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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袭营七百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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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选择从北门而出,是因为敌营的营盘安扎在城西偏北十里处,从北门而出,可以省却一些行军的路程,也不用担心被西门外的守军过早的发现。
  七百人皆是步卒,唯有孙坤、太史慈和张文三人有马。
  马在青州也算是稀缺资源,唯一的获得通道只有出海与辽东贸易。
  而且马匹金贵,也不是一般人受用的起得。
  地方这些守备军中几乎就没有骑兵这个编制,那都是中央军或者幽州、凉州这种在产马的州县驻守的守备军才用的起得。
  太史慈和孙坤的马那都是从辽东的异族手中购得的上等战马,即便是在产马的地区,也很是用了他们一些积蓄才得以买到。
  太史慈尤其珍稀自己的爱马,他是一个立志将来要上战场建功立业,成为万人敬仰的大将军的人。
  而一匹好马对于一个立志疆场的战士的意义尤其重要,简直就是第二生命一般的存在。
  没有一个战士会不珍稀自己的马匹。
  而张文的马就差点意思了,是一匹普通的枣红马,是他从一些从幽州而来的贩马商人手中购买的。
  即便是匹普通马,也用了他不少俸禄。
  寂静无声的夜晚,人衔枚,马裹蹄,一路而行,丝毫不曾发出太大的动静。
  直到接近敌军的营寨一里处,孙坤才止住了队伍。
  将队伍留在原地,他和张文两人再次大胆靠近了一些,爬在草从中,静静观望敌军营寨。
  借助敌营些许的火把照耀,将整个敌营看了一个真切。
  只见那敌军营盘前连一点鹿角拒马都不曾安放,营外连巡逻的兵丁都没有,那些瞭望台上稀稀拉拉地站立着几个士兵,也都靠在身后的柱上搭着脑袋,一看就是在睡觉。
  他冷笑一声,回头对着张文说道:“这些贼兵果然不亏是群乌合之众。竟然连个巡夜的队伍都没有,任由我们如此靠近也不曾发现。”
  张文笑了笑,说道:“这些黄巾贼说是反贼,不如说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暴民。这几天从他们攻城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一点纪律和组织都没有。进,就是乱糟糟的一拥而上,退,就是一哄而散。要不是我手上的人手不足,早就杀出城将他们全部斩杀了。”
  孙坤点点头,张文的话他是认可的。
  这些被反贼头子张角蛊惑的民众,原本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农民,扛着锄头锄地他们在行。打仗,也只会靠着人多,一拥而上罢了。
  这样的部队,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点挫折,必然立马作鸟兽散。
  从他们三人能那么轻松的入城,就能看出一二了。
  “怎么样,有胜算嘛吗?”张文问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成可以平等对待的人,甚至隐隐有甘居其下而不觉的意味。
  “我看这些青州的贼兵,也不过是一群洗劫了沿途的府库后,匆匆武装起来的暴民。人数虽众,却无惧亦。”孙坤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说道,“听说这次进入青州的有十万之众,如今却只有三千贼兵在此,其他那些贼兵都去哪了?”
  张文想了想,说道:“之前听说豫州战场,官军连战连捷。后来有一支贼兵入青州,攻破了济南郡。在之后就是眼前这支贼兵出现在了临淄城外。我想,恐怕是有一路贼兵从冀州主战场上分出,绕道青州,准备南下去豫州去支援了吧。”
  孙坤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应该挺大。
  “也就是说,眼前这支贼兵应该就是那支援军中的一部?我可听说现在整个齐郡都有贼兵,莫非都是一路的?”
