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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易三国之刘备军师 / 第十四章 父子之谋

第十四章 父子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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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瑜,义贞今日所提屯田者,与以往大不相同,我欲以君任典农校尉,不知你意下如何?”朱并抛出一个非常诱人的职务。
  陈珪之前便任下邳太守,因得罪十常侍而免官,这典农校尉秩比两千石,虽说比太守两千石略低,但总算重新步入官场,于是思忖片刻,陈珪点头道:“敢不从命。”
  几人又商议片刻,后以曹豹为兵曹从事,负责编练兵马,臧霸为骑都尉,辅佐曹豹。虽说臧霸并未击退黄巾,然则朱并亦不愿失信于人,便在陈珪建议之下,仍以骑都尉许之,臧霸自是大喜。如此以来,曹豹、臧霸等人知道实情后,纷纷对陈氏感恩戴德,而朱并也满意陈应之提议。
  至于汉灵帝鬻官之钱,陈家自是不会吝惜。
  徐州城外,黄巾营帐。
  陈应端坐帅位,周仓等人分坐左右。
  陈应道:“我与朱使君谈妥,黄巾诸人分做三处,一处于徐州屯田,一处于东海之滨制盐,一处为挑选之精兵,随我出征。”
  周仓闻言道:“听说屯田客尚不如佃农,之比那奴隶稍好,仙师莫不是......”
  “大胆!”李睦呵斥道。
  “我老周不是那意思,只是兄弟们出征在外,若家人受苦,恐怕军心难安呐。”周仓忙跪伏在地道。
  “元福,你且起身。”陈应走到周仓身边,扶起这铁塔般的汉子道:“我深知百姓之苦,此屯田仅前三年做军屯,且保证每人口粮,三年后土地归耕者所有,照章纳赋。我父为典农校尉,全权负责此事,你可放心?”陈应道。
  “这,果真如此,那便比在豪强庄园要强得多了。”周仓道。
  “徐州平白提供如此多之良田,总是要收一些利息的。”陈应道,“再说这盐民,虽不耕种,然其盐田产出一成归自己所有,这已经比普通农夫收益要高了。我亦是太平道之人,怎会害你等?”
  “我们自然相信仙师。”周仓等人道。
  眼下围攻徐州的黄巾合计八万余人,预计可选精兵五千,其余充作屯田和制盐,待广宗之事了解,这五千人亦可转做徐州府兵。
  于是陈应让陈登安排书记人员,前来黄巾军中登记造册,一部分徐州本地人,安排屯田,合计共五万余人,外乡人,安排制盐,合计两万人。
  陈应建议在屯田客中再挑选万人编入军籍,平时务农闲时练兵,而盐民中也挑选近三千人,组成盐兵,以防不法之徒。
  陈府。
  “为父本有意近日为你加冠,奈何你又要去广宗,待广宗之行结束,便返回徐州来吧。”陈珪端坐主位道。
  “孩儿谨遵父亲之令。父亲,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应道。
  “你我父子三人,还有何不当讲?”陈珪道。
  “孩儿有一肺腑之言,还望父亲不要怪罪。”陈应将这天下形势思索良久,只觉得应当将这天下大势分析与父兄二人知晓。以陈家父子之智,想来定能为陈氏一族谋得些实惠。
  “父亲,兄长,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周末七国纷争,并于秦;秦二世而亡,楚汉纷争而并于汉;高祖斩蛇起义,一统天下,后至光武中兴。而今黄巾四起,天下大乱。黄巾不事生产,只有乱世之力,而无治世之能,故张角败亡不远。张角虽败,然奸邪当道,皇帝昏聩,无明主亦不可中兴大汉也。自章帝以来,天子寿未有过三十六者,今上荒淫,不过三十而有衰相。一旦山陵崩,帝之子均年幼,而汉之余荫不存......朝中若有权臣,新莽代汉亦不远矣。”陈应停下来,看到父兄二人吃惊不小,心中略有得意之色。
  陈珪二人而后默然不语。
  陈珪陈登父子自不是那因循守旧之人,当陶谦三让徐州之时,父子二人选择有保留的投效刘备,而曹操攻破徐州,二人选择投效曹操,可见二人并不迂腐,是以陈应方敢在二人面前吐露此言,不然,若是遇到如孔融般腐儒,恐怕早已棍棒加身了。
  所谓家国天下,世家当以家为先,而后谋国。这也是自后汉至隋唐数百年间,朝代所以更迭的重要原因。曹魏代汉,司马篡魏,王与马公天下,宋齐梁陈,而杨坚代北周而南灭陈......世家大族权柄过重,选择倒向谁,谁就是天下共主。世家屡以乱天下,故世家大族是皇权天然之敌,是寒门庶族天然之敌。
  此间多个朝代,未有能长久者。唐循隋制,而缓缓图之。兴科举以代举孝廉,经两百余年,方将世家大族之影响降低,后经五代十国数十年战乱,世家不复存。
  对陈应来说,其若要完成下山使命,便是打破这世家天下,提前进入盛唐治世,皇帝有仁义之心、官僚有畏惧之心、百姓有信仰之心,对于封建社会来讲,这样足够了。至于进入蒸汽、电力时代,那便是痴人说梦了。
  皇帝的仁义之心,未必要寄托于皇帝个人的仁慈,而是要限制其权力,官僚有畏惧之心,那便是要有完善的制度,百姓有信仰,那就是要有一个倡导光明向上的宗教。不过此时与父兄讲,恐怕有些早了。陈应只能先义利结合讲与父子二人。
  “咳咳......”看到父兄二人陷入沉思,陈应咳了两声,又道:“天下大乱起,而这黄巾只不过是大乱之始,更乱之时恐怕也将至......”
