一眼眼前的财物,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张文见他竟然对眼前这些东西,好似全无兴致,心中更是佩服。
遇财而心不动,大贤也。
“嘿嘿。这不是睡不着嘛,一想到外面还有七千贼兵在乱窜,我实在忧心啊。”他挠挠头,咧开大嘴一乐。
“将士们的那份都分了嘛?他们浴血奋战了一夜,都不容易。可不能白了他们。”
“分了,分了。将士们还让我谢谢公子呢。”
“谢我干什么?都是应得的,再说之后还要仰仗各位将士们。”
张文最喜欢的就是他对待士卒的这份坦诚和厚待,他这个老丘八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半生,就没见过哪个长官能如此对待下属的,不想办法克扣他们的粮饷就烧高香,还想分战利品?姥姥!
不自觉下,张文已经把孙坤当成了军中的长官,一个心念将士,大公无私的好长官。
“将这些金银分出一份,去乡里招募些兵勇,能招多少招多少,不要吝啬。另出一份去找那些辽东的马商购买马匹,最少最少也要给我弄到五百匹。骑兵数量不够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五百是底线。如果这些钱还不够,就给我去找那些士绅去要。我们在前面奋勇杀敌,他们坐享其成,美得他们。不让他们出出血,真当自己是大老爷,可以坐享其成了。
另外,散出人去,就说青州的贼兵都齐聚临淄了。等临淄城一破,贼众就要大肆劫掠其余州县,让那些郡守们都给我把援兵给我派来。一定要着重一点,如果我们被干掉,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们了。让他们把心都给我提起来,你也可以适当的夸大一下敌军的数量。同时别忘了派人实时盯着那些贼兵的动向,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嗯。差不多,其他的一些琐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总之这些钱一分不留,都给我散出去。务必在一个月之内给我拉来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队伍,只要你能做到,我就能将那些贼兵全部荡平。”说到最后,孙坤眼神坚毅,气势雄壮,一副指点江山的军候之状。
张文一一将这些记在心里,抱拳拱手大喝一声:“是。绝不辱命。”转身离去。
他一走,孙坤又开始耷拉眼皮了,哈欠连连,回屋睡觉去了。
困死他了。
……
一月时间很快就晃过了。
张文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仅在州郡各地拉来了两千精壮,那一千黄巾降卒也没放过,统统被编入了新军。
这些降卒原以为难逃一死,毕竟造反的罪过实在太大了,他们整天关在牢狱中,也是提心吊胆。
没想到城中的官员竟然丝毫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还把他们拉出来,编进了新军之中,摇身一变从反贼变成了官军。
实在让人唏嘘。
这些原本就是因为各种缘由而吃不上饭,已经活不下去的百姓,都是迫不得已才跟着反贼造反。现在可以当兵吃粮,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他们自然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加上原本的七百守军,现在城中一共有差不多四千人。
其中骑兵七百,都是上好的辽东战马。为了这些马,张文那可是狠狠地敲了城中的那些士绅一笔,
在张文各种谣言的散布下,那些郡守也都坐不住了,与其做看临淄城破,贼兵涌入青州,不如集中兵力殊死一搏。
于是两千青州守军在几个校尉的带领下陆续开进了临淄城,那些郡守却一个没来,都是怕死的货。
孙坤很满意,这大小六千人,都可以和贼兵硬碰硬的干一仗了。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这些士兵,他还有大用,才舍不得就这么消耗在和那些反贼的厮杀当中。
再说都是一些新兵,操练了也没多久,真要让他们和贼兵硬干一场,输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这次破敌,他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只由之前城中守军组成的骑兵。其他那些兵,他并不打算放在正面战场上,而是打着练兵的目的,让他们配合行动。
七百骑兵,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
齐郡利县,隶属青州乐安郡。
管亥入青州,就分出了两千人,让部将乐奇去劫掠乐安。
同样流匪出生的乐奇,如鱼入江湖,那可是甩开膀子,可劲地造了起来。
管亥在劫掠州县的时候,好歹还没动那些百姓,只是沿途洗劫了官衙府库。这个乐奇,那可就是不管那么多了。
所过之处,简直就是寸草不生,连城中那些百姓都没有放过。
整个乐安郡被他一人搅地天翻地覆,百姓怨声载道,他都充耳不闻。
收到管亥的信之后,他也是不急不缓的赶路。
只要是那些金银财帛,实在装得太多了,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形成。
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利县。
这里离临淄可还有好一百多里地,以他们的速度,怎么也还要小十天才能到。
这天才出离利县,还没走出几里路,突然大路烟雾弥漫,一彪人马呼啸而至,吓得乐奇直接就从马上跳起来了。
这个时候迎面而来的还能有谁,必然是官兵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官兵,但是眼前着那些打着汉家旗号的骑兵冲过来了,他也只能呼喊着自己的手下就地防守。
两千贼兵尽皆被突然出现的官兵弄的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在长官们的鞭打下,端起武器,列阵营地。
官军的骑兵已经呼啸而至了。
当前一将,手持长枪,一身银甲,英姿飒爽,首当其冲。
嘭!
才刚列起阵型的黄巾军,被瞬间一冲而散,从当中硬是给截成了两半,愣是被官军的骑兵给冲了一个对穿。
银甲小将,气势恢宏,英勇无敌,所过之处,横尸遍野,贼兵无不胆寒。
乐奇提刀上前想要拦住他,被他手起枪落,一枪就给扎成了肉串。
贼首授首,贼兵皆惧,四散奔逃。
骑兵击穿贼众后,再次兜转而回,又是一个漂亮的冲击,彻底搅乱了贼军的阵型。这时后面的步卒才出现,都嗷嗷叫得杀入了阵中。
骑兵冲刺,搅乱阵型,步兵压上,一锤定音。
教科书级的用兵。
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毕竟是刚刚组建起来的队伍,可以理解。
吊在队伍后面,被一队亲兵护卫,远远观望的孙坤很是满意。
上阵杀敌这种糙活,有过一次也就够了。还是坐镇后方,运筹帷幄适合他,冲锋陷阵还是交给太史慈吧,反正他也乐在其中。
二千贼兵遭受不住连翻打击,轰然而散,死走逃亡。
那个银甲小将,没有理会那些逃走的贼兵。
快速的收拾了战场后,呼啸一声,奔驰而去。
这已经是他们这几天打败的第三波贼兵了。
接连的大胜,让这支官军日渐雄壮,那些新兵,受到了多次血的洗礼,快速的脱胎换骨,也已经逐渐形成了战斗力。
前后将近五千贼兵被他们杀死、杀散。
俘获的牛羊马匹、金银细软,数不尽数。
这可都是那些黄巾贼挖地三尺,搜刮小半个青州而来的,现在可都便宜了他们。
心心念念自己手下那点部下的管亥,左等右等,也不见其他人来汇合。
等他接到具体的情报,离他定下的汇合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派出去的五路收刮地皮的部队,除了两支离得近的安然无恙,准时到来,其他几路居然都被官军给杀散了。
结果就是,他手中所有的人手竟然只有不到三千人了。而官军的数量,怎么也不可能小于五千,更可怕的是,官军竟然还集结起了一支骑兵。
开玩笑,青州大平原,最适合骑兵冲锋。骑兵这种大杀器,在哪都是重量级的存在,拿头和骑兵死磕啊。
虽然对原本守城都费劲的官军,为什么突然拉起了这么一支队伍而百思不得其解。但就当前的情况来说,以他手里的这点人,那还谈什么报仇,受到消息的当夜就吓得退回河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