  “应该是。说不定是这支贼兵连续洗劫了一路,连续地发了数笔横财后,尝到了甜头,就不愿再去救援了,而准备留在青州继续劫掠州县。”张文猜测道。
  “看来等击破敌军后,要抓几个活口来问问情报了。不然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贼兵进入了齐郡,对于我们始终是个隐患。”孙坤眉头一皱,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暂时地解除困城之危。
  张文点点头说道:“敌酋听说是一个大渠帅,从他口中应该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
  孙坤看了看天色,已近四更,这个时候也是常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带一百人守在这里,你带着剩下的人去四处放光,只能火光一起,我就带人杀进营寨。如今天干物燥,杂草枯萎,大火一起便不可控制,你们千万要控制好,切不可烧到自己。”
  “明白。不过……一百人是不是太少了些,多带一些吧。”
  孙坤摇摇头,说道:“用不着。大火一起,贼兵必乱,届时自相踩踏而死者更甚,人多了反倒容易被乱军冲散。一百人正好。”
  张文见他信心十足,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那我给你挑一百个好手,要小心啊。”
  “放心,我有分寸,去吧。”
  “好,我去准备。”
  张文悄悄离开了原地,去准备人手了。孙坤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敌军营盘,眼神越来越冰冷。
  不一会儿,张文亲自挑选的一百人就在太史慈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了他身后。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士兵,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隐蔽的动作,众人伏地不语,一个个摩拳擦掌,默默擦拭自己的刀剑。
  他们虽然依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之前的动员,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尤其是看着那个年轻人,镇定自若的位于众人之前,竟让他们有几分钦佩之意。
  对方不过是一个刚刚弱冠的读书人,都可以为了全城百姓而亲临前线,与他们并肩作战,他们这些汉家士卒又有何惧。
  静候了片刻,太史慈用肘轻触孙坤,低低的说道:“共载,你看,起火了。”
  就在他们埋伏的正前方,就是敌军的营寨。此时在营盘的右后方,突然窜起几缕火光,顷刻间,大火就在夜风中点燃了营寨的栅栏。
  正巧此时,突然东南风大盛,火借风势,熊熊烈焰如滔天猛兽,一口就吞没了敌军的营寨。
  等到大火点燃了大部分的帐篷,才有敌军惊慌失措得冲出那些变成火把的帐篷,大声呼救。
  有衣衫不整的敌军满地打滚,想要拍灭身上的火焰,却怎么也没法灭火,只能无助得发出惨叫。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响彻了整个敌营。
  敌军大乱,混乱失措。
  等越来越多的帐篷被点燃,整个敌营也乱的差不多了。
  太史慈几次忍不住想要起身,都被孙坤拉住了。
  那个时候,偌大的敌营只有一小半被大火点燃,还不到时候。
  一直等到有敌军遭受不住打开营门出逃,孙坤才突然起身,大喝道:“将士们,敌军已乱,随我杀敌!”
  说完就快速跨上了马匹,一马当前,冲向了营门,太史慈紧随其后。
  “杀!”
  众人纷纷起身,大声呼喊着也跟着冲了出去。
  火焰滔滔,敌营尽皆燃起,无一幸免。
  喊杀声突然大作,被火焰烧得心神不宁的贼兵,本来就已经惊慌失措了,突然而至的官兵让他们如坠冰窟。
  “不要乱,不要乱。你娘的,给老子振作起来!都给老子去救火!”
  管亥睡的正香,突然被外面的惨叫声惊醒,等他跳起身来,冲出中军大帐的时候,整个大营有一半都已经化为了火海。
  那冲天的火光使整个营寨都亮如白昼。
  随处可见挣扎着想要扑面火焰的火人,徒劳费劲之后,不在动换。那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士兵,不停地冲出还没有被大火点燃的营帐,大多连件衣服都不曾披身,更别谈武器了。
  “大帅不好了!”有人见管亥出帐,冲上前拉住他的手惊慌的喊叫。
  一脚喘飞来人,大喝道:“你当老子瞎,看不到啊,用你说!”
  “不是,不是。是官兵,官兵袭营了,已经攻破前营,正在往中军而来!”
  “什么!”管亥大惊,直到此时那盖过自己士兵的喊杀声才传至他的耳中。
  “随我列阵迎敌!你去哪,给老子回来!”管亥见自己部将,竟然不战而退,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到处都是火,他们这些人自身都难保,逃命还来不及,又有几人还愿意去迎战的。
  “杀!!”
