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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易三国之刘备军师 / 第十三章 分销之法

第十三章 分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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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糜先生豪气,就不愿给大家一个机会了吗?”陈应道。陈应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这糜竺肯定看出自己是陈家之人,又加上得到朱并授权,想来不会空口白话,于是想在别人狐疑之中,一举拿下这一本万利的生意。
  “陈公子言重了,商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何以给敌人一个机会?”糜竺笑道。
  “诸位以为如何?”陈应扫视群商。
  大部分人在狐疑不定,小部分人欲言又止。正如糜竺所言,机会稍纵即逝。
  “好,如此,那便今日开始拍卖......”陈应道。
  “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糜竺见陈应仍坚持拍卖,于是上前道。
  “糜先生有何见教?”陈应道。
  “见教不敢,不知陈公子拍下这十三州底价几何?糜竺愿出双倍之价。”这倒让陈应有些疑惑了,心道这糜竺好大的魄力。
  “我这底价可不低,大汉十三州保证金要黄金万金,而这经销权每年也要万金。”陈应想了想,报了一个价格。
  “好,我便出四万金。”糜竺毫不含糊道。
  “嘶,真是财大气粗。”陈应心中感慨,又道:“这个我做不得主,需朱使君应允。”并非陈应不想通过拍卖将这经销权卖得高价,实则是黄巾乱民一日不安置,便再多耽搁一日。而广宗之行迫在眼前,陈应不得不考虑糜竺的意见。安置黄巾,如有糜竺这四万金,便可轻易将这数万黄巾安置下去。于是进去禀明朱并,朱并听到糜竺愿用四万金买下这经销之权,手中棋子差点掉到棋盘。
  “这区区保证金和经销权便值四万金?”朱并不敢相信。
  “确实如此。”陈应道。
  “我素知糜家巨富,不曾想......好,便依他,这盐便交给他,也省的争执。”朱并道。
  陈应出来,见到一众商人围着糜竺,糜竺面色淡然。实则糜竺早已打探到,这陈应乃是陈珪次子,幼年离家,昨日那员猛将,也随陈应入府。想来陈应所言黄巾退军,不是虚言。
  糜竺见陈应出来,于是问道:“如何?”
  “使君同意了,但有一个条件。”陈应道。
  “孟子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此事获利极多,徐州商贾难保不心生嫉妒,因妒生恨......”陈应道。
  “确实如此。不知陈公子何以教我?”糜竺想到此处不禁心中大骇,自己只想到拿下这笔生意,却未曾想有人可能会如此这般。
  “我有一计可让糜家不但迅速盈利,而且稳如泰山。”陈应笑道。
  “竺在此谢过陈公子,必有厚报。”糜竺擦了擦冷汗道。
  “诸位!”陈应朗声道,“经使君应允,本次官盐经销之权便交予糜家。”
  “什么,交给糜家!我等怎么办?”众商贾大惊。
  “糜家出四万金购官盐经销权。”陈应又道。
  鸦雀无声。
  “诸位,并非我不愿将官盐全部交给糜家,实则眼下有一当紧之事,不得不如此。我有一法,曰:分销商之法,可让诸位做得这官盐生意。”陈应道。
  众商贾听闻生意还有得做,于是安静下来。
  “何谓分销之法呢?”陈应自问自答:“这官府负责生产,而糜家则是官盐售卖的总经销。官府只负责与糜家做生意,将盐卖与糜家,而糜家则将盐款交付官府,此是第一步。而糜家销售渠道毕竟无法到全国,这样就需要列位协助糜家将徐州之盐卖向全国。糜家除垄断徐州盐销售之外,其余诸州,皆不过问。此是第二步。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跟糜家做生意我等自然放心。”不用与官府打交道,且有糜家之商誉,哪怕是贵上一些,徐州商贾也是愿意。
  “不过为防止窜货和低价倾销,诸位仍需向糜家缴纳一定的保证金和各州府的经销权。这个具体事项就由各位向糜家询问吧。”糜竺是聪明人,想来处理此事不在话下。
  “诸位,既然朱使君将官盐售卖之事交予糜某,那么三日之后,诸位到我府中议事。”糜竺看着徐州商贾走出刺史府,于是看向陈应道:“陈公子,不知这保证金何时交付,盐引何时交割,这盐到何处领取?”