  “更乱之时?何谓更乱之时?”陈登不解。
  “诸侯割据可否称得上更乱之时?”陈应道。
  “若黄巾平定,何来诸侯割据?”陈登道,“虽朝廷兵威不盛,然地方郡守亦难有作为。”
  “若重开州牧,大兄以为如何?”陈应笑道。
  “重开州牧?”陈登惊道。
  “唉!”只听得陈珪长叹一声,“若重开州牧,此必大汉败亡之道也。”
  “你怎知朝廷会重开州牧?难道朝堂衮衮诸公便看不出这州牧制之害?”陈登话音刚落,便突然惊道:“莫非这朝堂诸公便是这......”陈登想到,能够说服朝廷重开州牧制者,必是朝堂重臣,若是这朝堂重臣有私心,那么......
  陈应鼓掌道:“大兄英明。”
  陈珪父子二人本就是能排的上的智者,在陈应的诱导之下,果然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看来我陈家也要好好谋划一番了。”陈珪作为陈家当代家主,自然是要以家世为重,至于忠君爱国,也只能往后先放一放了。“而今天下形势不明,我陈氏只能增强自身实力,以待天时。”
  “父亲明见。”陈氏兄弟二人道。
  于是三人又谋划一番,陈应道:“孩儿下山之时,恩师曾有言,妄不可生出张角那般心思,否则天道不容。”陈应怕父兄二人生出什么异样心思,于是提前埋下伏笔。
  “张角人人得而诛之,应儿断断不可学那张角。”陈珪道。
  “父亲所言甚是,大汉大厦将倾,然四百年余荫,百姓皆认同自己为汉人,虽偶有昏君权臣,若得明君贤臣,大汉复兴亦不远矣。所谓一乱一治,历史之规律也。”陈应道。
  “此番孩儿下山,一则除那张角,以安天下,二则规劝陛下亲贤臣远小人,三则矫正张角篡改的太平教义。”陈应道。
  “我儿若能完成此三件事,我陈氏大兴不远矣。”陈珪老怀宽慰,看到幼子如此志向,不禁心中大喜。
  夤夜,剪过不知几次灯花之后,父子三人才离开书房。
  回到卧室的陈珪,将自己老妻赵氏喊醒,兴奋道:“应儿真是长大了,又是我陈氏一个麒麟儿啊。”
  “应儿得南华仙长看中,自然是不凡,不过话又说回来,应儿始终是要再回去修仙的。为娘的,一定要在他回去之前,给他找几房妻妾,也好留个后啊。”赵氏笑道。
  “我有一老友因得罪中常侍,被贬官,我二人多有书信往来。其女尚将及笄,听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欲休书一封,以成秦晋之好......”陈珪笑道。
  “不知此女长相如何?”赵氏闻之心动。
  “老夫倒是未曾见过,不过......”陈珪想到那老友有异于常人的长相,不禁担忧起来。沉吟片刻道:“所谓娶妻娶贤,若是此女长相不好,大不了再给应儿娶几房妾室。以我这老友名望,想来于我陈家是极好的。”
  “就知道陈家陈家,我应儿可是我心头肉,断断不能委屈了我儿......”
  “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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