  孙坤、太史慈二人仗着马快,在乱军中,横冲直撞,驰骋自若。手中兵刃挥砍如雨,一个个敌军刚刚冲出火海,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就撞死了他们的枪下。
  太史慈双手持矛,左挑右刺,沿途无一人能够反抗,一路驰骋,如无人之境。
  身后百余人,奋勇当先。
  这些被围在城中不的出,憋着一口气的官兵,如今总算可以尽出恶气,一个个那也是横行无忌,狼奔豕突。
  所过之处,一个活口都不留。
  孙坤一剑斩杀一个贼兵后,冲着太史慈喊道:“子义,速去中军,擒拿敌酋。”
  “好。交给我。”太史慈得令,胯下一较劲,爱马嘶鸣一身,驮着自己的主人就冲向了中军大营。
  “挡我者死!”
  敌军纷纷避让,不敢招惹。
  管亥在努力的组织了几次人而无人有心作战之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在招呼起了十几个亲兵后,朝东方就开始逃亡了。
  那里还没有起火,很多黄巾军都已经蜂拥而出。
  就在他和自己的亲兵们刚刚离开中军所在,不远处就冲出一员小将,一路屠戮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士兵。
  正好挡在他的前面。
  管亥虽然此时无心恋战,一心只想夺路而逃,但对方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
  太史慈老远就看到被簇拥在人群的管亥,虽然不知道他就是敌酋,但在此时此地,还能有一群亲兵相随的,显然也不是一个小角色。
  长枪一挺,太史慈高声大喝:“贼将哪里走!”
  策马朝着管亥就是一枪直刺。
  “滚开!”
  管亥怒吼一声,举刀就迎。
  刀枪相交,两人具是一震。
  好大的蛮力。
  太史慈勒马回身,眼神一凝。
  管亥同样不好受,没想到看起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将,竟然能和他在力量上平分秋色。
  作为天公将军座下,仅次于周仓的武人,他自负一身本事。
  开战以来,难逢敌手,那些朝廷的官兵校尉,死在他刀下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能和他抗衡的无名小将。
  若是在平日,他可能还会想要会会此人,但是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你们给老子上。”
  他一指太史慈,就招呼自己的亲兵上前。
  虽然没人愿意,但大渠帅平日里的淫威犹在,他们也不敢反抗,只能大喊着就向太史慈围去。
  他本人则一扯丝缰,从另一侧而逃。
  “休走!该死,滚开!”见他不战而退,太史慈大急,但是那几个亲兵此时将他团团围住,一时抽离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火光之中。
  眼见着大鱼就这么跑了,太史慈大怒,手中长矛连连挥舞。那些贼兵勉力招架了几下后,被一枪挑中咽喉,十人中有五人都中枪倒地。
  剩下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直接一哄而散。
  虽然杀散了这几个亲兵,但那个敌酋此时也跑远了,太史慈不得不加紧时间上去追赶。
  孙坤带着众人驱赶着贼兵,也不急着上前杀敌,就那么不远不近地吊着他们。任由他们互相推诿,践踏而走。
  求生意志驱使下,这些贼兵纷纷只顾逃命,谁当路就推谁,推不开的就直接用到开路,丝毫没有一点顾及。
  一时间,自相践踏而死者,竟然比被杀的还多。
  此时其他几个方向的官兵也都冲进了营寨,七百官兵众志成城,杀得那些贼兵哭爹喊娘,四处奔逃。
  有逃脱不得的,只能跪地乞降。
  眼见大势已定,孙坤方才带人高呼:“降者免死!”
  后有大火,前有官兵,走投无路的黄巾贼大部最终选择了投降。
  战后一清点,被杀的不过六七百,降者竟有千多人。
  其余贼兵尽皆四散而逃,不知所踪。
  而己方不过损失了十几人。
  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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