  “此事不急,糜先生,不如一同拜见朱使君如何?”陈应笑道。
  “请!”糜竺礼节性请陈应二人先行,陈应兄弟也不客气,于是进入后堂。
  “见过朱使君!”众人行礼。
  “事情谈妥了?”朱并道。
  “回禀使君,事已谈妥。接下来便是制盐发售。制盐工艺复杂,所需人手庞大,还望朱使君安排盐民尽快按流程制盐。”陈应道。
  “不知贤侄对盐民有何主意?”朱并道。
  “使君,徐州富庶,百姓多赖良田。东海沿岸盐民煮海为盐,所出盐不过满足一二州之用,若用新式制盐之法,徐州一处制盐,便可供大汉数州之用。然盐民之数尚不足用,农民亦不肯舍弃良田而制盐,恳请使君拨付人手。”陈应沉声道。
  “城外黄巾裹挟,多为良民,若贤侄能说服黄巾罢兵,我徐州可赐予其良田,亦可委之以制盐之事。不知贤侄可有把握?”朱并道。
  “使君,黄巾所需者,无非安居乐业,若使君许诺,想来不是难事。”陈应看了看朱并,又道:“使君,小子有一言,还望使君参详。”
  “你且说来。”
  “黄巾之所以揭竿而起,皆因徭役兵役过重,土地兼并严重,再加上张角等人蛊惑,不得已铤而走险。徐州虽富庶,然土地兼并仍十分严重。”陈应看了看世家大族的代表,自己的父亲陈珪一眼,又道:“我有一策可解除土地兼并之患。”
  “贤侄居然有计策解除土地兼并?”这可是困扰大汉百余年的难事、大事,若陈应能解决此事,定然会名垂青史,造福天下。
  “对,只需一个词“兴工商”。”陈应道。
  “兴工商?”朱并不解,“莫非要靠商贾?”
  “是也不是。”陈应过往未曾想过即刻在徐州兴办工商,然看到百姓失去土地,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故想通过兴办工商以缓解土地兼并之压力。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工商乃最末。然春秋之时,管子之相齐国,重工商,齐国以称霸诸侯;桑弘羊以盐铁专卖,国库充盈而得以北伐匈奴。今我朝土地兼并严重,若强行收回土地,恐如王莽之故事,不若提高工商之地位,使豪强兴办工商,以转移对土地之苛求,再加之以律法限制,或可奏效。”
  “贤侄言之有理,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时暂且不提。且将这官盐经销之事做好,了结了眼下之局。”朱并打了个哈哈道。
  陈应初出茅庐,自认为拥有领先千余年之知识,亏他在南华山随南华真人学了十余年的《易经》,竟然把第一卦第一爻之潜龙勿用给忘了。
  一者正如朱并所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他看来,此事无解。况且朱并本人与陈家便是这世家大族的代言人,些许黔首,无关大碍。二者,陈应涉世未深,不懂得这其中艰辛与困难,自古未有不流血之改革,更何况世家大族早已根深蒂固,改革谈何容易。
  陈应欲言又止,心道看来此事尚需费一番周折,于是强压住心中的激愤道:“是小子唐突了。这城外黄巾便交给我。”
  朱并又看向糜竺道:“子仲,你此番作为,为我徐州解围立下一功,今老夫欲征子仲为徐州别驾从事,不知子仲意下如何?”
  糜竺闻听此言,心中大喜,不过表面仍道:“朱使君错爱,糜竺一介商贾,怎可为官?”
  “子仲此言差矣,桑弘羊亦是商贾出身,最后位列三公,辅政昭帝。子仲何言不能为官?”朱并笑道。
  “这......”糜竺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若就此答应,又恐旁人耻笑。
  陈珪见状道:“我素闻子仲儒雅,不似一般商贾,今日之事,乃见陶朱之姿。子仲又何必拂了朱使君一片好意呢?”
  糜竺又思忖片刻,心道:有陈珪此言,我便答应了。
  “竺谢朱使君厚爱,今后必以国事为重,为徐州之事为重,不负朱使君之信任。”糜竺长揖在地。
  “呵呵呵,我得子仲,如鱼得水。”
  “恭贺使君得一大才。”陈氏父子道。
  “贤侄啊,听闻你尚未取字,不知汉瑜兄可否将此殊荣让与我?”朱并道。
  “如此求之不得。”陈珪道。
  “仁义礼智信,君子之无常也,元亨利贞,易之四德也。千里归乡,解徐州之围,救百姓于水火,是为仁义;贞者,守正也,初心为正。应者,承诺也。老夫愿你能承诺始终保持初心,故字义贞。”陈珪道。
  “陈义贞,陈绮贞?跑题了。”在陈应脑中一闪而过,“谢使君赐字。”
  “老夫谢过使君为犬子赐字,待其加冠,定要邀请使君观礼。”陈珪谢道。
  “好好。”朱并笑道,“待你加冠,老夫定然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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